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具體數字,記者采訪了多位銀行業內人士,沒有得到答案。一些有政fǔ背景的學界人士更是集體沉默,某些人士告訴記者:“這個問題外人很難說清楚,不排除中美兩方ī下以協議方式解決。”
但是,美國人對此卻是持有另外的觀點。美國前政界人士成立的一個非官方機構認為,不應以美國納稅人的金錢,補助外資應承擔的風險。如果中國做了不明智的投資,就應該承擔后果,而不是由美國納稅人買單。這兩家公司的債券既然屬于“非政fǔ擔保債券”,投資者獲得了高于國債的利息,就不應該再受益于政fǔ的救市政策。
該機構的言論一面世就在全球掀起了軒然大。不過,很顯然,以中國為代表的這些持有房利美和房地美大量債券的債權人的損失是不可避免的。中國是房地美與房利美兩大按揭公司債券外資機構最大債權人,持有房利美和房地美近五千億美元的債券。
無論是這兩家公司是以債券融資還是以股權融資,為了吸引投資者都必然要提高其收益率,而這必然會對二級市場債券的價格造成打壓,使得手中持有的這些機構債券的價值和房地美股票價值下降,它們被迫以更高的利率發行新的債券,這必將造成它們過去發行的債券的市場價值下降,從而給債券持有人帶來賬面損失。
目前,全球投資者大約持有市場價值高達5.2萬億美元的房利美與房地美發行的債券。美國政fǔ雖然承諾鼎力支持,但還不愿背上那么一大筆債權。這兩家企業陷入危機,將會對中國外匯儲備資產價值造成一定程度的損失,不過具體損失很難估計。
事實上,中國人最關注的問題還不是兩房公司的退市,而是擔心美國政fǔ徹底關閉兩房公司。如果這兩家公司真的退出債券市場,則各個債權人的資本都會大大縮水,特別是作為最大債權人的中國,其損失將會是最大的。
而與之對應的是美國政fǔ的曖昧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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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次貸危機爆發之后,美國政fǔ救助“兩房”已經耗資一千五百億美元,但兩家公司不但未能實現盈利,反倒是被強制退市。據2009年11月評級機構標準普爾的一份報告預測,如果要完全救活“兩房”,美國政fǔ可能要投入高達七千億美元的巨額救助金。分析人士認為,一旦政fǔ扶植力度減弱,購房者的借貸成本將加大,會讓本已脆弱的樓市雪上加霜。
同時,美國共和黨和民主黨對“兩房”的爭議使這個問題披上了政治è彩。是繼續用納稅人的錢拯救“兩房”還是任其“自生自滅”成了奧巴馬政fǔ目前面臨的一大難題。
由于救助兩房遲遲未能見效,各方對占美國抵押貸款市場近60的兩房將會采取怎樣的措施極為關注。美國政fǔ曖昧的語言和態度,意味著兩房債券能否得到有效的保障存太大變數。
房利美、房地美案例充分表明,中國規模巨大的外匯儲備,不僅面臨美元貶值的匯率風險,還有美國國債、機構債產品市場價值下跌的價值重估風險。如何通過外匯儲備資產的多元化來緩解上述風險的潛在沖擊,是中國外匯儲備管理機構面臨的艱巨任務。
2010年1月20日,兩房公司宣布退市剛剛過去兩個星期,中央政治局臨時召開緊急會議,會議議題被嚴格保密。不過,知情人表示,就在美國宣布兩房公司退市的第二天,中國政fǔ副總理屠成林曾經秘密飛赴美國,足足一個星期之后才返回北京。
兩天之后,中國政fǔ宣布了一項重大人事變動,原中央政治局委員、政fǔ副總理屠成林同志,因為工作的原因長期勞累,突發疾病,政治局經過緊急商討,對其作出“離職休養”的決定。
同時,宣布由中央政治局委員、四川省委書記曾垂普同志接替屠成林同志副總理的工作,不在擔任四川省委書記一職。
從首都回到成都,曾垂普的情緒明顯不高。
按理說,他入川六年,干了一屆省長,一屆省委書記(未滿),將四川這樣一個處于西部的并不算發達的地區,發展成為現在這樣的經濟總量高居全國各省市前五,人均水平也達到上游水平,還走到了政治局委員的高度。現在離川,也是高升副總理,算是功成身退了。
但是,這真的不是他想要看到的。要是以數千億甚至上萬億國家資產的損失換來這個副總理的位置,曾垂普寧愿自己永遠的窩在這一隅之地。因為那是億萬人民的血汗,想著自己副總理的位置,他的眼前就會出現那損失掉的天量的國家財產。
曾凌風坐在曾垂普對面,有心想要說幾句話安慰一下自己老爹,又不知該如何措辭。曾大老板是一個厚道人,自己老爹這一次在國家遭受重大損失之后上位,同樣不是他希望看到的。要不然,在這之前,曾凌風也不會一次又一次的向高層提出警告,而且還為了挽回損失而積極的獻計獻策。
在曾凌風看來,彼此之間斗爭可以,但是,必須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不觸及國家的安全與利益,這是曾凌風的原則。
然而,這次曾垂普上位,卻是建立在國家財產大量損失的基礎上,雖然曾家父子在其中并無責任,但是,有句古話叫做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同樣讓曾家父子感到深深的痛心。
父子倆就那么默默地坐在省委大院的書記辦公室里,氣氛顯得有些沉悶。
“老爸,我有一個建議。”曾凌風觀察著自己老爹的臉è,緩緩說道。
他今天并非應召而來,而是主動登門。他知道這個時候,老爹可能需要找個人說說話。他這個兒子,無疑是最佳人選。放眼四川省范圍之內,曾垂普可能也只有與他說話,才基本上毫無顧忌。
曾垂普望了他一眼,笑著說道:“有話就說吧,別瞧來瞧去的,你老子還沒有那么脆弱。”
曾大老板難得老臉一紅,笑著豎起了大拇指:“高首長就是首長,iōng襟非凡。我覺得吧,您該ōu個時間,去全國各地好好的溜達一圈,好好視察一下農村的情況,這個是大事。”
曾凌風的意思,是要自己老子好好關注一下基層情況。這些年,國家的確是富裕了,不然也沒有那么多的閑錢,拿去買兩房公司的債券,搞得現在損失慘重,被動不已。但是,除了像盆地中這樣的少數幾個省市極其重視民生工程之外,大部分的省市,在這方面的重視非常不夠。
但是,這樣的事情,都上升到了國家政策層面,曾凌風雖然在高層有著重大的影響力,但是在這方面,也只能是敲敲邊鼓,立足于在自己能夠影響得到的范圍內去盡力解決。
現在,自己老爹上調中央,要站在全國層面題了,曾凌風就覺得有必要好好提醒一下。
“根據各省市上報的情形來看,問題不大。”曾垂普說道。
曾凌風笑了,這官面的文章,怎可能相信?或許,曾垂普自己所在的省能夠保證一定的可信度,其它的地方,嘖嘖,不說也罷。這些情況,曾經有過一次經歷的曾凌風,哪里不清楚?
曾凌風搖搖頭說道:“各省市上報的情況?”
曾垂普眼睛一瞪,佯怒道:“怎么,你是在批評我官僚嗎?”
正在一旁件的曾垂普的秘書小穆在一邊偷偷的笑了,覺得這個曾家大公子越來越囂張了,公然“指責”總理官僚,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小穆是曾垂普就任省委書記之后的秘書,也是曾垂普仕途中的第三位秘書,今年三十二歲。
曾垂普即將進京赴任,小穆也是知道的,已然在暗暗發愁了。倒不發愁自己的工作,小穆在仕途上進步的心思不是很熱切,年紀輕輕上到了副廳,足以養活自己的家庭了。不懷什么“野心”的話,小日子還是很好過的。他犯愁的是該隨著曾垂普進京,還是繼續留在蜀中。
曾凌風笑了笑,隨即嚴肅起來,說道:“老爸,不是我信不過這些省市報上來的情況,實在關系過于重大,不得不小心。這些年,國家的確是富裕了,但是,人民富裕卻是還說不上。現在,中央最急迫的任務就是讓老百姓真正的感受到國家富裕帶來的好處,感受到因物質富裕帶來的幸福。我們建設經濟的目的,就是為了實現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否則,一切都失去了意義。我覺得,你不但應該下去看看,還要將有關的專家都帶上,真正的下到基層,好好查一查。這個要么不出事,一出事就是大事”
曾垂普不由受了感染,雙眉微蹙,略略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