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你不行啊,怕你有小人之心呢?!闭f著,裴潔叫了一聲,“後會有期!”忽的一下,不見了。
“想不到她功夫這麼高?!痹S施傑看著她的背影,讚歎說,“要是我也有這樣的功夫,就好了?!?
“呵呵,許副官這麼晚了,還有心情在這裡閒逛?”許施傑正打算要回去,忽然被一人攔住,他定睛一看,是那戡亂隊的陳長柱。
“怎麼,陳隊長,又有新任務(wù)?”許施傑十分討厭戡亂隊的人,這幫傢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別看他們滑不溜丟的,就知道吃酒泡女人,搞地下黨,卻甚有一套手段。上次的聯(lián)絡(luò)站,就是被這幫傢伙搗壞了,差點兒連自己也暴露了。
“嘻嘻?!标愰L柱眼珠子骨碌碌的亂轉(zhuǎn),把許施傑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陣,看的許施傑心裡真發(fā)火,好像他真的看出什麼來似的。
“告辭了!”許施傑想要儘快擺脫他,立刻恭手施禮,想趕緊走開。
“這深更半夜的,不是賊,便是嫖,不是嫖,便是……”陳長柱壓住後面的話沒說,轉(zhuǎn)了話題,“上次看到你跟那陳曼瑤混的挺熟,怎麼最近都沒去嗎?”
“最近戰(zhàn)事吃緊,”許施傑說,“哪裡有陳隊人有空?”
“哈哈,你今天不是就很有空嗎?不如請弟兄們幾個去吃一個?”陳長柱竟然死皮賴臉,橫豎要宰自己一頓。
“行?!痹S施傑看到?jīng)]有退路,只好點了點頭,“今天有幸遇到陳隊長,理所應(yīng)當(dāng)應(yīng)該有兄弟請陳隊長熱熱身子,走,請陳隊長領(lǐng)路!”
“不煩再去尋了!”陳長柱聽說許施傑果然要請他,立刻喜洋洋的說,“還是去寶月樓會會那那陳曼瑤!我去了幾次,那小娘們愣是不給面子!居然擺著譜不肯見我!這一次看著許副官是不是有那份能耐,替我招呼下那個陳曼瑤下來,也給兄弟們快活快活!”
許施傑聽他說的放浪,也不回說,只管悶著頭走。
“兄弟,你上次也跟那娘們兒幹過一場,聽說那娘們兒騷的很!是不是真有這麼一回事?”陳長柱說,“我聽說就連姚師長,也隔三差五的叫了去,還有那司家大少爺,也常常派人接了她去?!?
“想不到陳隊長了解的如此清楚!”許施傑不屑的說:這幫傢伙!
“喝!”陳長柱說,“兄弟是幹什麼的?戡亂隊隊長!共產(chǎn)黨那點事,都不在兄弟話下!還不要說一個陪睡的姑娘了!”
許施傑聽了,知道不能再跟他多說什麼了:這種東西,跟狼一樣,天性的警惕性高,萬一不小心,漏了點什麼,就會捅出大亂子來。
那陳長柱卻喋喋不休的說:“我實話跟你說了吧!”估計他剛纔已經(jīng)喝了點酒,跟許施傑說的有了興致,竟然說,“我最近發(fā)現(xiàn)你們營房門口,也有**的活動!”
“你說什麼?”許施傑哈哈一笑,強自壓住內(nèi)心的鎮(zhèn)靜,“我們營房門口,怎麼會有**的影子?”
陳長柱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失態(tài),竟然不說了,只說:“到了,到了,叫老鴇子出來接客!”
“來了——”吳豔萍搖晃著身子,下了樓,把手帕搭在陳長柱的肩上,妖媚的說,“哎呀,陳隊長,可想死我了!怎麼今個兒來得這麼晚了?姑娘們都等不及了!”說著,回頭喲喝說,“姑娘們,快下樓了!陳隊長來了!”
回頭看到許施傑吃了一驚:“喲,許副官,您可真是大貴人呢!今個兒怎麼也有空來了?說起來,我正要找你呢?!?
“找我做什麼?”許施傑被她嚇了一跳,“上次的錢付清了吧?”
“喲!”吳豔萍在他身上捏了一把,“許副官這說的是什麼話?難道您還能賴賬不是?我是說啊,自從上次您來了之後,弄得我們家曼瑤,是日思夜想,寢食難安?。∽罱萘撕芏嗄?!”
“呸!”陳長柱衝她吐了一口,“你們這些老鴇子!枯樹枝上也能讓你們說出些花來!你快少羅嗦!叫那個陳曼瑤出來!”
吳豔萍擦了擦唾沫星子,冷著臉對陳長柱說:“陳隊長!說可不是您這樣說的,咱們開門做生意,自然是有錢的就是大爺!您哪回來,俺不叫姑娘們伺候的您爽爽的才走?”
“哼!”陳長柱沒好氣的說,“來了多少回,你那個陳曼瑤,硬是擺著架子,不叫老子看一眼!”
“陳隊長!”吳豔萍說,“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那個陳曼瑤,自從跟了姚師長和司公子,我說了都不算!耽誤了我多少生意,你以爲(wèi)我樂意?可有什麼法子?人家後臺硬著呢!不要說我,你有本事,你自己去她房裡去!今天就算你弄死了她,我也不說一句話,怎麼樣?”
“你別以爲(wèi)我不敢!”陳長柱被吳豔萍弄得臉紅耳赤,頓時下不來臺,拔出槍來,就要往上衝,“媽的,老子今天不弄得她哭爹叫孃的,老子就不姓陳!”
“管你姓什麼!”吳豔萍看了看樓上,心裡暗笑,“你自己上去好了!”
陳長柱被那老鴇子吳豔萍嗆住了,果然衝動的跑了上去,一腳踹開陳曼瑤的房間,氣勢洶洶的說:“姓陳的小妞,你給老子滾出來!”
陳曼瑤正躺在牀上,翹著腿,抽著煙,看到陳長柱進(jìn)來了,臉不變,心不跳,把條雪白的玉腿一扭,坐了起來:“喲,陳隊長,今天火氣不小啊?!?
“老子今天火大,正要找你陳小姐消消火!”陳長柱說著,走了進(jìn)來,槍指在陳曼瑤的頭頂上,“今天你幹也得幹,不幹也得幹!你要是再不幹,老子就一槍崩了你!”
“行啊?!标惵幷f著,自己動手去扯他的衣服,“只要姚師長等得了,我也無所謂了?!?
“你別動不動拿那個姚師長說事!”陳長柱想不到今天陳曼瑤如此大方,竟然替自己寬衣解帶,立刻丟下槍,在陳曼瑤身上**起來。
“砰!”門應(yīng)聲被人狠狠的踢了一腳,幾個衛(wèi)兵闖了進(jìn)來,持著幾桿槍,槍口對著陳長柱,對陳曼瑤說,“曼瑤小姐,姚師長有請!”
陳曼瑤見了,立刻梨花帶雨,委屈萬分:“各位兄弟,不是曼瑤不去,實在是走不開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