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秋無痕又重重嘆了口氣,彷彿滿腹心事一般,看的王老大心裡大急,直懷疑是不是自己前段時間跟天門起衝突的事讓秋無痕難辦了,同時心裡又有些愧疚,暗暗自責(zé)自己當(dāng)初爲(wèi)何那麼衝動!
王老大急得手足無措,看著秋無痕急道:“秋兄弟,到底……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是不是因爲(wèi)昨天的事?”
“昨天那些對我來說不是事,但……”秋無痕咬了咬牙,道:“我其實不是這次來平陽城的這些人裡的主要負(fù)責(zé)人!”
“什麼?”王老大的心頓時涼了一半,這種合作的事,如果不是主要人開的口,基本都等於瞎扯淡。
秋無痕悄悄看了王老大一眼,心中暗暗一笑,接道:“王大哥你看來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這樣的……”當(dāng)下便將天門派自己幾人來考試的事重新編排了一番,變成了天門要收回平陽城,同時又要考驗幾個新人,所以分別派了九個人各帶了一批人來平陽城,看誰最終能接管平陽城。原本是招親這些人的爭執(zhí),在他嘴裡卻變成了同門師兄弟的選拔了,勝出的人便擁有話語權(quán),不僅在天門能得到重用,也可以決定平陽城的事。當(dāng)然,同時又將昨天王老大與天門起衝突的事添油加醋地說了一番,說什麼與王老大起衝突的那些其實就是與自己對頭的那批人,而且他們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幹掉王老大云云。如此一來,便將兩人的利益拴在了一起,王老大得靠著秋無痕才能與天門合作,如果秋無痕敗下來,王老大也休想好好活了,基本等於變相地暗示王老大幫助他,而且王老大還不能拒絕。如果王老大拒絕,那好,咱不談合作,沒你我也死不了,但我肯定會滅了你!
王老大當(dāng)然聽出了秋無痕的話外之音,不過現(xiàn)在他已沒有別的選擇,沉吟了許久,只能狠狠一咬牙,道:“秋兄弟,既然你這麼看得起我,那我也不廢話了。平陽城既然是我的一畝三分地,你在這裡做什麼我肯定全力支持你,不過,希望你最好不要忘了之前給我說的話!”
秋無痕正顏道:“王大哥,秋某這輩子什麼都不重視,最重視的就是兄弟二字。既然你都叫我秋兄弟了,我要是再陰你,出門便立刻被五雷轟頂而死,如何!”
“好!好兄弟!”王老大大笑出聲,伸手重重拍了拍秋無痕的肩膀,笑道:“這次大哥我就豁出去了,陪你轟轟烈烈?guī)炙淮巍4鬆數(shù)模阏f吧,怎麼弄,要不要我現(xiàn)在叫齊兄弟去把跟你對頭的那幾個小子幹掉?”
“這倒不用!”秋無痕微笑著搖了搖頭,道:“那邊還有張百萬和謝宇呢,咱們先小小地看一場戲,其他的事情等等再說吧。”說完,擡頭看了看王老大,輕笑道:“不過現(xiàn)在王大哥你得先陪我做一齣戲!”
“哦?什麼戲?”王老大一奇。
“我們合作的事現(xiàn)在還不能讓其他幾個人和張百萬謝宇他們知道,不然他們肯定會聯(lián)合起來對付我們,所以……”秋無痕笑了笑,道:“王大哥你得派幾個兄弟把我們趕出去,不然的話肯定會引起他們的疑心!”說完,伸手猛地一拍桌子,揚聲道:“姓王的,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王老大先是愣了一下,待看到秋無痕擠鼻子弄眼的樣子,頓時明白他的意思,強忍著笑意跟著吼道:“操,在老子的地盤上你還敢跟老子提條件,活得不耐煩了是怎麼的?”
“很好,入戲很快!”秋無痕向王老大豎了豎大拇指,猛地抓起桌上的菸灰缸向地上砸了過去,一聲巨響之後,外面那些人立刻圍了過來,還沒衝到屋內(nèi),一個人影便奔了出來,正是秋無痕。秋無痕一出來便立刻帶著自己那十幾人往外奔去,而屋內(nèi)王老大的這些小弟剛纔都收了他的錢,一時半會竟然忘了上去攔他,直到王老大從房間內(nèi)衝出來,怒吼著讓他們?nèi)プ房城餆o痕,這些人方纔反應(yīng)過來,紛紛拎著砍刀往外追去。不過,他們這明顯已是徒勞了,秋無痕早就跑沒影了,還追個屁啊!
再看王老大,滿臉怒色,就好像秋無痕欠了他幾千萬似的,若是秋無痕在這裡,肯定會給他頒發(fā)個奧斯卡什麼什麼獎之類的,這傢伙在關(guān)鍵時刻演技還是不錯的嘛!
車內(nèi),王彥成看著秋無痕笑道:“秋哥,剛纔跟那傢伙談得怎麼樣啊?不會是真的開打了吧!”
“我還真怕會開打!”秋無痕一邊用紙巾擦著後背的冷汗一邊唏噓道:“不過這次也必須孤擲一注,如果不聯(lián)合別的勢力,我們這次是很難把其他幾個人壓下去的!”
“說的也是,接下來呢?”王彥成一邊開車一邊看著窗外的街道:“還要不要去其他兩個地方拜一拜啊?”
“當(dāng)然要去了……”秋無痕淡然一笑,道:“不過這次就不用這麼麻煩了,直接砸場子!”
“嘿嘿……”聽到秋無痕的話,王彥成面上立刻露出一絲心領(lǐng)神會的壞笑,當(dāng)下調(diào)轉(zhuǎn)車頭,帶著後面七十來人往謝宇的場子趕去。與張百萬相比,謝宇只是一個囂張跋扈的官二代,這種人一般沒什麼本事,脾氣還不小,最易衝動,也是最容易對付的人!而那張百萬就有點麻煩了,單從此人把自己的地盤讓給謝宇以拉攏他便能看出此人的陰險。
謝宇現(xiàn)在正在自己的一個酒吧裡睡覺,他一般白天睡覺,晚上纔出來活動。所以,白天他睡覺的時候,一般沒人敢打擾他,就連張百萬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找他,除非是他老爹找他。不過,今天他明顯很難安睡了,因爲(wèi)天門來了七十多個人突然偷襲他這個酒吧,單是那砸場子碎玻璃的聲音便已把他震醒了。
謝宇睜開惺忪的睡眼,開口一句便是髒話:“操他媽的,誰在外面找死啊?”
雖然場子被砸了,他那些小弟還是不敢進來叫醒他,此刻聽到他的聲音方纔敢走進來,一小弟顫聲道:“是……是天門的人!”
“什麼?”謝宇瞪大了眼睛,一巴掌砸在旁邊的茶幾上,怒道:“他媽的,昨天我已經(jīng)備了禮物給他們送去了,怎麼今天又來老子這鬧事,操,太不把老子放在眼裡了吧!來了多少人?”
小弟忙應(yīng)道:“七十多人!”
“幹,七十多人還敢來老子這鬧事!”謝宇一臉的不屑,他去哪個場子睡覺,哪個場子都要加強防範(fàn),現(xiàn)在他這個場子差不多有一百二三十人守著,他的確有資格不把這七十多人放在眼裡。
“拿老子的砍刀來,他媽的,今天一個都別放走!”謝宇氣沖沖地披上衣服,拎起旁邊小弟遞過來的砍刀,怒道:“他媽的,傳話下去,今天一個也別放走了,都他媽給我剁碎了喂狗去!操,什麼天門地門,惹惱了老子都讓你變成鬼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