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下午,三人攜帶著一背包的毒品以及一個邊防軍戰士返回了基地。例行公事的進行了匯報,并且把一直在昏迷的戰士送到了醫療室。三人還沒來得及休息就教官請進了會議室。
狼頭依舊一副懶懶的樣子,手上的雪茄冒著淡淡的香甜氣息,如果不是背后巨大的液晶屏幕上正顯示著一幅幅隨時更新的衛星圖片,整個就一閑散的農民大叔。只不過這位大叔嘴里隨著煙霧一起冒出來的話卻著實讓人有些吃驚。
“小崽子們,聽說你們把加工廠給炸了?嗯,不錯,畢竟少一個毒品加工廠就少一分對老家的危害,這次有點兒進步,而且帶回來的情報也很有用。為了獎勵你們的英勇戰績,大隊長決定給你們一次體驗異國風情的機會,由老子帶隊,就我們四個人咱們去中東賺點兒外快。稍息!”狼頭說著說著就嚴肅了起來,還真是屬那啥的,說翻臉就翻臉。。。
“啪!”殘狼三人條件反射的一個立正。
“今年三月,美伊戰爭爆發,兩個月過去了,估摸著現在美國陸軍已經和伊拉克的“八路”交上火了,我這次帶你們去,賺外快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讓你們學習沙漠環境下的作戰巧,具體的作戰計劃到地頭兒了再告訴你們,拿好桌子上的護照回去休息吧,五個小時后會有直升機接你們三個小鬼去仰光,我在那里等你們,哦,每人帶一卷絞頸絲防身就可以了,其他裝備等我們到了法國再說。”
其實所謂的防身就是心理安慰的意思,長期接觸戰爭的人都缺乏安全感,手里總得有點兒什么才能踏實下來,因此,看上去最無害又能被帶上飛機的絞頸絲就成了首選,這也使得它有了“老兵咬咬膠”的戲稱。
“李民”,看著護照上這個平凡的名字,殘狼一陣恍惚,已經快七年沒有回家看干爺爺了,這次美伊戰爭鬼知道會打多久,看狼頭的意思不全面的學會沙漠生存技能的話是沒戲回來了,其實回不回這里又有多大的區別,這里也只不過是個基地而已,自己早就沒有家了。
搖搖頭不再多想,殘狼脫掉衣服走進了浴室。冰涼的清水沖擊著他身上一塊塊兒的傷疤,仿佛在訴說著發生在這個小男人身上的一場場殘酷的戰爭...
隨著飛機起落,在法國科西嘉島上的一個機場里,一個高大的男人帶著三個孩子走出了機場。
“呃,教官,傳說中的鮮花美女紅酒香車哪去了?”看著機場外的那輛重裝悍馬,雞眼汗汗的問道。
“閉嘴,老子不是帶你們來玩的,一會有什么動作不要反抗。”沒等狼頭說完,重裝悍馬上下來一個身穿ACU的黑人士兵。
“你們好,我是維克斯,委屈幾位了。”黑人士兵一邊說著一邊把四個黑色頭套依次套在了幾人頭上。坐在充斥著狂暴重金屬音樂的車廂里,四人只能感覺到悍馬車一直在不停的加速、減速、轉向。直到隨著“嘎”的一聲剎車響,四人才被帶下了車。掀開頭套,殘狼發現自己正處在巨大的運輸機機腹里,還沒等他回過神來,一陣低沉的轟鳴聲響起,飛機起飛了。
殘狼環顧四周慢慢觀察著,越看越覺的疑惑,這是一架C17啊,怎么會出現在法國的地頭兒上,難道是英國SAS?...
似乎看出了殘狼幾人的疑惑,狼頭兒用唇語向三人做了解釋。原來,這是法國幾伙比較小的雇傭兵聯合高價租用的“航班”,是給自己的隊員運送彈藥的,他們幾人只不過是收買了機務人員之后搭了個順風車而已,現在伊拉克局勢緊張,這是進入伊拉克最安全的方式最簡單的方式。
黑人士兵似乎很放心狼頭兒的人品,和煦的沖著幾人笑了笑轉身通過旋梯離開了機腹。
“ok!外人走了,小鬼們別傻愣著了,快把行頭換了。”狼頭兒說完掀開了悍馬后箱上的帆布,三人又是一陣眼暈,四只M82A1,四只SSG69,四只AK74U,十多把伯萊塔M92FS以及...塞滿后箱所有空間的子彈箱。
上帝爺爺,你要整死俺是不是...雞眼抽搐著向狼頭兒擠出一個菊花樣的笑臉。
狼頭兒幸災樂禍的看著三個小鬼痛苦的表情,心情似乎格外的好,“這次你們的任務是適應沙漠背景下的戰爭模式,所以老子好心的給你們準備了城市狙擊訓練以及超遠距射殺訓練,別那副表情,就咱幾個的膚色,在這個國家是沒機會打突擊戰了,除非你們想偽裝成日本鬼子。”
三人認命似的開始往身上套裝備,羨慕的看了看雞眼已經將近190公分的身高,再看看身后殘狼154公分的標準童子軍樣兒,刀子惡意的想著雞眼這孫子不會是狼頭兒的私生子吧...
C17冒著戰火降落在了巴格達,看了眼滿目瘡痍的城市以及耳邊隨時都在響起的槍聲,狼頭兒把一條黑色的圍巾系在了悍馬頂部的火力塔上,然后驅車趕往了距離巴格達以西100公里處的拉馬迪。
拉馬迪市位于幼發拉底河南岸,附近產椰棗、玉米、小米。拉馬迪壩為伊拉克主要灌溉設施之一。
“頭兒,這次我們難道是幫助美國佬攻打伊拉克嗎?”雞眼一邊嚼著在幼發拉底河畔買來的烤鮮魚一邊開始問起了任務。
“你還真是豬腦子啊?幫助美國佬我們用拿著這破玩意跑到拉馬迪去?”殘狼拍了拍M82A1厚重的槍體搶過了雞眼手里的烤鮮魚遞了給刀子。
“小崽子分析的不錯,我們這次是幫助當地武裝給美國人添堵兒的,軍士長以上的士兵每人1000美刀,裝甲車5000美刀,其他設施另算。這價錢不錯了,聘請我們的是一個流亡在外的伊拉克富翁,所以我們不用擔心傭金問題,你們把這些微攝探頭裝在瞄準鏡上,它可以幫我們實時記錄,另外換槍的時候記得把這小玩意兒拆下來,我們的傭金可都在這里呢。‘狼頭兒笑著把一堆類似戰術燈的東西丟給了幾個孩子。
“基地已經給你們三個在瑞士銀行開戶了,銀行卡都在基地你們的單身公寓里放著,從今天起,你們三兄弟被正式批準加入中國營。”
“另外”,說到這狼頭兒前所未有的正是起來。
“殘狼,你的銀行卡在一位老先生手里,他老人家讓大隊長轉告你,有些事不急,你的實力還不夠。”
殘狼怔了怔,隨即點了點頭抱著槍睡了過去,而刀子和雞眼則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態,車廂里難得的陷入了寧靜。
午夜,車子駛進了拉馬迪,右拐右拐的在一個破舊的清真餐館前停了下來。不多久,一個頭包白色頭巾的男人打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上,狼頭兒隨著男人的指引把車子駛向了郊外一個廢棄的煉油廠。
看著走下車來的四個全副武裝的年輕戰士,煉油廠門口的老人激動的握住了狼頭兒的手,“感謝真主,你們是最強的戰士!我的名字叫阿卡杜拉(Abdullah)快請進吧,這些該死的美國佬太貪婪了。”
真主之仆?這老頭兒的名字真搞笑,殘狼幾人腹誹著跟了進去。
“根據合約,你們的作戰范圍是伊拉克幾個主流城市以及各個油田附近,根據艾本尼先生的最新要求,必要的時候你們如果要去炸毀美國人控制的油田,我知道這很難,艾本尼先生愿意支付100000美元雇傭你們。看在真主的份上,請狼頭先生接受我們的雇傭吧!”說著,老人向狼頭兒行了一禮。
狼頭兒稍作考慮便痛快的接受了額外的雇傭,“我們按約定一個月聯系一次并進行結算,任務期六個自然月。希望你的人不會出什么麻煩。另外,我需要你們的人隨時為我們提供無償的后勤服務,畢竟我們不可能自己攜帶著這么多的彈藥滿世界的跑”,狼頭兒拍著悍馬車廂對老人說道。
見阿卡杜拉應允,四人不再廢話,麻利的換上對方提供的沙漠作戰服后再次登車返回了巴格達。
沿著巴格達外圍,狼頭兒把悍馬藏在了一個破舊的洗車棚里,以后的一段時間,這里將做為四個人的彈藥庫。簡單的分組后,狼頭兒帶著用慣了機槍的雞眼摸進了侯里耶(巴格達西北方的一個區)的一棟被炸塌了一半的六層樓。本身就是狙擊手的刀子則帶著殘狼向中央火車站附近摸去。沙漠背景下的第一次試練,似乎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