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安胥端來一盤水果拼盤給景玉,自己則是到廚房刷碗。
景玉也沒說幫忙,坐在餐桌前一邊吃水果,一邊看安胥忙碌的身影,“安胥,我明天還想吃!”
安胥回頭,心裡樂開了花,“明天去奶奶那,如果你想吃,我讓百合準備!”
奶奶?
景玉猛然想起來,是啊,她還沒見奶奶沒見丹丹呢,怎麼就想著和安胥窩著這裡哪也不去了呢?
“安胥,我吃好了,先去洗澡了!”
“嗯,好!”
。。。。。。
溫熱的水打在身上很舒服,沖走了一身的疲憊,景玉站在花灑下,眼睛不自覺地轉向浴缸,她好想去裡面泡泡??!
唉,算了,還是不要了吧,萬一安胥又誤會了呢!
裹著浴巾回到臥室,景玉發現安胥已經洗好洗,正靠在牀頭看書。
看出景玉眼中的疑惑,安胥合上書,笑著解釋:“我在外面洗的!”他身上有油煙味,所以從廚房出來就直接去洗澡了。
“哦!”景玉點頭,不自然地拿出睡衣,早知安胥在房間,她就把睡衣帶去浴室了,現在怎麼辦,在安胥面前穿?她做不到!
出去?該做的不該做的他們都做了,未免太矯情了吧!
“我熱了核桃乳,去給你端來!”說著安胥下牀,沒等景玉反應過來就出去了,還體貼地帶上門。
景玉嫣然而笑,心裡甜膩膩的,能看出她的心事,並且無條件遷就她的,非安胥莫屬吧?
景玉換好睡衣沒多久安胥就回來了,他拿過景玉手裡的毛巾,把核桃乳遞給景玉,“喝掉,我幫你擦頭髮?!?
景玉看著滿滿一大杯核桃乳有些犯難,“安胥,你這樣會把我養胖的!”
安胥搖頭,把景玉按到梳妝檯前,“放心,我不嫌你胖!”
其實他巴不得景玉變胖,胖了好,胖了就沒人覬覦他的寶貝了!
景玉不再言語,一邊享受安胥的服務,一邊喝核桃乳。
“景玉,早前陳信哲,嗯……就是阿信,他從舞臺上摔下來的事你聽說了嗎?”安胥狀似無意地問。
“嗯,聽說了!”景玉點頭,“落禾說是開演唱會的時候被粉絲拽下去的,小腿骨折,所以她和雨欣都過去幫忙了!”
“嗯?!卑柴泐D了一下,又問:“最後一場演唱會在A市,你知道嗎?”
“當然知道啦,落禾早早就把票給我了,可惜那個時候我在歐洲,不知道丹丹和紅豔她們有沒有去?”
景玉有些遺憾和落寞,安胥卻無暇安慰,絞盡腦汁在想怎麼說才能讓景玉接受。
“景玉。”一聲呢喃,說完是很長的沉默,景玉有些納悶,回頭看著安胥,“安胥,你怎麼了?”
安胥回神,舉著手上的毛巾敷衍道:“沒事,毛巾溼了,我再去拿一條!”
再回來,安胥沒有說話,一直到兩人上了牀,景玉的瞌睡蟲來報道,才又輕輕開口:“景玉!”
“嗯!”景玉應道,身體沒有動。
“景玉!”
“嗯?”景玉擡頭,眼神有些迷離,“怎麼了?”
安胥輕笑,摩挲著景玉的臉頰,猶豫了一瞬,道:“景玉,言言回家了!”
“回家?”景玉皺眉,不明所以地看著安胥,“回哪個家?”
安胥抿脣,盯著景玉,良久才吐出兩個字:“AZ!”
“AZ?”景玉大喜,彎身從安胥的臂彎裡爬出來,“你是說言言和落禾他們相認了?”
安胥點頭,嘴角的笑有幾分不自然。
“快和我說說,她們是怎麼見面的?”景玉滿臉興奮,之前的瞌睡蟲早已不知跑去了哪裡!
“A市這場演唱會,張星河和海鷺登場,顧品言沒忍住,去了。”安胥言簡意賅地解釋道。
“哦,這樣啊,好可惜我沒在場!”景玉惋惜,抱著安胥的手臂躺回牀上。
“景玉,我……”安胥頓住,猶豫不決,怎麼辦,說嗎,這樣的開場是不是錯了,他應該先說顧品言和白擎的事纔對,然後再用這件事來勸慰,唉,安胥懊惱!
“安胥,你怎麼了?”景玉問,掩著嘴張了個哈欠,還不到十點她就困成這樣,以後可不能再熬夜了!
看著景玉強撐睡意的樣子,安胥心疼,算了,早晚都得說,宜早不宜晚!
“景玉,言言和白擎結婚了。”
景玉愣住,好像沒聽懂一般,呆呆地望著安胥。
“景玉,白擎,和顧品言,他們結婚了!”安胥一字一句地重複。
驀地,景玉瞳孔放大,推開安胥,和安胥拉開距離,“安胥,你,你在開玩笑是不是?”
安胥苦笑,“景玉,我的樣子像是開玩笑嗎?”
“爲什麼?”景玉皺眉,哀痛至極,言言怎麼可能和白擎,她躲他還來不及,怎麼會……
“景玉,你和顧品言相熟,你覺得以顧子軒和顧子凡的長相,顧品言能騙過誰?”
安胥的話犀利無情卻是事實,可是……
“就算軒軒和凡凡是白擎的孩子,那又怎樣,言言就非嫁不可嗎?”
顧品言是個鄰家乖乖女,白擎卻是十足十的花花公子一枚,他們結婚,景玉怎麼都接受不了!
“景玉,顧品言是自願嫁給白擎的,沒有人勉強她。”
“爲什麼?”景玉愈加不解。
“你說呢?”安胥反問,身體前傾拉起景玉的手,“景玉,所有人中你是最瞭解顧品言處境與心境的,你覺得她爲什麼願意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