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少校的眼前一片模糊,腦子里面也是模糊一片,等到他清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艙室之內了。
“這是怎么回事兒?我怎么回來了?!”少校心中一驚,看了一下左右的情況,值班的工作人員正緊緊地盯著眼前的監控屏幕,而大塊兒的玻璃上面,則掛著濕漉漉的水跡。
很顯然,剛才的那個十幾米高的巨浪,并不是少校做夢夢到的,而是確確實實的經歷,不然的話,駕駛艙這個高度上,絕對不可能被打得這么濕。
瞬間他就想到了在外面的林蕭,這么大的巨浪,林蕭去了哪里呢?不會是已經被巨浪給拍飛了吧?
想到這個結果,他不由得有些心驚肉跳。
畢竟下午的時候,他是聽艦長說過,林蕭是剛上來那位女少將的老公,這要是被大浪給卷走了的話,可如何是好啊?!
此時此刻,他竟然忘記了自己怎么會在艙室里面,這個難以解釋的問題。
等到大塊兒的玻璃窗上的水跡退去之后,駕駛艙里面的幾個人,終于看到了站在船頭上的林蕭。
只見林蕭正站在那里,身形不動如山,似乎兩眼正注視著前方藏在大浪里面的什么東西一般。
“這怎么可能?!他身上怎么一點兒都沒有被海水給打濕?!”幾個人突然發現了這一點,不由得大驚失色道。
這么大的巨浪,居然沒有打濕林蕭的衣服,這樣的情形,不能不令人聯想到許多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怎么可能呢?
但是,事實就是如此,林蕭站在船頭上,就像是沒事兒人一樣。
事實上,少校并不清楚,剛才他已經在生死關頭上,走了一遭了。
巨浪襲來的時候,林蕭就發現了一點兒不大對頭兒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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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覺到在那大浪之中,似乎隱藏著一種巨大的危險,就像是有一頭萬古兇獸,藏身于巨浪之中一樣,如果被它一口吞噬的話,絕對是連人帶骨頭,一點兒渣滓都剩不下來。
因此在大浪襲來的一瞬間,林蕭揮手將那位少校給扔進了艙室里面。
一眨眼的工夫都不到,大浪已經正面撞了過來。
海水在來到林蕭面前的時候,自動從他的身體兩邊兒分開,就像是林蕭是一把刀刃一樣,將海水給切開了。
只是在這一剎那間,林蕭忽然發覺,海水里面看上去并沒有什么,可是卻隱藏著一只幾乎完全透明的巨型怪魚,差不多有兩米多高,六七米長的樣子,正張開足有一米多方圓的巨口,想要將他給一口吞下去。
“怪魚!”林蕭吃了一驚,順手一掌就向前拍了過去。
那怪魚就像是一堆軟軟的膠水凝固而成的東西一樣,雖然被林蕭一掌拍中,但是居然沒有死掉,只是身體扭曲變形,然后就順著海水,一頭撞到了甲板上。
這個時候,林蕭才注意到,整條怪魚可能有好幾噸重的樣子,但是落到甲板上的時候,卻沒有發出什么劇烈的震動,似乎這條魚的身體密度很低,就跟海水差不多的感覺。
那條怪魚在甲板上面彈起兩下,就從一側滑了出去,重新回到了大海之中。
“真丑的一條魚啊!”林蕭剛才終于看清了這條怪魚的模樣兒,不由得有些反胃道。
怎么說呢,那條魚就像是一團兒沒有發酵好的面粉團兒一樣,小眼睛擠在肉里面,嘴巴像是一個月牙形的拱橋一般,整個身體疙疙瘩瘩的完全就沒有什么美型。
這么丑的一條魚,如果是放在集市上面,估計都很少會有人去看它一眼,畢竟樣子實在是太丑了,連吃掉它都沒有興趣。
不過那條魚似乎也有一些智慧,在林蕭的手上吃了虧之后,再也沒有重新出現,那那沖天大浪似乎也在同一時刻就平息了下來。
“興風作浪!看來這條魚也不簡單啊!”林蕭注意到了這一點,心里面不由得有些驚奇道。
這一晚上,就沒有再發生什么特別的情況。
第二天早上吃飯的時候,林蕭就說起了這件事情,并且一再強調那條大怪魚長得有多么丑,讓人看了之后,就大倒胃口什么的。
“這樣的一條魚?”韓雅聽了,就比較感興趣,“你不是畫工很好嗎,為什么不畫出來,讓我們見識一下呢?”
“這個當然不難,我只是不想影響你們吃早餐的心情而已,那東西實在是太丑了。”林蕭回答道。
“我們已經吃好了。”李凝就表示道。
至于說克洛星美女妮雅,則表示對此無所謂,她說她以前在漫長的星際旅行當中,見過的丑陋的生物種類,實在是太多了,有一種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感覺。
于是林蕭就拿了一支簽字筆,在繪圖紙上面隨手畫了起來。
正所謂“一路通,路路通。”以林蕭現在的能力,基本上什么事兒都能夠做得很順手,就算是繪畫,也是得心應手,隨手寥寥幾筆,就將昨晚上他看到的那條大怪魚的形象,栩栩如生地在紙上給勾畫出來。
三個女人就拿著林蕭畫出來的圖像,輪番觀看。
“林蕭,你別的方面我就不說了,但是這個繪畫的功底,真的是……唉,比幼兒園的小朋友都不如啊,這條魚被你這么一畫,就像是沒有發育好的胚胎一樣。”
“是啊,林蕭,你應該找個老師,好好地學一下素描什么的,以后畫出東西來,至少是可以給人看的。”
“這樣的繪畫水平,很跌你的面子的。”
三個女人七嘴八舌地議論這個事情,將林蕭的繪畫功底,給貶低得一無是處,就差說剛出生的嬰兒都比他強了。
“你們想太多了,事實上,這條魚就是這么丑,跟我的繪畫功底毫無關系。”林蕭翻了個白眼兒說道,“如果當時有照相機的話,也就是這個樣子,倒不是說我的繪畫技術真的這么差。”
看到三個女人一副不能相信的表情,林蕭徹底無語了,但是他也有辦法,直接就在紙上刷刷刷地畫了起來。
沒過幾分鐘,韓雅、李凝和妮雅的形象,就躍然紙上,宛如照片一般,出神入化,根本就看不出來這居然是手繪的效果。
“太神奇了啊!”
“真看不出來,為什么你畫人物這么傳神,怎么畫一條魚就畫不好呢?”
“這張圖我收藏了。”
“憑什么啊,為什么不給我收藏?”
幾個人又爭論起來,不過這一次是圍繞這副畫的歸屬權在爭論,倒不是繼續質疑林蕭的繪畫技能了。
畢竟,在林蕭展示了他的繪畫水平之后,似乎三女都相信了林蕭不可能把一條魚給畫的那么丑。
看起來,這條魚是真的長得很丑了。
“我讓人查一下,看看這條魚究竟是什么來路,怎么長得這么惡心,就像是一堆鼻涕蟲一樣。”韓雅拿過了那張丑魚的圖畫,然后掃描了一下,發到了特勤處的數據庫中。
不多時,特勤處那邊兒的信息就反饋回來了。
“水滴魚,又名憂傷魚或軟隱棘杜父魚,身體呈凝膠狀,密度與它身體內含有的水分相似,使得它能夠漂在水中,由于長著一副哭喪臉,被稱為全世界表情最憂傷的魚。”
“這種海底怪魚確實有理由郁悶,科學家警告稱,由于深海捕撈作業,水滴魚正遭受滅絕的威脅。”
“水滴魚生活在澳大利亞和塔斯馬尼亞沿岸,最深達八百米的海底當中,由于很難到達這種魚的棲息地,所以很少為人類所發現。”
“水滴魚生活的地方是深海,魚膘很難有效的工作。為了保持浮力,水滴魚渾身由密度比水略小的凝膠狀物質構成,密度比水稍輕,這使得它不花力氣就能輕松地從海底浮起。”
“缺乏肌肉對于水滴魚來說也不是什么大問題,因為它主要靠吞食面前的可食用物質為生。”
“原來還真有這么丑的魚啊!”看到了這個之后,李凝不由得有些驚訝道,“我還以為是林蕭的繪畫技術太差呢!”
“這種魚,怎么會出現在東海上呢?”韓雅所關心的,則是另外一個問題,她皺著眉頭說道,“按道理說,這不應該呀。”
東海的地理環境,確實不適合水滴魚的生存,而且,根據林蕭的描述,那是一條重達幾噸的巨型水滴魚,這怎么可能呢?
就算是水滴魚,可是能夠長到幾噸重這么離譜兒,也有點兒太妖孽化了,簡直令人無法想象。
不過林蕭就若有所思地說道,“我聽說,在一些特殊的島嶼附近,整個生物形態圈是跟平時完全不同的,所以,我懷疑巨型水滴魚的出現,就有可能是一個征兆。”
“什么征兆?”李凝有些好奇地問道。
“就是說,我們距離此行的目的地,可能已經非常接近了。”林蕭回答道。
“哦?”韓雅和妮雅聽了之后,都不由得眼前一亮。
林蕭的意思,她們是理解的,他是說,如今他們經過了幾天的海上航行之后,距離他們要尋找的那個海上陣眼,有可能被某種陣法藏匿起來的神秘島嶼,已經非常接近了。
不得不說,這對于他們而言,確實是一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