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十萬火急的事要找他!!”
隨著易沛然響亮又急切的聲音傳進來,大門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面重重撞開,然後就看到滿臉大汗的人。
“東方表哥呢?”
易沛然視線四處張望,看得出他是真的很急,首先看到的是木槿知:“小助理,他人在哪裡?”
還沒等木槿知回答,他又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東方耀南:“咦?姨丈您也在這裡?”
正巧!不用他再跑多的一次。
這樣想著,易沛然的目光順著往下望,最後纔看到坐在地上的安月嫦和……一隻氣勢全開冷酷又殺氣騰騰的黑豹!
“媽啊!”
他也被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往後連退:“這裡怎麼會有豹子!?”
黑豹涼涼瞥了一眼易沛然,收回來的爪子慢條斯理地在地板磨了兩下。
頓時,易沛然跳得更猛了,忙不迭地向木槿知求救:“小助理,這是你家養的嗎?他在威脅我!!!”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在有生之年居然會遭遇到一隻黑豹的威脅!
木槿知:“…不,他沒有威脅你,他只是在逗你而已。”
“逗我?”
她不說還好,一說是在逗他,易沛然腦子頓時生出無窮無盡的想象。
“天!他不會是要吃掉我吧?我雖然很帥,肉質看著也很好,但不好吃啊!”
……默。
黑豹收回視線,再一次覺得自家表弟活脫脫的就是一個逗比,和他對視都像拉低了自己的智商。
“幹嗎一直往後退?”
倏地,安小雅的聲音也傳進來:“我們不是要來找東方墨的嗎?”
“東方表哥不在,”易沛然飛快張開雙手護住走上來的安小雅,就怕黑豹也會想吃她:“小雅,你們別進來!裡面很危險,等我叫你再進來。”
“裡面會有什麼危險的?”
安小雅撥開他的手,拉著身後的人往前走:“走開啦!什麼都比不上那件事的重要!槿知……啊!!!”
她正想叫木槿知,視線終於看到黑豹,頓時嚇得花容失色,“那、那個是豹子嗎?”
“我都說這裡很危險,偏不聽我的,”易沛然再一次把她拉回來:“快點,躲到我後面去!”
黑豹擡起爪子碰了碰耳朵: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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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黑豹的注意力被轉移,坐在地上的安月嫦吞了吞口水,悄悄往後挪動,想要趁機逃離在他的爪子範圍之下。
她不知道東方墨會不會放過她,也不敢和他硬碰。
“月嫦,”
東方耀南朝她伸出手:“快點來我這裡。”
他這關心的動作看進後面某個人的眼裡,那人苦澀地垂下視線。
“耀南,”她哭喪著臉,連忙握緊他遞過來的手:“嚇死我了!木槿知是瘋的,她居然連野獸也敢養,我們阿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你快點打電話報警!”
她雖然害怕,可沒有打算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黑豹開不了口,東方耀南又相信了她的話,現在就是對木槿知他們趕盡殺絕的好機會!
“媽,”
旁邊的東方旭皺起眉頭:“你可以脫身就別再生事了,快點和爸爸離開吧。”
否則大哥真的生氣起來,恐怕當年的愧疚也救不回她。
“傻孩子,你懂什麼?”
安月嫦悄悄剜她一眼,低頭飛快斥一句:“這次不是她死就是媽媽有事,你想想,要是真的讓東方墨回魂過來,我們還會有勝算嗎?”
依照東方墨冷血涼薄的性格,恐怕到時被趕盡殺絕的就是他們了。
爲了不失去這麼多年的靠山和金錢,安月嫦拼著一口氣也要在今天弄死他們。
東方旭無奈的語氣:“媽,我們是真的做錯了,不能一錯再錯。”
他看得出,大哥表面上雖然看著冷血無情,但心裡還是記著當年的事;所以只要他們可以好好道歉,說不定大哥這次會原諒他們。
“誰錯了!”
安月嫦音量不由得加大反駁道:“人不爲己天誅地滅,記住這句話,是媽媽教你的!”
“記住什麼?”
旁邊的東方耀南皺了皺眉頭,“月嫦,你嘀嘀咕咕的在和誰說話?”
“啊?我沒有說話……”
東方旭靜靜地盯著慌忙解釋的媽媽,耳邊不由得循環響起木槿知罵過他的話……愚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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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
眼看好友嚇得原地亂蹦躂的,木槿知連忙走過去,“你們別害怕,他不會傷害你們的。”
“槿知!”
看到木槿知安然無恙的,安小雅重重鬆下一口氣,“你怎麼回事?家裡無端端的怎麼會多了一個豹子?那東西多危險,他可是吃肉的!”
“這事說來話長,等以後有時間我再和你們解釋,”
木槿知簡單的一句話帶過,然後話鋒一轉:“你們來找東方墨有什麼事?”
看易沛然剛纔心急火燎的樣子,似乎真的是有重要事。
“啊!對!”
一提起他們過來的目的,安小雅這下子連黑豹也忘記了害怕,連忙拉著身後人朝她走前兩步,嘴裡嗶哩啪啦的把話說出來。
“槿知,你昨天凌晨不是打電話讓我去接人的嗎?”
“對,”
木槿知好奇地朝她身後人望過去,隨即眉頭驚訝地挑起:“葉婆婆?小雅,你怎麼把葉婆婆帶來這裡了?不是讓你送她回孤兒院的嗎?”
安小雅手裡拉著的人赫然就是葉婆婆。
只不過她一直低著腦袋,要不是木槿知認出她的身形,也看不出就是她。
聽到葉婆婆三個字,黑豹似乎也感興趣地往這邊瞥過來。
“回什麼孤兒院!”
易沛然神情激動地走上來,小心翼翼地把葉婆婆拉上前。
葉婆婆似乎很不願意,身子扭擰了兩下,旁邊的安小雅連忙輕聲安撫她的情緒。
他們想幹什麼?
其他人的視線一致望過來,安月嫦盯著前面低頭的人,越看越覺得眼熟。
“小助理,昨晚我們接到你的電話,跑去停車場找人,”
易沛然聲音響亮的一口氣把話說出來:“遠遠就看到了葉婆婆坐在地上傷心的哭,後來經過我和小雅的勸說,她才肯斷斷續續地把自己的身份說出來,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