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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組長,該吃早飯了。門外有個聲音說道。
林蕭聽了,就知道是賀蘭的聲音,主持人的嗓音,跟普通人相比,確實有一點兒不大一樣。
“謝謝,我知道了。”林蕭爬了起來,對外面說道,“你們先去吧,我十分鐘后到餐廳。”
“好的,林組長,那我先走了。”門外的賀蘭應了一下,然后就聽到“噠噠噠”的腳步聲,卻是高跟鞋跟地面發生的碰撞聲,在大理石地面上顯得非常清晰。
林蕭洗了把臉,很快地刷了牙,然后就走出了房間。
早上依然是自助餐,不過種類就少一些,主要是以點心和面食為主,還有一些小菜什么的,喝的東西有粥,有豆漿和牛奶之類的東西,酒水就沒有了。
林蕭過去的時候,工作組中的幾位就給他占了位子,然后一塊兒吃飯。
習慣的影響,林蕭的早飯一直很隨便,就是吃了兩個雞蛋,然后喝了杯牛奶,吃了兩個小面點,這就完事兒了。
“上午大家隨便轉一轉,我先去省委拜見高書記,之后再做定奪。”林蕭隨口跟工作組成員們交待了兩句,把他們的任務定下!一!本!讀!小說 xstxt來。
兩個處長聽了,頓時點頭稱是。
他們這些人都是老紀檢了,自然很清楚,即便是隨便在大街上轉悠,那也不是單純地逛街,而是從各種地方,找出一些毛病來,然后根據實際情況做出判斷,看看這里是不是真的存在一些嚴重的問題。
珞城雖然不是他們此行的目標,不過既然來了,而且昨晚上還遇到了那樣的事情,那他們就沒有理由不挑點兒毛病出來。
早上九點鐘,宣傳部的劉天來副部長陪著林蕭,來到了安北省省委大樓,這是一棟十六層高的現代建筑,看上去平淡無奇,顏色稍微發灰一些,看上去中規中矩,只是門前的臺階很高,象征著權力在這里集中。
“跟高書記約見的時間是九點半,現在先去我那里坐一會兒吧。”劉天來對林蕭建議道。
“也好。”林蕭點了點頭,同意了劉天來的建議。
于是兩人就上了六層的宣傳部,這邊兒倒也是很熱鬧的,人來人往,劉天來打了幾個招呼,然后就領著林蕭進了自己的副部長辦公室。
從劉天來的辦公室過去兩間屋子,就是宣傳部徐鳴部長的辦公室。
此時,徐鳴部長正在忙手頭上的一些事情,作為省委常委,他所關心的問題,不僅僅是自己宣傳部的這些事情,意識形態方面的問題固然重要,但是省里面的一些動向,也是不容忽視的。
“部長,林蕭剛剛進了劉天來的辦公室。”這個時候,他的秘書就跑了進來,悄悄地向徐鳴匯報道。
“哦,劉天來倒是膽子夠大,這個時候,居然跟林蕭靠這么近……”徐鳴聽了之后,點了點頭,心里面卻有些捉摸起來。
昨晚上在酒店發生的事情,早就傳到了他們這些人的耳朵里面,龔少被林蕭給塞進保溫桶里面的事兒,現在省委大樓中,差不多就是人盡皆知。
不過大家的心理就很復雜,要說按照龔少平時的作為來看,再把他塞進去一次,也不為過,但是站在本省人和外省人的立場來看,對林蕭持敵視意見的人也不在少數
憑什么京城來的人就這么橫,居然把安北省的龔少都給虐了?難道是欺負我們安北省沒有人么?
省委大樓里面,持這種意見的人,確實很有一些。
眾人皆知,龔曉煌的父親是珞城副市長龔少秋的兒子,但是他表姨夫卻是省委第三號人物,石永川副書記,這位安北省官場上極為特殊的存在。
如今林蕭對龔曉煌所做的事情,可謂是令龔家顏面掃地,作為親戚,石永川副書記臉上自然也無光,那么接下來,工作組的日子,應該就很不好過了。
畢竟在眾人的眼中,省委高書記是個新人,還沒有完全掌控安北省的局面,省長柏永勝的年紀又大了,只是想著維持局面,相對而言,副書記石永川的存在感就非常強,畢竟他在安北省官場中,已經盤踞了二十多年,各方面都有他的人馬。
可以不夸張地講,若是石永川點點頭,估計林蕭他們去了章程市之后,連個接待的人都沒有,更不要說什么調查取證的事情了。
正因為如此,秘書才覺得劉天來的膽子夠大,居然在這個時候,還敢跟林蕭來往,也不知道避避嫌,這不是惹得石永川副書記對他側目嗎?
秘書的想法,自然是天真了一下,徐鳴聽了,只是笑了笑,心說如果是這么簡單的事情,那石永川也走不到現在這個位置上。
“昨晚上那件事情,也就是到此為止了,不可能再生出什么風波來。”徐鳴搖搖頭,對秘書說道。
“難道說,龔副市長和石副書記,都不會追究這事兒?”秘書聽了,頓時感到有些吃驚,他覺得龔少秋和石永川的脾氣都比較火爆,不像是能夠忍氣吞聲的人啊。
“是否需要追究此事,關鍵還是要看對方的身份。”徐鳴解釋道,“若是個其他人這么做了,這事兒肯定沒完。但是林蕭的身份不同,雖然他這個工作組的歸屬有些模糊,可他的工作組中有中。紀。委的官員,確實毫無疑問。”
停了一下,徐鳴又說道,“考慮到這個工作組的背景,你讓石副書記怎么處理呢?”
“哦,原來如此。”秘書聽了,心中就有一些恍然大悟的感覺。
在安北省這些領導們看起來,林蕭最大的背景,不是他副廳級的級別,而是他來自中。紀。委的特殊身份,使得這個工作組的性質,不同于一般的工作組。
現在誰也莫不清楚,上頭在這件事情上,是怎么考慮的,但是有一點就很明確,若是林蕭來到安北省的第一晚上,就在酒店出了事兒,不管理由是什么,那安北省這些大員們,都會惹上大麻煩。
至少,他們會被戴上一頂“目無中央”的大帽子,那么這事兒就不好說了,如果上頭借題發揮,重新調整安北省的高級領導組成,也是很有可能的。
本來嘛,之所以會派出這個工作組,就是因為上頭對于章程市的截訪事件非常不滿意,所以才會抓這個典型的,若是他們再節外生枝的話,這件事情就會變得更加嚴重,即便是高層中一向傾向于安北省的領導們,也就沒有辦法替他們說話了。
“莫非,昨晚上林蕭出手,本身就是有恃無恐?”秘書忽然想到了這一點,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道,“那這個年輕人的心機,也確實夠深沉可怕了!”
“多半兒就是這樣的……”想到這件事情,徐鳴也不由得有些好奇起來,他琢磨了一下,然后才說道,“有人想要借龔曉煌的手,給工作組一個難堪,可是沒想到林蕭的本事更大一些,這真是有點兒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了,估計現在某些人正在辦公室里面,跳腳大罵呢。”
徐鳴說得一點兒都沒錯,這個時候,石永川正在自己的辦公室里面,對著自己“挑擔”龔少秋破口大罵。
所謂“挑擔。”其實就是連襟的意思,姐妹彼此的丈夫之間,就是這種關系。
只是石永川和龔少秋的妻子,只是表姐妹,所以他們這個“挑擔”之間的關系,之所以密切,卻是因為在官場上互為助力,大有好處。
不過今天石永川確實被龔少秋父子的做法,給氣得不輕。
“你長點兒腦子好不好?!”石永川指著龔少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連人家的底牌都沒有摸清楚,居然就讓自己兒子赤膊上陣?還有比這更蠢的做法嗎?!”
“一個助理巡視員而己,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我犯得著去刨根問底兒嗎?”龔少秋一臉的不甘,“這小子打了曉煌,又傷了好幾個人,不給他點兒顏色看看,真當安北省是他自己家地盤兒了?”
“蠢貨!”石永川被龔少秋氣得夠嗆,指著他說道,“你居然還想著要找回場子?!你知道人家是什么來歷嗎?!動動你的豬腦子,二十五歲的助理巡視員,自己能帶一個工作組下來查案子的,放眼國內還能有第二個嗎?!就你這副德性,居然還想著要找回場子?!別把你自己也折騰進去!”
被石永川這么一番痛罵,龔少秋也覺得似乎有些不妥了,畢竟他從來沒有看到過石永川發這么大的脾氣,“難道說,那家伙真有點兒來歷?”
“何止是有點兒來歷啊……”石永川嘆了口氣道,“人家可是局委林正南的公子,又是蕭明宗的外孫子輩兒,你以為人家下來查案,只不過是走個過場?”
“臥槽!”龔少秋真不知道這回事兒,聽了之后頓時滿腦門子都是汗,“這么牛逼的人物,干嘛跑咱么這地方來找事兒呢?京城那么大,難道不夠他折騰的嗎?”
“現在你知道厲害了吧?”石永川哼了一聲道,“人家這一次下來,明顯就是受上頭之命,捧著尚方寶劍,要來雞蛋里面挑骨頭的,可笑你居然還自己送上門兒去!
龔少秋聽了,不由得冷汗涔涔,心說這一次做的確實是有點兒冒失了,他不由得惶惶然地問道,“那該怎么辦啊?!”()本文字由提供。給作品投推薦票月票。您給予的支持,是我繼續創作的最大動力!)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