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冬天,溫度偏高,京城的天氣,一直有點兒不大正常。
從立秋之后,就沒有下過半點兒雨,更沒有下雪,氣候很干燥,附近山區(qū)已經(jīng)發(fā)生了好幾起火災,造成了一定的損失。
從預報上來說,也沒有提到今天就會下雪。
看著桂花大小的雪花兒,密密麻麻地從天空中落下來,林蕭的心情也有一些很特別的感覺。
這大概是京城今冬的第一場雪,也將是春節(jié)之前的最后一場雪。
再過幾天,春節(jié)就要到了。
這個時間,倒是過得真快,一晃眼,又是一年就要過去
路燈將天空映得有些昏黃起來,光芒之中,就看到遠處紛紛揚揚的雪片,將天空中的光線散射成了一團兒一團兒的光暈,令人感到有一些童話般的色彩。
林蕭伸出手去,似乎要觸摸那空中飄散的雪花。
指尖觸及之處,就見那晶瑩剔透的正六邊形的雪花,宛如精靈一般,在他的指尖上面舞動著,然后倏忽地消失不見,就像是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樣。
忽然之間,林蕭覺得周圍的聲音,似乎都在一剎那間消失了。
整個空間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給封閉了一樣,變得一片死寂起來。
“有點兒意思。”林蕭忽然轉(zhuǎn)過身來,笑了起來。
他看得清清楚楚,面前的這些雪花,就像是懸浮在空中一樣,只是飄來飄去,并不下墜,而周圍的聲音則像是遇到了什么無形的屏障一樣,再也傳不進來。
幾乎就是在一瞬間,雪地上突然出現(xiàn)了六名全身裹在黑色夜行衣之中的持刀黑衣人,將他給團團圍在當中。
林蕭也不做什么動作,只是笑著看著他們出現(xiàn),看著他們舉起了手中的長刀,就像是在看一場電影一樣,淡定從容
而那些黑衣人在圍住了林蕭之后,并沒有進攻,像是在等待什么一樣。
“安倍次郎是你殺的?”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林蕭的身后響了起來。
林蕭扭過頭去,就看到一個身穿白袍的老人,樣子有些干瘦,胡子已經(jīng)全白了,看上去就像是超過了八十歲一樣。
只是這位老人的眼睛明亮,銳利如同閃電一般,一個眼神過來,就能夠刺透人的心底。
老人身上只穿了一件樸素的白袍,中間用一根麻布腰帶纏在腰間,腳上穿著木屐,看上去有些很古怪的感覺。
怎么說呢,看到這個老人,就像是看到了一個要飯的差不多,惟一的不同,就是這個老人的身上非常干凈,可以說是纖塵不染。
很難相信,在這個大雪紛飛的夜晚,他一路遠行來到這里,在盤問林蕭關(guān)于安倍次郎死亡真相的同時,居然能夠保持得體的衣著,干凈的形象,真是有點兒令人佩服。
不過,林蕭看到他的時候,并沒有露出絲毫的尊重,他只是有些好奇地看了看白袍老人,然后就有些懷疑地問道,“你們?nèi)毡救艘菜闶歉辉5煤埽趺催B條**都沒有穿,就敢來我中華上國呢?”
白袍老人正擺出一副高人姿態(tài),踏雪無痕,忽然停了林蕭的話,頓時就泄了氣,腳下的木屐發(fā)出了“嘎吱”的聲音,顯然是兩腳著地了。
“八嘎!”白袍老人頓時生氣了。
他最煩的就是跟這些俗人們說話,因為安倍次郎的事情,國內(nèi)震怒,經(jīng)過各方面的排查調(diào)研之后,終于將目標鎖定為華夏國的幾個游客,認為他們是最有可能殺死安倍次郎的兇手。
因為此事,白袍老人才漂洋過海來到了華夏,就是要找出殺害安倍次郎的元兇,然后將他帶回日本國內(nèi)去,以祭告安倍次郎的亡魂。
可是這些人的行蹤成迷,到了華夏之后頓時就失去了蹤跡,他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算是找到了華夏國內(nèi)的關(guān)系,確認了林蕭的身份。
今天晚上,他們就是來找林蕭的晦氣的。
“你們又是什么人?什么安倍次郎的,我可不認識。”林蕭笑了笑道,“我只知道,你們大半夜的出現(xiàn)在京城大街上,手里面還拎著加長的西瓜刀,這可不是什么好事兒。你們要知道,京城的城管可是號稱戰(zhàn)斗力天下第一,讓他們逮住,別說你們是沒有經(jīng)營權(quán)力的無證小販,就算是有執(zhí)照的,也難免被他們抓回去,先勞教三年!”
“你胡扯,我看過你們?nèi)A夏的新聞,你們已經(jīng)取消勞教制度了!”旁邊兒一個持刀黑衣人,忍不住反駁道。
那白袍老人頓時就回頭瞪了他一眼,嚇得持刀黑衣人頓時就縮了回去,不敢再說什么。
“我知道,你的名字叫作林蕭,家族是華夏很有勢力的一個豪門。”白袍老人看著林蕭說道,“但是,你涉嫌殺害了我們麥菊會的安倍次郎,我們不能坐視不理,你是老老實實被我們帶走呢,還是先被我們開導一頓之后,再老老實實被我們帶走?”
“我不會跟你們走。”林蕭抬頭看了看天空,此時的雪花依然凝在空中,不肯落下,這極大地破壞了林蕭踏雪賞月的心情,“只是你們再不知趣的話,只會給自己惹上麻煩。
“笑話,我麥菊會大力行者南川正義,怎么會被你一個小毛孩子嚇倒?”白袍老人聽了,哈哈一笑道,“既然你不肯就范,那也就別怪我們動手無情了!”
白袍老人的話音一落,周圍的六名持刀黑衣人就圍著林蕭殺了過來。
他們腳下如同踩了滑板一樣靈活迅速,繞著林蕭轉(zhuǎn)了起來,周圍的雪花終于產(chǎn)生了運動,不再像原先那樣在空中凝滯不動,紛紛被黑衣人的刀氣摧毀,化為無形水氣。
“嗦嘎!”白袍老人一揮手,黑衣人就向林蕭沖了上去
說起來,他們這個動作,還是有點兒謹慎的。
畢竟安倍次郎本身就是日本武道界號稱“刀圣”的武道大宗師,他居然會死在林蕭的手下,這本身就是令人覺得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
至少白袍老人在來華夏之前,就接到過國內(nèi)的警告,認為林蕭是具有大能力的人物,否則的話,不可能殺得掉安倍次郎,并且還有從野村手上贏取匕十億美金的戰(zhàn)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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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單從任何一個方面來看,林蕭都不足為慮,但是各種事情結(jié)合在一起來看的話,就不得不令他們分外重視,這是一個謎一般的對手,而且很有可能擁有傳說之中的異能。
否則的話,安倍次郎這個武道大宗師,絕對不可能敗亡在他這個無名小輩的手中。
只是六名黑衣人的身法雖然很快,刀光更是劈的跟電光似的,但是他們沖過去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被批中的林蕭,竟然只是一團兒空氣。
“納尼,這怎么可能?!”眾人看了,不由得面面相覷,紛紛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林蕭就像是融化在空氣里面一樣,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毫無征兆地消失不見了,就像是被他們給砍成了空氣一般
但是下一刻,林蕭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圈子外面。
白袍老人首先發(fā)現(xiàn)了林蕭,不由得分外驚訝,“妖術(shù)!
林蕭剛剛施展出來的功夫,就像是他們傳說中的忍術(shù)差不多,但是更為高級,一點兒征兆都沒有,整個人就完全消失了,甚至殘影都留在原地。
這樣的能力,在白袍老人看起來,也只能歸結(jié)于妖術(shù)一流,正常人是無法做到的。
就算是日本的忍術(shù),現(xiàn)在也是傳承匱乏,沒有多少人能夠煉成了。
他們這些黑衣人雖然掌握了一些技巧,但是要想林蕭這樣原地消失不見的話,那也是力有未逮的,或者說根本就沒有那種可能性。
白袍老人看林蕭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本事,顯然是依靠了旁門左道,才能夠辦得到,所以他立刻就將林蕭歸結(jié)到了妖術(shù)一流。
不過更令人吃驚的事情還在后面,林蕭的手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挺沖鋒槍。
“妖術(shù)?呵呵,這個算是妖術(shù)嗎?”林蕭笑了起來,手中的沖鋒槍卻響了起來,彈殼飛舞,六名黑衣人紛紛中彈,倒在了血泊之中。
其中有些人想要躲避,但是林蕭就像是能夠未卜先知一般,料到對方逃避的路線,槍口亂轉(zhuǎn),黑衣人們就像是自己沖向那些子彈一樣,飲恨當場。
原本雪白一片的路上,頓時出現(xiàn)了六具黑色的尸體,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的感覺。
辦完這事兒之后,林蕭就沖著白袍老人說道,“原本還擔心動槍不大方便,聲音太響會招來警察。可是你們居然弄了一個隔音結(jié)界,這么一來,我要是不用槍,簡直就是對不起你們了。”
看著目瞪口呆中的白袍老人,林蕭又問了一句,“我用槍,你不介意吧?”
“八嘎!”白袍老人停了好久,才忍不住罵道。
他活了這么大的歲數(shù),從來就沒有見過像林蕭這么無恥的人物,按道理說,林蕭能夠殺得了武道大宗師安倍次郎,就足以說明他的實力強大。
可是這么厲害的人物,竟然用槍械解決了圍困他的黑衣人們,這樣的行經(jīng),在白袍老人看來,簡直就是對武者這兩個字的最大褻瀆。
怎么會有這樣的人物呢?看著手中的槍口仍然冒著青煙的林蕭,白袍老人怎么也想不通。()。給作品投推薦票月票。您給予的支持,是我繼續(xù)創(chuàng)作的最大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