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子杰,我們巴黎總部傳來了一些資料,是關于南美洲和大西洋加勒比海的恐怖分子的,其中我們也調查了你在南美期間的一些履歷材料,其中有非常多的斷檔和疑點,關于這些問題,我想跟你詳細談談,還有就是關于你們單位的兩名被狙殺的黑幫成員的相關事宜,這些問題可能要占用您一些時間,怎么樣?我們開始吧?”
嚴小青的問題突然就轉到了南美和大西洋加勒比海的那些過去的歲月,讓桑子杰一下子仿佛回到了血雨腥風的加勒比海,那個加勒比海中的普拉島,普拉村……
往事像電影鏡頭般在他的腦海里掠過,他略微鎮定下情緒,清清喉嚨說道:“請給我一杯水!”
嚴小青看著他,對門旁的一個探員點下頭,那個便衣探員馬上去接了一杯純凈水遞給桑子杰。桑子杰掏出煙來點了一支,看著嚴小青說道:“好了,你問吧!”
“喬治利亞,這人你認識吧?”嚴小青推過來一張照片。
“喬治?小喬治?”他看著照片上熟悉的戰友,搖搖頭道:“不認識,我沒見過這人!”
“再仔細看看?這是他在南美監獄拍照的,前一段時間這個人消失了,營救他的四埃塔組織成員,國際刑警在最近破獲的一起埃塔組織爆炸案中抓獲了他們的一個小頭目,叫維克多,就是這個人,他供出了一個叫‘桑子’的法國雇傭兵……”
“等等,嚴警官,你說的這些跟我有什么關系?”
“桑子就是你對吧,你叫桑子杰,干嘛不把名字也改掉?而維克多供出來的這個桑子恰巧是個華裔,不會這么巧吧?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把你的照片給他看,他卻一口咬定,不是你!”
“當然不是我!嚴警官,你去過南美嗎?在巴西或者智利阿根廷,桑子只是個極其普通的姓氏,我叫桑子杰,實際上我姓桑子,你明白嗎?他沒有字任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說明那就不是我!”桑子杰兩手一攤道。
“拉斐爾來了,還有一個法國女人,叫霍雅,他們來找你了!”嚴小青突然開口道。
桑子杰心頭一震,拉斐爾、霍雅?難道他們真的是為了山人幫的那批人油而來?還是為了那一年沉到大西洋底的二十桶黃金?
他夾煙的手指輕微顫抖一下,嚴小青看在眼里,心里也是一沉,她從心里不希望桑子杰跟這個國際恐怖組織有牽連,她陰著臉問道:“這兩個人你認識?”
“不認識,我不明白,你們干嘛找我來對證這些我不知道的人?”桑子杰做無奈狀,雙手一攤道。
“我們有些線索指向你,首先你在南美呆過,而且你在南美期間的疑點多多,我們所掌握的情報都跟一個叫做桑子的東方人有關,還有,最主要的原因是,王愛國,你的手下,我們到現在沒有找到,而山人幫的人全部指控,你跟那批失蹤的人油有關,你知道嗎?拉斐爾和霍雅,就是為了那批人油來找你的……”
嚴小青的化證實了桑子杰的猜想,他嘆口氣道:“嚴警官,說實在的,我真的很想幫你,可是,你看,我對此一無所知,你們可以懷疑我,只要你們找到證據,你們可以隨便處置我!”
“桑子杰,我請你認清現實,我們掌握你的一舉一動,這次能夠從江北魚館把你請來,就說明你逃不出我們國際刑警的視線,也就是說,找你來是隨時隨地的事情!你千萬不要輕視了國際刑警的辦事效率和實力,,前面那些問題你再想想,想好了隨時跟我聯系,這個是我現在的手機號碼,只給你一個人,想起什么隨時可以打給我。”
嚴小青將一張卡片遞過來,桑子杰點點頭,面無表情地收了卡片裝進了西裝的里兜。嚴小青從包里拿出來一盒女士香煙,掏出來一支,桑子杰剛想欠身為她點煙,卻看見她拿出來他送給她的那只大衛杜夫響銅打火機。
“桑子杰,我以前有個朋友,叫李軍,那還是在上海,我送給他一只跟這個一樣的火機,你們男的喜歡這樣的打火機?”嚴小青轉移話題問道。
桑子杰的心里又是一沉,他依舊面無表情道:“男人抽煙,有個一次性打火機就行了,隨便不用特意的經管,要說講究,就用ZIPPO,這種屬于裝飾品,暴發戶或者發燒友。”
“是嗎?那你屬于哪一種?”嚴小青終于微笑下問道。
桑子杰也咧下嘴說:“我就是喜歡,沒別的,那么,沒事我可以走了嗎?”
嚴小青立馬就板起了面孔道:“桑總,我只是想緩和下我們談話的氣氛,我看你有點緊張,叫你放松下,現在,我們進入正題!”
老天,搞半天都是鋪墊,現在才問到正題?他咳嗽下,將煙頭在煙灰缸里面熄滅,喝了一口水道:“好吧,我不緊張了,開始是有點緊張,這里是兵營,一進來就緊張,咱一個老百姓,那里見過這架勢啊!”
“哼,你見過的架勢多了,這算什么?我問你,省城機場槍擊案,當時你就在現場,我想聽聽你的描述,你把那天的經過跟我說一遍……”
原來是沖這個案子來的,也難怪,這里涉及到老外了,還跟埃塔恐怖組織有關,當然歸國際刑警管,他又拿出一支煙,拿起大衛杜夫打火機把玩著,并不點火。
“是這樣,那天我們接到外電通知,說藍寶國際的代表要來……”桑子杰慢條斯理地講起了整個事件的經過。
嚴小青聽著記著,不時打斷他,兩個人例行公事般進行了大約一個小時的時間,最后,嚴小青合上了筆記本,向他伸出手來說道:“多謝合作!你可以走了,順便叫你外面的朋友還是手下,都撤了吧,干嘛,如果外面不放你出去,他們還敢沖進兵營解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