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佐琰走進來,接過阿芳手里的碗,說:“給我吧,你先出去,我叫你再進來?!?
俞佐琰坐在床邊,舀了一勺燕麥到陌兮嘴邊,說:“吃不下也得吃,現(xiàn)在營養(yǎng)補充對你很重要?!?
陌兮看了俞佐琰一眼,看他一臉強硬的態(tài)度,眉頭緊蹙,卻還是張開了嘴,吃下嘴邊的燕麥。
這時,陳弘延和姚默一同走進病房,陌兮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因為陳弘延竟然摟著姚默的腰,仿佛摟住了什么寶貝似的,而姚默竟然也任由他摟著,一看就覺得兩人關(guān)系特別親密。
陌兮心想,這可憐的陳弘延總算是抱得美人歸了,當初為了姚默,他可算是默默付出了很多,甚至為了美人還報復(fù)過她。
兩人一進來,就看到俞佐琰耐心喂食的樣子,都驚訝不已,眼睛里的神色可謂是精彩絕倫。
姚默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曾經(jīng)這個不管她如何付出都融化不了的冷冰般的男人,此刻卻用溫柔的眼神看著床上的女人,而且還親自喂食!看來他已經(jīng)中毒不淺還不自知。
陳弘延心里也是像受到什么沖擊,下巴差點掉在地上,他這個永遠只被女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好兄弟,什么時候變成好男人了?沒錯,“好男人”這個詞永遠和他是挨不上邊的。
陳弘延看了姚默一眼,把她安置在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下,站在一旁,挑眉道:“我說兄弟,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改頭換面,變成這么溫暖的一枚好男人了,不會是進去那里面換了個人出來吧?”
陌兮在這之前,都沒覺得有什么,她只是覺得俞佐琰又在逼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逼她吃不想吃的東西,不過經(jīng)陳弘延這樣一說,她突然覺得有些尷尬,閉著嘴巴沒有再吃俞佐琰喂到嘴邊的東西,只說:“不吃了?!?
“吃完碗里的才行?!庇嶙翮畹?。
在別人面前,陌兮也不好跟俞佐琰犟上,只能又張開嘴。
俞佐琰卻像是沒有聽到陳弘延說的,慢慢地,一勺接著一勺地喂給陌兮,仿佛喂進去的就是神丹妙藥似的,恨不得她多吃一點。陌兮的眉頭卻越皺越緊,感覺這東西特別膩人,不由得一陣反胃,就要嘔出來。
俞佐琰慌忙放下碗,用手接住陌兮吐出的*,直到她搜腸刮肚地吐舒服了為止。
這一幕,驚呆了一旁的兩個人,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不可思議了!原來百煉鋼真的可以成為繞指柔!
不過對俞佐琰來說,那一瞬間只是出于本能反應(yīng),因為事發(fā)突然,他沒想那么多。
俞佐琰若無其事地將手里的*捧到衛(wèi)生間清理,等他清洗干凈出來后,對陳弘延說:“看什么看,只知道站著發(fā)愣,還不趕緊倒杯水去!”
陳弘延回過神來,立馬倒了杯水,遞給陌兮,雙手奉上,“你喝你喝。”
陌兮皺眉,接過水杯,剛喝到嘴里一口水,陳弘延就把痰盂遞到她面前,說:“漱漱口?!?
陌兮漱了漱口,靠在那里,一臉奇怪地看著陳弘延,后者這才把痰盂塞給俞佐琰,訕訕道:“對了,我干嘛要做這些?有毒,被你這家伙給傳染了!”
俞佐琰瞪了陳弘延一眼,拿著痰盂又去了衛(wèi)生間。
陳弘延對陌兮嘖嘖道:“我這兄弟啊,從里面一出來,就急匆匆地第一時間往醫(yī)院跑,這往后,你住一兩個月,他不得把這醫(yī)院當成自己的家啊!”
陌兮心里有些不舒服,有些話,從陳弘延口中說出來,怎么就變得那么奇怪了!讓她整個人都跟著別扭起來。
“不過今晚上兄弟們?yōu)槟戕k的洗塵宴,你一定得出席?。∵@里面姚默也花了不少心思準備,你要是重色輕友,只要美人,不要兄弟,我可是會跟你翻臉的,你也從來不是那樣的人對不對?”
俞佐琰像是沒聽到陳弘延在說什么,坐在床邊,看著陌兮,一句話也不說。
陳弘延又對陌兮說:“陌兮,你一定會讓他去的對不對?”
陌兮一直看著窗外,突然被點名,扭頭沉默了幾秒后說:“我從來不管他的事情。”她也管不了。
俞佐琰始終盯著一臉漠然的陌兮,感覺她一直把自己屏蔽在一個獨立的空間里,不管陳弘延怎么鬧騰怎么開玩笑,她都不為所動,這種狀態(tài)的她,周身仿佛散發(fā)著一股陰寒之氣,讓人無法真正走近她的心。
陳弘延愣了愣,看來他誤會了,看剛才的情形,他還以為這兩個人徹底打開心結(jié),已經(jīng)是如膠似漆、恩愛有加的夫妻了!
“誰說我不去?女人哪有兄弟重要!”俞佐琰冷冷道,“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去處理,你們還想繼續(xù)待著就待著,我回公司去了!”
俞佐琰丟下自己的兄弟先離開了,陳弘延挑眉,自言自語道:“這變臉比翻書還快!”
姚默起身,對著陌兮笑了笑說:“陌兮,你好好修養(yǎng),我們改天再來看你?!?
陌兮微笑著點點頭,如今的姚默,似乎變了很多,面對她,沒有了那么多的敵意。曾經(jīng)她中了俞佐琰的魔怔,如今她大概是從魔怔中清醒過來了。
很快,病房內(nèi)便只剩下陌兮一個人,阿芳進來,幫陌兮活動了一下手臂,按摩一陣子后,便讓她休息。
陌兮睡午覺的時候,睡得昏昏沉沉,一覺醒來,竟一時忘記是早上還是下午,病房里是一貫的安靜,陌兮拿眼開始四處打量,卻在床頭的柜子上發(fā)現(xiàn)放著一個包裹,盯著看了半天,忍不住坐起來拿起來看,上面的收件人竟然是她自己。
陌兮帶著好奇想將包裹拆開來看看,卻因為一只手拆了很久也沒拆開,這時,傅明淵剛好進來看到,便拿過包裹幫她拆開——原來是兩本書。
陌兮記得編輯跟她說過,她的書已經(jīng)出版印刷,所以現(xiàn)在是給她寄了她出版小說的精裝本。
陌兮一臉笑容,說:“這是我的書,終于出版了!”
傅明淵有些驚訝,拿了一本看了看,說:“是嗎?那這本可以給我拿回去看嗎?”如果想了解如今的她,也許可以從她的書入手。
陌兮笑說:“當然可以,你拿去吧!”
傅明淵離開后,陌兮叫來阿芳,給她一張紙條說:“麻煩你幫我把這本書寄到美國去,地址和電話我已經(jīng)寫在紙條上。
陌兮打算把其中一本寄給高許瑞,他是她最想要分享喜悅的那個人,看到這本書,他一定會為她高興的。
阿芳拿著書離開了,不過她得先向俞先生匯報之后,才決定要怎么處理。
俞佐琰看著辦公桌上的書和紙條,半天后,才對阿芳說:“你先回醫(yī)院吧!書我會讓人處理?!?
俞佐琰看著紙條,面色如霜,上面清楚地寫著“收件人高許瑞”幾個字,這幾個字在他看起來非常刺眼,連地址和聯(lián)系方式她都那么清楚,說明她和他根本沒有斷了聯(lián)系。雖然不過是一本書而已,但他該死地覺得他們在傳遞著某種不言而喻的情感,他甚至可能永遠也不會懂。
每次想到這個女人曾為那個男人要死要活,每次想到躺在自己旁邊的女人心里心心念念想著的是另一個男人,他的胸口處就會燒起一團熊熊烈火,他就忍不住抓狂,同時也讓他感覺很無力,雖然他有通天的本事,但有些東西卻是他無法得到的。
就在今天,于若蕓前段時間拍的電視劇殺青了,從陳弘延那里知道今晚的洗塵宴,她便找到俞佐琰的公司來,說什么也要讓他帶她一起去。俞佐琰本來就心情不好,看到這個女人跟他撒嬌的時候,甚至有些煩,但轉(zhuǎn)念一想,還是同意帶著她一起去。
說是給俞佐琰安排的洗塵宴,不過也是一群相熟的兄弟聚在一起吃喝玩樂,而俞佐琰今晚顯然情緒不高,一個人坐在一旁喝悶酒,于若蕓安靜在坐在旁邊,不敢和他說話。
阿峰皺了皺眉,問陳弘延說:“大哥這是怎么了?”
陳弘延笑說:“阿琰,今早那氣還沒消呢?你們不知道,你們這個大哥,對媳婦那疼的哦!可惜你們那個大嫂不得道,讓他生氣了,這會兒氣還沒消呢!”
小顧懷里摟著個妞,這會兒也開始湊熱鬧,說:“這輩子,我就只佩服過大嫂一個女人,對大哥那冷艷的模樣,我看了都覺得揪心,偏偏大哥就著這道!”
俞佐琰站起來,將手里的酒瓶摔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都給老子滾犢子,她于陌兮算個屁!若蕓比她可愛一百倍!”說完,便摟著驚慌失措的于若蕓當著所有人吻了起來,立馬揚起一片起哄喝彩的聲音,緊接著便是各自散開,尋找各自的興奮點去了。
小顧摟著懷里的女人,咬住她的唇說:“你再看,小心長針眼,看來今晚我得好好收拾你,告訴你,我兇猛起來,連我大哥都害怕!”
男人聚在一塊,玩起來便是肆無忌憚,玩的就是臉紅心跳。
陳弘延看著不遠處一直糾纏的兩個人,挑眉道:“這才是我原來的那個兄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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