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的站在樓梯口的純白眉頭抽了抽,第一件事居然是問這個。如果剛纔她沒看錯,他剛纔的神情表示,他上一刻應(yīng)該不記得她在這裡吧?這種場面再加上這樣的氣氛,真的相當尷尬。
並且,他們還曾發(fā)生過一次莫名的關(guān)係,有著這層關(guān)係在這裡,似乎更加尷尬了!
還有的是,他的正牌女友,現(xiàn)在也在這裡呢!這叫什麼?真的遁地的念頭都有了!
純白站在那裡,尷尬無語。
樑琪思一見到她,美眸中閃過一抹冷酷,不過是轉(zhuǎn)眼即逝,根本沒人能捕捉到。她微笑,“你是祖剛纔從拍賣會上帶回來的女生吧?”
看她現(xiàn)在的穿著,不用說都知道是她了!這話中,雖說得正常,卻帶著一種無形的鄙夷。純白努力的牽扯的嘴角,“是的。”
“呵呵,你好,我叫我樑琪思。”她微微昂著頭,伸出手,白皙如玉的纖手遞到純白的面前。
純白瞰俯面前這對天作之合,她的身上時他的外套,他摟著她的腰,這種親暱的動作,忽然變得有點刺眼。再垂下眼眸望向她的玉手,白白嫩嫩的如脂玉,散發(fā)出屬於她的淡淡幽香,在面對這樣的人面前,她就覺得自己是個卑微的小草,無形之間就被她壓榨得乾枯無盡。
倏爾,純白對上樑琪思,笑笑,“我剛剛打掃完家裡,手很髒,不方便握手呢!”
“這樣啊,呵呵,沒關(guān)係。”樑琪思笑著收回了手,她扭頭,望著景辰祖,“祖,我們上去吧!”
自從剛纔,景辰祖一直都在細細打量著純白,似乎是想看出什麼端倪,聽到樑琪思的聲音,他回過神來,脣畔劃過一抹淡淡的弧度,“好!”
他們就那樣經(jīng)過純白的身邊,他不再有一句話要對她說的,直至他們回到房間,將門關(guān)上,純白的牽強的扯了扯嘴角,“他們還真是相配。”
她說的相配,只是指外貌,並不乏指內(nèi)心。
轉(zhuǎn)而,她忽然想到,景辰祖竟然該死的沒有告訴她接下來要怎麼做。真是,靠之。他至少也該告訴她,她是要留在這裡,還是怎樣的吧?
她嘆了口氣,心想:算了!她又不是他的誰,憑什麼理會她這麼多?
回到房裡,景辰祖扶著樑琪思躺下,將她身上的自己的外套拿開,丟到了一旁,他體貼的問,“餓不餓?要吃點什麼嗎?”
樑琪思搖了搖頭,他桀驁妖孽的臉龐印入她的眼眸,她恬淡的微笑著,“我不餓,想你就這樣陪著我就好。”
“那怎麼行?”他拂過了她溫潤的臉頰,“你今晚都還沒吃東西的,我也沒吃呢,我去看看有什麼可以吃的。”
他起身就要走,樑琪思提示的笑道,“你平時都一個人在家,我早就看過了,都沒什麼東西可以吃,就連冰箱都是空的。”
他一怔,好像是這樣的,轉(zhuǎn)瞬,他想到了純白,又對樑琪思道,“沒關(guān)係,以後這裡天天就有人負責煮東西了!你在房裡等著,我出去買些東西。”
“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她再次提醒。
景辰祖只笑笑,不語,帶過他的外套,然後走了出去。
他走到一樓時,沒有在大廳內(nèi)見到純白,蹙了蹙眉後,忽然聽見洗手池裡傳來唰唰的流水聲,他向洗手池走了過去。
純白正在沖洗的抹布,流水聲太大,全然不知背後的門口外,站著一個人。等她洗好後,看到門口的人正用著打量的眼神瞅這她,轉(zhuǎn)過身便嚇了一跳,“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不是應(yīng)該正在房裡和女朋友大秀恩愛嗎?這個時候跑下一樓來幹嘛?!
“只是來看看你有沒有真的打掃的一塵不染。”景辰祖的眼神到處亂瞅著,每個角落都非常亮潔,看到還果然一點灰塵都沒有後,挑了挑眉,“還不賴!”
說讓純白將整個房子打掃得一塵不染,當時他純粹只是抱著消遣她的心,因爲每天都會有鐘點工阿姨過來,這種問題他並不擔心,誰知她竟然當真,還真一點灰塵沒有看到,這點,忽然讓他有種想笑的心情,他卻渾然不知自己鬱結(jié)的心情此刻竟是這麼放鬆。
“廢話,不是你說讓我打掃乾淨嘛!”純白直接白了他一眼,從他那想笑卻又沒有笑出的眼睛,她就知道,這個人絕對的虐待狂,沒事竟無聊的消遣她。
“做爲一個奴隸,你做的還可以。好了!打掃的事件暫時放一邊。”他拉住她的胳膊,將她扯出門去,“現(xiàn)在就去做點別的事情。”
“什麼事?”景辰祖將純白甩進車內(nèi)後,純白趕緊問道。
冷峻的眼神督了純白一眼,將車子發(fā)動,“作爲奴隸,不需要知道主人在想什麼,你只管做就可以了!”
好的,她會努力的適應(yīng)“奴隸”這個詞的。
車子駛進市內(nèi),在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便利店的門口停下。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了,街上沒什麼人,天也開始冷了下來。剛一下車,純白就打了個冷顫。真的好冷,現(xiàn)在的溫度,最高也就十六度,她一直都不禦寒,只要一點點冷,她就會覺得非常冷。
本來就男性氣場非常強大的景辰祖當然渾然不覺得冷,只是看到純白那縮頭縮腦的樣子後,再上下督督她的穿著,確實穿少了!他將外套脫下,一把甩到純白麪前。
“穿上。”
“呃……”純白拿著外套,雖然是真的很想穿,但……她也看了看景辰祖,他現(xiàn)在只有一件忖衫,她好奇的問,“你不冷嗎?”明明就很冷啊!
“如果每個人都像你那種體質(zhì),這個世界就沒活人了!”冷冷的,他就是這麼一句。
純白覺得,這種時候不是跟他鬥嘴的時候,還是趕緊把衣服穿上纔是王道,“那我就不客氣咯!”
外套有些大,窩在衣服裡的身子到顯得細小起來,不過套在身上很溫暖。純白將衣服一拉,一笑,“好了!”
看到她因爲覺得溫暖而感到滿足的笑靨,恍然間,他有片刻失神,但只是那麼片刻間而已,他就恢復過來了,“走吧!”
景辰祖率先走進便利店,純白睨了睨他桀驁的身影,挑了挑眉,而後也跟了上去。
在便利店裡,景辰祖挑了許多面食丟給純白,現(xiàn)在的她,就像是他的跟班,不管他走到哪裡,她都會跟到哪裡。而且,還很苦逼的抱著一堆東西。
“那個,我想說,你們吃不了那麼多吧?”
“儲存。”
“……哦!”
將所有的東西都放到收銀臺,景辰祖掏出皮夾結(jié)賬,末了,純白又是提著一堆東西,直到到了車上她才得以鬆懈。其實那些東西不重,只是很佔地方,而且,她本就不受冷,要伸出手來擰,自然會感到寒意。不過,這些都沒關(guān)係了!因爲已經(jīng)到車上了嘛!
上了車後,純白將他的外套脫下,這個樣子回去,等下他的女朋友看到可是不好,她答應(yīng)過景辰錫,不拆散他們的,所以,不讓他們誤會,這是最重要的。但是,如果真的因爲一點點原因就導致誤會了,那他們的感情也簡單易斷了!
景辰祖一邊開著車,忽然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啊?”純白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等她想到了,更是哭笑不得。你見過跟人家睡過,還被他抱過,更是莫名其妙的跟著兜了一圈後,人家才反過來問你,“你叫什麼名字”沒?反正她是見了!
“沒聽見就算了!以後就叫奴隸了!”
“……呃。”純白嘴角抽.搐,不管他究竟會不會聽,她還是說道,“尤純白,我叫尤純白。”
“姓尤……”他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