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住,看著手機,良久都沒說話,那邊的人也不急,就那樣等著,聽筒里,只有彼此的呼吸聲。
良久,夜清歌開口問:“你在忙嗎?”
“現(xiàn)在沒有,二十分鐘之后有個會議。”他輕笑了一聲,“怎么了,想見我?”
夜清歌沉默,不知道該怎么接話,只好就這樣沉默著等著他掛電話。
席司曜任由她沉默了許久,說:“告訴我你在哪里,我來接你。”
這句話帶來的沖擊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夜清歌的想象,那一瞬間,她聽到自己心底有什么東西倒塌了。
是什么呢?——是一直以來對席司曜的防備。
她捂著嘴在哭,答不上話來,只聽到聽筒里一陣腳步聲,然后是席司曜吩咐秘書的聲音:“會議延遲。”
“我沒事……”
“在哪?”他又問了一遍,沒了之前的耐心,似是很著急。
夜清歌張了張嘴,很困難地說出一個地名,話音落下之際,那邊就掛了電話。
席司曜趕來得很快,他外出很少自己開車,一直是唐越給他當(dāng)司機,這次卻是他親自開車來的。
看到她一個人坐在路邊的椅子上,他沒多問,上前來拉起她的手回到車旁,給她開了車門,叫她上車。
夜清歌很聽話,乖乖地上車坐好。
他繞到駕駛座那邊,上車之后動作很迅速地發(fā)動車子駛離了現(xiàn)場,她知道,他是怕被記者拍到。
可是,既然拍被記者拍到,為什么又要來接自己?
席司曜帶她去了公司,到了地下停車場,車子熄了火,他轉(zhuǎn)過來看她,他的目光一向犀利,夜清歌漸漸地就低下頭去。
寂靜的車廂里,他伸出手將她拉到懷里,靜靜地抱著,什么都不問,什么都不說。
她靠在他的胸口,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心底莫名地就衍生出一股依賴。
半年來,她從未和他這樣親密過。
也許這樣的形容不太恰當(dāng),應(yīng)該說——
半年來,她和他盡管夜夜纏綿不休,心與心卻隔了天涯那么遠(yuǎn),這一刻,卻好像兩顆心在一點一點地靠近,毫無縫隙的親密。
她安心地靠在他的懷里,雙手不自覺地就纏上了他的腰,緊緊抱著他,有個人在你難過的時候給你一個懷抱,是件多么幸福而又奢侈的事。
半晌,席司曜感覺胸口一陣涼意,鳳眸中募然掠過一道狠戾的光,他將她抱得更緊了一些。
“你那天折回去,是給我送精油嗎?”她抬起頭,吸了吸鼻子,嗡聲嗡氣地問他。
席司曜嫌棄地皺眉,扯過紙巾給她擦了擦,“你以為呢?”
他特地折回去給她送精油,她非但不在家,還半路被他撞見坐別的男人的車回來,火冒三丈之后便是隱隱不安。
有人說,如他那樣的男子,不自負(fù)也該是很自信,可是一個男人對于一個女人的自信,往往來自于這個女人對他堅定不移的深愛。
夜清歌……不愛他,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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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關(guān)于男主的做法是有原因的,如果你在認(rèn)真看,你會喜歡上他的。這是個溫馨平淡卻復(fù)雜的故事,請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慢慢寫給你們看,希望你們會喜歡。PS:有親說加更,來,放個加更的規(guī)則上來:收藏過100加一更!推薦過100加一更!紅包過3000加一更!上不封頂,給力支持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