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話不說直接扔下了手上所有的工作,直接趕去了醫(yī)院。
肖曉正好出去扔垃圾看到他在停車,“叔叔,我?guī)先ァ!?
蕭執(zhí)點點頭跟在她后面是來到了病房,到病房門口之后,肖曉說:“叔叔,我下去買東西就先不進去了。”
輕輕推開房門,看到蕭文的臉色蒼白,毫無血色。蕭執(zhí)看了頓時心疼的難受。
他讓顧清來看過,顧清回去之后告訴他說她只是想嚇嚇人,刀口很淺沒有生命危險。聽信了顧清的話他才沒來的。
躺在床上的蕭文以為是肖曉回來了,閉著眼睛說:“幫我把床搖起來,我得坐一會兒。”床是搖起來了,但是蕭執(zhí)一靠近她就聞到了淡淡的煙草味兒。
忽然睜開眼睛看著他“你來干什么?”
“我……我不知道會這么嚴重…蕭,爸爸錯了!”蕭執(zhí)這輩子這么大年紀了都沒跟誰認過錯,這次他是真的錯了。
蕭文聽到這句話竟然被氣笑了。
因為身體太過虛弱了,有些被嗆到。輕咳了兩聲之后才正色道:“蕭執(zhí),你變得未免也太快了吧?”
凌晨回去鬧的時候還告訴自己說蕭執(zhí)肯定不知道這件事情,是顧清一人所為。但是現(xiàn)在,她說服不了自己。
一直都不愿意把蕭執(zhí)這個親生父親想的那么壞,現(xiàn)在似乎不這么想也不行了。
“蕭,是爸爸錯了,是爸爸太信任顧清了!”蕭執(zhí)現(xiàn)在知道了真相,絕對不會讓她繼續(xù)為所欲為。
今天一早的時候她從醫(yī)院回到公司,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兩句,之后就去外地出差了。
此時誰都知道,再說什么都沒用。蕭執(zhí)沒說話默默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肖曉一直坐在外面的走廊上,就擔心蕭文別再和他吵起來。這會兒看到蕭執(zhí)出來,肖曉這才站起來跟他打招呼。
蕭執(zhí)的眼眶有些發(fā)紅“蕭文,就麻煩你照顧了。”
“叔叔,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肖曉有些難為情的說著。
蕭執(zhí)輕咳了一聲說:“你跟她熟,有什么話就說!”
“其實在她心里還是很愛你這個父親的,現(xiàn)在就看您是相信蕭文還是顧阿姨了。她這么做絕對不是想多向您要點零花錢。”肖曉覺得說這些有點不妥,可話已經(jīng)說出來了,就沒有收回來的打算。
最后蕭執(zhí)點點頭離開了醫(yī)院。
肖曉推開病房門看著躺在床上的蕭文,輕嘆了一口氣。
“其實我昨晚上想過很多,有他也有周海,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一心想用死來報復他。”蕭文的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斷地往下掉。
肖曉在旁邊坐著,聽她說著這一切。
看上去一直都是沒心沒肺的她,原來也有這么多心事。已死相報,最終換來的只能是朋友親人的悔恨以及顧清的得意。
顧清原本也沒想把事情做到這一步,她覺得男人不可能放開眼前的肉。可這點她估計錯了,林然壓根就不是那樣的人。
她去醫(yī)院看到蕭文之后也有點心虛,事情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沒料到林然禁得住誘惑,更沒想到蕭文為了扳倒她竟然以死相逼。
此時她人雖然是在外地出差,但眼線把所有的情況都匯報給她了。
她的眼線不是別人,正是蕭執(zhí)的司機,每月給他兩倍的工資,自然就聽話了。
接到蕭執(zhí)去
醫(yī)院的消息之后,她的大腦快速運轉(zhuǎn),她必須得在明天出差回去之前想到一個兩全的辦法。
她現(xiàn)在名義上是蕭執(zhí)的妻子,可在公司她不屬于高層領導,所以在公事上沒辦法做文章。此時的她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思來想去之后她必須得有一個孩子來拴住他。
這似乎是唯一的辦法,可這個辦法一時半會兒也沒法兒用啊!在一起這么多年都沒有生育,哪能是說生就生的?
頹然的在沙發(fā)上坐下,許久之后,助理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沉思“顧總,約好的客戶已經(jīng)在樓下等了!”
她工作無疑是非常出色的,當年很多人都說她是為了錢財才嫁給蕭執(zhí)的。其實不然,她是真的看上了這個男人。
當時她也不算是第三者,蕭執(zhí)和前妻已經(jīng)離婚了。
結(jié)婚之后蕭文不斷的跟她挑事兒,她知道后媽不好當,所以一直是一忍再忍。之所以讓她和林然在一起是覺得林然這個孩子還不錯,蕭家和林家也都有利可圖。
“顧總,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回去的路上助理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個小女孩兒還算是值得信任,顧清做的事情她也多少知道。所以顧清跟她說了,最終得到的結(jié)果是讓他回去坦白!
顧清不屑的搖頭,如果這個時候坦白,蕭執(zhí)不跟她離婚才怪呢!
一路上這思來想去的,似乎這真的是唯一的辦法。
蕭文在下午就嚷嚷著出院,肖曉一個人勸不了她,只能把周海叫來。誰知周海什么都依著她,她說什么就是什么。
司徒宇又打電話把醫(yī)生給交過來,詢問她的身體狀況。醫(yī)生啰嗦著囑咐了若干之后,蕭文實在是忍不住了說:“我只是想直到今天可不可以出院!”
“可以!”醫(yī)生說完之后的下一秒鐘,蕭文就自己動手拔掉了手上針頭。剛要下地就被周海眼急手快的給抱起來了,留下肖曉和司徒宇兩個人在醫(yī)院里辦手續(xù)。
回到家里之后發(fā)現(xiàn)多了一個阿姨,頓時讓肖曉有些不適應。
阿姨是周海找來照顧她們飲食起居的保姆,每月的費用的周海來出。其實家里突然多出個陌生人誰都不習慣。
不過從今天開始,蕭文回學著忍讓和接受。只要是好意,她就會適當?shù)慕邮堋2粫僮屩芎ky做。
晚餐為了慶祝她出院,肖曉親自下廚做了一桌豐盛的午飯。
司徒宇吃飯的時候接了個電話,說是有事出去一下,肖曉正好想要把時間留給他們兩個,所以就和司徒宇一起去了。
到地方之后蕭文才知道,原來是楊超南打得電話。
對于這個人肖曉多少知道一點,自打見到他的第一眼,就覺得這家伙貌似是喜歡司徒宇。不過她沒想去證實,她覺得那有些惡心。
一推開門就聽到里面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肖曉很不適應。
趴在他耳邊說:“他叫你來干什么?”
“不知道,先找到他再說!”司徒宇拉著她走到二樓相對安靜的時候才說。
三樓,楊超南的休息室里。一推開門就聞到撲鼻的酒氣!房間里只開了暗燈,隱約中能看到沙發(fā)上躺著一個人。
司徒宇順手打開了整個房間的大燈,頓時亮如白晝。
楊超南在黑暗中習慣了,一下子被刺得有些睜不開眼。“你來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叫我來看你這副臭德
行?有事說事?”司徒宇和肖曉的是后還沒分開,就那樣手拉手的進到房間里。
“呵呵,我這德行怎么了?反正你又不要我。”楊超南很顯然是有些喝多了,這句話的啥意思有些曖昧不清。
肖曉原本在收拾房間里的垃圾,聽到這句話手里的動作不禁愣了一下。
司徒宇則是佯裝沒聽到,把他弄到床上,然后趁著肖曉不注意在他耳邊輕聲說:“我知道你沒醉,被在這兒胡說八道,要不然朋友都沒得做。”
楊超南想要讓自己徹底死心,但是他發(fā)現(xiàn)他做不到。這幾天一直都把自己泡在酒里,不斷地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經(jīng)。
今天晚上稍微清醒的時候?qū)嵲谑强刂撇蛔〉南胍娝灾荒苡眠@種方式給他打電話。
楊超南也知道他有喜歡的人,可他僅僅只是想要司徒宇偶爾有時間來看看他而已。
肖曉一手拿著黑色塑料袋,一手把桌上的臟東西用抹布擦到袋子里。“男生怎么都這么喜歡喝酒?”
“呃,他只是有煩心事而已,不用收拾了。”司徒宇拿過她手里垃圾袋放在一旁。繼而拉著她在沙發(fā)上坐下。
有種忽然靜下來了的感覺,好像有那么一點的不適應。“這時候回去是不是稍微早點了?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蕭文為什么會那么做。”
“其實這點也是可以理解的,蕭文這個人嫉惡如仇,黑白分明,在她眼里錯就是錯對就是對沒有中立,按照她的性格做出這樣的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肖曉把腦袋放在他肩膀上,透過窗戶看到外面的夜空“我們就這樣一輩子,好么?”
“會的,現(xiàn)在我爸不管了,我媽你挨個也就外表看上去比較強勢!”司徒宇跟她分析著,其實司徒翰這個做父親的無非就是對他這個做兒子要求高了一點。
在三樓坐了那么一小會兒,司徒宇就拉著她的手下樓了,他知道楊超南根本就沒喝醉,這會兒坐在這里也是尷尬!
在下樓的同時還順手幫關(guān)了房間的大燈。
此時楊超南竟然非常沒出息的哭了起來,他克制不了內(nèi)心的想法,尤其是在他這次回來之后。
稍微晚點的時候,反正回去的路上一個人都沒有,靜悄悄的。兩人沒打車,就那樣漫步在星空下慢慢走回去了。
明天是周末,司徒宇不上班,可以多休息一會兒。
回到家里客廳沒亮燈,可能兩人睡了吧!肖曉不放心蕭文,想要進去看看。可如果周海也睡在這里的話豈不是很尷尬?
正在猶豫的時候,周海從房間里出來了。“我和她商議了一下,等她恢復了之后我就和她結(jié)婚。”
司徒宇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父母知道嗎?”
“明天周末我會回去說的,我想他們會同意的。”周海的家世雖然不如蕭文,可這份感情絕對是真心的。
三人都不再說什么,各自沉默著!
肖曉抬頭看了眼時間,竟然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半了,一點睡意都沒有。司徒宇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輕聲說:“回房間里去躺會兒吧。”
知道他們兄弟兩個是有話要說,肖曉從冰箱里拿了點吃的就回房間了。
司徒宇擔心的不是周海父母,他擔心的是蕭執(zhí)。對蕭執(zhí)算不上認識,可也有一定了解,他會同意女兒嫁給一個平凡的人嗎?
事實上周海擔心的也是這個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