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星心中冷笑,卻轉向楊天昊,郎朗問道:“楊將軍,他們贏了我,我要交出神木種子。可是我贏了他們,卻什么都得不到,請問這叫什么公道??如果楊將軍真有心主持公道,就拿出同等價值的賭注來,我立刻和他們賭!”
楊天昊臉皮一抽。這神木種子,便是天下第一至寶,哪還有同等價值的東西?但好在,他并不認為,一個背著法器的化血小修,胃口有多大。
當下手掌一翻,掌心多了一柄銀槍,居然是一件極品寶器,他淡然道:“這是本將的兵器,已經多年未用了,便作為你們的賭注如何?”
果然,劉星眉開眼笑道:“很好,這就公平了。”旋即轉向楊希波道:“請楊六爺退后百丈,你站在這里我不能安心比試。”
“你……”楊希波勃然大怒,正待發作,卻看到楊天昊的冷峻目光,他心頭一驚,趕緊訕訕地將那后面的話又咽了回去,肉球一般的身形,真的飄退百丈。
劉星緩緩走向楊溪和楊瀑,在兩人身前三丈站定。
而楊溪和楊瀑兩人,根本沒看劉星,而是互相對視著,正在爭奪誰先上場。卻沒想到,劉星陡然一聲喝:“不要浪費時間了,你們一起上吧!”
“什么?!”楊溪和楊瀑,簡直難以置信。
郭奇琴也聽得目瞪口呆,青裙的心都飛到了嗓子眼,差點把自己的銀牙都咬碎了。唯有郭百良卻神色不變。
楊天昊聞言,心神一震。他可不認為,青煙是魯莽的人。趕緊給楊溪兩人傳音道:“青煙必然有強大殺手锏,你們兩個必須全力以赴,以最快的速度殺了他!不要有任何輕敵!”
楊溪和楊瀑頓時醒悟,各自從儲物袋中抽出銀槍,卻都是極品法器,比楊天昊的極品寶器差遠了。
兩人同時銀槍一抖,滿臉戾氣地爆喝一聲:
“殺!”
銀槍如龍,暴卷虛空,槍芒吞吐五尺,劃著詭異的曲線,就像一個巨大的槍網,封住了劉星的所有退路。這是一套黃級極品戰技,兩人已經練到了大成之境,槍芒之后,那兩張猙獰的面孔,帶著殘忍的冷笑。兩人認定,劉星躲不過他們全力一擊!
“噹噹——”
一連串的金鐵交鳴之聲,劉星身形不動,手中魚龍彎刀暴卷而出,飛旋若舞。
他雖然面色凝重,卻帶著一絲平和道韻,和楊溪兄弟的面容扭曲形成鮮明的對比。而且劉星沒有動用任何身法,就站在原地不動,任憑兩人銀槍如瀑,槍芒如雨,傾瀉在他的刀芒上,但他總是能用最小的力量,削掉這些強大的攻擊,然后反攻回去。
雖然他們修煉的戰技級別相同,可劉星明顯高明的多。他可是在狂猛的荒海巨浪中煉刀,面對眼前這種攻擊,真是沒有太大壓力。所以,他雖然是在兩人圍攻之下,卻還能勉力支撐。
和劉星的巋然不動,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楊溪兄弟的身形,宛若走馬燈一般,換位頻頻,長躥下跳,繞著劉星旋轉不已。
但兩人雖然占盡上風,可就是無法將劉星擊敗,更別提殺死了。
楊天昊仔細觀察劉星的刀法,心中暗自凜然。難怪他有這般底氣,竟然已經將這套刀法,修煉到了巔峰之境。須知任何一門戰技,要想修煉到巔峰,需要的不僅僅是時間,還需要強大的天賦。很顯然,青煙的刀道天賦很高。
“但可惜的是,他還是高估了自己,如果是一對一,他絕對可以勝過任何一個。可是現在,對他很不利。楊溪兩人只要這么消耗下去,最先祖氣耗盡的,必然是青煙。”楊天昊暗忖。
一旁觀戰的青裙,一看青煙處于下風,心中便焦急起來。可就這是,陡然聽到一個細若蚊蠅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青煙贏定了,青裙姑娘不必焦急。”
一聽是郭百良的聲音,青裙頓時放下心來。心中暗道:“畢竟是玄珠強者,居然能看出結局。”
其實郭百良倒不是眼力高明。畢竟劉星是真的處于下風。而且已經竭盡全力。就差沒動用身法而已。可郭百良卻是知道,劉星是在荒海中煉刀的,他的身法比他的刀法還有高明的多。此時不動用身法,必然是另有用意。
郭奇琴就有些不明所以了。她一看劉星處于下風,心中暗道:“他難道是想用這種方式,交出神木種子?很有可能。以一敵二,輸了也不丟人。既保全了顏面,又免了被天下人追殺,而且將這天下人的目光,都吸引到楊家身上,或許可以借刀殺人。只是,你輸了能保住命嗎??”
三人的戰斗,在楊溪和楊瀑走馬燈般的圍攻下,足足持續了一刻鐘。
劉星的身上開始出現一道道的血痕。
別人或許看不清楚,但楊天昊卻是看得分毫不差。那是因為青煙有意縮小了防御圈,估計他要節省自己的祖氣,做持久戰的打算。
結果那槍芒的邊緣,難免就掃到青煙的身軀,出現一條條血痕。
雖然都是輕傷,可看上去卻很恐怖,觀戰的青裙不明所以,芳心再度懸起。
“修為差了一小階,畢竟是耐力不行。”楊天昊略微放心。
不過讓他佩服的是,劉星從開始戰斗,就沒有移動過一步,完全就像釘子一般,釘在那里。這種堅定的意志,即便是軍中的戰將,也很少見到。
“咦,不對!”
楊天昊陡然一驚,他發現青煙在危機增強之后,他的刀法反而在快速圓熟,正越來越接近圓滿!
“糟糕,如果讓他刀法圓滿,那楊溪兩個就輸定了!”
楊天昊立刻打算出手偷襲。以他的實力,要想毫無痕跡的暗算一個化血小修,真是太容易了。沒有人任何人會察覺。哪怕是玄珠期的郭百良,也不可能察覺。
旋即,楊天昊全身不動,魂力瞬間凝成一線,有如一根透明的針,驟然射向劉星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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