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左邊站著豺狼,那個杰森少校,在他的右邊是那個屠夫,手里拎著四五尺長的蒺藜鞭,他看不到他的身后,應(yīng)該有若干個持槍的士兵吧?或許有帳篷,還是簡易的沙土營房?他聽不到一點聲音,一絲風(fēng)手沒有,只有超過四十度火辣辣的太陽,他覺得,不用那個鞭子抽,自己已經(jīng)被曬得油水四溢了,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會成為一具木乃伊。
屠夫走到他的面前,小眼睛瞇著,嘿嘿地沖他冷笑,他掄起了鞭子!桑子杰早就運氣于體表,他完全有能力繃斷捆綁在自己雙臂的牛皮繩,但是他將牙一咬,就定扛下來這皮肉之苦!
“來吧!懦夫,你還等什么!”桑子杰大聲暴叫道。
屠夫的鞭子舉起來,桑子杰的眼睛盯著他的眼睛,這家伙咬牙切齒,一定是用盡了全身的氣力,一鞭子劈頭蓋臉就下來了!
“啪!”鞭子落在桑子杰的肩頭,斜肩帶背從胸前抽過。盡管他運氣護體,但是,鐵蒺藜鞭就是鐵蒺藜鞭,皮肉再怎么也變不成鐵板,一鞭子下來,他的皮肉還是被撕開了一道血口子。
“啊!”他疼得大叫出聲。
他毫無顧忌地大聲喊叫著,面對空曠的沙漠,他的叫聲顯得那樣的渺小和無助……
屠夫的鞭子卻不會因為他的叫喊而終止落下,反而受到刺激更加的玩命抽打,不一會兒,他已經(jīng)感覺不到疼痛了,只覺得全身上下都是黏稠的血在流淌。
“停!”在抽過十幾鞭之后,豺狼終于喊停了。
“桑子杰,感覺怎么樣啊?是不是特別的爽?你是我看到的挨過十鞭還能睜著眼睛的第一人,一般兩三鞭就死過去了,我要看看你身上長的是不是人肉!”豺狼走到他的面前,伸手在他胸前的傷口上狠狠地用手指戳了一記。
“豺狼,沒事,就跟撓癢癢一樣,還有什么都來吧!”
“都來,慢慢來吧,我怕你受不了!小子,你先給我在這里曬到天黑,天黑之后,我們來第二項!走,我們回去吃冷飲!媽的今天四十五度,烤死了!”杰森少校罵罵咧咧走開了。
桑子杰吐了一口血水,太陽很快就將他的血曬干了,一片一片,一條一條的血痕,傷口馬上結(jié)痂,身體有爆裂般的疼痛。
他看著眼前的沙漠,跟他心目中的不一樣,原本以為,沙漠是平的的,一望無際,就像大海一樣,可是眼前的沙漠卻并非如此。
一堆堆的沙丘,一道道的沙梁,所見并不遠,甚至還有很高的沙山。現(xiàn)在他明白了,為什么在沙漠地區(qū)也有匪幫存在,原以為毫無遮攔的沙漠如何藏身,現(xiàn)在看來,地形還是極其復(fù)雜的。
感覺身后沒有了聲音,他嘗試著去崩開手臂上的牛皮繩,可是誰知,稍一用力,那牛皮繩就深深向肉里面嵌,卡得幾乎勒到骨頭,只要一發(fā)力,那牛皮繩就越加的緊。現(xiàn)在,桑子杰真正感覺到了什么叫害怕!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視線開始模糊。突然,一陣馬達的轟鳴驚醒了他。他睜眼一看,不得了,三架武裝直升機赫然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突突突突突突!”直升機掛架上的地獄火機關(guān)炮怒吼了!炮彈從桑子杰的頭頂和身體兩側(cè)飛過,在他的身后傳來轟隆隆的爆炸聲!
巨大的木制十字架被身后的氣浪吹得搖晃著向前撲倒,桑子杰連忙運氣護體,十字架轟然倒下壓在他的后背上。
打擊瞬間結(jié)束,兩架飛機在上空盤旋,一架直升機降落下來,螺旋槳攪起的沙塵幾乎將十字架連同十字架掩埋了。
直升機落穩(wěn)了,從機艙跳下來兩個白布蒙面包頭的阿拉伯人,他們一身的白色長袍裹身,手里提著AK74突擊步槍。
“你是誰!他們?yōu)槭裁窗涯憬壴谶@里?”兩個阿拉伯人拔出牛耳尖刀,將綁在他胳膊上的牛皮繩割斷了。
桑子杰從沙堆里面爬出來,兩個人大吃一驚,他們看到一個全身血痂的血人!
“把他帶上飛機,我們走!”飛機上的另一個阿拉伯人在飛機上喊道。桑子杰被兩個人架起來上了直升機,他被放倒在地板上。
其實桑子杰是可以動的,但是在沒有弄清楚他們的身份之前,他不想動,他佯裝傷勢很重的樣子躺在地板上一動不動。
三架直升機呼嘯著飛走了,桑子杰從敞開的機艙門偷眼看下去,剛才十字架的區(qū)面,一排沙土房都已經(jīng)變成了殘垣斷壁……
直升機上有四個人,前面駕駛艙兩人,后面兩人,就是把他解救出來的兩個,就好像這一次行動他們就是為了解救自己一樣,他們到底是什么人吶?
前面出現(xiàn)一片綠洲,沙漠隔壁都不見了,好大一片森林!桑子杰感覺到空氣也頓時涼爽起來,直升機在降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