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月雪和李璟琪出了樓中樓,馬不停蹄的向著魏府趕去。已經沒有必要隱藏行藏,兩個人以最快的速度奔入安陽城,進得魏府,找到魏琛,將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簡略的說了一遍,才知道這兩天都把魏琛他們急壞了。
“琪,娘親最后的話定是要我們去玉鼎閣請我的三師伯殷雪離來救她,看來這次我得去玉鼎閣走一趟,你留在這里主持大局。”月雪看著李璟琪說道。
“嗯,但是司空星的英雄大會這么大的動靜,難道作為玉鼎閣閣主的殷雪離不會來么?萬一……要不然還是飛鴿傳書吧。我覺得我們這些人足夠了,何必再牽扯進來他呢?”
“我知道,但是母親讓我去找他,必然有母親的緣由。以我們的武功加上官兵的話自是沒有問題,但是你想想,那得損失多少人?要不聽你的,用飛鴿傳書好了。”
“嗯,這幾次我故意沒有跟司空星交手,而且這次李璟瑄在,我也不想再他的面前展露武功。我有信心用你的九天逐月劍將他打敗就出岳父母。”李璟琪肯定的說到。
“嗯,可是我母親就要嫁給司空星了,怎么阻止?這次英雄大會,還不知道司空星打得是什么主意。琪,多個人多份力量。”
“我是擔心你。”
“我知道,沒事,現在我的武功熟練多了。難道你不相信我還不相信這九天逐月劍么?實在擔心的話,就讓夜姬或者葉藍風跟我一起去,這樣就不用你擔心了是不是?”
“好,那琛,幫他們準備三匹快馬,讓他們即刻上路,我們留下看看司空星還有什么鬼把戲。還有李璟瑄這次到底有什么目的!”
魏琛點點頭,吩咐陸伯出去準備,月雪看著李璟琪盈盈一笑,轉身離開。李璟琪看著她的背影,心恍惚也跟著走了。
樓中樓現在全是大紅。樓中樓的人們全是喜氣洋洋,他們的樓主要大婚了,怎么能不高興呢?
凌墨夕的面前擺著大紅的嫁衣,金絲滾邊,繡著龍鳳呈祥;金鳳展翅冠,長長的珠鏈,都是上好的東珠;一對鏤刻著龍鳳的金鐲子,一對蝶戀花的金耳墜,看得出,司空星是真的用心了。可是凌墨夕看都不看一眼,只是命人收起來。
司空星皺了皺眉,臉上陪著笑:“試一試吧,如果不合身讓裁縫給你改改。這是安陽最好的一家繡房出的,這家繡房的東西可是千金難求,你好歹看看。”司空星說著拿起大紅的嫁衣,走到凌墨夕的身邊,示意她站起來試一試。
“不用了,既然是云繡坊的東西,我自是信得過的。何況剛開始的時候尺寸都是量好了的,何必費事?這嫁衣還是等大婚的時候再穿才好。”凌墨夕淡漠的看著司空星。
“你看看這些首飾,可曾喜歡?如果不喜歡的話,我再給你換。”
“放著吧,我都挺喜歡的。”凌墨夕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回去吧,我累了,想躺一會兒。”
“明天就是我們大喜的日子,我并希望你在賓客面前作此臉色。既然同意嫁給我,就要歡歡喜喜的。”司空星說完,轉身走開。
凌墨夕看著他的背影,兩行清淚滑落臉龐。逸塵,我該怎么辦?你讓我怎么辦?她感覺再也撐不住了,如果不是為了逸塵,現在她早已經不管不顧的殺出去了,哪有現在這般糾結呢?!
過了三更的時候,司空星派了四個侍女過來服侍她更衣梳頭。凌墨夕冷冷的看著四個人:“你們出去吧,我自己來就成了。”四個侍女驚慌失措的看著她,齊刷刷的跪下:“請主子成全!”
凌墨夕無奈的看了她們一眼,心中明白她們也是給司空星做事,如果自己堅決拒絕的話,只能讓她們跟著受罰罷了。只得無奈的嘆了口氣:“起來吧,你們來。”說著,坐在梳妝臺前,任憑她們四個伺候。
大紅的嫁衣將凌墨夕的臉襯托的更加白皙,頭上是金鳳朝陽冠,垂下的顆顆東珠將姣好的面目遮擋,三千青絲盤起,也同樣盤起了對蘇逸塵的牽掛。深深吸了口氣,轉身看著進屋的司空星,笑了笑:“我美嗎?”
司空星看著綻開笑顏的凌墨夕,驚了一驚:“好看,我的夕兒是最美的。”說著牽起凌墨夕的手,認真的端詳著。
再過幾個時辰,她就成為了他的妻,一輩子的妻,再也不會分開。
再過幾個時辰,她或者他終要有個了斷。
“你們好好伺候夫人,出了什么事我為你們是問!”司空星朝著四個侍女狠狠說道,轉過頭看著凌墨夕,又是一副嘴臉:“夕兒,好好休息,等吉時到了我們行禮。”說罷轉身出去。凌墨夕看著四個侍女,淡淡的說到:“你們出去一下,我要休息一會兒。”
說著,靠在美人榻上閉目養神。
四個侍女魚貫而出,將屋內的空間留給了凌墨夕。凌墨夕匆匆而起,將一把軟劍系在腰間,又回到榻上,閉目養神。
“誰在后面?出來吧,我知道你在。”凌墨夕閉著眼睛,悠悠的小聲說道。
柱子后面走出來一個人,青衫儒巾,很是儒雅。看到凌墨夕的時候笑了:“小師妹,大婚也不請師兄喝杯喜酒么?”
“二師兄……怎么會是你?”凌墨夕驚訝的看著出現在眼前的李郢,他現在應該在京城的大殿啊!
“怎么?不能來?聽說大師兄舉辦英雄會,我想我們師兄妹也很多年沒見了,就過來跟大家聚聚,沒想到竟然趕上了你們大婚。”李郢坐下來,看著嬌媚的凌墨夕。這個女人,他愛了她半輩子終究還是得不到。這次她嫁給司空星,他知道她是有苦衷的。
“二師兄,你不該來的。走吧!”
“沒有喝到你們的喜酒我怎么能走?”李郢笑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他多希望,現在是他和她。
“我們要行禮了,還是請二師兄到樓下觀禮吧。”凌墨夕看著他,將一粒藥塞入了他的手中,看著被推開的門,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