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笑間,容景歡見車子拐向了熟悉的路口,詫異地瞧著閻璟睿,“三哥?我們又去揚魚?”
前面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就是揚魚的門口。此時的三爺內(nèi)心裡就好像是安了一張密集的大鑼鼓一樣,而且還是自動會發(fā)聲的智能設(shè)備。
車子往前開一米,心裡的咚咚聲就加深一度。
“嗯。”咬緊了牙關(guān),閻璟睿目視前方,屏息凝神,萬然不敢掉以輕心。
容景歡納悶了,他們都已經(jīng)正大光明地扯完了證,她的甜疙瘩兒到底是有什麼好緊張的嘛。
不是說好了,他們一刻值千金的**是會擺在夜深漫長的夜間。那現(xiàn)在不過就是去揚魚吃一頓再平常不過的飯,有什麼需要特別的情緒?
難不成他們之前升級了一個更加正式的身份,還就將她的甜疙瘩兒膩昏了頭?
但是這些都沒有眼下的問題更加重要。
人嘛,食五穀雜糧,飽腹一餐是最重要的。
“甜疙瘩兒,我有點不想要去揚魚,不如我們換一家?”
“景景……”閻璟睿的聲音有些猶疑。
他大概是可以猜到自己夫人的心思。
只是揚魚的餐,每日都是新鮮的花樣,要說是吃厭吃膩了的話,不太現(xiàn)實。而揚魚的用餐環(huán)境,因爲(wèi)狄揚這個花哨的男人,也是進(jìn)行週期性的更換風(fēng)格。
“夫人這是覺得爲(wèi)夫冷落了你?”
不等容景歡開口,閻璟睿一邊駛過了路口,一邊耐心地解釋,“外面用餐,爲(wèi)夫不放心食品安全問題,還是老四這裡最放心。”
“甜疙瘩兒,我沒那麼脆弱!”容景歡激動地轉(zhuǎn)了一個身,樂滋滋地看著閻璟睿帥氣的側(cè)臉,“我們可以去吃麻辣火鍋,羊肉烤串……”
就衝著容景歡爆出來的兩個菜品,閻璟睿的眉毛就不可遏制得攢在了一起。這兩道菜,哪一個不是又油膩又不健康的菜?不,這些也不能被稱作是菜品。
容景歡看著快要與栗色內(nèi)飾融爲(wèi)一體的閻璟睿,心裡一個咯噔。
“景景,我們要健康飲食。”
閻璟睿說得著實認(rèn)真,以至於是讓容景歡有一種其實眼前的人是容朔老爹的即視感。嗯,她甜疙瘩兒的身份又一次華麗麗地深華了,搖身一變成爲(wèi)了她的閻爸爸。
“閻爸爸,老頭子……”
果斷轉(zhuǎn)身去看窗外的風(fēng)景,看到自己眼前放大了的揚魚招牌以後,嘀咕出聲。
第一次她看見揚魚招牌只覺得古色古香,別有一番韻味。可如今,在她的麻辣美食香消玉殞的時候,儼然就是垃圾中轉(zhuǎn)站的一塊爛木板。
哪裡都是散發(fā)著燻人的臭味。
而三爺?shù)亩懿诲e。
心頭一動,只覺自己的景景看見了閻琨將,於是便開腔正色,“老婆,這聲稱呼很不錯。但是爲(wèi)夫覺得還是直接喊爸爸更好。”
畢竟啊,他們現(xiàn)在可是合法夫妻關(guān)係,省略了前面的姓氏,更顯得親切有愛。
叫一聲“閻爸爸”倒是有些生硬疏離。
不錯?
巨大的問號在容景歡的心頭展開。
原來她的三哥居然是又這樣的癖好。抓著她喊爸爸,哦,真當(dāng)是時髦的三哥。
猥瑣!
“閻璟睿先生,你想的還真美!齷齪!”容景歡氣呼呼地開門下車,扭頭甩下一句,“閻璟睿,你太變態(tài)了!居然讓我喊你爸爸!”
說著,一聲更加響亮的摔門聲再次砸到了閻璟睿的臉上。
疼。
閻璟睿有那麼一瞬的茫然與不知所措。
他有說錯什麼話語嗎?
難道他說的不都是一句句的金玉良言。他的老婆不叫閻琨將先生爲(wèi)爸爸,難不成還是要直呼大名不成?
當(dāng)是他的老婆景景害羞了。
容朔老遠(yuǎn)兒就看見自己的寶貝兒女兒獨自走來,一時高興,迎了上去。
走到容景歡面前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了一陣的異樣。
“小歡!閻璟睿那個臭小子惹你生氣了?”
說著,直接擡手拍了自己身側(cè)的人,“巖漿同志,你看吧!我就說你的大兒子是一個小混蛋!這纔是領(lǐng)證第一天呢,就惹我們家小歡生氣!以後他還不得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容景歡方纔一個人裹挾著一股怨氣走著,壓根兒就沒有注意到自己前面的人。
聽到了容朔的話後,纔是緩緩地擡頭,“爸爸?”
再是朝一邊看去,斟酌著用詞,看著與她的甜疙瘩兒中老年版本的臉,思緒有些混亂,於是脫口而出,“閻爸爸?”
“誒,兒媳婦!”
閻琨將直接被容景歡這一聲招呼樂開了懷。雖然他現(xiàn)在這個肩頭也確實是挺疼的,但比不了他心頭的美好與甜蜜啊。
正是閻爸爸。
容朔倒是有些氣,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容景歡,“小歡!叫他閻爸爸?呸!該叫他巖漿同志。”
說完,又是一聲嘀咕:喊他爸爸,不是佔我便宜嗎!
心思回正,容景歡的理智回籠。
她剛纔是不是間接地欺負(fù)了甜疙瘩兒?貌似她甜疙瘩兒的意思是眼前這位巖漿同志吧。一陣羞憤,紅了臉。
閻琨將看得滿意。
眼前的女子模樣端莊大方,清秀恬靜,溫潤的氣質(zhì)哪裡是有容朔描述得那般地瘋癲?容朔老大居然說他家小歡是一個混世小魔女,無法無天,囂張跋扈。
誒,他家老大也是有糊塗又傻氣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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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啵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