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司曜抱著孩子從醫(yī)院出來,樣子看上去好像是準(zhǔn)備直接回家了。舒骺豞匫
蘭姨和于雙勤正納悶?zāi)兀皇侵懒艘骨甯铔]死嗎?怎么他都不著急去找?
唐越倒和他們想得不一樣,果然,下一秒就聽到席司曜轉(zhuǎn)過來吩咐他,“你送蘭姨他們回家,我有事。”
“是,少爺!”他微微一笑,點頭,早在看到門口停著的兩輛車子時他就知道少爺肯定不會和他們一起回家了,看來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蘭姨和于雙勤上了車,問前排開車的人,“唐越,少爺干什么去了?”
“應(yīng)該是去找少夫人了吧。”唐越似乎也不確定,輕輕地回了一句。
蘭姨就沒再繼續(xù)問下去,這一天之內(nèi)經(jīng)歷的驚心動魄,讓她這一把年紀(jì)的人可真不好承受,她覺得渾身都很累。
于雙勤卻是很好奇,追問唐越,“我哥去哪找嫂子啊,你知道嗎?”
唐越從后視鏡看了這位于雙勤小姐一眼,他記得少爺特意吩咐過自己,不論她問自己什么,都不會實話實說。
唐越心想,少爺還真是有先見之明,知道這位小姐要追問。
于是,他很鎮(zhèn)定地回答說:“于小姐,少爺去哪里了我也不知道,要不……你自己打個電話去問問?”
于雙勤頓時被唐越的話給噎住了,她才不會傻到自己打電話去問席司曜呢,要是自己打電話去問,肯定會被一頓說教!
氣呼呼地坐了回去,她只好和懷里的小寶寶說席司曜的壞話,蘭姨和唐越皆是一臉的哭笑不得。
——
席司曜達(dá)到包廂的時候,最先看到的是一個醫(yī)生和一個護(hù)士,然后才看到神秘人的臉,“我還是第一次帶著醫(yī)生見人,席司曜,你真是讓我一再破例。”
“別把話說得這么曖昧,我那天聽到了。”席司曜淡淡地笑著,一邊坐下一邊解開自己的袖子,將袖口往上挽,露出傷口讓醫(yī)生給自己處理。
神秘人愣了愣,問:“你聽到什么了?”
“林相思把你給睡了。”
次奧!!!
神秘人一腦袋黑線的同時內(nèi)心大抓狂,果然!那天林相思不該說的那句話,果然被席司曜給聽到了!
自己那么快地掛電話,還是來不及,還是被這個混蛋給聽到了!
“你別給我岔開話題啊,不是說你受傷的事,不是說那場大火的事,你說我的事干嗎?”神秘人急了,那雙眼睛里,分明閃著心虛。
席司曜低著頭,似笑非笑,“是你在岔開話題吧。”
頓了頓,他抬起頭,又笑著問:“林相思真的把你給睡了?”
SHIT!!!
神秘人這次真的想沖過去揍席司曜一頓,這輩子自己最丟臉的一件事就是被林相思給睡了,可是這家伙居然一而再地說出這件事,他不是故意的也是有意的吧!
“席司曜,別逼我揍你!”
“試試?”席司曜挑眉,“上次在澳大利亞,也沒分出勝負(fù)。”
神秘人要吐血,雖然這個家伙的手臂受傷了,可是上一次的平手是因為有蕭定卿,若是自己一個人的話,肯定會被他暴揍的!
摸了摸鼻子,他果斷轉(zhuǎn)移話題,“好了,說吧,你這么著急找我什么事,你老婆不是在霍行知那邊嗎?為什么又不見了?”
席司曜臉色很快就冷了下來,語氣有些淡,卻帶著一種莫名的情緒,“上次婚禮的事也你在場吧,當(dāng)時程子言是被誰帶走的?GEVAT嗎?”一悶么蘭。
“除了他還有誰會來帶走程子言那個賤人?”神秘人對于提到程子言這個賤人嗤之以鼻,冷笑了一聲,“不過我看GEVAT帶走她不是為了和她雙宿雙棲,相反的,自從上次你把那個死嬰和他本人的DNA對比寄到他手上之后,他對程子言,是恨的。”
“他對程子言什么感情我不感興趣,我只想知道,你能在多快的時間里查出GEVAT的下落。”
“怎么,你懷疑是程子言和GEVAT聯(lián)手掉包了尸體?”
席司曜目光深深,清雋的臉上露出詭譎的笑意,此時醫(yī)生也正好將他的傷口處理好了,他揮手,醫(yī)生立即彎腰退了出去。
旋即,他從西裝外套的內(nèi)襯口袋里拿出一張磁碟扔到了對面人的面前,“看看吧。”
“是什么?”
“監(jiān)控錄像。”
神秘人狠狠震住,“你早有準(zhǔn)備?未卜先知么?”
席司曜狠狠一個白眼丟過去,“不是我,是附近一個居民安裝的監(jiān)控,剛好能拍到失火的那座房子。”
“你看過了?”神秘人拿起桌上的那張磁碟,把玩在手心,笑著問。
“你說呢?”
“果然是席大少爺,做事速度不是別人可以比的。”
席司曜冷嗤一聲,“行了,不要廢話了,到底多久可以查到GEVAT的下落?你知道,那個人是搞心臟的。”
神秘人點點頭,“我會盡快,但是你知道的,GEVAT這個人并不像我們看到的那么簡單,而且,我懷疑他和霍行知有染。”
“有染?”席司曜挑眉,無比無奈地看了他一眼,“不要亂用詞,這個詞用在你和林相思身上比較適合吧。”
他說得慢條斯理,模樣極其欠扁,神秘人氣得只恨自己打不過他,不然就扁死他!
——
一間神秘的房間里,不,確切地說,是一件小型手術(shù)室里,GEVAT手上戴著手套,看樣子是準(zhǔn)備手術(shù)了。
霍行知站在一邊,額頭上纏著紗布,臉上面無表情。
這個女人還真是狠心!那天自己雖然是想侵犯她,可是她居然想跟自己同歸于盡!
夜清歌,席司曜在你心底是有多重要,比你自己的生命還重要么?為了給他守身如玉,你甘愿去死么?
幸好GEVAT那個時候正好派人來找自己,否則那間房間里的兩具尸體,其中有一具就真的是他霍行知了!
GEVAT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口罩包住一大半的臉上還是可以看出是在笑,“怎么?真想她死?”
“不。”霍行知也忽然笑了起來,爽快地回答,“我說步驟,你幫我把她身體里的芯片拿出來。”
“拿出來之后,你可就沒把柄再威脅她在你身邊了。”
“沒關(guān)系。”霍行知臉上的笑容更深,那模樣像是在計劃著什么陰謀,GEVAT也算是見識過各種各樣的人,對于此刻的霍行知,他亦是不奇怪。
一個人的經(jīng)歷會造就一個人的性格,從來都是在逆境中生存,夜清歌是他此生最后也是唯一的美好,如果要他放棄,除非他死!
否則,放棄自己生命中最后那一點光亮,有幾個人能做得到呢?
霍行知笑得越來越可怖,夜清歌,我拿掉你身上的芯片,但是不代表我就會這么放過你!
——
夜清歌醒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那個地方,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何年何月,只知道周圍一整片都是漆黑。
她動了動自己的雙手雙腳,慢慢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在床頭一番摸索,終于摸到了開燈的開關(guān),啪嗒一聲,屋內(nèi)霎時亮了起來。
許是因為處于黑暗中的時間太久,燈光亮起來的那一剎那,她的眼睛吃不消,本能地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手臂往上抬的瞬間,后腰猛然傳來一陣刺痛,她倒吸了一口冷氣,閉著眼睛放下手,去摸那處傳來痛楚的位置。13718270
凹凸不平,好像是紋身……
可是她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在后腰紋身了啊?怎么回事?
這時她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屋里的光亮,飛快轉(zhuǎn)頭找鏡子想要看看后腰到底有什么,可是找了好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房間里根本沒有鏡子。
募地,她覺得臉上也有些刺痛,抬手一摸,居然也有些微微的凹凸不平,只是沒有后腰那么嚴(yán)重。
臉上,臉上……
夜清歌忽然覺得自己不能呼吸了!
能這么真實地觸摸到自己,能感覺到痛意,那么說明自己還活著!
可是霍行知呢?難道霍行知也還活著?莫非是他對自己做了什么?
她朝著門口的位置沖去,拉開門就往樓梯跑去,樓下沒人,她四處找了都找不到人,更奇怪的事這棟房子里她居然找不到鏡子!
站在偌大的客廳,她捂著自己微微有些刺痛的那一側(cè)臉頰,心尖止不住地顫抖!
重新上樓的腳步千萬斤重,她好不容易來到二樓,倏然聽到走廊那側(cè)的房間傳來聲音,是男人的聲音,她并不熟悉。
此刻不知自己身處何處,也許周遭危險重重,可是夜清歌卻還是忍不住,慢慢地朝著那間房間靠近,里面?zhèn)鞒鏊煜さ穆曇簦腔粜兄谡f話——
“我哪有對她做什么,只不過是送她和席司曜一份大禮!”
然后是剛剛她最先聽到的那個不熟的聲音,其實是GEVAT的,“你這份大禮,只怕會讓席司曜抓狂。”VyKq。
再然后是霍行知無恥的笑聲,那么地刺耳。
夜清歌如遭重?fù)簦_下往后退了一步,不知撞到什么東西,驚動了房間里的兩人,霍行知厲聲問:“誰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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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我發(fā)誓清歌沒有毀容!二十八號可能沒時間的親,現(xiàn)在就投月票給七七吧,謝謝~愛你們!PS:神秘人和林相思的故事就是番外第三個選項《入骨相思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