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哋,我不怕老實跟你說,當初雷暝和我結婚,他只不過是貪圖咱們程家的萬貫錢財,他根本就不喜歡我,當然,我也不喜歡他,我們只是互惠互利的關系。”反正雷暝以后都不會再回到程家,程金玉也不想再隱瞞了。
“你說什么?”程文斯聞言,滿臉不敢置信地盯著她。
程金玉不耐煩地說:“真是的,人老了連聽力都退步了,我是說,雷暝當初跟我結婚,完全是為了程家的錢財,我想這段日子,他應該坑了公司不少錢,你還是趕緊回去查一下賬本,要是到時候有警員來查,到時候就晚了。”
“你……”程文斯沒想到真相居然如此驚天動地,頓時氣得臉色發(fā)青,怒聲說,“你怎么可以勾結外人來騙公司的錢,你也是姓程的。”
“我姓程的嗎?”程金玉冷笑說,“我只不過是程家撿回來的一個野種,你們是真心對我的嗎?只有爺爺是真心對我的,你們統(tǒng)統(tǒng)都是魔鬼,都想讓我不得好死,我偏不,我告訴你,別以為我很快就死了,我的命很長,很硬的,買有看見你們一個個得到報應,我是不會死的,哈哈……”
看著程金玉臉上那猙獰的笑容,程文斯的心頓時寒透了,原來她的性格那么扭曲,他們給她良心當狗肺。
這些年來,他們也忍受夠了。
“你還有什么疑問,自己找他吧,不要煩著我,我有點頭痛,我要回去休息了。”程金玉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剛才太激動了,又引起眩暈頭痛,這副孱弱沒用的軀體,讓她受盡折磨,那賤女人不死,她絕對不甘心。
程文斯望著她有點踉蹌離去的背影,心是真的寒透了。
早知道真相,他當初一定反對他們的婚事,絕對不會讓雷暝入贅他們程家,還有他們的兒子程滿堂,他雖然紈绔,不長進,但是怎么說,也是他們嫡生的兒子,原來他找已經看透了雷暝的目的,是他們不相信他,這次真被雷暝害死了,希望損失不會太嚴重。
程文斯沒有辦法靜下來了,連夜回去公司,去核對公司的賬本,這一核對之下,他的心都碎了,居然發(fā)現(xiàn)很多筆巨款去向不明,越往下查,他越是心驚,沒想到雷暝居然那么狠,挪用了公司那么多的公款,這筆數(shù)目很大,要填并不容易,稍有不慎,很有可能導致公司倒閉。
他當初就應該聽滿堂的話,不應該讓他進公司引狼入室的,現(xiàn)在好了,終于遭到報應了。
很不容易才熬過來的程家企業(yè),一夜之間,幾乎成了空殼,程文斯仿佛瞬間老了十幾歲,愧不當初。
一一一一
種種事實證明,他們以前是一對很恩愛的夫妻,有結婚證,有結婚戒指,也有大家的證明,不過對涼梓來說,這依然是不夠的,她的記憶還沒有回來之前,她沒有辦法跟一個,才‘認識’幾天的男人同床共枕。
司徒潛很大方地把臥室讓她睡,有一晚,她發(fā)現(xiàn)了,每當她睡著了之后,司徒潛就會偷偷潛進房間來,剛開始發(fā)現(xiàn)的時候,她有點害怕,不知道他會對自己做什么,但是隨即發(fā)現(xiàn),他緊緊是在床邊坐著,看著她,有時候會伸手摸她的臉,不過也僅限于此,他并沒有做出過分的事情,她才松了一口氣。
她知道后,每天晚上就假裝早早就睡著了,然后等他來。
但是今晚,她都已經假裝睡了很久,他卻沒有來,說不出的失落,重重地籠罩了她的心。
原來她是那么期待,能夠跟他獨處的時刻。
她開始在床上鬧騰,輾轉反側,卻沒有辦法入眠,她覺得有點口渴,便披衣下床,房間里的茶水已經涼了,她拿著杯子,準備去外面倒熱茶喝。
就在她經過書房的時候,發(fā)現(xiàn)里面的燈還亮著,原來他還忙碌著,這么晚了,還不回去休息,難道他不累的嗎?
她走到房門前,猶豫著要不要敲門,這時,里面?zhèn)鱽韴A月的話:“少主,你為什么不告訴小白兔真相,我覺得她有權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
涼梓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們有事瞞著她。
里面沉默了。
“小白兔身體里的蠱,是靠人血維持的,短時間內是沒有什么不對勁,但是時間長了,對她的身體殘害很大的,很有可能到時候連胎兒都會有危險。”圓月焦急地繼續(xù)勸。
蠱?那是什么東西?涼梓的手一抖,差點把手里的杯子給摔了。
在里面,司徒潛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溫度和表情,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圓月,你對她是不是關心過頭了?”司徒潛的話語不冷不熱,但是里面透著的濃烈警告,讓人不寒而栗。
“我關心她,是因為我把她當成好朋友,妹妹看待。”圓月抿唇,大聲說。
這娘娘腔,不,他不是娘娘腔,相反,他還很爺們,涼梓在心里糾正了,沒想到他居然怎么關心自己,不惜頂撞自己的上司,真是讓人感動。
“圓月,夠了,涼梓的事情,我自有分寸。”司徒潛的眸色一沉,明顯有點不悅了。
“我不會看著小白兔這樣下去不管的。”圓月說完,有點怒氣沖沖地出來,房門一打開,見到站在外面正望著自己的小女子,頓時傻眼了,活像見鬼似的,結巴地問,”你……你怎么……在這里?”
涼梓揚了揚手里的杯子,無辜地說:“我口渴,本來想出來倒一杯熱茶喝,沒想到剛好聽到,你們在討論我的事情。”涼梓一邊說著,一邊推門進去,看著同樣震驚望著自己的男人,挑眉說,“剛才你們說,我體內有蠱,是怎么回事?”
“該死的……”司徒潛低咒一聲,這個點上,她應該早就已經睡著了的,今晚怎么跑出來了。
涼梓在沙發(fā)上坐下,徑自倒了一杯熱茶,喝了一口說:“我剛才已經聽到了,別想著再隱瞞我,否則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傻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