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徐特助盯住垂直下落的小木盒子,倒吸一口涼氣。這驚悚的感覺就連他方纔在路上看見的那條吐著蛇信子的毒蛇都比擬不得!
完了,完了。
這小木盒子倘若是真的就此碎在地上的話,他真的很難確定自家三爺會是有多少的奔潰。儘管他跟著三爺?shù)臅r間足夠長,日子之久,已經(jīng)讓他熟悉到閻璟睿一皺眉毛的心情變化。
不過說真的,當他聽見他家三爺說出那一句“就是他的媳婦兒了”的時候,脆弱的小心肝還是忍不住地顫抖幾番。
三爺真是一如既往地生猛啊!
你就是我的了!
瞧瞧這話語,是多麼得霸氣側(cè)漏,一般人怎麼是會說出這樣的話語。
不。
徐特助連忙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一般人?不,一般人說出這樣的話語,多半也是會讓對方小姑娘當作是耍流氓,犯惡心的行徑,哪裡是會和霸氣扯上了關(guān)係。
也怪不得他至今都是一條可憐的單身一族,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是他爲人處事不夠霸道吧。
與此同時,沉悶得如同一塊硬木頭的陳竟,心情也是如出一轍的憂思驚恐。好歹這隻小木盒子也是經(jīng)他的手交出去的,理應(yīng)說要是真的出現(xiàn)了什麼問題,他是應(yīng)該要對此負責。
只是陳竟一想到盒子裡的那枚印章的用處,渾身上下就開始沁出絲絲的冷汗。
得,要是那枚印章出現(xiàn)了問題,他的腦袋能不能按在他的脖子上都懸了。
而此時,閻璟睿的眼中出現(xiàn)了罕見的呆愣。
在三爺?shù)谝谎劭匆娦∧竞凶訌娜菥皻g的手中脫落的時候,殺伐果斷的三爺只剩下一片的茫然。不過就是一眨眼的時間,閻璟睿的心思千迴百轉(zhuǎn)。
從最初篤定自己的景景會答應(yīng),到後來隱隱約約的期待,在到了閃現(xiàn)片刻的滯愣,也不過就是一晃眼的功夫。
待閻璟睿終於回神,居然是看見那隻盛著印章的小木盒子筆直地落下。
似乎都不需要多加思考,閻璟睿便就果斷地壓低了自己的身子,向前伸手一逃,好在有驚無險,那隻小木盒子終歸是安穩(wěn)地落在了閻璟睿的手中。
容景歡,“……”她的三哥可真的是多才多藝,剛纔那一招是耍雜技麼。
“夫人。”閻璟睿叫喚得倍感委屈,“這是爲夫送你的聘禮。”
容景歡一愣,想到先前在景墅由閻老爺子送來的大包小包的東西,理所當然地開口,“三哥,不是已經(jīng)給過了嗎?”
這內(nèi)裡的言下之意,無需言表。聽的人心裡門清兒得很。
於是,方纔還在爲有驚無險的一幕,瞠目結(jié)舌的徐特助和陳竟兩人紛紛再一次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真不愧爲是他們尊敬的三爺夫人,這膽量,這氣魄簡直就是無人能敵。
著實厲害。
膽敢和三爺當面對峙的人,此前似乎都還沒有這樣的烈士,以後會不會有也不在徐特助和陳竟的考量範圍。但是當下,徐特助和陳竟都特別想要給容景歡小姐頒獎,儘管在前一刻,他們兩人還爲芝麻大小的事情,吵得不可開交。
“夫人,這是爲夫自己的聘禮。”閻璟睿一頓,“先前的聘禮主要是爺爺?shù)囊馑肌!?
容景歡點頭,示意自己已經(jīng)將閻璟睿的話語聽了進去,只是疑惑的目光依舊是停留在那枚印章上。
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先前在景逸的手裡也曾是看見過一枚類似的印章。只是景逸的那枚印章不如她三哥的花哨,景逸的那枚是純粹,通體的白玉,可她的三哥的嘛,那上面雕刻著的盤龍,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倨傲凜冽的龍由果敢剛毅的線條精巧地刻畫,巧奪天工的繁複花紋,讓人很難移開雙眼。
只是……容景歡想到景逸那枚印章的用處,注視著她三哥手裡的這枚,眼光波動,探究和疑慮更甚雲(yún)霄。
此時,閻璟睿就好像是和容景歡心有靈犀,無需言語,閻璟睿就彷彿是讀懂了容景歡的心思,緩緩地開口,“夫人,皇辜之印,現(xiàn)屬於你。”
磁性的聲音在容景歡的耳畔凌寒傲放,在蒼寂的考爾斯林,低啞的樹木交錯的聲音融化在清淺規(guī)律的呼吸中,但是閻璟睿兀自響起的聲音並沒有因此變得喑啞暗沉。
皇辜之印。
容景歡覺得自己在聽見這四個字的時候,她的心靈甚至都已經(jīng)停止了跳動。
早在以前,她就曾在景逸的口中,容朔的嘴邊,不止一次地聽聞過皇辜之印的威名。
這皇辜之印似乎是隸屬於一個神秘的組織,是那組織當權(quán)者權(quán)力的象徵,據(jù)說這形式是上了百年的傳統(tǒng)。
據(jù)說這隻聞其名,不見其身的皇辜之印,有足以號動薊市地下勢力的力量,但凡是見過這枚皇辜之印的人,無不是在發(fā)自內(nèi)心地拍手稱快。
似乎都是對於這枚皇辜之印的稱譽。外面的話語都把這吹噓得天花亂墜。什麼壯碩如牛,光彩勝日光,細滑如絲帛,各方面極致的形容全部都套用在了這枚皇辜之印上。
總而言之,皇辜之印不僅是某種權(quán)威的代表,光是那外形都不是一般的凡物。
可是,容景歡覺得她自己現(xiàn)在看見的這枚印章並不是這樣子啊?除了那上面有繁複精巧的花紋以外,壓根兒就沒有一星半點的特別之處啊。
“三哥,皇辜之印?”容景歡指著自己,“給我?”
閻璟睿篤定地點頭,伸手攤開容景歡細嫩的手,強行逼迫自己忘卻指尖的那陣清涼的悸動,將皇辜之印輕放在了容景歡的手心裡。
“夫人,這是爲夫真正的聘禮。”
------題外話------
嘿呀~是不是在下午看見蠢水會更加地開心呢^
明天依舊是相約午後2點半,蠢水依舊是會提前赴約~
謝謝美妞們的閱讀,啵啵啵!
(最近的情節(jié),讓蠢水活在雲(yún)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