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揚的控訴,無疾而終。
看著被掛斷電話,也掐斷了希望,一臉哀愁的狄揚,徐筱筱兀自笑出聲。
這一笑,更是啪啪地打在狄揚的臉上,疼痛難忍。
擡頭一望,見徐筱筱搖曳生姿的樣兒,又很沒出息地,小心心跟著顫抖幾番。
狄揚知道,他,無藥可救,無醫可治了。
*
時候不早,景行門口。
“三哥,你快走啦!”
容景歡左邊一掐,右邊一捏,雙手在閻璟睿堅挺的腰腹上肆意鞭撻。
見自己的甜疙瘩兒無動於衷,那雙手逐漸地上移,漫不經心地在閻璟睿胸前的兩粒周圍,打著轉轉。那蔥白的手指,一個眨眼間,變成了黑白鍵盤上跳躍的音符。
於是,接下來的一切,水到渠成。
容小獅子便就是光明正大地在景行的門口,在閻三爺胸前的兩粒周圍,來來回回地彈動自己的手指。時而一轉,時而一按,樂此不彼。
閻璟睿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折磨。
忍一時,已經是他最大的定力。要是再繼續忍下去,他估計是可以出門左拐,找到電線桿上的小廣告,扯下,直奔羞愧的場所。
“景景……”嘶啞,低沉,帶著壓抑的氣息。
“景景,你再挑逗,後果自負。”閻璟睿擡手摩挲著容景歡的側臉,因爲隱忍而變得紅潤的臉,望在容景歡的眼裡,更像是一種無聲的警告。
好吧,那就適可而止。
興致被敗壞的容小獅子,撇撇嘴,咬脣看著閻璟睿,“三哥,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泫然欲泣,一臉大受創傷的樣子。
閻璟睿,“……”嗯,自己找的媳婦兒,跪著也得寵上天去。
“夫人,乖。我們以後再玩。”閻璟睿說得認真,那嚴肅的表情著實正經。
於是,也是讓容景歡不由得產生了一個錯覺:似乎,她的三哥對於“以後再玩”的這件事情還是特別地期待的。嗯,這種滿懷期待的表情,也是很帥氣。
只是於此,不合時宜。
踮起腳尖,攀住閻璟睿的脖頸兒,嬌豔的紅脣在對著,落下一個清淺合適的吻。悠遠的一個螺旋後,帶著燥熱的氣息,分離。
“甜疙瘩兒,這樣滿意了吧!”容景歡言笑晏晏,“三哥,你可以回去了。”
被下驅逐令的閻璟睿,並不滿意自己夫人的說辭。
當仁不讓,扣住容景歡的小蠻腰,俯下身,趁著容景歡微啓紅脣的空檔,強勢擠入,一場激烈又甜蜜的脣舌交戰,就此展開。
不遠處的石獅子後。
黑子咬著自己的手背,左右手各自揪著一旁赤焰和阿福的手臂,瞪大眼,恨不得是要停止了自己的呼吸。
“景先生與閻三爺都好彪悍啊!”
可不是嘛。
赤焰與阿福也是同樣的感受。
只是……“黑子,鬆開你的臭蹄子!”
說著,赤焰擡手一拍,直接就拍掉了黑子的手,憤然中壓低嗓子,“好好看,不要吵。”
因而依言,屏息凝神,全神貫注地進行新一輪的偷窺。
三爺主動出擊的吻,來勢洶洶。那架勢與方纔容景歡的蜻蜓點水定然是無法比擬的存在。
閻璟睿緊密地扣著容景歡的身子,兩人胸挨著胸,密不透風。與那更深境界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也不過就是隔了最後一條界線。
幾輪霸道的進攻以後,閻璟睿這纔是鬆開嘴,鼻尖卻是一點點地磨著容景歡的下巴。
“夫人,乖。爲夫明早接你去民政局。”穩住容景歡的肩膀,閻璟睿愉悅地看著一臉紅潤的自家夫人,接著便就是緩緩地道,“夫人,只需要帶著自己就好。”
容景歡,“……”她倒是想要帶其他的必需品呢!可是啊,她的戶口本,她的身份證,全部都是在閻璟睿這裡。就連她的幾張新照的證件照,她的甜疙瘩兒那裡也是有的。
當然,這些東西必然不會是她親自交出的。
一個是多虧了她的好父親和好母親。見著了女婿,越看越歡喜,女婿變兒,女兒變潑出的水,連一個理解與關係的眼神,都不曾是分享給她。
而另兩個可是要好好地感謝她的好哥哥。
對,就是那位終日沉迷於顧盼小丫頭香閨裡的容華,容二爺。
兄弟情深,在容二爺這裡表現得淋漓盡致。至於她這個倒黴妹妹啊,一邊兒涼快去吧。
“嗯。”
想到這裡,容景歡便就是嗡嗡地迴應,不帶半分的喜悅。
賠了兩個吻,終於是送走了閻大公獅子的容景歡小姐,總算是得以長舒一口氣。
轉身將行,就見那隻真正的石獅子的後面,居然是露出了一隻穿著皮靴的腳。
沉眸。
別人歡不歡喜穿皮靴,容景歡並不清楚。但是,有一點兒她還是無比地清晰。
那就是在景行裡,赤焰是最最愛穿皮靴的人。
靴不離腳,靴在人在。
赤焰對於皮靴的熱愛程度已經超過了一般人的認知。
至少,自容景歡認識赤焰以來,就不曾見赤焰穿過什麼其他款式的鞋子。
各種皮料,各種顏色,各類細緻的小分類款式的皮靴,容景歡倒是在赤焰的腳上,見到過好幾雙。那數量,若是要開一個小型的博覽會,也是足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