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樓后曾凌風就對孫芷晴道:“芷晴,你先去餐廳等我,我有事和那個‘女’的聊聊。”
因為臨近期末,曾凌風每天中午也懶得往家里跑了,所以這幾天午飯就在學校食堂解決了。而在昨天孫芷晴意外在食堂遇到曾凌風和王寧兩人之后,就和曾凌風他們一起吃了午飯,并約好了今天中午仍然一起。
孫芷晴點了點頭,先行離開了。
其實,面對這個‘女’警察,曾凌風心中還是有些沒底的。雖然要是擺明了他的身份,警察并不會拿他怎么樣,但是那也顯得他太紈绔了一些。
而在那第二天,曾凌風就有些后悔了,沒想到那晚上為什么就鬼使神差的想要逗‘弄’一下這個‘女’警察。
不知道該怎么說,曾凌風就決定以靜制動。
“她是你的‘女’朋友?”蕭紫軒見曾凌風不說話,就先問道。
曾凌風就是一愣,怎么這個‘女’警察不問正事,卻是先問起了一些不相干的事情。
突然,他明白了,應該是這個‘女’警察已經查到了一些他的消息,這次來并不是真的要來抓他的。而無意中他看見停在不遠處的車子的時候,曾凌風更是確定了心中所想。
“好象這和你沒關系吧!”曾凌風抱著手,好整以暇的說道,“我說警官,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來確認前天晚上酒后駕車的是不是你!”蕭紫軒說道。
曾凌風笑呵呵的說道:“是我又怎樣?不是我又怎樣?”
曾凌風這個樣子就等于是默認了,蕭紫軒地心一陣難過,“那我要拘捕你!”過了好一會她抬頭堅定地道。
“呵呵……你憑什么要拘捕我?”曾凌風嘴角微微上翹,然后揚眉問道,“警官,我看,你好像是以‘私’人的身份來的,雖然你穿的是警服。”
蕭紫軒一愣,隨即斷然否定道:“才不是,人家是以警察的身份來找你的。”
曾凌風呵呵一笑,朝蕭紫軒的車努了努嘴。
蕭紫軒順眼看去,她開來的車是她的‘私’車。
蕭紫軒小臉一紅,強辯道:“我開自己的車怎么了,我這是大公無‘私’,警局的車不夠,我開‘私’車執行公務。”
“呵呵,現在的人民警察覺悟越來越高了,真的是我們這些人民的幸福了。”曾凌風一臉的調侃的意味兒。
“所以,對你這樣的敢于抗法的犯罪份子,我一定要將你繩之以法的,不管你是怎么樣的身份!”
曾凌風一撇嘴:“警官,你有我犯法的證據嗎?要是沒有,我可要向法庭控告你誹謗哦。”
蕭紫軒又是一愣,那晚上曾凌風鬧事的那一段路正好沒有攝像頭,自然是沒有攝像了。和曾凌風撞車的那個‘女’孩兒,蕭紫軒也是毫無所知。再說,蕭紫軒來找曾凌風并不真的是為了他酒后駕車的事情,那不是她的真正工作。
不過,曾凌風并不知道蕭紫軒來這里的真實目的是為了什么,他只是確定蕭紫軒不會有他的證據,這就足夠了。
蕭紫軒一跺腳,說道:“你先別得意,我會找到證據的!到時候我一定要親自把你抓起來!”
曾凌風笑了笑,說道:“那我拭目以待了。”
蕭紫軒氣沖沖的上了車絕塵而去。
等蕭紫軒離開,曾凌風才往他和王寧她們約好的食堂而去。
當曾凌風走進食堂的時候,王寧和孫芷晴正聊著什么,不過,小丫頭的神‘色’表明她的心情不怎么爽。
很是疑‘惑’,問道:“寧兒,什么事情這么不開心啊?”
王寧氣鼓鼓的說道:“還不是班上的事情,有個家伙讓我給他講題,我給他講了,他硬是說我講的不對。”
曾凌風說道:“他說不對就不對唄,有什么好生氣的嘛。”
王寧說道:“要是我自己是那樣理解的,我倒是不生氣。可是那個題是你昨天晚上給我講的。他居然說那不對!氣死我了!”
曾凌風一愣,原來這丫頭是因為他說的被人否定了才生氣的啊!
曾凌風說道:“也沒什么了,我也有可能理解錯嘛。”
王寧說道:“今天課堂上將那個題,老師也認為是該是你講的那樣。”
曾凌風這才明白,感情小丫頭是遇上一個非常不講理的人了。
曾凌風笑著對王寧說道:“丫頭,你聽說過一個叫‘三季人’的故事嗎?”
王寧和孫芷晴滿腦袋的疑‘惑’,問道:“‘三季人’?沒有,哥哥(凌風),你給我們說說那是怎樣的一個故事啊?”
曾凌風說道:“那是一個關于孔子和他弟子的故事。”
兩個‘女’孩子大感好奇,小丫頭更是扭著曾凌風的胳膊,說道:“哥哥,你就直接給人家講故事嘛。”孫芷晴這時候倒是顯得很規矩,只是用一雙美目看著曾凌風。
曾凌風開始對兩個‘女’孩子講起這個故事來。
有一天,有個人到來到孔子教學的地方。只見一個年輕人在大院‘門’口打掃院子。他便上前問道:“你是孔子的學生嗎?”
年輕人驕傲地答道:“是的。有何見教?”
“聽說孔子是名師,那么你一定也是高徒吧?”
“慚愧。”
“那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不知可否?”
“然。”
“不過,我有個條件。如果你說得對,我向你磕三個響頭;如果你說得不對,你應向我磕三個響頭。”
年輕人暗想,踢館的來了。為了老師的名譽,他很爽快地答道:“好。”
“其實,我的問題很簡單。就是你說說一年有幾季?”
“四季!”年輕人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不對,一年只有三季!”
“四季!!”
“三季!!”
“四季!!!”年輕人理直氣壯。
“三季!!!”來人毫不示弱。
正在爭論間,孔子從院內出來,年輕人好像遇到救星一般,上前講明原委,讓孔子評評。心想,看你這人怎么下臺?
不料,孔子對他的學生說道:“一年的確只有三季,你輸了。給人家磕響頭去吧。”
來人拍掌大笑道:“快磕三個響頭來!”
年輕人‘門’g了。但老師都這么說了,就是輸了。不得已,只好上前向來人磕了三個響頭。來人見此,大笑而去。
待來人走后,年輕人忙問老師:“這與您所教有別啊,且一年的確有四季啊,老師!”
“平時說你愚鈍你不服氣。我現在教導你:這個人一身綠衣。和你爭論時又一口咬定一年只有三季。他分明是個蚱蜢。蚱蜢者,‘春’天生,秋天亡,一生只經歷過‘春’、夏、秋三季,從來沒見過冬天,所以在他的思維里,根本就沒有‘冬季’這個概念。你跟這樣的人那就是爭上三天三夜也不會有結果。你若不順著他說,他能這么爽快就走嗎?你雖然上了個小當,但卻學到了莫大一個乖。”
說完,留下一臉茫然的小弟子揮袖而去。
兩個‘女’孩子認真的聽著曾凌風講故事。
曾凌風見兩個‘女’孩子若有所悟的樣子。便對她們說道,“如果我們碰到一些人,沒法子跟他講道理的時候,不要生氣,也不要動怒。因為他們就是三季人呀!讓他們占點便宜又能怎么樣呢?”
“三季人?呵呵,這個說法‘挺’有意思的,凌風,你知道的真多!”孫芷晴就笑著說。
王寧聽曾凌風講了這么一個故事,心里面到是舒服了不少,笑著說道:“哥哥,你也怪損人的。”
曾凌風笑著說:“哎呀,我這也就是‘私’底下這么一說,純屬逗你開心的。”
王寧說道:“我知道了,老哥是不想看凝兒生氣的樣子。”
曾凌風刮著她的小鼻子,說道:“哥哥就是希望什么時候都看見一個開開心心的小寧兒。”
王寧對著曾凌風燦爛的一笑,那純純的笑容,讓曾凌風不禁看的有些呆住了。
曾凌風真的沒想到,小丫頭的笑容,居然是這么的好看,這么的‘迷’人。以前也不少次的看見她的笑容,但是曾凌風從來沒有有過現在的這種感覺。
旁邊的孫芷晴看著曾凌風和王寧之間其樂融融的樣子,就有些羨慕。只是,她一直有些搞不明白曾凌風和王寧之間的關系。看起來,兩個人的確像是真正的兄妹,但是兩人的姓又不同。甚至,孫芷晴很多次的想問曾凌風是不是他和王寧是不是同母異父的兄妹。
曾凌風和王寧當然不知道孫芷晴心中所想了,要是知道了,不知道兩個人會作何感想。
小丫頭看見曾凌風發呆,伸出小手在他眼睛前面來回晃悠,說道:“老哥,回回神,你看什么呢?”
曾凌風說道:“我看我們家寧兒的笑容啊,太漂亮了!”
小丫頭臉帶羞意的說道:“寧兒的笑真的有那么好看嗎?”
曾凌風斬釘截鐵的說道:“當然!”旁邊的孫芷晴也是忙不迭的點頭。
小丫頭又是一個勾魂攝魄的笑容,讓剛剛回神的曾凌風再次陷入癡呆中。
小丫頭見狀就“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她拉著曾凌風的胳膊,說道:“好了,不要再發呆了。要是哥哥喜歡看寧兒笑,以后每天寧兒都笑給哥哥看。”
曾凌風說道:“還是算了吧,要是你整天都笑給我看,我還要不要做事啊!”
正當三個人說的高興的時候,王寧拉了一下曾凌風的胳膊,朝旁邊一努嘴。
曾凌風轉頭看去,旁邊有一個人走過,正是小丫頭她們的現任班長。
曾凌風問道:“丫頭,你讓我看他?”
寧兒湊到曾凌風耳邊,小聲說道:“那家伙就是你說的那個‘三季人’。”
曾凌風一愣,沒想到小丫頭說的家伙就是他啊。
孫芷晴對曾凌風和王寧神秘兮兮的樣子很是不解。
曾凌風就笑了笑,說道:“沒什么,就是剛才說的那個‘三季人’在那邊而也。”
凝兒笑道:“哥哥,芷晴姐,很意外吧?”
曾凌風說道:“也沒什么意外的,我對你們班長一直沒什么好印象。”
而孫芷晴根本不認識王寧的班長,也就沒說話。
王寧一愣,說道:“真的啊?”
曾凌風說道:“真的。”
小丫頭又小聲說道:“老哥,芷晴姐,告訴你們吧,我們班也沒幾個人喜歡他,他那個人,太不會做人了,基本上把班上的同學都得罪遍了。我想下學期班上再選舉的時候,他絕對不可能再當上班長。”
曾凌風說道:“好了,不說這些了,與我也沒什么關系。”
小丫頭用一種挑撥離間的語氣說到:“老哥,他居然敢說你是錯的,你就真的不生氣?”
曾凌風笑著刮了一下小丫頭的鼻子,說道:“小丫頭,你以為你這樣就能讓老哥生氣嗎?老哥都說了他只不過是一個‘三季人’了,怎么還可能生氣?”
小丫頭泄氣的說道:“真是失敗!”
小丫頭可愛的樣子把曾凌風和孫芷晴都逗得笑了起來,三個人之間的氣氛倒是‘挺’和諧的。
自從近食堂之后,孫芷晴的表現就一直很正常,仿佛是根本就忘記了剛才在教室外面發生的事情。
曾凌風也不想提起這件事情,就當成是一個意外就成了。
其實,曾凌風也有些發現了孫芷晴對他有一些好感,也知道一些原因。
自從報到那天開始,曾凌風留給孫芷晴的印象一直不錯。再加上曾凌風平時為人非常和藹,也很熱情,而且成績還那么好,這對孫芷晴這樣的有才華的‘女’孩子無疑是一個很大的吸引。
只是,對于剛才發生在教室外面的事情,孫芷晴也不知道為什么她在那個時候會做出那樣出格的舉動,反正就是不由自主的那么做了。
不過,自從從那個尷尬的場合離開之后,孫芷晴心中的那一時的沖動就消退了。她也知道,雖然曾凌風平時表現的很低調,但是卻總是給她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使得她心中不由自主的產生一種卑賤的感覺。所以這才有了曾凌風進食堂之后她再也不敢提之前的事情的表現。雖然出身貧困,但是孫芷晴是非常高傲的,她不容許自己在有那一種可以說是心理‘陰’影的情況下,成為某人的‘女’朋友,而‘女’生的矜持,更不容許她去反追男生。現在曾凌風也不提起這件事情,也正合了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