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梓玟說了自己先前的想法,而后有分析之著:“可是怎么拉我下水呢?至少她對我不夠了解,而且我也沒什么只得別人利用的有理條件。襄筠是一條線。可是這條線有人在控制。”
“而盈盈,她可能不夠了解,菁菁和我一樣,自食其力,她也利用不上。何況菁菁比襄筠盈盈更較精明。而且菁菁還腳踏實地,所以不容易上鉤害。”
“我最親近的人就是干爸了。何況干爸有錢,沒女人,是個中年孤獨的男人。同時還是有良心的男人。對我很關心。而我也在意干爸,干爸出事如果是因為我而起,必然會讓我難過。”凌梓玟自言自語著。
“那我難過了,會做什么事情呢?也許我會不想活。如果有一個人好心對我好,然后提一個看似有著美好圖景的建議,不過需要走一個有些冒險的捷徑,那我會不會去做呢?”
“如果我不去做,那是不是會有第二件,第三件事情發(fā)生呢?這時候我會怎樣?會失去理智?那我會做什么呢?這時候有人再給我一個錯誤的指向。”
“比如說這一切是哪個什么人做的,我會怎樣呢?就如我在湖邊看著那個地方,忍不住要走下去一樣,這樣是不是就把我拉下水了?”凌梓玟一邊沉思,一邊問著。
幾個人都不出聲。凌梓玟的這些問題讓他們都警覺。
“那個圖景是什么?”喬飛宇問著凌梓玟。
“害死干爸自然是要給他報仇了。再不然是給他錢東山再起。”凌梓玟揣測著:“絕不會是把那個男人給我。”
“最有可能是錢了。”秦襄筠霍然道:“用相同的方式去報仇,既有錢,又可以報仇。”
“不大可能。”凌梓玟搖頭:“我想她有可能告訴我是什么人害了我干爸,然后唆使我去找那人報仇,用欺騙的手段謀得錢,然后給我干爸。這個就是錯誤指向。”
“為什么要把你拉下水?”聞盈盈問道。她想起要拉走自己的那個人。
“據(jù)說淹死鬼下水后只有找到替死的,才能脫身。活著的人把人拉下水,那就是讓人犯罪。而一個女人來拉我下水犯罪,那她是不是要拉我去替死呢?”凌梓玟問著聞盈盈。
“為什么要拉你替死?直接毀了你不是更好?”喬飛宇皺眉問道。有什么東西在心中若隱若現(xiàn)。
“就比如襄筠行為,之前她找了她表兄,那時候她有足夠的信心,所以她采用了讓我違反車站規(guī)矩,達到我阻止我來這的目的。”
“而當她得知自己遇到了某種麻煩,她處于無奈中,而且完全沒法子擺脫,那時候她就只想找個人擋在她面前。讓別人代為受過,她則有機會出來。”
“那個包美人應該也是類似情形。如果她是老大,她只要用第一種手法,找人毀了我就可以;可如果她和襄筠一樣,也有著類似的無助,那時候她就需要有一個人擋在前面。”
“怎樣的狀況會讓她覺得無助呢?她不是襄筠這種柔弱女子,她很有本事。而且貌似她還很自由。甚至,她還有幫助她的人。為什么這樣一個有本事的女人還能無助?”
“那只有一個可能,她面對的是一個龐大的組織。那個組織中的人遠遠地超過她和她地朋友這個人數(shù)!她是某個團伙中的一員,她要擺脫那個團伙卻不容易,所以她需要有人擋在她面前,好讓她有機會脫出來。”
“那她在那里面是什么讓她沒法擺脫的?是她的智慧、美貌和才能,這才都是她最寶貴的東西。那她上面的老大就不會放了這樣一個搖錢樹。”
“可她也是女人,她愛上一個男人,她要為了那個男人從良做好人,那她是不是要找一個替代她的人呢?那個替死必需和她有著類似的智慧和美貌,甚至能超過她,這樣她才能輕松脫身。”凌梓玟揣測道。
一邊的喬飛宇和梁建的神情都變得嚴肅起來。凌梓玟這兩方面都具備,所以凌梓玟確實是一個很適合的人選。
“之前你對著女人說那些類似的話時,她就顯得急吼吼地。一開始我也不以為然,但是按著你這么一說,恐怕那女人是真有這個意思了。”喬飛宇皺眉說著。
“我記得在說到這一點時,她整個人都有失控起來,她甚至借著機會要打你,她是真的在恐慌。”秦襄筠說著:“你跟著她出去,可有看到什么人嗎?”
“如果是這樣,更有可能是那個女人想要對付你。”梁健冷冷道:“借你的手毀那個男人,同時也用這法子毀了你在他心中的形象。最后徹底鏟除你,讓你做真正的替死鬼。”
“有一個人沒看清樣貌。不過那女人在他身邊停頓了一下。那人離著包廂很近,可以聽到里面說話聲。而且就是靠墻邊。”凌梓玟說著:“對了,后來打電話給那個女人的是一個叫烈焰的男人。”
“那拉我的是男人又怎么解釋?”聞盈盈問道。
“你很美麗,你的那種柔弱對于像你小舅這樣的男人來說是最佳的武器。而你自身不像我這么警覺,所以男人拉你,誘惑你更容易。一旦你陷下去,那你就脫不了。”
“因為你不像我天塌下來都覺得無所謂,反而你會很在意那一切。目前別人不知道你的爸爸媽媽。但是你小舅的關系網(wǎng)就不同尋常了。你被抓著就等于抓著你小舅。”
“還有一點,咱們是同時遇到,把你拖進去,就可以把我拖進去,而后再用你鉗制我。如果那是她的計劃。”凌梓玟皺眉道。
“玟玟說出這一點時,那女人當時很慌亂。”?喬飛宇的神色顯得十分嚴肅。聞盈盈不由自主地顫抖著。車廂中頓時十分沉默。
“那是不是我也是他們的目標?”秦襄筠緩緩問著。
“不排除。尤其施浩南找人對付你,如果你被毀了,他用娶你的手段拉你進去。”凌梓玟想了想道:“當然,如果施浩南不是老千,而你父親的小三是老千,那么事情又有別的可能。”
“所以,其實一開始是針對我來,最后卻變成了你的問題。”秦襄筠不由苦笑著。
“不見得,可能是針對我。”凌梓玟搖頭道:“也可能是同一個團伙的不同目標,最后在這里相撞。”
“為什么這么說?”秦襄筠大感意外。
凌梓玟問道:“如果是另有人要對付,那么那女人是一個,是不是背后還有人?還有也許他不是那種人,而那個女人是那種人。她看中了他,所以就那么對我。”
“如果是這樣,那女人一定有另一個同伙,另一個同伙會和她一起出手。那樣男的拉你們中的一個,女的拉我。”凌梓玟猜測著。
喬飛宇一時不說話。
秦襄筠她總覺得有什么在腦子里浮著,卻抓不著。
“不過我不知道施浩南是不是和今天的那個女人有關。襄筠,下一次你回去可以問一下你父親整個情況,如果事情像我之前說的那樣,那就不排除那女人和包美人一伙。”
“反而施浩南有可能不是老千集團的。有可能你爸的小三在找人下水,施浩南為她犯罪,那么他就有可能被拖下水。”
“為什么你會這么認為?”秦襄筠大是不滿。
“只是猜測。咱們必須找對人才行,找錯人就會被引上歧途,最后讓真正的壞人暗算咱們而不知道。”凌梓玟淡淡說著。
“那你要怎么判斷?”秦襄筠還是不滿。
“你該記得你在列車上說盈盈家境的事情吧?你說了盈盈的爸爸是南方首富這話。當時施浩南聽得一清二楚!同樣他也知道盈盈小舅叫喬飛宇,喬飛宇的背景是什么!”
“你回去問問你父親。如果那女人沒有問這一切,有兩個可能,一個是施浩南和她說過。一個是包美人沒打聽。可是如果那女人打聽盈盈的情況,那么可以肯定包美人才是真正要對付你的人!”
“施浩南不過是一個被拋出來吸引人目光的棄子!而真正的威脅是包美人和她身邊的男人。有人可能對你乘虛而入!你自己想想,你有多少逃脫的機會?”
秦襄筠不由自主地握緊拳頭。
凌梓玟冷靜地看著秦襄筠:“別僥幸的覺得不可能,很多事情都是在不可能時發(fā)生的。還有,我可以無所保留地把我想到的一切可能都告訴你,提醒你。”
“但是不表示我會為了你去冒險,甚至為了你去送死,這個我做不到。就算是對盈盈,我也一樣做不到。未來的一切將由你自己選擇!”凌梓玟深呼吸后說著。
秦襄筠頓時低著頭。
“再者別的不說,今天那女人貿(mào)然闖入咱們中間,可你卻一再幫著她說話,當然你有你的私心在,但是那女人必然十分聰明,如果她抓著你的私心,很容易把你拖進去。”
“你自己進去毀了你自己,那是你的事情。但是你會因為你自己的私心導致自己毀了而怨恨別人。你最終會針對我,那時候你知道盈盈可以牽制我,就脫盈盈下水,逼著我也下去。”
“請你們記著那天才喬飛宇家的情形。我不會為了任何人而賣了為自己。因為你們都沒這個資格讓我這么做!事實上,我對為父母都是這種態(tài)度。我必須現(xiàn)在就和你們說清這一點。”
“如果今后你們還是自甘墮落,那我也不能為你們?nèi)魏稳嗣半U,喬飛宇,你也是,別因為你喜歡我,你就有權利要求我為了你的感情去毀了自己!”凌梓玟轉(zhuǎn)而攻擊喬飛宇:“你想感情用事你請便,但是我絕不會感情用事。”
“同樣我也不會要這種帶著功利性的感情!這也是我不想和你有牽連的地方。你腦子沖動時只會感情用事,甚至別人不順著你的感情時,你恨不得滅了別人。”
“說實話,這一點你和襄筠一樣,所以我還是建議你們兩個在一起。如此襄筠安全,我和盈盈也會變的安全起來。而你也能得到你要的感情。”
“閉嘴,凌梓玟,我沒礙著你,你干嘛沒事扯上我?這就是你對著我時表達你的感情的方式?是不是不咬我?guī)卓谀憔筒皇娣Σ粚Γ俊眴田w宇這會火大地瞪著凌梓玟。
“小舅,你別那樣,蚊子跟我和襄筠一樣在害怕。只是我們每個人面對害怕時的反應不一樣。蚊子只是想甩了那個禍根,把麻煩降到最低,這才對小舅求全責備了。”聞盈盈忙勸著。
“何況蚊子說的也不是沒道理,小舅你確實有那個毛病,下回你改正了不就行了?再者事情不是只有一個解決方法。同樣防范有時候防不勝防。我想我們各負其職,別把別人的責任背在身上便是了。”
“還有,按著蚊子所說的,那個包小姐真有那樣的問題,那她的做法就是犯罪。既然如此,那咱們就需要找公安局了。對付壞人是公安局的責任。別只是我們這些普通人硬撐著。”
“我看盈盈說的也有道理,有些事情不是單獨哪個人的事情,如果確實有麻煩,咱們也必須報警。對付那種團伙犯罪,也只有警察能處置。”梁建沉默了一會說著。
“飛宇,你就算能幫上些忙,可到底只是普通人,雙拳難敵四手,何況你還有公司管理,我看如果真有什么,還是報警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