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那該不會就是校長告訴我的那只龍吧!!
我回頭瞅了一眼燈光幽明、水聲淅瀝的盥洗室,一瞬間竟產(chǎn)生了些微的猶豫。
媽的!你早不出來晚不出來,怎么偏偏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跑出來打擾我呢!
可一想起校長的話,我只得咬了咬牙,一撐窗臺,便無聲無息地竄了出去……
※※※
夜晚的瑪雅島,沉浸在一片冰冷的潮濕之中。我右手拿著礙事的拖鞋,光著腳在充滿石礫的泥土上飛速地朝那只龍消失的方向追去。
從剛才龍吟瑤的介紹中,似乎這只龍的耳朵出了些毛病,不然怎么可能任由人走進(jìn)冷庫才會發(fā)覺呢?
我想大概是它的傷勢比較靠近后腦,以至于影響了它的聽覺系統(tǒng)。所以我并不刻意放輕腳步,而是全力朝它追去,任憑周圍的樹枝被我那急速的身形所帶起的風(fēng)刮得嘩啦嘩啦直響。
翻過一座小山頭,眼前出現(xiàn)了一面平整如鏡的小湖。湖中倒映出點(diǎn)點(diǎn)星光,隨著徐徐吹來的晚風(fēng)而輕輕漾起一陣陣漣漪,讓那些星星們也跟著微微搖蕩起來。
我悄悄潛伏到湖邊的一棵樹后,仔細(xì)聆聽著周圍的一切動靜,可除了草叢中那蟲兒細(xì)小清晰的鳴叫聲外,就什么都聽不到了。
奇怪,那家伙跑到哪里去了?我納悶地功運(yùn)雙目,周圍的一切霎時便亮了起來,草木砂石無不纖毫畢現(xiàn)地呈現(xiàn)在我眼前。
我巡視一圈之后,見無異動,又繞到樹的另一端,肩頭卻突然撞上一個冰冷滑膩的事物。
猛一回頭,我駭?shù)眯呐K幾乎停跳,只見剛才那只龍竟和我一起躲在這棵樹下,正在我身后同樣驚訝地回頭瞪視著我。
幾乎是在同一瞬間,我和那條龍齊齊發(fā)出一聲低啞的驚叫聲,接著便分頭朝相反的方向逃了出去。
還沒逃出幾步呢!我又猛的清醒過來。咦?我干么要逃?我不就是來捉它的嗎?
定了定神,我連忙返身朝著那只龍?zhí)痈Z的方向追了過去。可就在剛才那混亂的幾秒鐘內(nèi),它已經(jīng)逃出了數(shù)百米,此刻正沿著湖邊逃到了湖對面的一座小山之上。
我深吸口氣,猛的縱起身來,在涼爽的晚風(fēng)中橫越過百來米寬的小湖,逕直朝著它逃竄的正前方撲了過去。
誰知就在我剛剛躍起的時候,那只龍竟仿佛猜透了我的心思般,猛然回身躍入湖中,踏著湖面朝我起跳的岸邊竄了回來,此刻的速度比先前還快了好幾倍,眨眼間便已從我身下的湖面上與我交錯而過,待我落在湖對岸的小山上時,它早已一溜煙地爬過來時的那座小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天哪……我萬分驚訝地看著它消失的方向,無奈地?fù)u頭苦笑起來。
這只龍竟然真如我夢中所見一般,能夠在水面上奔跑!呆呆地低頭看著那被它劃破的湖面又漸漸恢復(fù)平靜,我突然也很想試一試自己能否跟它一樣踏波而行。
吐出胸中沉淀的濁氣,我又緩緩深吸,提起真氣便朝湖心奔了過去。
可就在我的左腳馬上要踏入水中時,突然想起雪城月還在我的房內(nèi)洗澡,不由自主地便一個急剎車停在了岸邊。
呆看著湖中星光閃爍的夜空,我不由得暗嘆了口氣。如果萬一掉進(jìn)了水里,待會兒渾身地跑回去,恐怕會引起她的懷疑吧……
※※※
回到房間時,雪城月還沒有洗完澡。我坐在窗臺上拍了拍腳底板,卻發(fā)現(xiàn)腳掌并沒有沾上一點(diǎn)兒塵土。
躺到床上時,我聽著盥洗室時斷時續(xù)的水聲,心中卻依然在驚嘆著那只龍竟擁有如此迅捷的身法。
從我剛才的驚鴻一瞥間,只將那只龍的形貌看了個大概。
它和我差不多一般高,渾身上下都布滿了細(xì)碎的鱗片,修長的背脊上金紋斑駁,就和龍吟瑤先前描述的一樣,雖然有著一張長滿尖牙的鱷形長嘴,可那雙瞪視著我的眼睛并不像其他食肉動物那般兇惡猙獰,反倒還似充滿了一種無限的哀傷。
不過它也實(shí)在是太聰明了點(diǎn),先是故意示弱于我,讓我以為有十足的把握能夠追上它時,卻又突然調(diào)頭用更快的速度,趁我在空中無法回身的時候,一舉將我遠(yuǎn)遠(yuǎn)甩在了身后。
呵呵,無論是這種聲東擊西的機(jī)智,還是那毫無凝滯的流暢身法,恐怕都是那些曾經(jīng)被我殺掉的低等食肉龍所無法望其項背的了。
怪不得校長如此看重這條龍,還特地派來兩名里赫氏的成員來協(xié)助我。如果僅憑我一己之力,恐怕是很難抓住它了。
咦?我干么要抓它?一想起剛才我和它同時藏身在樹下的情景,不禁暗暗好笑起來。
看來它的聽覺真的出了嚴(yán)重的毛病,不然怎么可能對我的靠近毫無察覺?而且就算它聽不到我的腳步聲,也總該能聞到我身上的氣味吧……該不會……該不會是它的鼻子也被人給打傷了?!
不知為何,我竟突然為這條龍深深地?fù)?dān)心起來。總覺得它如果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從此便會寢食難安一般。
我甩了甩頭,使勁兒地把這個念頭甩出腦外。它只不過是一只龍嘛!死了就死了,跟我有何關(guān)系?又不是我打傷它的啊!我干么如此良心不安?
可一想到龍吟瑤曾經(jīng)提到過那只龍的種種行徑,總覺得它分外的可愛,還非常讓人可憐。
想想也是,無緣無故被人抓住,還受了重傷,好不容易逃了出來,面臨的卻是一個異常陌生的環(huán)境。一邊要忍饑挨餓,在提心吊膽中四處躲藏,一邊還要忍受患處的傷痛,仿佛整個天地雖大,卻已沒了自己容身之所。
不經(jīng)意間突然想起,它此時的遭遇竟和當(dāng)初的我有幾分相似。
當(dāng)初我被阿呆下毒后賣到武斗場,終日不也是在擔(dān)驚受怕中艱難地過活嗎?
一邊恐懼著下一場決斗將會面對如何恐怖的怪物,暗暗祈禱著自己不要成了它的腹中美餐,一邊卻還巴望著自己快點(diǎn)死去,好了卻那永無止境的痛苦折磨。
當(dāng)時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無力感,就算此刻想起來,心中還忍不住一陣陣發(fā)寒。
想到這里,我不禁為剛才妄想抓住它的念頭而感到深深的慚愧起來。
唉,它恐怕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吧!好不容易壯起膽偷跑到這里來覓食,卻還被我給嚇跑了。
設(shè)身處地的為它想想,要是換作我?guī)滋鞗]吃東西,在餓得頭暈眼花之際,終于忍不住偷偷摸摸地跑出來找東西吃,卻在快要找到時突然被人給嚇得四處逃竄,躲在陰暗的角落里一邊聽著肚子里咕嚕咕嚕直叫,一邊又恐懼得渾身瑟瑟發(fā)抖,不停地扭頭看著四周被風(fēng)吹動的樹叢,只覺得草木皆兵,不知何時便會遭遇不測……
那時,我心里該會是怎樣的彷徨與無助呢?
突然只覺鼻梁一陣發(fā)酸,眼角不知不覺間竟已濕了。我懊惱地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頭,忍不住在心里大罵道:“你這個毫無同情心的混蛋!它要是因?yàn)槟愣隽耸裁词虑椋业谝粋€便饒不了你!”
悵然地嘆出一口氣來,我呆看著依舊透出淡淡光暈的盥洗室,心神早已飛到了那只龍的身旁……
不知它現(xiàn)在是否找到了食物,又或者正躲在某棵樹后,死咬著樹干來抵御傷處傳來的陣陣劇痛呢?
“啪嗒”一聲,盥洗室的門開了。我這才發(fā)覺水聲不知在何時已經(jīng)停止,抬眼看去,卻見雪城月一邊解開盤在頭上的長發(fā),一邊穿著拖鞋笑嘻嘻地走了出來。
“咦?你在發(fā)什么呆啊?”雪城月拿著一把梳子梳理著自己的頭發(fā),帶著一身濃郁的奶香朝我走來。
她的臉上還留著幾滴晶瑩的水珠,雪白的肌膚在燈光的映照下竟透出一種淡淡的紅暈,那套水藍(lán)色的薄滑校裙將她的身段襯得更加窈窕豐腴,就仿佛一朵出水的芙蓉般明麗不可方物。
我呆呆地看著她坐在了我的身旁,伸手揉搓著自己那對雪白玲瓏的嫩滑小腳,裙子不知不覺間順著曲起的大腿滑落了下來,竟任那兩條豐嫩如脂的修長毫無遮掩地呈現(xiàn)在我的面前。
只覺呼吸一滯,我腦中立時一片空白,只見那兩條晶瑩的反射著幽暗的燈光,豐盈得幾乎吹彈可破,嬌嫩得仿佛伸手一掐便能掐出幾滴水來。而那好似柔若無骨的滑膩曲線,更是讓人驚嘆于造物主的鬼斧神工,忍不住便想伸手上去,感受一下那說不盡的嬌軟滑膩……
隱約中似聽到雪城月好奇地問了一句,可神不守舍的我一時間卻沒有把握到她說了些什么,困難地移開視線,卻見她正竊笑著扭頭看著我。
我立刻感到臉上燒了起來,尷尬地問道:“什么?”
“呵呵,我說你看什么看得那么專心啊!居然連自己流鼻血了都不知道呢!”
我大驚失色,連忙去摸鼻子,卻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流血,再看雪城月時,她已咯咯笑了起來,伸手拉下裙子掩住誘人的春色,嬌嗔著笑罵:“你的眼睛還真不老實(shí)!”
我被她罵得低下了頭去,心里卻暗暗好奇起來。
記得上次去雪城月家里,她穿著那套泳裝的時候,也露出了兩條精致修長的美腿來,雖然一樣動人,卻沒有此刻這般充滿了令人沖動的誘惑力啊……
雖然此刻她的雙腿已被絲裙裹住,可看著被那條薄薄地貼在她腿上的裙子所勾勒出來的動人曲線,卻更讓人有了種無法抑制的,直想掀起裙子來再看一看那兩條脂滑玉嫩的迷人雙腿。
一想到這里,我突然發(fā)覺下體產(chǎn)生了一陣火熱的異動,心中一驚,連忙裝冷而將被子蓋在了身上。
奇怪,她都已經(jīng)洗完澡了,怎么還不走呢?
回想她今天對我所作過的一切,我心下更感驚異。難道……她真的已經(jīng)看穿了我的真實(shí)身份?
無怪乎她每次注視著我的時候,眉目間仿佛都充滿了無限柔情。
可是自從阿冰走后,我就幾乎再沒用龍羽的身份出現(xiàn)過,雖然每天上課都和她坐在一起,但是也不至于會馬虎到露出破綻來啊……
難道是雪城日告訴她的?
我旋即否定了這種可能,因?yàn)樵趺纯囱┏侨斩疾凰颇欠N喜歡多嘴的人。那……
會是龍吟瑤嗎?她不會是把我在飛機(jī)上的所作所為都告訴了雪城月這個知交好友吧……
一想到這里,我不禁暗罵自己糊涂。天哪,龍吟瑤和雪城月之間幾乎無話不談,又怎么會不把這件事情告訴她呢?
而且,憑著雪城月的聰明,一聽到平日里那個看似笨手笨腳的冷羽居然在突然之間有了如此高強(qiáng)的武藝,怎能不立刻想到我和龍羽之間那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來?
每次龍羽出現(xiàn)的時候,冷羽都必然不在身邊,而且兩人的身高和講話語氣都一模一樣,除了頭發(fā)的發(fā)色外,簡直就好像是一個人……
接著,我又想到雪城日的頭發(fā)也會變顏色,只覺得眼前一黑,幾欲昏厥。
完了、完了,看來我刻意隱藏了將近半年之久的秘密,竟因?yàn)橐恢豢床灰姷墓治锒μ澮缓垺Hf一雪城月將這件事情傳了出去,那以后我還會有安寧的日子么……
司凱爾、奇佳麗、冰龍迪爾、東坦斯特?卡城……那些曾經(jīng)和龍羽較量過的人,恐怕都會一一找上門來,說不定更會有人像阿呆那樣偷偷給我下毒,然后把我給賣回到武斗場去!!
我越想越是心驚,不禁扭頭偷看了雪城月幾眼,妄想從她的眼神中確認(rèn)她還沒有認(rèn)出我來。
卻見她一邊用手順著黑亮的長發(fā),一邊揉按著后頸道:“洗完澡后還真累呢!哼哼,在家里的時候,每次洗完澡都有人給我按摩的……”說著,還埋怨似地瞪了我一眼,似乎是想讓我給她按摩一下酸痛的肩胛,好讓她待會兒能安然入夢。
此刻我哪還有那種心思,裝作沒聽見般地咳嗽了兩聲,心內(nèi)猶豫著該如何開口來試探她。
唉,如果你早就知道了答案,何不痛痛快快地告訴我呢?害得我總這么提心吊膽地猜來猜去,不知道有多難受呢!
“喂!呆子,你睡著了啊?”雪城月噘起嘴來瞪著我道:“怎么總是我一個人自言自語啊!”
“咳咳……你好像沒在跟我說話吧……”
“這里就我們兩個人,我不跟你說話,難道在跟鬼說話嗎?”雪城月白了我一眼,又扁著嘴嗔道:“真是的,人家這么累,你居然還當(dāng)作沒看見,真是一點(diǎn)同情心都沒有呢!”
若是在剛才,還懵懂無知的我恐怕會欣喜無限地立刻起身為她按摩,可如今我一想到此中關(guān)節(jié),不禁猶豫了起來。
這該不會是因?yàn)檠┏窃乱矝]有完全猜透,而在不斷地試探著我吧……
如果她真是在試探我的話,那我要是給她按摩的話,那不更會因?yàn)檫@種親匿的舉動而暴露出我的身份嗎?!
可我轉(zhuǎn)念一想,雪城月如此聰明伶俐,怎會猜不到我就是龍羽?
也許,她此刻心中正在揣測,如果我就是龍羽的話,一定會因害怕暴露身份而有所顧忌,不敢給她按摩。可如果我并不是龍羽的話,就應(yīng)該對她和龍羽之間的事情一無所之,因?yàn)楫吘姑看锡堄鸷脱┏窃略谝黄鸬臅r候,冷羽以及一切相關(guān)的人都不在現(xiàn)場啊……
想到這里,我立刻裝出一副毫無心機(jī)的樣子,問她道:“你真想讓我給你按摩么?我的手可是很重的哦,萬一按痛了你,到時候可別怪我。”
“呵呵,你要是敢按痛我,我就去告訴阿冰說你欺負(fù)我!”雪城月立刻嬌笑著嗔了我一眼,俯身趴在我的身側(cè),雙手抱住枕頭道:“不知道為什么,最近肩膀總是很疼,連帶著整個背脊都隱隱作痛。大概是在家里被人按摩按出習(xí)慣來了吧!”
唉,有錢人就是啊……我揉了揉鼻子,起身跪在她的身旁,看著在那衣裙裹覆下曲線玲瓏的纖細(xì)腰肢以及豐滿圓挺的嬌翹臀部,又忍不住暗暗吞了口口水。
連忙強(qiáng)自收攝心神,伸手按在了她的肩膀。
只覺觸手處一片滑軟嬌膩,就算隔著一層薄衫,竟也能感受到她那似凝脂般嬌嫩的肌膚,仿佛充滿了無限的彈力。我心中微微一蕩,忙撥開她肩上順滑的長發(fā),屈指按著她的肩頸部緩緩揉按起來。
以前我也經(jīng)常給師父和阿呆按摩。師父常說,習(xí)武之人如果只會打斗而不會按摩推拿,簡直就等于只會撒尿而不會拉屎一般的荒唐。
如果練武練到一定境界,對力道的拿捏已經(jīng)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那么他也必然精于按摩之道,對其中的輕重緩急、捶按揉捏各種手法的掌握都會有相當(dāng)?shù)脑煸劇?
所以,一個人按摩水平的高低,往往就能代表著一個人武功的高低。
只見我的十根指頭時似十根小捶般“咚咚”地敲擊在雪城月肩頸處的各個穴道,時似兩把輕巧靈動的刷子,由上至下疏通著她背部的經(jīng)絡(luò)。
雪城月渾身骨肉勻稱,肌膚滑軟,所以敲打的時候絕不似師父那枯柴般的身子讓我硌手,也不似阿呆那常年缺乏運(yùn)動的肥胖身子般敲起來就像打在死棉花團(tuán)上毫無彈性。
揉按在她身上的時候,只覺指下一陣玉滑脂軟,還彈性十足,讓人幾乎不忍釋手,想就這么一直揉捏下去。
不一會兒,俯身趴在床上的雪城月便發(fā)出了一陣陣滿足的嬌哼聲,接著又背過手來指著自己的腰部道:“這里也很酸哦!”
我愣了一愣,伸手撓了撓頭,又在她腰部緩緩揉按起來。
握住她那纖細(xì)婀娜的窈窕腰肢,感覺著她身上的陣陣火熱,不知怎的,我那腹中原本早已平息下去的欲念突然又緩緩高升起來,一邊用拇指輕輕揉按著她腰脊兩側(cè)的腎俞穴,一邊還有意無意地將正屈膝跪著的腿緊緊貼著她豐軟的臀側(cè),一邊咬牙抵御著心內(nèi)越燒越熾的欲火,一邊卻還心猿意馬地幻想著將她那凹凸有致的嬌軟壓在身下時那種蝕骨的動人感覺。
卻聽雪城月突然似鶯燕嬌啼一般呻吟起來,一邊從嗓子里發(fā)出陣陣軟膩的嬌吟,一邊還不住輕輕扭動著腰肢,似乎有些經(jīng)受不住我手指的力道。
我連忙放輕力道,問了句:“很痛嗎?”
雪城月嬌哼著搖了搖頭,卻突然伸手將校服下擺給拉到了胸際,讓那如羊脂般雪白光滑的婀娜蜂腰完**露在了我的眼前。
我盯著那大一片雪白的玉肌,只聽腦中“嗡”的一聲巨響,渾身的熱血仿佛都沖上了頭部,頭暈?zāi)垦ig突然覺得鼻子一熱,幾點(diǎn)鮮血便滴在了我的腿上。
連忙慌張地捂著鼻子起身跑到盥洗室,邊用涼水沖洗著自己的鼻子和后頸,邊找毛巾擦拭去褲子上的血跡。
雪城月伸手支起身來扭頭好奇地看向我,見我正忙著洗鼻子,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哈哈,你真的流鼻血了啊!”
我輕輕地吸了吸鼻子,感覺不再流血后,才不好意思地沖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好了、好了,我不折磨你了。”雪城月嬌笑著坐起身來,放下擼起的校服,搖著頭對我說:“就你這點(diǎn)道行,要是栽在阿瑤手里,還不死的難看啊!”
我捏住鼻子道:“你腰還痛嗎?不痛的話,我就不給你按了,不然再按下去,恐怕……”
“恐怕你會因失血過多而死吧!呵呵。”
笨蛋,我怕我會因?yàn)榭刂撇蛔∽约憾瓤取?
卻見雪城月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捂著嘴打了個哈欠道:“嗯,現(xiàn)在渾身都很舒服呢!我要睡覺了哦,呵呵,你也快點(diǎn)去睡吧!”
接著她反手扭滅了臺燈,道了聲晚安便拉過被子蓋在身上。
我看著她就那么霸占了我的床,一時間不禁呆住了,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走過去打開了臺燈,又好氣又好笑地對她道:“喂!起來啊!這是我的房間!!”
雪城月睜開朦朧的睡眼,用手擋住燈光,故作驚訝地抵賴道:“嗯?……這里是你的房間嗎?你沒搞錯吧……”可一見我神情堅決地看著她,這才戀戀不舍地爬起身來。
待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突然回身噘嘴瞪著我道:“唉,我還以為你這個笨蛋已經(jīng)忘了呢!真是的,那……拜拜了……”
我搖頭苦笑地看著她走出房間,接著扭滅臺燈,長舒出一口氣來,躺在了床上。
早上醒來的時候,頭還在隱隱作痛。回想起昨晚和雪城月獨(dú)處的種種情形,我不禁對她的種種古靈精怪之處暗呼頭痛,卻還忍不住想笑出聲來,可等到我真的笑出聲來時,卻又變成了陣陣無奈的苦笑。
洗漱完畢后,我換上了校服,下樓到餐廳吃早飯。待我來到宿舍大門外時,才發(fā)現(xiàn)早已有很多學(xué)生集合在了那里,自動地排成了方隊。
此時,恰聽隊伍中傳來阿源的聲音:“羽!這里啊!”
我抬眼看去,卻見阿源正和雪城月他們站在同一列上朝我揮著手。我剛要走進(jìn)人群,卻突然被一個身材高瘦、面容剛毅的男生給攔住了。
“請問你就是冷羽嗎?”他微笑著沖我伸出手說道:“我叫巴克,是校長讓我來的。相信你也知道我來這里的目的了吧!”
我先是一愣,立刻就猜到了他的身份,握住他伸過來的手笑道:“呵呵,你好。怎么就你一個人,不是說有兩個人嗎?”
卻聽身后又有一個男生笑道:“我叫那魯,是和巴克一起來的。”
我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回身看去,不知何時身后竟已站了另一個同樣高瘦的男生,清秀狹長的臉上還戴著一副圓框眼鏡。
巴克笑著對我說:“我和那魯昨天下午一接到校長的通知,立刻就趕了過來。剛才我已經(jīng)和這里的教授談過了,也掌握了一些大概的情況。”說著,他扭頭看了看四周道:“這里說話不方便,你先去排隊吧!等一會兒自由活動后我們再來找你。”說完,沖我揮了揮手,便和那魯朝人群的另一邊走去。
我穿過人群來到阿源他們這一列,卻見雪城月故意捏著鼻子笑嘻嘻地沖我打招呼道:“早啊!”
我臉上一熱,立刻裝作沒看見般走到了阿源身后。
阿源回頭好奇地問我道:“咦?剛才那兩個人是誰啊?我怎么從來都沒見過?”
“啊……他們是和我表哥同一屆的學(xué)長,當(dāng)時這門課沒過,所以現(xiàn)在要來補(bǔ)考。”我睜著眼睛胡謅道。
“嗯?天哪,這門課都能不過?他們也太混了吧!”阿源驚嘆道:“我聽說這門課只要是人就能過啊!難道他們不是人嗎?”
“這個……咳咳……你還是去問他們好了。”
等人都到齊后,整個宿舍樓前已是人滿為患,數(shù)千人擠在狹小的空地上,談話聲、嬉鬧聲不絕于耳,嗡嗡嗡地幾乎要將整個宿舍樓都給掀翻了。
只見一位老教授站在門口的臺階上拿著擴(kuò)音喇叭沖我們道:“請大家靜一靜,現(xiàn)在我們要開始宣布這次考察課的具體內(nèi)容了!”登時,整個人群便安靜了下來。
“我們這次考察課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大家對整個大自然中的生態(tài)循環(huán)有一個大概的了解,并且去親身體驗(yàn)一下自然界中的種種奇妙之處。我們已經(jīng)給了大家一天的時間去了解這座島的地理環(huán)境,那么從今天開始,大家就可以開始選取自己想要考察的對象來進(jìn)行觀察了。”
一聽到這里,我不禁暗暗叫苦。從前天下午一直到昨天下午,我都待在醫(yī)院里睡大覺,哪里去熟悉過什么環(huán)境?
萬一過會兒還沒等我找到想觀察的對象時就已經(jīng)迷路了,那該怎么辦啊?
“相信同學(xué)們在來之前就已經(jīng)聽說了關(guān)于瑪雅島的大致情況。這座島上并沒有什么會主動襲擊人類的野獸,所以大家都是相當(dāng)安全的。不過我還是想讓大家注意一下,不要去隨便采摘從沒見過的野果野花,也不要故意去驚擾正在覓食的動物。你們在這里,只是以旁觀者的身份來進(jìn)行考察的,千萬不要因?yàn)橄矏勰持粍游锒桃馊ノ菇o它食物或者幫它逃脫其他野獸的襲擊。大自然有大自然自己的規(guī)律,所以請大家一定要遵守紀(jì)律,別去打破這種已經(jīng)持續(xù)了千萬年的生態(tài)平衡。”
“還有一點(diǎn)要特別說明的是,你們可以結(jié)伴考察同一種生物,但是絕對不準(zhǔn)你們互相抄襲。一旦發(fā)現(xiàn)的話,你們考察課的成績將視為無效處理。”
接下來,教授便向我們講解了該如何觀察各種生物以及應(yīng)該紀(jì)錄觀察到的哪些東西,并且還舉了幾種常見生物的考察方法。
最后教授總結(jié)道:“大家都聽明白了嗎?要時刻記住你們在這里的身份只是客人!所以,你們之中如果有人敢私自捕殺某種生物的話,我們將對他做出嚴(yán)厲的處分!好了,解散!”
教授的話音剛落,數(shù)千人便一哄而散。我剛要轉(zhuǎn)身去尋找巴克和那魯兩人,卻看到無數(shù)男生都朝我們涌了過來,一個個都聲嘶力竭地喊著:“雪城月!和我一組吧!!”
“月月!讓我?guī)闳ビ^察犀角龍!!”一名沖在最前面的男生揮手高呼道。
“他媽的,犀角龍有個屁觀察價值!阿月,你還是和我一起去觀察阿特曼雪兔吧!很可愛哦!!”緊隨其后的一個男生急得跳起來大叫道。
“靠!你當(dāng)這里是西伯利亞嗎?阿特曼雪兔?滾一邊去吧你!敢和老子搶女人,下輩子吧!”那兩個人當(dāng)即扭打成一團(tuán),卻又立刻被后面涌上來的人群給淹沒了。
“阿月!我有我表哥他們那一屆的考察報告!只要你和我一組,我就給你抄!”
“我們?nèi)ズ_呌斡景桑。 ?
“我?guī)闳コ钥ㄘ惲_龍蝦!!”
“雪城月,等等我啊!啊!你這個小子給我滾后面去……”
“你才給我后面去呢!”
我驚奇地看著那片瘋狂的人潮洶涌而來,不禁暗嘆雪城月的魅力居然如此之大,突然胳膊一緊,卻見身后的雪城月拽著我罵道:“呆子,還不快逃啊!你想被他們踩死嗎?!”
我這才意識到身處于人潮正前方的極度危險性,連忙轉(zhuǎn)身拔腳就逃,卻看前方阿加力等一行人早已溜之大吉,就連阿源也正在拚命狂奔,一邊逃命還一邊回頭叫道:“快點(diǎn)啊!雪城月!!千萬別被他們給追上了!!”
我和雪城月剛剛逃出一片樹林,突聽左側(cè)又傳來一片歡呼聲:“雪城月!和我一組吧!!”
只見竟有數(shù)百人早已埋伏在此,就等著雪城月自投羅網(wǎng)。
雪城月大驚失色下,拉著我便一個右拐,朝著近前的一座小山落荒而逃。
跑到后來,從路兩旁竟追出越來越多的人群,都紛紛喊著:“雪城月!別跑啊!”
“那個戴面具的混蛋!給我小心點(diǎn)!要是讓我抓住你,我非揍死你不可!!”
“阿月!你怎么跟陌生人在一起啊!我可是你的小學(xué)同學(xué)啊!”
※※※
此時,也不知是雪城月拽著我還是我拉著雪城月,我們倆一溜煙兒地便翻過了小山,如受驚的野兔般奪路狂奔,一連又翻過了好幾個山頭后,身后那如潮的叫喊聲才漸漸平息下去。
雪城月這才喘息著停了下來,彎著腰罵道:“簡直就是一群變態(tài)!誰是你們的啊?還小學(xué)同學(xué)?我呸!”接著一抬腳便將一塊小石踢進(jìn)前方的湖中,又轉(zhuǎn)身氣呼呼瞪著我道:“你啊、你!怎么反應(yīng)那么慢啊!要不是為了你,我早就溜掉了呢!”
我委屈地看著她道:“我怎么知道要跑啊!他們又不是要來抓我的。”
“那你看到我們跑了,也該跟著一起跑啊!”
“我干么要跟你們一起跑啊?”我好奇的道。我還要去找人呢!跟你們一起,他們還敢出來找我嗎?
雪城月聞言一愣,突然垂頭喪氣地低下頭去,扁著嘴自怨自艾道:“是啊是啊!你干么要跟我們一起跑啊!我又跟你沒什么關(guān)系……唉,我還真是自作多情呢……”說完還抬眼可憐兮兮地看了我一眼,仿佛在說:“冷公子,很對不起哦,讓你跟著我受累了……”
我這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咳嗽兩聲道:“哎呀!阿源他們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呢!我們快去找他們吧!”
“哼,要找你自己去找吧!我又跟你沒什么關(guān)系。”雪城月瞪了我一眼,轉(zhuǎn)過身去噘著嘴不理我。
我呆了呆,伸手撓了撓頭道:“可是……可是……”可是了半天,都沒想出該怎么安慰她,卻見她偷偷地拿眼睛瞅著我,似乎是在等我“可是”出下面的話來。
我肚子里暗暗好笑,走過去拉著她的手道:“走啦走啦!別讓他們等急了哦!”
雪城月故作生氣地想掙開我的手,卻被我緊緊握住,只得噘著嘴滿臉不高興地跟在我的身后。
走了還不到一公里,我就已經(jīng)轉(zhuǎn)迷糊了。滿眼都是青綠的草原和起伏的山丘,各種各樣的鳥兒在蔚藍(lán)色的天空中飛來飛去,如果不是頭頂上的太陽,我恐怕此刻都已經(jīng)辨不清東南西北了。
身后的雪城月突然蹲下身來道:“哈哈,好可愛的小家伙哦!”
卻看見一只肥嘟嘟的鼴鼠從一個洞中探出頭來,一點(diǎn)也不怕人地四處亂看。
接著更鉆出了洞,張大嘴巴伸了個懶腰,又用舌頭舔濕了爪子,仔細(xì)地揉蹭著自己的眼睛。
雪城月捂著肚子笑倒在地上道:“哈哈哈,它居然還知道早上起來要洗臉哦!”
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正想蹲下身去看個究竟,耳畔突然聽見巴克的聲音:“冷羽,我們現(xiàn)在在你身后的樹林里。”
我好奇地回頭看向身后的樹林,果然看到巴克和那魯站在樹林中向我招手。
我伸手指了指雪城月,沖他們無奈地?fù)u了搖頭,卻聽巴克笑道:“你小子還真是艷福不淺。這樣吧,你帶她去那邊的山頭,我們幫你甩掉她。”
我沖著他們點(diǎn)了點(diǎn)頭,待再回過頭來時,卻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失去了蹤影。
好厲害,不愧是里赫氏,居然連我都沒有聽到他們離開時的腳步聲。
“冷羽,你猜阿力他們應(yīng)該在哪里呢?”雪城月一邊逗弄著那只小鼴鼠,一邊回頭問著我。
“啊……會不會是去昨天我們?nèi)サ哪莻€海灘了啊?”
“嗯,有可能哦!”雪城月拍了拍手上的塵土,站起身來對那只鼴鼠說了聲拜拜,又朝我笑道:“呵呵,你看它多乖啊!想不到這里的動物一點(diǎn)都不怕人,可能是見多了吧!”
“嗯,我想大概是因?yàn)樗鼈冎罌]人會去傷害它們吧!”我看著那只鼴鼠爬回了洞里,便指著遠(yuǎn)處的一個山頭道:“我們到那里去吧!那里地勢比較高,說不定能看到阿加力他們在哪里呢!”
“呵呵,那我們快走吧!”雪城月絲毫沒有察覺到我的詭計,轉(zhuǎn)身便朝那個山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