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子正在爲老賀衝牛奶,王五匆匆地跑來,他慌張地說:“美孩的四輪車在橋下出事了,大春的腿被壓傷,傷勢很重,不能行走,已送進了醫院。”
玲子的頭上,好像響了一個霹靂,頓時眼冒金花,眼前一片黑暗,她的眼淚象雨水般落了下來。
玲子來到老賀的屋裡,老賀見玲子的變化,慌了:“玲子,你怎麼了,到底怎麼了?你說啊。”
老賀的追問,玲子清醒了一些,玲子沒加思索地把事情告訴了老賀。老賀的身體就像一塊發顫的豆腐,也有些軟了。
張老師來玲子家,打聽情況,扔下手機號、走了以後,老賀有點漸漸支持不住了。突然他一栽位躺在了炕上,眼仁不見了,眼中全是白色的。
玲子趕緊抱起老賀:“老賀你怎麼了?老賀你怎麼了?”玲子的眼淚不斷的往下流,他似乎是在向著天在說:“我的命咋就這麼苦啊?”
這時玲子見鐵子走在路上,趕緊叫鐵子去找醫生,告訴他老賀的病情發作,很危險,讓他去幫助找村醫生。接著她又去話吧給美孩打電話,就是美孩在病房用張老師接的那個電話。
夜已經很深了,外面冷風嗖嗖。鐵子和村醫小吳帶著一身的涼氣到了。老賀的眼睛還在翻著。小吳給老賀檢查了一下,知道是小腦萎縮發作造成的,他馬上給老賀點滴。
鐵子把玲子拉到一旁,又講述了橋坡上的車禍和那種情景,鐵子說:“玲子嬸,忍一忍吧,事情發生了,誰也扭轉不過來,我們只能等待大春的腿慢慢好轉。”鐵子思索了一下,又說:“對於以後的事情怎麼做,還得靠自己。”
玲子聽到鐵子的話,心情平靜了一些,她不迴避自己生了一個好兒子,她想到了兒子那豎起的小平頭,還有他那走起路來“咔咔”作響的皮鞋。讀書時的兒子,她就看出了他是一個好孩子,三孩子丟的那一元錢,他給補上了,雖然錢不多,但看出了兒子那種善良的性格。
這時門“吱”的一聲開了:“爸爸。”美孩慌慌忙忙地走進屋,不顧一切地撲到爸爸的身邊。
村醫小吳向她擺擺手:“不要緊,這是驚嚇和緊張引起的,點上滴,慢慢就會回覆的。”
聽到小吳的話,美孩的心情放鬆了一下。
美孩這時看到和玲子嬸坐在一起的鐵子,上前一步:“鐵子大哥。”美孩一把抓住了鐵子的手:“我和大春的命是你救的,讓我怎麼感謝你啊?”
鐵子又瞇起了那見到女人就笑的眼睛:“這是我應該的,好了,快說說大春的情況。”
美孩又揉起了眼睛:“大春的手術做完了,醫生說得靠養,順利了就是一個瘸子,不順利就得截肢。”說完美孩撲進玲子的懷裡泣不成聲,玲子抱住美孩也哭了。
倆人哭了一陣,玲子問:“誰在照顧大春?”
美孩瞅了一眼鐵子:“張老師。”
鐵子沒有作聲,玲子說:“張老師這人,好啊。”
鐵子從椅子上站起來:“好了,我得回家了,明天還有事。”他向小吳擺了一下手,便打開了門。
玲子趕緊說:“美孩快去送送鐵子村長。”
美孩趕緊追趕鐵子。
外面沒有月亮,很黑。
鐵子見美孩來送他,他的心情立即高興起來,他的一雙眼睛又笑米米地在漆黑的夜裡瞇成了一條縫。他的心裡一下子就升起了要佔美孩便宜的念頭,他的辦法想得也快,心裡一轉個,念頭就想出來了。
只見鐵子回頭看美孩時,腳下好像絆到了什麼,身子一傾一下子摔倒了。
“怎麼了,鐵子哥?”美孩慌忙來扶鐵子。鐵子沒有一下子起來,好像摔得很重,美孩抱住鐵子,費力地往起扶,美孩急急地喘息著,往起用勁時美孩的臉就要捱上了鐵子的臉。一股女孩子幽香的氣息,一下子鑽進了鐵子的鼻孔裡,接著這種幽香融化在了鐵子的整個身體中。
鐵子也用力地起,順勁脖子一歪,貼在了美孩的臉上,美孩的臉熱乎乎的,真像冬天裡的一把火,烤的鐵子回身熱血沸騰。
鐵子終於站起來了。
美孩說:“鐵子哥,摔壞了嗎?”
鐵子說:“沒事沒事。不過你扶我起來我得謝謝你。”說著他緊緊地抱起美孩,他雙手抱的位置,正好讓美孩那高高的胸位,緊緊地貼在他的胸前。鐵子放下美孩說:“這叫友情擁抱。”說完揮著手走了。美孩也稀裡糊塗地向他揮揮手。
當鐵子走遠的時候,美孩想看看是什麼東西絆倒了鐵子,以便把它扔掉,別再絆倒人。可是她瞅來瞅去地上什麼東西也沒有。可是沒有東西,鐵子怎麼絆倒了?這時美孩覺得自己有些上當。她衝鐵子走去的方向長嘆一聲:“那樣都好,就是見到女人就bt,有點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