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歌搖頭,“男人是不是都和你一樣啊?”
“怎么這么問?”席司曜心里訝異更多,她這話的意思會讓他誤會的啊喂!
夜清歌自己拿過衣服,一邊穿一邊說,“就是卡卡和金思城啊,上次卡卡本來說回來看我的,可是金思城使壞,她沒能回來。舒骺豞匫”
“使壞?”席司曜將她的頭發(fā)從衣服里拿出來,順了順,又將她的人轉(zhuǎn)過去,給她扣衣服的扣子,“難道他讓卡卡下不了床了?”
夜清歌自己正在扣袖口,聽到他這么說,手上的動作一頓,猛地抬頭,她臉上的神情已經(jīng)充分說明,席司曜說對了!
他一笑,握著她的柔胰,“那我應該還算好的,沒有哪次讓你下不了床吧?”
夜清歌白他一眼,這人還真是……!
穿好衣褲她去梳洗,某人靠在洗手間的門框上,嗓音溫和地問她:“晚上想吃什么?”
夜清歌從大鏡子里看了他一眼,“等下我們?nèi)コ匈I點菜,自己回家做飯吃吧?”
“不出去吃么?”席司曜皺眉,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就我們兩個。”
夜清歌正掬了一捧水準備洗臉,聽到這句話就停住了動作,回頭看他,“我們兩個出去吃?”
席司曜點頭。
“那兩個寶寶呢?”
“有人會照顧。”
“誰?”夜清歌擰眉,好像目前暫時找不到絕對信任的人來照顧兩個孩子吧?
蘭姨已經(jīng)不在了,林夕和唐越也鬧僵了,卡卡又在國外,洛云晞根本不知在何處,到底還有誰能幫他們照顧孩子?
席司曜上前來,摟著她的腰,和她額頭抵著額頭,“她會幫我們照顧好寶寶的,今晚我們出去吃飯好不好?”
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和她單獨在外面吃飯了,而且這段日子事情這么多,吃頓飯都是帶著心事的。
雖然現(xiàn)在席也正父子還沒有解決,但是一切都攤開了,反倒沒有之前那么累。
夜清歌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心尖上募地疼了起來。
其實這段日子,累的人又何止自己一個呢?
從爆炸那里開始,他先是受傷昏迷不醒,而后就是做了心臟移植手術,再是蘭姨的死,一連串的事情下來,再強大的人,也難免會心力交瘁。
他強撐的,不說累,也不把疲憊表現(xiàn)出來,無非是不想讓自己擔心。
同樣的,自己今天之所以堅持要來公司參加會議,哪怕心里害怕的要命,表面也強壯鎮(zhèn)定,也是為了他。
因為他值得自己深愛,所以才愿意將自己所有的潛能都激發(fā)出來。
事實證明,她可以做得到!
“我們出去吃飯,是我付錢,還是你付錢啊?”她忽然問了這么一個無厘頭的問題,臉上卻是十分嚴肅的。
席司曜那么聰明睿智,可是此刻居然也腦子打結(jié),沒明白過來她的意思。
他們一起出去吃飯,不是一直都他付錢的么?什么時候要她付錢了?
夜清歌看他一臉迷茫,心底的滿足感‘嘭嘭嘭’地膨脹開來,笑得絢爛如花,“你不是被我包養(yǎng)了么?你的錢都在我這里,你有錢請我吃飯么?”
她那個得意,得意得讓席司曜有些牙癢癢!
“我剛剛那么賣力地伺候你,讓你那么舒服,現(xiàn)在該付錢了吧?”
“先生,我可以刷卡嗎?”
席司曜:“……”
最后是一路踩著夜清歌的笑聲出了辦公室,然后也沒叫唐越,他自己開車,兩人出去吃飯。
路上夜清歌問他,“唐越他們沒事吧?”
“沒事。”
對于這個答案,夜清歌十分不滿意,“你怎么知道他們沒事?我看唐越的臉色很不好,是不是和林夕鬧翻了?還有,那天你接的那個電話到底是誰打來的?和你說了什么?為什么你一接完電話就去找林夕?”
席司曜頭疼地揉了揉額角,女人都是十萬個為什么嗎?為什么她這么多問題?
“你能一個一個問嗎?”他一臉無奈。
夜清歌沖著他抱歉地笑了笑,自己也是太急了嘛,又不是故意一口氣問這么多問題的。
“好吧,一個一個來,你告訴我,那天的電話是誰打給你的?”
席司曜飛快回了三個字:“神秘人。”
“……”說了等于沒說!
“神秘人是誰?”
某人還是三個字的答案,“不知道。”
夜清歌想揍人了,不知道他會給你打電話啊?不知道他會給你說林夕的事啊?不要以為她那天沒仔細聽就一句話都沒聽到!明明就聽到那個神秘人說,林夕是席也正的人!
但是,就算林夕是席也正的人,就算她最初接近唐越,接近他們的目的是不單純的,最后她不也沒有下手做任何對不起他們的事么?
就像當初的自己,哪怕愛情開始得不光明,只要努力,只要愿意試著去理解,沒有什么解不開的。
因為愛過,所以懂得。
席司曜看她臉色一變再變,甚至,還有些遺憾的樣子,以為她是因為自己不告訴她神秘人是誰才這樣,嘆了口氣,說:“不是我不告訴你他是誰,而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等過段時間,我……”
夜清歌看著他搖搖頭,“不是的,司曜,我不是因為這個才覺得難過。”她的眼底有光,卻不似從前那么明亮,她說:“我只是難過,唐越?jīng)]能理解林夕。”
席司曜不說話,干脆靠邊停了車子,靜靜地看著她,等她繼續(xù)說下去。
看著他的眼睛,夜清歌努力了好幾次,才將自己覺得最難堪的那些想法,輕輕地說了出來,“當初我嫁給你,目的也不單純,其實我是想到席家來報仇的。”
她如是說著,席司曜卻像是一點也不驚訝,依舊那么平靜地看著她。
夜清歌咬了咬唇,繼續(xù)說:“我從來沒有不記得小時候的事,我一直記得你,記得你就是我的阿曜哥哥。”
說到最后四個字,她還是低下了頭,覺得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不知道該怎么繼續(xù)說下去。
可是看著自己的那個男人,一點也不計較的樣子,伸手將她攬了過去,那聲音溫柔得讓她心酸,“如果我告訴你,這一切我都知道呢?”
夜清歌愣了愣,看著他,說一點都不震驚是不可能的,可是旋即她有覺得無需震驚,他本來就是這樣一個人,心思那樣地深,只有他看透被人的份,別人是不能看透他的。
“我知道你沒有忘記我,我也知道你嫁給我是為了報仇,甚至——”他忽然笑了起來,那笑容的光芒耀眼,風生水起,“我還知道,你愛我,在你恨著我的時候,也愛我。”
這下夜清歌不發(fā)傻地難了,他為什么知道?他怎么什么都知道?難道他會讀心術?這不科學!
席司曜笑容更深更暖,如同春日最溫柔的風,輕輕拂過她敏感的心頭,“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的目的,我假裝不知道,我們同床共枕,你隨時都有機會對我下手,但是你沒有。”
“唐越和林夕也一樣,唐越一開始就知道林夕的出現(xiàn)很可疑,但是他假裝不知道,甚至,他是真的對林夕動心了。”
夜清歌這時已經(jīng)徹底說不出話來,她以為只有女人心思細膩,把什么都看在心里兀自難過。
可是為什么這個男人……她看得甚至比自己還透徹?
席司曜摸著她的臉,聲音更低更蠱人,“但是唐越是唐越,他不是我,林夕也不是你,他們和我們一樣,是親密敵人,但他們也和我們不一樣,他們相識相處的時間,沒有我們長。”
在過去那漫長的十六年里,即便我們沒有在一起,可是我們之間的感情卻沒有淡去,反而越來越深,彼此都將對方刻在了心里,看不到,更似看得到!
而唐越和林夕,他們才相識不過幾個月,對愛情都只是熱血,他們的感情沒有那么深刻,還沒到缺了彼此就活不下去的地步,他們還需要經(jīng)歷許許多多的風雨,需要經(jīng)過人事磨煉心志,才能攜手。
睫毛緩緩地垂下去遮住了視線,夜清歌將自己的臉埋入他的胸口,聲音悶悶的,“你真討厭!”
某人心里‘咯噔’一聲,怎么、怎么自己一下子又討厭了?
她的聲音再度傳來,她在笑,“為什么你總是比我聰明,在商場上就不用說了,在感情上也是,顯得我那么笨,討厭死了!”
席司曜心神蕩漾,大掌在她的背后上下輕撫,“討厭我多一點,還是愛我多一點?”
懷里的小女人不說話,服帖地趴在他身上,像是睡著了一樣。
我就話是。他知道她是害羞了,沒再繼續(xù)追問,只抱著她。
大概是因為此時車廂里的氣氛太好了,兩人心底都有一種奢望,想要就這么抱著,然后一不小心,就白頭到老了。
有時候希望時間慢點走,甜蜜的時光能多一點,可是有時候,又想時間走得快一點,將那些風風雨雨都一帶而過,然后就只剩幸福。
然,奢望終究是奢望,這一次的風雨宛若大軍壓境,他們無處可逃!
——
席也正父子真的是抱著魚死網(wǎng)破的心在安排一切,林霄睿在得知他們的計劃之后,整個人都愣了一下,而后拍案而起,“你們瘋了?!”
席司衡挑眉看著他,笑容有些詭異,“霄睿,你這么大反應干什么?”
“我能不這么大反應嗎?”林霄睿幾乎是氣急敗壞的模樣,“阿衡你瘋了是不是?這么做你有十足的把握嗎?如果輸了,你知不知道我們一個也活不了?”
“你怕死?”席司衡也慢慢地站了起來,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
席也正坐在旁邊慢慢地喝著茶,沒有插一句話,但是他的眼中,精光一閃而過。
林霄睿冷笑著看著席司衡,那語氣也冷了起來,“阿衡,你我兄弟多年,我是什么人你還不了解么?你說這句話根本就是在侮辱我!”
“侮辱?”席司衡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似的,“就是因為我們當了這么多年的兄弟,我才沒有直接拆穿你,你根本就是席……”
“阿衡!”席也正忽然開口,打斷了他的話,而后慢慢地站了起來,對著林霄睿笑了笑,“霄睿啊,阿衡這幾天壓力太大,你不要和他計較。”
林霄睿當即警惕起來,因為席也正和席司衡比起來,實在不是一個檔次的!
前者心思細,城府深,做事狠辣,而后者雖然是他的兒子,卻在任何一方面都比不上他。
他也笑,有些小心翼翼的感覺,“三叔,您有事直說,我和阿衡是多年的兄弟,我當然不會和他計較。”
席也正滿意地點了點頭,將手里的茶杯輕輕地放在身邊的茶幾上,“霄睿,阿衡已經(jīng)把計劃都告訴你了,現(xiàn)在三叔想知道,你是支持,還是反對?”
林霄睿沉默了一會兒,心里敲鑼打鼓一樣。
如果自己說支持,那么這個計劃馬上就要開始進行,席也正的人隨時都跟著自己,那樣一來,自己就沒有機會通知席司曜,那么結(jié)果……
如果自己說反對,席也正父子對自己的懷疑肯定更多,只怕他們會立刻叫別人去實施這個計劃,到時候只怕他和席司曜都會措手不及!
好一會兒,席也正見他還是不開口,就問:“霄睿,告訴三叔,你的決定是什么?支持,還是反對?”
林霄睿看著他,臉上一副溫和無害,淡淡笑著,“三叔,我支持。”
席也正微微瞇了下眼睛,將那些詫異都掩藏得很好,“好,那就麻煩你。”
林霄睿點點頭,“那我先走了,馬上去安排。”
席司衡看著他轉(zhuǎn)身走出去,直到那扇門徹底合上,又過了約摸一分鐘,才問自己的父親,“爸,你真相信他會幫我們?”
“不相信。”席也正回身坐下去,端起先前放下的那杯茶,喝了一口,倏然皺起了眉頭,轉(zhuǎn)而又將茶杯放下,“但是阿衡,現(xiàn)在我們只能用他一搏,如果他真的是席司曜的人,那么我們還有一絲機會。”
席司衡眉頭緊皺,“爸,我不懂。”
席也正抬頭看了他一眼,默默地心底嘆了口氣,如果自己的兒子有席司曜一半的頭腦,他都不至于這么傷神。
“席司曜是重感情的人,如果霄睿是他的人,那么只要我們將霄睿拖下水,他會為了霄睿,放我們一馬。”
這個計劃雖說是天衣無縫,可是這個世上,哪有什么事情是完全找不到突破點的呢?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對手,是席司曜。
席司衡看出了父親的心思,不禁更恨席司曜,從小他就拿來和席司曜比較,而結(jié)果,每一次都是一樣的!他比不過席司曜!
這么多年過去,他也接受了這個結(jié)果,但是他不準備認命。
如果自己真的永遠都無法超越那個男人,那么——他就毀了他!
這個世上再沒有席司曜,他也就終于可以揚眉吐氣。
——
席司曜和夜清歌吃完飯回家,一進門就聽到客廳里傳來小孩子依依呀呀的聲音,像是和誰在玩鬧。
驚訝地轉(zhuǎn)頭看了旁邊的人一眼,卻發(fā)現(xiàn)他也正看過來,淡淡笑著,擁著她往里走去,“雙勤在里面。”
夜清歌又是一愣,而后才想起來他口中的雙勤就是于雙勤。
“她不是回去了么?”
席司曜沒再回答,兩人很快走了進去。vlt7。
于雙勤聽到腳步聲抬頭看了過來,發(fā)現(xiàn)是他們,頓時垮臉,連忙起身走過來,將手里的孩子塞到了席司曜的懷里,“哥!你太過分了!”13767169
她好心過來看他們,結(jié)果席司曜在電話里要她先來家里,他和夜清歌很快就回來。
她信了,和某人一起過來了,進了屋,那些保鏢就指著嬰兒車里的兩個孩子說:“于小姐,少爺說麻煩你先照顧一下兩位小少爺。”
當時她差點暴走,席司曜你這個陰險的小人!分明是叫自己來照顧孩子,還說的好聽‘你們先去家里,我們馬上回來,有驚喜給你們’。
這就是驚喜!驚嚇才對吧!
尤其是在照顧了兩個孩子一下午,她幾乎要崩潰了!
席司曜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二兒子,神情柔軟得夜清歌看得都有些嫉妒了,偏偏聲音又是那么寵溺,“臭小子,想爸爸了嗎?”
于雙勤白了他一眼,拉著夜清歌的手走到一邊,兩人并肩坐著,她像是有什么事要問,一臉的欲言又止。
“怎么了?”夜清歌主動發(fā)問。
于雙勤把玩著自己的手指,時不時抬頭瞄樓梯口,果然,半分鐘之后,一個男人抱著小夜白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
夜清歌愣了一下,剛剛自己走進來,居然沒意識到還有一個孩子不在客廳!
可是,那個男人是誰?為什么會在這里?還抱著自己的兒子?
更奇怪的是,貌似席夜白同學和他處得很好!
夜清歌震驚了,雖然自己的大兒子不喜歡哭鬧,但是這并不代表他喜歡接觸陌生人。
平日里,如果有陌生人要抱他,他都是十分警惕的,甚至會很不高興地踢腿。
今天……
她看著席司曜,用眼神詢問他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而席司曜呢,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問什么的人。
于是,夜清歌就轉(zhuǎn)頭看于雙勤了,卻見身邊的人一副甜蜜的模樣,眼神一眨不眨地看著樓梯上緩步而下的男人。
難道,這男人就是于雙勤的那個誰?
可是這丫頭才二十來歲,那個男人看上去,和席司曜的年齡差不多,甚至比席司曜還要大一兩歲的樣子,兩人之間……至少相差十歲吧?
她又仔細地盯著那個男人看了看,外貌上可以說是絲毫不輸于席司曜,只是兩人的氣場不同。
席司曜對自己人還是比較溫和的,只是在外人面前有些冷漠,但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卻是對誰都是這樣,哪怕他們是于雙勤的哥嫂,也是面無表情,眼角的余光掃了他們一眼,接著筆直朝著于雙勤走去。
直到到了于雙勤身邊,他身上的寒氣才收了一些,多了一絲溫和。
于雙勤開心地站起來,接過他手里的孩子塞到夜清歌手里,說:“嫂子,寶寶們好好的哦,現(xiàn)在交還給你們,我們走了!”
話音落下,她拉著那男人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經(jīng)過席司曜身邊的時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說:“哥,等會兒有賬單來,你幫忙付一下哦!這是我今天幫你照顧寶寶的費用!”
席司曜哼了一聲,這丫頭口中的賬單,估計至少幾百萬!幫忙照顧一下孩子,就要幾百萬,你搶劫去算了!
夜清歌好笑地看著兄妹兩人大眼瞪小眼,而后于雙勤和身邊的男人手牽手走了出去。
從背影可以看得出來,那個男人其實是不習慣在人前牽手親密的,但是他側(cè)頭看了身邊的小女人一眼,那眼神柔軟而寵溺,千言萬語都抵不上這一眼。
夜清歌微微一笑,看來于雙勤是找對人了,這個男人一定是極寵她的。
他們走后,席司曜來到了她身邊,一人抱著一個孩子挨著坐下,小君遇童鞋大概是因為回歸到爸爸媽媽身邊太興奮了,從席司曜的懷里猛地撲到了夜清歌身上,結(jié)果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哥哥夾在了自己和媽媽之間,他的小腳丫還踩在小夜白的身上。
席司曜連忙把他抱回來,然后仔細地看了看自己的大兒子,卻發(fā)現(xiàn)那家伙一點反應也沒有,怒了努嘴,兩只小手抓著媽媽的衣服,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
絕對是閉目養(yǎng)神,因為他那一臉傲嬌的神情,絕對是不可能在睡覺的!
夜清歌好笑地看了看兩個小的和一個大的,問他:“你喜歡哪個多一些啊?”
席司曜懶懶地看她一眼,“作為兩個孩子的媽,作為我的老婆,我覺得你不該問這個問題,因為你這是在挑撥我和兩個孩子的關系。”
“他們又聽不懂。”
席司曜一笑,寵愛至極的眼神看著小夜白,“難說,這家伙看上去整天就知道吃喝睡,但是他最精,剛剛你一問我這個問題,他就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