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歌坐在那里不動,心底發(fā)涼的感覺越來越重。
“看你的反應,我覺得現(xiàn)在可以去見司曜了。”司徒青煙得意地看著她。
“你、你瘋了?”夜清歌艱難地開口,眼睛睜得大大的,緊盯著對面的臉,“席司曜心里的人是程子言,你就算要模仿,也模仿她,你模仿我算什么?”
她幾乎不敢想象,以后出門,忽然撞見一個和自己八分相像的人,那種感覺是有多么的恐怖。
司徒青煙不屑地哼了一聲,輕微地皺眉,“但是現(xiàn)在占著席家少夫人名頭的人是你,不是她。”
那些原本屬于夜清歌的動作,她現(xiàn)在學得惟妙惟肖,那種模仿已經(jīng)到達了巔峰!
夜清歌的額頭上漸漸地沁出冷汗,她閉了閉眼睛,不想再看對面的人。
可是放在桌子底下的那只手,手心卻漸漸地濕了。
“夜清歌?”身后忽然有人叫她的名字,她急忙轉(zhuǎn)了回去,是容遲。
幾乎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她猛然起身,“容遲!”
容遲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對面的人,眼底的驚訝一閃而逝。
司徒青煙站起來,揚著笑容問:“容大少爺,好久不見,還認識我嗎?”
“認識。”容遲點點頭,神態(tài)沒有一絲的慌亂。
“那你覺得我和她像嗎?”
容遲頓了一下,明顯感覺到抓著自己的那只手愈發(fā)用力,他禮貌地笑著,“司徒小姐,你靠過來,我仔細看看,也許能看出一點相像的地方。”
他說得那么誠懇,臉上的笑容無懈可擊,司徒青煙頓時臉色大變。
夜清歌拉著容遲轉(zhuǎn)身往門口走,中途抓住一個服務員結(jié)了帳,然后又塞給他幾張小費,指著司徒青煙說:“那個人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說我是她的前世,她太可怕了,麻煩你幫我送她回精神病院。”
服務員看了看不遠處的司徒青煙,又看了看她,兩人真得很像,就信了她的話,點了點頭,“好的小姐,待會兒我會報警叫警察解決的!”
“謝謝你,如果她反抗的話,你可以叫警察打暈她!”
服務員雖然有些詫異,但是轉(zhuǎn)念一想,精神病人嘛,的確要用特殊手段,于是他更重地點了點頭。
出了餐廳,容遲止不住地笑,“你不怕她再從精神病院跑出來報復你?”
“她自找的。”夜清歌冷笑,正想問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眼角的余光撇到不遠處的鏡頭,立即背過身,推著他走,“有記者。”
“嗯?”容遲沒聽清她說什么,抬頭往前看了看,相機‘咔嚓咔嚓’好幾下快門。
兩人的姿勢極曖昧,夜清歌有些煩躁地皺眉,反正已經(jīng)被拍了,她低咒了一聲,干脆轉(zhuǎn)過身去。
偷拍的人這時卻收了相機,發(fā)動車子迅速駛離了現(xiàn)場。
“要我去把相機追回來嗎?”容遲輕聲詢問,他覺得兩人之間清清白白,哪怕被偷拍了,也無所謂。
夜清歌搖頭,只是心里莫名得有點擔心,也不知道對方是什么時候開始跟著她,拍了這些照片又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