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這次的命案難道是顧蘭芝家的廚師干的?”幾個人坐在歐陽的辦公室里,劉振問道。
“你是這么想的?”歐陽看了他一眼,然后點了支煙。
“我們幾個都這么想。”劉振看了看其他人。
“哦,都這么想,那有什么依據(jù)呢?”歐陽閉上眼,靠在自己的椅子上。
“這個人已經(jīng)查清楚是個私丨家偵探,而且死前收到了拷問,手段很高明,應(yīng)該是職業(yè)人士所為,那我們就可以推斷是職業(yè)殺手,而現(xiàn)在為止我們所知道的職業(yè)殺手就只有那個顧蘭芝家的廚師。”劉振說。
“就這些?”歐陽彈了彈煙灰,問。
“嗯,差不多就這些。”劉振點點頭,看了看其他幾個人。
“你們有什么要說的?”歐陽也轉(zhuǎn)臉問其他幾個。
“我在想這個殺手為什么要?dú)⑺酪粋€私丨家偵探。”汪強(qiáng)說。
“也許是顧蘭芝授意的。”田偉補(bǔ)充說。
“那顧蘭芝有什么理由要?dú)⑺浪兀俊泵戏凭o跟著說。
“嗯。”歐陽看了看眾人,心里在想是不是要說出自己與凌川所得到的情況,可是凌川說賬本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想了一下,歐陽還是決定不說。
“隊長,你怎么看?”劉振看到歐陽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以為他是在思考自己說的理由。
“我現(xiàn)在沒什么看法,這件案子我們暫時先不要重點去查,還是以王萍與老虎的案子為重,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知道顧蘭芝是最大的嫌疑人,只要找到足夠的證據(jù),我們就抓捕她歸案。”
“不查嗎?”幾個人明顯有些不明白。
“嗯,現(xiàn)在做重要的還是王萍這件案子。”歐陽點點頭。
“可是,隊長,我們確認(rèn)這個失蹤的年輕廚師就是殺手,如果顧蘭芝就是我們要找的幕后主使,現(xiàn)在她也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我們了,我想我們很難再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和線索了。”劉振說到。
“嗯,我們就推斷是顧蘭芝家的廚師,也就是那個所謂的殺手做的,那么我們就要知道,他為什么要?dú)⑦@個私丨家偵探。”歐陽把煙掐掉,“現(xiàn)在我們暴露了,再盯下去也沒什么意義了,不用再監(jiān)視她了。”
“可是,隊長,我們現(xiàn)在只有這一條線索了。”劉振又說道。
“是啊,現(xiàn)在只有這一條線索了。”幾個人也點頭附和。
“現(xiàn)在不是有了這個私丨家偵探嗎?”歐陽看了看幾個人,說:“我們現(xiàn)在抓這一條,至于顧蘭芝,留兩個人看著就行。”
“私丨家偵探?”劉振他們不知道歐陽心里是怎么想的,剛剛還說這件案子不要重點去查,現(xiàn)在又說抓這條線索。
“對,我們拿這個做引子。”歐陽擺了擺手,“到時候該怎么做我會告訴你們,現(xiàn)在你們把手頭上的資料都整理一下,明天交給我,千萬不能留底。”
“這?”幾個人真的搞不懂歐陽到底是怎么想的。
“好了,散了吧。”歐陽揮揮手。
凌川站在酒店門口看了看四周,沒什么可疑的人,看來大嫂真的把人給撤了,但是對于大嫂昨天說的那個理由,凌川心里還是有些懷疑。
“在看什么?”花姐發(fā)現(xiàn)凌川已經(jīng)在門口站了一早上。
“沒什么,曬曬太陽。”凌川伸了一個懶腰,摸了摸花姐的臉。
“干什么呢?”花姐臉一紅,瞪了他一眼,“越來越不正經(jīng)了。”
“有嗎?”凌川裝傻。
“呸,不理你了。”花姐輕淬一口,又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朝門內(nèi)走去。
凌川趁機(jī)在花姐屁股上拍了一下,然后立馬跳到一邊,躲過了花姐的眼刀。
“嘿嘿。”陳東在一旁偷笑。
“陳東啊。”凌川咳嗽一聲,嚴(yán)肅的說:“你最近的工作······”
“老板,那個我工作很努力啊。”陳東嚇了一跳,以為凌川要報復(fù)。
“嗯,我知道,我還沒說完。”凌川憋著沒笑出來,繼續(xù)用嚴(yán)肅的口氣說:“我想你還是······”
“老板,你不會讓我走吧,當(dāng)初你可是答應(yīng)了歐陽隊長的。”陳東有點著急了。
“媽的,我還沒說完呢,你插什么嘴?你再打斷我說話我就真的讓你······”
“我不插嘴,不插嘴。”陳東連忙擺手。
“嗯,這才對嘛。”凌川滿意的笑著說,“我是想是不是給你漲工資。”
“應(yīng)該漲。”陳東點頭應(yīng)道。
“漲多少?”凌川又問。
“嘿嘿,老板您看著辦。”陳東拿出煙來遞給凌川一支。
“嗯,我也在考慮給你漲多少,還有啊,你在這幾個女人里面有沒有看上的?”陳東把凌川的煙點上,聽到他這么說,一下子愣了。
“問你話呢,剛才那么能說,現(xiàn)在怎么連個屁都不放的呃?”凌川憋著笑問他。
“這個,老板,我,那個,誰,那個······”陳東結(jié)結(jié)巴巴,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個,那個個屁啊,你還想全要啊,你就算是全要,你忙得過來嗎?”凌川調(diào)侃他。
“不是,老板,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陳東現(xiàn)在有種想要掐死凌川的沖動。
“呵呵,好了。”凌川擺擺手,“喜歡花姐嗎?”
“花姐?”陳東又愣了,花姐不是老板娘嗎?
“怎么了?不喜歡?”凌川又是臉色一變。
“不是,不是。”陳東連忙搖頭,“老板,那個,花姐不是······”陳東想說花姐不是你的女人嗎,怎么問我喜不喜歡,難道是個陰謀,嗯,一定是個陰謀!他肯定是不想給我漲工資。
“少廢話,就說喜不喜歡。”凌川打斷了他。
“不喜歡。”陳東這次回答的很堅決,因為他認(rèn)定這是凌川的陰謀。
“真的不喜歡?”凌川緊追著問。
“真的不喜歡。”陳東把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
“不喜歡?”凌川看了他一眼。
“不喜歡。”陳東依舊堅決。
“哦,那就不漲工資了。”說完,凌川轉(zhuǎn)身進(jìn)了酒店,留下陳東站在門口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半晌,陳東還是沒有想明白:我漲工資跟我喜歡花姐有關(guān)系嗎?
凌川剛在前臺坐下來,手機(jī)就響了。
“喂,是我。”歐陽的聲音傳過來。
“我知道,什么事情?”凌川看了看周圍,拿著電話往樓上走去。
“我們是不是要再討論一下怎么辦?”
“想要討論你過來找我不就得了。”凌川低聲說。
“我現(xiàn)在離不開,連著這幾起命案,上面已經(jīng)緊張起來了。”歐陽也低聲說。
“那我過去找你?”
“也只有這樣了,你到陳玲的辦公室去,我會去找你。”說完,歐陽掛斷了電話。
“出了這么多人命才知道緊張。”凌川放下電話,自言自語道,又轉(zhuǎn)身走下樓。
“要吃飯了,你去哪里?”花姐看到他準(zhǔn)備出門的樣子。
“哦,出去一趟,你們吃吧。”凌川出門,陳東還站在門前抽煙。
“干嗎呢?”
“哦,老板,你這是要出去?”陳東一下子把煙給掐掉。
“緊張什么?剛才我開玩笑的,等下你去跟花姐說,這個月給你漲工資。”說完,凌川也不等陳東反應(yīng)過來,跨上摩托車,啟動,掛檔,一溜煙沖了出去。
陰謀,肯定又是陰謀!陳東心想老板今天是不是閑的沒事啊,凈那我開涮,我才不上當(dāng)呢,讓我去跟花姐說漲工資,當(dāng)我傻啊。
正想著的功夫,花姐出來了,“陳東,吃飯吧。”
“哦,這就來。”
“剛才凌川跟你說什么?”花姐又問。
“哦,沒什么,老板剛才說不回來吃飯。”陳東隨口編了個謊話。
“嗯,進(jìn)來吃飯吧。”花姐點點頭,轉(zhuǎn)身進(jìn)了酒店。
“還是我聰明,嘿嘿。”陳東賊笑兩聲,也跟著進(jìn)了酒店。
凌川把車停在警隊大院門外,看門的警察見過他,所以就沒攔著。他沒進(jìn)辦公樓,而是直接繞過,來到后面的法醫(yī)工作室。
陳玲正在吃盒飯,是早上凌川在家做好的。
“好吃吧?”凌川推門進(jìn)來。
“你怎么來了?”陳玲面上一喜,急忙站起身來。
“想你了啊。”凌川笑著摸了摸她的臉,然后在一邊坐下來。
“討厭。”陳玲紅了臉,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又坐回到位子上吃飯。
“好吃嗎?”凌川又問。
“廢話。”陳玲白了他一眼。
“我也想吃。”凌川做流口水狀。
“怎么,你沒吃飯嗎?”陳玲看著他問。
“還沒呢。”凌川搖搖頭,眼睛盯著盒飯說。
“那······”陳玲嬌笑一聲,“你就看著吧。”
“呃。”凌川抑郁了。
“呵呵,逗你玩的,來,一起吃吧,怎么說也是你做的啊。”陳玲把椅子搬到凌川這邊,盒飯也端了過來。
“可是只有一雙筷子啊。”
“怎么,你嫌我臟啊?”陳玲拉了臉下來。
“沒有,我用了你用什么呢?”凌川連忙擺手。
“我又不嫌棄你,怕什么啊。”陳玲不理會他,夾了一筷子菜說道;“張嘴,我喂你。”
“隊長,給。”孟菲把一份盒飯放到歐陽的桌子上。
“嗯。”歐陽點點頭,掐了煙。
辦公室里又剩下他們幾個,還是像上次那樣,一人一份盒飯。這次劉振和汪強(qiáng)學(xué)乖了,拿到盒飯就立馬閃到一邊,不讓田偉看到。
“切。”田偉白了兩個人一眼,找了個地方坐下來開始吃飯。
歐陽看了看墻上的掛鐘,估摸著凌川該到了,于是拿起盒飯,準(zhǔn)備去陳玲那里。
“隊長,你不在這里吃嗎?”孟菲問。
“哦,我去陳玲那里一趟,你們吃吧。”歐陽推門出了辦公室,往樓后的法醫(yī)工作室走去。
剛進(jìn)來門口,卻看到陳玲正在喂凌川吃飯,他心里想笑,然后眼珠一轉(zhuǎn),咳嗽了一聲,站到了門前。
聽到這聲咳嗽,陳玲和凌川都是一個哆嗦,夾在筷子上的菜也掉到了地上。
看到是歐陽,陳玲有些生氣的說:“你干什么,嚇我一跳!”
“我,今天嗓子可能不太舒服。”歐陽又清了清嗓子,然后在兩個人旁邊坐下來,問:“你們吃的什么?”
“吃你自己的。”陳玲還有些生氣,她把自己的盒飯往另一邊推了一下,然后搬了椅子過去,說:“凌川你過來。”
“哦。”凌川恨恨的瞪了歐陽一眼,也搬著椅子坐到另一邊。
歐陽有點哭笑不得,打開了自己的盒飯開始吃。
陳玲為了刺激他,給凌川夾菜的時候總會說一句:“好吃嗎?”搞的這盒飯就跟她自己做的一樣。
歐陽盒飯吃了一半,實在是受不了了,于是抬起頭來問:“我這個確實不好吃,我嘗嘗你的行不行?”
“不行!”陳玲和凌川異口同聲的說。
“不給就不給,那你別再刺激我了行不行?”
“不行!”陳玲仍是很堅決的說。
“你······”歐陽看到凌川正在偷笑,又說:“你也不管管她。”
“管我?我管他還差不多。”陳玲瞪了凌川一眼,凌川立馬低下頭去。
“呃。”歐陽無語了,只好也低下頭去吃自己的盒飯。
三個人把盒飯吃完,收拾好了桌子,歐陽點了支煙,又扔給凌川一支,卻被陳玲搶了過去。
“行了,都別抽了。”陳玲有些厭惡的皺著眉頭說。
“你不是也抽嗎?”歐陽有些奇怪的問。
“我已經(jīng)戒煙了。”陳玲很自豪的說。
“戒煙?”歐陽大為驚奇,他看著陳玲,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原來她可是兩天一包的速度啊。
“怎么,不相信啊,不信你問凌川啊,現(xiàn)在我也正在督促他戒煙呢。”陳玲又瞪了凌川一眼,凌川馬上點頭說:“是啊,我也正在戒煙。”
得,已經(jīng)有點妻管嚴(yán)的跡象了。歐陽苦笑著搖了搖頭,同情的看了凌川一眼。
“行了,別看了,再看也是這個樣子。”凌川被看得有點心里發(fā)毛,“咱們還是趕緊說正事吧。”
“行,不浪費(fèi)時間了。”歐陽點點頭。
陳玲站起身,走到門外看了看,確定沒人之后又回到位子上坐好。
“現(xiàn)在這個案子有點困難,顧蘭芝我們是已經(jīng)不能再盯得那么緊了,可是這個私丨家偵探死了,我們······”話沒說完,歐陽的手機(jī)響了。
“隊長,有案子。”劉振在電話那頭說。
“好,我知道了。”歐陽掛了電話,“我們只能明天說了,明天還是去你的飯店吧。”
“行,那我明天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