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子把滿腔的熱血都灑給了老賀，老賀從扶牆走路，到自己一點點走路，從性無能，到和玲子結婚同牀同睡。玲子真是含著眼淚一天天看著老賀好起來的。

玲子爲了讓老賀的手指變得靈活起來，能幹活拿東西，每天晚上都讓老賀幫自己脫衣服、脫褲子。給玲子脫衣服脫褲子，老賀既高興又興奮。

今天玲子在看完大春，在回來的路上碰到了張所長。

張所長見到玲子滿臉興奮，他跳下車說：“玲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玲子心中一喜說：“是李二兩的消息，他的事有眉目了？”

張所長說：“正是，上邊正在辦呢，好像很快就能辦完。”

玲子很激動：“張所長，是你親自給辦的？”

張所長說：“那倒是，不過沒什麼，李二兩是英雄的爸爸，再說大春需要有人照顧，這是我應該做的。”

玲子不好意思地說：“那我怎麼感激你啊？”

張所長說：“我這人辦事不圖感激，說感激就說遠了。方便了大家，我張所長就高興。以後碰到我，叫我一聲張所長我就知足了。”

這一次，張所長也沒伸出手來要求和玲子握手，現在的張所長，完全和過去是兩個人了。

張所長的改變，原因有兩點，一是玲子現在是大春的媽媽，大春是救人英雄，他的名字幾乎是傳遍了全省，張所長不敢對玲子再存在幻想了。二是現在人們對他議論紛紛，尤其他辦的大膘子和趙書記的那件事，人們不滿意他，攪得他心不附體，於是他要親自要回李二兩，做出一件好事來，轉移一下人們的看法。

張所長說完，向玲子揮揮手上車走了。

玲子回家馬上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老賀。

老賀聽到後臉上沒了笑容，他沉思著，好像在想著什麼，不一會他說：“玲子，二兩回來了，你就和他歸到一起吧，我現在能自理了，就不用再惦記我了。”說完老賀的兩眼好像含著淚水。

玲子很不高興地說：“老賀，你這是啥話，我又不是小貓小狗、小鴨小鵝，說送給誰就送給誰？李二兩進監獄我們就離婚了。”

老賀抓住玲子的手：“玲子，我說句實的，我真的離不開你了。可我也想了，二兩也是男的，他不也和我一樣嗎，能不想自己的女人嗎？”

玲子說：“老賀，李二兩是自己找的，我也不用他去想，再說我找人把他要出來，我對他就算夠意思了。”

老賀又問玲子：“張所長沒從你要人情嗎？”

玲子說：“張所長說，碰到他，叫他一聲所長就行了。”

“張所長能會這麼簡單？”老賀有些不相信。

玲子說：“我看張所長，自從大膘子瘋了，大膘子對趙書記的污衊又反悔了，張所長就好像變了。”

老賀說：“張所長的變化也許與這事有關。”

玲子又說：“現在張所長，在人們當中很臭，我想，他也很想改變一下自己吧？”

老賀點著頭：“咱們不說這些了。”接著把話岔開了問玲子：“大春和美孩咋樣了？”

玲子想了一下說：“她們倆個人的事，我也說不準，反正我的兒子是救你的閨女殘廢的。”

老賀說：“聽美孩說，他和張老師的關係很好。”

玲子說：“好又能怎麼樣？人家張老師和村長鐵子處著呢。”

老賀笑了一下說：“鐵子那王八犢子誰能跟他處長啊，張老師也不傻，時間長了，她還看不出鐵子那色了吧唧的德行？”

玲子有些不高興：“怎麼？你家美孩不願意給我們大春當媳婦，是不是嫌我們大春腿瘸啊？”

老賀晃著頭說：“不是不是，美孩是這樣和我說的，要是張老師真的和大春好上了，她就撤了，就做他的妹妹，要是大春和張老師沒那麼回事，她就嫁給大春。”老賀好像說的很累了，他用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玲子說：“聽說美孩要和鐵子一起唱二人轉？”

老賀說：“鐵子都三十來歲人了，唱二人轉他又能怎麼樣？再說咱們村裡那有會唱的，就得找美孩。玲子放心，有我老賀在，美孩要是真的有外心，我就打斷她的腿。”

玲子又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唉，憑天由命吧。”

夜很深了，外面靜的很。玲子與老賀不知私語了多長時間，他倆各懷心事，話有說不完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