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多了?呵呵,白冉冉,是你跟在慕景琛身邊久了,就想多了吧!”黎曼姿諷刺說道,手指更加狠狠地捏住白冉冉的手腕,手指甲尖都在尖銳的往白冉冉的手腕上鑽,“白冉冉,你敢否認,昨晚慕景琛英雄救美的時候,你沒有想多,你沒有想入非非?”
白冉冉手腕吃痛,因著黎曼姿的話,心裡一陷,她漸漸咬‘脣’,臉‘色’開始變得慘白。
“我警告你,收起你那些想法來!慕景琛昨晚爲你出氣,是因爲你被欺負,會丟了他的顏面,丟了慕家的顏面!堂堂的慕家,哪能被一個小小的池家欺負,他出狠手去打池彥,不是在爲你出氣,而是在爲慕家出氣!”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白冉冉臉‘色’煞白,故意逃避道。
黎曼姿看著白冉冉煞白的臉‘色’,就知道自己賭贏了。
果然,白冉冉還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傻丫頭,很容易就被她的一句兩句話給騙住了。
方纔的威脅,都是她來之前,胡編‘亂’造的,沒想到,她的收效這麼顯著。
她再加重劑量,“你還真以爲,你可以陪同慕景琛演戲,就是一件令人驕傲的事情?小丫頭片子,你做的事情,是最低廉、最卑微的,慕景琛怎麼樣都不會喜歡一個會撒謊騙人的‘女’人!他以前受過情傷,那個‘女’人,就是個撒謊高手!他對會作假演戲的‘女’人,會抱有什麼態(tài)度,可想而知!”
黎曼姿故意提到江因曼,若不是她還尚存著理智,她會在後面補一句白冉冉,那個‘女’人跟你長得很像!
白冉冉立在原地,咬著貝齒,一個字也不吭。
她,受傷了。
被黎曼姿的話,刺得渾身鮮血直流。
黎曼姿達到效果,用力將白冉冉的手一甩,直接晃得白冉冉的身子一個仄歪,險些站立不穩(wěn)。
白冉冉艱難的咬著‘脣’,愣愣的看向黎曼姿。
她昨晚好不容易搭建起來的情感世界,從黎曼姿這席話開始,被攪得一塌糊塗。
但是,她怎麼可以被黎曼姿打垮。
連艾心妍和文雅俐都沒法將她打垮,她爲什麼要輸在黎曼姿的一言半語裡。
她低眉,看向自己被黎曼姿掐得青紫的手腕,然後擡頭,對黎曼姿說,“你說的,我都聽到了,但是我不明白。”
黎曼姿冷哼一聲,“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跟我裝蒜?”
她打心底裡,瞧不上白冉冉,卻又不能低估了白冉冉,於是就用話戳她。
白冉冉?jīng)]有打算跟她爭辯,就是擡步準備往樓上走,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她轉了頭,對黎曼姿說,“你今天說的這些,我雖然不明白,但是我還是會爲你轉告你慕景琛的,你也看到了,你來的不巧,他正好不在,所以我就替你轉告給他,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情的話,你就可以離開了。”
說完,她扭頭就往樓上走。
黎曼姿當即被氣得臉‘色’發(fā)紅,‘胸’膛起伏。
她惱著在原地轉了一個圈兒,憤憤道,“你趕我走?你竟然趕我走?白冉冉,你有什麼資格趕我走!”
白冉冉轉頭,看向黎曼姿惱怒的臉蛋兒,揚了揚頭,說,“就憑他們都不在,而我恰好住進了這裡,我的話自然而然就有分量了。”
“你……你休要得意,白冉冉,我警告你,得罪了我黎曼姿的人,不可能有好下場!”黎曼姿牙齒咬得緊緊,狠狠對她,又想到白冉冉說要把她的話告訴慕景琛,她登時‘亂’了,上前就威脅白冉冉,“我不知道你要怎麼把我的話告訴慕景琛,但是我警告你,你敢‘亂’說話,你就死定了!”
白冉冉聽著黎曼姿的話,就知道黎曼姿黔驢技窮,她沒理會,扭了頭,繼續(xù)往樓上走。
黎曼姿看她不理會她,徹底的氣急敗壞,衝著白冉冉的背影,惱氣的吼道,“白冉冉,你現(xiàn)在先得瑟,我等著看你哭,你以爲慕景琛在庇佑你多久?一生一世嗎?除非你願意跟他演一輩子的戲,呵呵,估計他現(xiàn)在也是這樣想的吧,想找你繼續(xù)演戲,他也好省心……”
白冉冉繼續(xù)往前走著,因爲黎曼姿的話,下‘脣’咬得越來越緊……
幾個小時後
白冉冉看著自己收拾出的一地的行李,心裡慼慼然。
“你記住!慕景琛很優(yōu)秀,很有魅力,但是他這種人,不是你這種人能覬覦的!”這是黎曼姿留給她的最後一句話。
從黎曼姿說完這話開始,這句話,就一直在她腦海裡縈繞著。
久久,圍之不去。
她的頭腦發(fā)緊,對著眼前的行李發(fā)著呆,以至於連慕景琛已經(jīng)進‘門’,都沒有察覺到。
慕景琛緩緩地走近她,中間的過程裡,卻也沒有開口說話。
他看著她收拾停當?shù)男欣睿牡拙鸵呀?jīng)明白,他的小‘女’人,這是準備棄他而去。
經(jīng)歷了昨晚的小小‘波’瀾,她的選擇,還是林安深。
“已經(jīng)收拾完了?”他啓‘脣’,語氣裡毫無‘波’瀾。
他磁‘性’低沉的聲音,傳入白冉冉的耳中,白冉冉就是一振,擡眼間,就撞上了他的墨眸。
這一次,她不敢跟他對視,更不敢去探究他墨眸裡的情緒和深意。
她立即避開眼光,也生怕他察覺到她的異常,低頭說,“嗯,我已經(jīng)收拾好了。”
話一出口,她又覺得滑稽。
在他面前,她很少有這般溫順的時候,而在離別之際,她竟然對他說得乖乖順順。
慕景琛沒有捕捉到她的水眸,眼神也隨著她的低眸,黯淡的落下。
她收拾出來的行李,昭示的意思,已經(jīng)不言而喻。
而且,她是那麼的迫切,在他歸來之前,她就收拾完畢了。
她這樣的迅速,實在是讓他難過。
捕捉到自己的心情,是“難過”,男人不禁蹙了眉頭。
他已經(jīng)很久都不知道,自己會有這樣的情緒。
難過?
醞釀了些許的情緒,他擡眸看她,說,“有的是時間,你其實可以慢慢收拾,沒必要這麼急。”
他說的是實話,慕老爺子已經(jīng)離開,白冉冉完全沒有必要,這麼的著急。
可偏偏,她就是這般的急。
迫不及待的離開他的身邊,回到林安深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