“二姐……”路瑤激動的叫起來。
路柔大步走過來,毫不客氣的一把推開冷俊,冷聲說:“請你以后離瑤瑤遠點,再敢招惹她,我會對你不客氣。”
路瑤向路柔伸出手,路柔一把將路瑤攬進懷里,又氣又疼的說:“這些年你都跑哪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們都在找你呀?”
“二姐,對不起,對不起……”路瑤撲進路柔懷里,抽泣起來。
路柔的眼淚也止不住的往下掉,她哽咽著說:“爺爺因為找不到你,心臟病復發,在醫院里住了一年多,四嬸也天天以淚洗面,瑤瑤,你的心真狠,就這么把我們都拋下了,為了冷家,這值嗎?”
“爺爺現在怎么樣?他沒事吧?我媽,她還好嗎?”路瑤抬起滲滿淚水的臉,抽泣著問。
“虧你還想著他們,這回一定要跟我回去,我不能讓你再在外面漂泊了。”路柔堅定的說。
“二姐……”路瑤再次泣不成聲。
冷俊看著相擁而泣的路家姐妹,一時插不進話,他只有愣愣的站在一旁,心卻隨著路瑤的哭聲而顫抖著。
“噢,我的上帝,這是什么情況?路柔,是你嗎?”一聲驚呼傳來,一個高大的身影沖過來,一把抓住路柔。
“嗨,愛德華,你好嗎?”被愛德華抱住的路柔微笑著說。
“我很好,我很好,是什么風把你吹來的,我的上帝,你怎么會出現在這?”愛德華激動的叫。
“你淡定一點,當然是有事我才來的。”路柔笑著捶了他一下,一指路瑤說:“這是我妹妹。”
“上帝,原來她是你妹妹,怪不得和你一樣美麗。”愛德華又叫起來。
亞瑟抱著昔昔走過來,小昔昔下了地,跑到路瑤身邊,看到路瑤臉上的淚水,稚聲問:“媽媽你又哭了?”
路柔扭過頭打量著昔昔,路瑤忙對昔昔說:“昔昔,這是二姨,叫二姨。”
昔昔轉過頭,好奇的打量著路柔,然后脆聲聲的叫了聲“二姨”。路柔高興的一把抱起昔昔,開心的說:“瑤瑤,這就是你兒子嗎?天呀,怎么這么可愛。”
“二姨也很漂亮,和媽媽一樣漂亮。”小昔昔適時的說。逗得路柔又是一陣笑聲。
路瑤又將亞瑟介紹給路柔,路柔笑著說:“原來你就是亞瑟醫生,我們大嫂都把你說神了,說你是神醫。”
亞瑟奇怪的問:“你大嫂?”
路瑤解釋著說:“就是阿迪婭,她嫁給了我大哥,當然是我們大嫂。”
“哦,阿迪婭,那個可愛的姑娘。”亞瑟也笑起來。
一伙人高興的說笑著,卻把冷俊冷落在一旁,他落寞的看著路瑤開心的笑容,卻知道那笑容已經不屬于他。
愛德華說:“我們進去說吧,路柔,一會我請你吃飯。”
“好呀,我到美國來了,你是主,我是客,當然要你招待我。”路柔笑著說。
路柔推起路瑤的輪椅,一行人說說笑笑的進了病房,而冷俊卻落寞的轉過身向外走去,路瑤斜睨著他孤獨的背影,心莫名的揪到一起。
路柔和愛德華坐在他的辦公室里,路柔凝重的問:“我想知道昔昔的確切病情和具體的治療方案。”
“昔昔是急性再生障礙性貧血,目前這種病最好的治療就是移植骨髓。”愛德華鄭重的說。他將昔昔的檢查報告遞給路柔。
路柔點了點頭,學醫的她知道這種病的危害,她遲疑的問:“只有冷俊可以移植嗎?”
愛德華說:“做這種手術年齡越小越好,現在是最好的時機,而且再拖下去,說不定會再出什么狀況,如果再想尋找合適的骨髓,那可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路柔皺著眉考慮了半晌,又點了點頭。“冷俊怎么說?”她問。
“他已經做好了準備,下個星期就可以手術。”愛德華說。
“那好,就這么定了,還有,瑤瑤的腳,我想……”路柔說。
愛德華笑著說:“我已經找了美國最好的醫生為你妹妹做手術,保證她會重新站起來,不過,你妹妹好象不想做這個手術。”
“這個由我來說,反正我把妹妹和外甥都交給你了,我要你對他們全全負責。”路瑤霸道的說。
“我很榮幸,我甚至感謝冷俊把他們送到我這里,這樣我才能又見到你。”愛德華癡情的說。
路柔豪爽的一揮手:“你別肉麻了,幾年不見你怎么一點都沒變。”
“你已經牢牢的駐扎到我心里了,我怎么變?”愛德華絲毫不放棄表達的機會,幾年前他沒有抓住她,現在上帝把她送到自己面前,他實在是不想再放棄這個機會了。
“不跟你說了,我陪瑤瑤去。”路柔笑著站起來,向外走去,“手術我要全程參與,你給我安排。”她說。
“沒問題。”愛德華笑著說。
昔昔睡了,冷俊也進了另一個房間,路柔對路瑤說:“這次我來,就是想把你的腳一并治好,我們都不希望你在輪椅上過一輩子。”
路瑤苦澀的笑了笑:“這么些年了,都已經習慣了,我和何晴也一直在攢錢,只是沒攢到呢。”
“傻瓜,為什么不聯系我呢?早聯系我早治好了,你也知道,我的經濟是獨立的,你不想讓家里知道就找我呀,你這個傻瓜。”路柔埋怨著。“這次如果不是昔昔,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想跟我聯系了?”
“我是不想你為難。”路瑤低聲說。“我本不想接受冷俊為昔昔移植骨髓,可是他們都說這是最好的辦法,我,我怕他們騙我。”
“你呀,那么多年的事了,你總放心里干什么?該放下就放下,你還這么年輕,難道你就想這么一直過下去?”路柔心疼的說。
“路家和冷家的恩怨一天不解,我就一天不能讓我的孩子與冷路兩家有任何牽連,我不想他們象我以樣,以后要面臨這種選擇的痛苦。”路瑤痛心的說。
“這幾年,因為爺爺的身體不好,路家的生意還都是大伯和我爸他們在打理,不過現在最主要的是大哥和路雨,大伯和我爸他們管的并不多。大哥因為阿迪婭的緣故,對冷家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聽路雨說,冷家已經在大陸又建了公司,只要他們不主動來侵犯我們,我看大哥不會去找他們麻煩。”路柔說。
“我媽現在怎么樣?”路瑤問。
“四嬸現在身體也不好,她天天念叨你,想起來就哭個沒完,爺爺前一陣子去法國,見四嬸每天在家無事可做,便帶著她一同去了,沒想到她竟然喜歡上那了,心情也好了很多,爺爺便讓她在那住一陣子,調養一下,她竟然同意了,所以,四嬸現在在法國休養呢。”路柔笑著說。
“都是我不好,讓爺爺和媽媽都跟著我著急上火。”路瑤內疚的說。
“你也別這么說,當初爺爺讓你嫁入冷家,我就反對過,可是你還是嫁了,沒想到的是上一代的恩怨都報復到你一個人身上了,唉,現在說什么都晚了,我只是希望這些無聊的恩怨別在延續了。”路柔長嘆一聲。
“二姐,你知道我爸爸和冷俊他媽媽的事嗎?為什么冷路兩家這個結就解不開呢?”路瑤問。
“這件事說起來話長。”路柔想起了那年在爺爺房里看到的日記。
“我小時候就很淘氣,有一次,我趁爺爺不在家,偷跑進爺爺的書房,看到了一本你爸爸留下的日記。”路柔慢慢的講訴著。
路昊天和冷默然本來是一對好兄弟,可是有一天,他們卻大吵起來。
“我爹去世之前,親口說那本陣法放到他臥室的神像下了,你說你沒拿,那是誰拿了?而且我爹的病不致于那么嚴重,是你去了之后才突然加重了,你說與你沒有關系,那與誰有關系?”路昊天大聲質問著。
“我去的時候師傅還好好的,我也沒拿什么陣法秘笈,你別含血噴人。”冷默然大聲說。
“那我爹是怎么死的?”路昊天大聲問。
“你就相信褚梟雄的話,為什么不肯相信我的話?”冷黯然大聲說。
“我誰的話也不信,我相信事實。”路昊天大聲說。
“褚梟雄當時已經不在山上了,他怎么會知道這些事?枉你平時沉著冷靜,你怎么就不想想他話里的水分。”冷默然說。
“他說是你老婆說的。”路昊天恨聲說。
“他是誣陷,我老婆怎么會和他說這些?”冷默然也氣憤的喊起來。
“他說是你老婆勾引他,誰知道是不是真的?”路昊天鄙視的說。
“路老大,你再胡說八道我就不客氣了。”冷默然大叫著。
“不客氣能怎樣,我會調查清楚的,如果是你害死了我爹,我不會饒了你。”路昊天一甩袖子,怒沖沖的走了。
兄弟倆從此形如陌路,很快,冷路兩家分了家,生意上也互不來往,而路昊天的調查結果卻對冷默然越來越不利,而唯一向路昊天透露這一切的就是褚梟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