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件案子會不會很麻煩?”陳玲穿好警服,坐在沙發上問正在收拾廚房的凌川。
“麻煩?為什么會這么問?”凌川停下手中的動作。
“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心里總有些擔心。”陳玲說著看向凌川。
“有什么好擔心的呢,沒關系的,由歐陽來辦案子,我心里放心。”凌川笑著說。
“話是這么說,可是我心里還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陳玲來到廚房,從背后抱著凌川。
“你今天怎么了?”凌川有些奇怪的問陳玲。
“我不知道,我就是擔心你。”陳玲使勁抱了抱凌川,在他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別再離開我,好不好?”
“嗯,我不會離開了。”凌川掙開陳玲的懷抱,轉過身來捧起她的臉,溫柔的說:“你就放心好了。”
“那我去上班了。”陳玲擦擦眼睛,雖然沒流眼淚,但是卻濕潤了。
“去吧,把我給你做的盒飯帶上。”凌川把做好的盒飯裝好在袋子里,遞給陳玲。
“老板,歐陽隊長一早就來了。”陳東站在酒店門前的停車處抽煙。
“嗯。”凌川點點頭,停好摩托車,準備進門的時候又轉身回來,問道:“昨天你跟花姐說了要加薪嗎?”
“沒有。”陳東搖搖頭。
“你怎么沒說?”凌川問。
“我覺得還是老板說比較好。”陳東笑著說。
“那好,等下我跟她說。”凌川想了一下,進了酒店。
花姐正坐在柜臺前看著幾個人打掃衛生,見到凌川進來,她迎了上去,輕聲說:“歐陽隊長一大早就來了,說是約好在這里等你。”
“行,我知道了。”凌川拍拍花姐的手,然后上了樓。
歐陽正端著茶杯喝水,凌川推門進來。
“你怎么才來?”歐陽問他。
“是你來的太早。”凌川白了他一眼。
“是嗎?”歐陽看了看手表,拿出一支煙來點上,看到凌川在一邊看著,就問:“要不要來一支?”
“你這不是說廢話嗎?”凌川接過煙盒,“我身上最后一根已經被陳玲給人道毀滅了。”
“人道毀滅?”歐陽愣了一下。
“媽的,真是悲哀。”凌川點上煙,很享受的慢慢吸了一口。
“瞧你那樣子。”歐陽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行了,趕緊談正事吧,我等會兒還要趕回隊里去。”
“好,談正事。”凌川起身把門關好,坐到歐陽旁邊的椅子上,低聲說:“你說吧。”
“這賬本是不是該拿出來了?”歐陽問。
“你認為拿出來之后會有什么后果?”凌川沒回答他,而是反問到。
“后果?”歐陽不明白凌川是什么意思。
“只要這個賬本一出現,那就會是一場滔天大浪,你應該能明白吧。”凌川輕輕彈了彈煙灰。
“可是不把賬本拿出來,這案子怎么解決?”歐陽看著手里的茶杯發呆,“難不成就這么變成死案?”
“不會變成死案的,顧蘭芝已經暴露了。”凌川站起身,圍著桌子轉圈,“我在想,顧蘭芝可能也只是一個棋子罷了,既然她暴露了,也就成了廢棋,那么過不了多久,她就會被扔出來當替罪羊,那就更不能把賬本拿出來了。”
“為什么?你說的我怎么聽不懂?”歐陽有點明白,可是又有點不明白。
“我的意思就是,幕后還有人,但是不是我們的能力所能涉及的,你明白嗎?”凌川停下來,很嚴肅的對歐陽說。
“我不明白,我知道我是個警察,我要做的就是查清丨真相!”歐陽很是昂揚的說道。
“這個世界的黑暗面,永遠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凌川輕輕搖了搖頭。
“黑暗面?”歐陽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凌川,“你原來好像不是這樣的?”
“原來?”凌川輕笑一聲,“我原來是什么樣子?你不是一直沒有看透過我嗎?”
“也對,從咱們認識到現在,我確實沒有看透過你。”
“好了,我們還是繼續談正事吧。”凌川擺擺手,坐回到椅子上,“再給我一支。”
歐陽扔給凌川一支,摸了摸茶杯,水有些涼了。
“私丨家偵探的案子其實沒什么好查的,因為你我都知道他是怎么死的,為了什么死的,也知道是誰殺的他。”凌川把煙點上,“王萍和老虎的死也知道是誰做的,只是你們查案需要證據,這就有些麻煩了。”
“唉,殺手,這個城市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需要殺手了呢?”歐陽感嘆道。
“自古以來,有人,就有斗爭,既然是斗爭,那就不擇手段,殺手就是為了滿足這個要求而誕生的。”凌川低聲的說了一句,“一切都是源于欲望。”
“媽的,怎么老是跑題,說正事。”歐陽清了清嗓子,說到:“現在的問題是,我知道案子的來龍去脈,可是我的隊員不知道,我該怎么跟他們解釋?還有,沒有足夠的證據,我說出來,誰會相信?”
“現在你們都查到些什么?”凌川問。
“查到的都是些無足輕重的線索,顧蘭芝跟這些基本沒什么聯系,很難定她的罪,而且我們現在也已經被她發現了,沒什么理由再進行監視。”
“這個我知道。”凌川點點頭,掐掉手中的煙。
“那你倒是給我想個辦法,我現在腦袋都疼了。”歐陽說。
“我這不是正在給你想嗎,你著什么急?等一下。”凌川白了他一眼,伸手過去,“再給我來一支。”
“你小子是趁機抽我煙的吧。”歐陽嘴上雖然這么說,可還是拿了一支扔給他。
凌川點上,站起身來,慢慢的圍著房間開始轉圈,不時停下來揉揉腦袋。
歐陽的眼睛緊緊盯在凌川的身上,看的都有些發脹了,看了好一會兒,他是在是忍不住了,于是問到:“你想出來沒有,我還得趕回隊里呢?”
“急什么?”凌川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又賺了一圈,然后扔掉手里還剩半截的煙,打了一個響指,說:“我們這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