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子杰一個閃身傳到一張床前,手起刀落,將這家伙的脖子割斷了,一轉身,人就“飄”到了另一個家伙的床前,同樣是一刀抹了脖子。
他看到自己的所有東西都在一個角落里的小木桌上,就過去收了起來,證件、銀行卡、現金,還有半包三五煙,那把格洛克17手槍也在。
他統統將東西都裝進了一個挎包,在身上斜挎了,又將兩個死鬼的彈匣收起來,一把M4被他拆解了,找到了五個滿倉的彈匣和四枚手雷,貝雷塔手槍的消音器和M4的消音管,包括兩個死人身上的幾千塊現金他一股腦兒全收了。
從鐵皮房出來,外面停著幾輛車。他看中一輛雪弗萊皮卡,輪胎夠寬闊。他躲在車門旁凈凈停著,車里面有人在說笑著,但是聽不清說的是什么。
桑子杰將手里的背包在身上挎好,將匕首收起來,拔出一把貝雷塔裝上消音器,猛地站起來,伸手拉開車門,毫不猶豫地開槍射擊!
車上兩個人正在抽煙說話,一個坐在駕駛位置,一個在副駕駛。桑子杰“噗噗”兩槍結果了他們,他警覺地看看其他幾輛車,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變故。
他上車將兩具尸體搬到后座,自己坐上駕駛位置,扭動車鑰匙,將車子發動起來,這時就聽見后面一個死鬼的對講機響了!
“劉彬,你們馬上去A區增援!立即出發!”這明顯是的聲音。
桑子杰冷冷一笑,伸手將對講機拿在手里道:“是,頭兒!A區馬上就到!”
他迅速發動了車子,將車子開出了廢品收購站,在對講機里面又說道:“你是劉彬嗎?聲音有點怪……”
“我信號不好……”桑子杰將對講機關了。
車子沿著濱海公路疾馳,涼爽的海風吹拂進來,他要迅速離開新奧爾良市,看路牌,下一站是亞特蘭大。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前面出城的路口,增加了一道路卡。這條濱海路他從前經常走的,因為海邊的風景好,每次出來兜風他都要將車子開過來兜上一圈。
那時并沒有路卡,現在有了路卡,一點都不奇怪,城里城外發生了激烈的槍戰和爆炸,黑幫火拼還是恐怖活動?到現在也無人宣稱對此事件負責。
桑子杰心里想,闖過去還是闖過去?后座上還堆著兩具尸體,不闖過去就沒有活路!他從副駕駛座位的背包摸出來兩顆手雷,在距離路卡還有四五十米原的時候,他按下車窗,運氣將手雷沿著公路滾了過去。
路卡正在對派對準備出城的幾輛小轎車進行嚴格的檢查,由于天色漸晚,他們并沒有注意在平整的路面上滾來的一顆制式步兵雷。
拔掉引銷后手雷的爆炸延時是八秒,八秒鐘,手雷正好滾到五十米遠的路卡,停在一個正在彎腰查看一輛轎車的駕駛員證件的士兵的戰靴旁。
旁邊停著的一輛FBI的悍馬車里面的一名官員看到一個黑色的罐頭盒一樣的東西滾過來,他馬上就認出來這是手雷!
“轟!”地一聲爆炸,兩個士兵被當場炸飛,那輛FBI 的悍馬車由于有著極強的裝甲防彈裝置,而沒有受到傷害,但是飛濺的塵土也遮蔽了車窗的透明度。
桑子杰一腳油門踩下去,雪弗萊皮卡農夫車一聲怪叫沖過了硝煙尚未散去的關卡,過關瞬間,第二枚手雷又丟了下去……
又是一聲爆炸響起,此時桑子杰的車已經沖出了路卡控制的范圍,由于連續發生兩次爆炸,當時現場一片混亂,幾輛待檢車輛乘機亂跑,因為此桑子杰駕駛的雪弗萊沖過關卡并未引起過多的關注。
離開新奧爾良大約一個小時的車程之后,桑子杰將車子開上一處海崖,他猛踩油門,自己抓著背包跳車了。
雪弗萊沖下了海崖,躍進了蒼茫的大海之中。桑子杰坐在高高的山崖之上,看著海風徐徐吹來,他感覺非常愜意。
從背包里面掏出煙來,點了一支,想想這段時間發生的這些事情,自己忍不住笑出聲來。右臂的貫穿刀傷隱隱作痛,他站起來,背起背包向公路走去。
必須盡快搭車,爭取天亮前趕到亞特蘭大。剛走上公路,天空中出現一架直升飛機,閃著燈從公路上方略過。
桑子杰嚇得連忙躲在路邊的陰影里,看來新奧爾良方向的搜索范圍擴大了,自己必須快點離開。可是,遇到幾輛車都是從亞特蘭大開往新奧爾良的,順路車一輛也沒有遇到。
他開始使用自己的異能了,連續的幻影移形,卻不敢在路上,而是在路邊的樹林中。十幾分鐘后,前面出現一處休息區,一個加油站,一個酒吧餐廳,一個汽車旅館。
十幾輛車停在空地上,桑子杰背著挎包走進了酒吧。酒吧里面一支墨西哥大草帽樂隊在演奏,一些男人女人在下面喝酒,有人在高聲唱歌,有的男女摟抱在一起跳水兵舞,看上去烏煙瘴氣。
桑子杰走到吧臺前,爬上吧凳坐下。
“嗨!晚上好,先生,你看上去疲憊不堪,喝點什么?”吧臺里面一個大腹便便的酒保說道。
“晚上好,給我來杯帶勁兒的!朗姆酒,最烈的朗姆酒!還有,我胳膊有傷,給我些消毒水、酒精和紗布,謝謝!”桑子杰掏出皮夾子,從一沓子現金當中抽出一張百元的拍在臺面上。
“年輕人,我給你一瓶老朗姆酒!喝醉了就去隔壁的旅館睡上一大覺,明天這里有暴風雨,呵呵,你的車可要停好了!給你,酒精,這個可不能喝,還有紗布、膠帶。”胖子樂呵呵收起一百元錢,將一瓶朗姆酒、杯子和外傷處理用品推給他,一般的長途汽車休息區都備有簡單的傷口處理用品。
桑子杰道聲“謝謝”拿著酒杯和酒瓶走到了角落里的一張空桌兒坐下,他背靠角落,終于可以放松自己繃緊的神經了。
先給自己倒上一杯酒,端起來一仰脖倒了進去,馬上一股熱流從食管中升騰。他將自己的右臂上的破布條子打開,傷口已經有些紅腫了,一旦大面積潰瘍或者產生敗血癥就會爛掉整條手臂,這可不是鬧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