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說起了晚上的一起交通事故。說公交車司機突發心肌梗塞,而后出了交通意外。司機當場死亡。好在當時路上沒有行人,而車內乘客不多,而且恰好有私家車主在附近及時報警,并且幫著搶救受傷的人,所以大多只是受了傷,沒其他人死亡。
“蚊子,你是不是還生我小舅和襄筠的氣?”聞盈盈問著。
“盈盈,不是我生他們氣,是他們生我的氣。我那會真的很難受這才下車的。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當時情緒過于沖動了才讓那個司機受了驚嚇。”凌梓玟懊惱道。
“如果真和你有關,那也是因為我引起的。”喬飛宇沉默了一會道:“是我刺激了你,好在你平安無事,否則我真的不能原諒我自己。”
“恕我直言,你的情緒還沒有去,所以我建議你找個地方發泄一下,這樣才有利身心健康,也有利周圍人的安全。”凌梓玟道。
“你為何一定要這么指責我?”喬飛宇又惱火起來。
“最起碼你不和我說話,我心里還不難受,你一和我說話,我心里就難受。昨天襄筠給我的感覺也是這樣。我想可能那時候那個司機也是心中憋著怒氣,才讓我心里難受。”凌梓玟冷靜道:“換做前兩天,你給我的感覺就不一樣。”
“前兩天我是怎樣的人?”喬飛宇問著凌梓玟。
“最多就是像一個大壞蛋,不過你應該是心情愉快的,一個只想著勾引小紅帽的壞蛋。別的也沒什么。”凌梓玟想了想道:“就算你生氣,可也不致于讓我覺得很難受,昨天你真的讓人很不舒服。那感覺就像是你要殺了我一樣。”
喬飛宇聽凌梓玟這么說,倒是不作聲。事實上有一段時間,他確實十分惱怒,恨不得滅了一切。那會他就覺得凌梓玟是一個該死的女人。她該死,害他顏面盡失。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凌梓玟的話,他的心情忽然好了起來。昨天那一切似乎就這么被擠走了。
凌梓玟到底不放心梁天明,所以一到單位就給梁天明公司打電話,電話始終沒人接。凌梓玟頓時不安起來,立刻打了梁健的電話,梁健問著她什么事情。
凌梓玟說梁天明到現在還沒到公司,她很擔心。
梁健告訴他,等兒子回公司后,讓他給凌梓玟打一個電話。
“凌梓玟,老板找你。”正在凌梓玟忐忑不安時,秘書叫她去見喬飛宇。
凌梓玟立刻跑去問什么事情。
“你的電話。”喬飛宇說著:“是梁天明打來的。”
“天明哥,你到公司了嗎?”凌梓玟忙接過電話問著。
“是,剛到。我爸說你之前打電話給我,很擔心我。所以我立刻給你回電話了。”梁天明說著。
“你安全上班就好。都怪我,害你一個晚上沒休息。”凌梓玟懊惱地說著。
“沒事,路上堵車十分利害,簡直和蝸牛爬一樣。”梁天明在那邊笑著說道。
“你好好休息一下。別自己開車了。”凌梓玟不放心地叮囑著。
“好,我待會沒事的時候休息一下。”梁天明倒是溫和地回應著。
凌梓玟這才放心下來。
喬飛宇聽著凌梓玟溫言細語地關心別的男人,心中酸地都快泛濫成災了,偏偏某個馬大哈女人對他的一切視而不見。
到了晚上,吃過晚飯幾個人一起坐在電視前看著晚間新聞。
新聞中詳細播報了那起公交事故的情形。
有受傷的乘客接受采訪,說那會車上有一個年輕女乘客,她坐錯了車子。當時他們看著那女孩不像個正經人,只身一人那么晚還在晃悠,所以就開玩笑,說錯了也沒關系,跟著他們走就是了。
沒想到那女孩嚇壞了,沖著司機嚷嚷著她出意外了,全怪司機,逼著司機在別的站點上停靠。司機停下了,那女孩下車后沒多久公交司機就出了意外。
另一個乘客說著,做人不能有害人之心,他朋友就因為在那一霎那有了那種心思,這才忽略了潛在威脅。
其實他們本來是要做另一趟車的,不過他們上車的地方沒那路公交,司機看他們是外地人,不熟悉本市,熱心地建議他們坐幾站而后換乘,他們這才坐這趟的。
那女孩上車時看著很慌張的模樣,司機就問了去哪里,那女孩報了站名。當時司機就說坐錯了。
她男朋友說跟著他們走也沒關系。沒想到這話卻嚇到了人家。后來男朋友就和她嘀咕說她看著不是好女孩。還其實他男友也沒有惡意,因為他們也要去那里,同走一段路可以互相照應,沒想到卻被她誤會是壞人。后來又吼著司機立刻停車。
其實一個女孩子這么晚在外,不一定就是壞女孩,也許人家那么打扮,就是為了防壞人欺負。再說她從前打工時,也常常會很晚回家。偏偏自己朋友以貌取人,結果害了自己。
當時她也想著要下車,因為后面正好有一班車是他們要坐的。畢竟他們同在一個方向,甚至下車的站點也是一樣。坐那趟公交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因為男朋友那么惡作劇,害得她也不能下車,就怕讓對方再一次誤會他們真的別有用心。想著還是過兩站再換乘也可以。沒想到還就出了意外。好在只是受了輕傷。
凌梓玟看著車上的那個接受采訪的女孩一說沉默著,一邊的聞盈盈問道:“襄筠,那女人是不是咱們昨天上午遇到的那個女孩?”
“應該是她。奇怪,她怎么換男朋友了?上午咱們看到的那個男人比這個順眼多了。”秦襄筠點著頭道。
“可惜這新聞不能返回去看,不然咱們倒是可以再看一遍。”凌梓玟有些遺憾。
“你是不是覺得那個男人就是咱們昨天上午遇到的那個?”秦襄筠問著聞盈盈。
“我不是,明顯是兩個人。這個男人看著更像是和喬飛宇一類的男人。他是另一個類型。”聞盈盈搖著頭:“蚊子,你倒是說話呢,那女人是不是說的你呢?”
“她在想東西,你先別打擾她,咱們接著看下面的。”喬飛宇打斷了外甥女。
新聞中出現了另外的乘客采訪,意思都差不多。他們說要是知道會是這樣,就早點跟著那女孩下車了。
借著是司機的公司領導說昨天本來是他休息,那趟車本來不是他開的,因為原先開車的司機突然得了急病,找不到人想到他休息,所以讓他代班了。又說這個司機平日為人和善,是個老好人,只要有什么情況,領導一說,他就立刻答應。
司機的家屬說他本就有心臟病,不能過于勞累,也不能生氣。他們昨天計劃好去做別的事情,可是他卻為了工作的事情甩下家里的事情不管,她當時就十分生氣,還和他大吵了一頓,當時他什么也沒說就走了。
有司機的鄰居接受采訪先是說司機為人很好,又說昨天看到司機時,他氣沖沖的,也沒和自己打招呼,一邊走一邊嘀咕著:“你吵吧,你氣死我吧,我死了,你可以找個稱心如意的好男人了,說實話我也厭煩了這樣的日子,我再也不會回來了。那會我還好奇他要去哪里,就問他幾句。他卻沒有理睬我。沒想到,唉……”
幾個人聽了后只能互相看著。只能說這是巧合。
凌梓玟則在沉思著。總覺得有什么是自己遺漏了,可她想來想去就是想不到什么東西是自己遺漏的。
“蚊子,你在想什么?”秦襄筠看凌梓玟在沉思,倒是問著。事實上她心中也有疑惑。可是一時間也不能說那是什么。
“對了,去接那個女孩的那個女人,當時跟著我一起下車的。”凌梓玟忽然叫了起來:“我記得當時她還看了我一眼,而后坐上了往這邊來的公交!可惜這個新聞不能返回去看看,不知道那兩個人還說了些什么。”
“真是這樣?那女人真的昨晚上和你一起下車,然后又往這邊來了?”秦襄筠立刻問著。
“是啊,不過她昨晚穿了白色的連衣裙,那款式和你在火車上穿的差不多,不過她的是裙子,而不是裙褲。還有她的氣質看著不像一個經常擠公交的人。”楚珺回憶著那個女人。
“你還記得她昨晚在公交車上的情況嗎?”秦襄筠再一次問著。
“我想想。”楚珺站起來踱著步子:“在公交車上,那對男女是坐在最后一排。他們兩個緊挨著坐的。然后我慌亂中有人說話,那個帶飯后的女人是隔了一排,正好對著門。”
“然后好像是另一個什么人,我記不清了。那女人,應該是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中。也就是那個女人的左邊。所以一開始我對她沒有印象。她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樣。”
“而當時只有她跟著我下車。”凌梓玟仔細回憶著那個女人的狀態,頓時發現了有什么區別,“對了,按理穿著襄筠那樣寬松的款式,一般的女孩子看起來很纖弱的,可是我當時總覺得不是那個味。”
“那是什么味?”秦襄筠立刻追問著。
“我看過你傳這類衣服,你穿著給人的感覺很清純,沒有一絲雜質,甚至看起來年齡還偏小。但是昨天晚上那個女人給我的感覺似乎不是那樣。”凌梓玟一時間想不不出什么,倒是來回踱步著。
“像是,像是,啊,對了,像是一個婦人穿那種款式,看著是柔軟,但是卻很女人味。你媽媽有沒有穿這種款式的時候?”
“有,我媽的衣服大多是這樣。”秦襄筠點著頭。
“那就是那種感覺,不是純粹的少女,而是裝嫩的那種。”凌梓玟立刻說著。
“你是怎么看出來的?”秦襄筠問著:“她昨晚的樣子和今天有什么區別?”
“今天的衣服是灰色,看起來很厚重,甚至還有掩飾的感覺,讓她顯得沉穩。但是昨晚她的衣著看起來就像一個清純女孩。”
“她跟著我下車后,她試圖靠近我。當時十分害怕,戒備地看著她,我那會排斥任何人靠近我。然后她的神情似乎有一霎那的變化,她變得很嚴厲。甚至是有種惱怒在。”
“那感覺就像我媽從前排斥我媽是,我媽因為生氣就會嚴厲地看著我時一樣。這個變化我想我當時很直接地感受到了,所以就更害怕了。”
“車子到后,我立刻閃在一邊看著她。那時候我害怕她和我坐同一個車子,那女人回頭看著我,那一霎那的感覺,卻不是那種柔和的女孩有的神情。”
“這感覺就和你第一天來穿了那種嚴肅的工作服,給人很凌厲的模樣,我當時看著她上車。她上車后還在車窗邊看著我。我那會是看像車子的。她看到我看著車子,看到她,后來立刻轉頭不再看我。”
“不過我奇怪這女人怎么今天換了那種顏色的衣服。”凌梓玟又疑惑道。
“怎么了?有什么疑問嗎?”喬飛宇詢問著凌梓玟:“女人不都喜歡換衣服嗎?秦襄筠,盈盈都是這樣啊。上回你們還討論過這個話題的。”
“換衣服沒錯。按理那女人如果和襄筠差不多的年齡,喜歡款式的衣服,就不會喜歡那種暗淡的顏色,我就沒看到襄筠穿過那種深色衣服,尤其還是深灰的。”楚珺說著。
“這有什么區別嗎?”秦襄筠不解:“我不也有那種衣服?”
“你那個是嚴肅的正裝。可她的卻是寬松的款式。寬松衣服一般有掩飾身體曲線的功效。同樣灰色,深色也有掩飾身體的功效。這和淺色的輕盈有著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