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不由分說地站起身把她干媽脖子上戴的那條項鏈取了下來又替她干媽戴上了那串黑珍珠,然后她轉過頭來看了看:“二哥不愧是藝術家,眼光就是獨到。”
白靜干媽不禁喜形于色道:“好看嗎?”
陳國梁微笑著點了點頭。
“好貴氣。干媽,您以后就常戴著吧。”
白靜干媽伸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開心道:“好,以后就戴國梁送的這個。”
陳國梁看著母親的笑容心里不由得一陣動容。其實母親需要的幸福就是這么簡單,一個電話一句溫暖的祝福一份小小的禮物都能讓她如此開心。此刻他在心里對自己說:“這種感覺真好!”
吃飯間白靜手機短信不停地飛,都是朋友們的節日祝福,她一一的回復了過去,肖云和林丹的祝福短信她直接回了電話。
“靜的人緣不錯呀,我的電話怎么沒人發信息來?”陳國梁笑著道。
“那我現在給你發一條吧。”
白靜說著笑了笑,又拿著電話給老家父母說了幾句祝福的話才停歇下來。
吃過飯,白靜一行三人沒有做過多的停留就直接回了銀湖山莊的家中。珠姐夫妻倆還沒回來,白靜搬來一張凳子擺了茶和水果,三個人坐在院子里嗅著桂花的馨香望著天上的月亮聽白靜干媽講著關于她三個兒子童年的趣事,笑聲不斷飛揚。
今晚白靜干媽的心情忒好,她一直坐在院子的花藤纏繞的吊椅上陪著兩個孩子聊天到夜里十點半鐘才回屋休息。
白靜待她干媽休息后她換上便裝下了樓又回到院子里坐在她干媽坐過的地方仰望著那輪明月,思緒開始飄搖。想起那句:“海上升明月,天涯供此時。”她不由得嘆息了一聲,不曉得此時吳耀輝在做什么呢?他那邊應該是天亮了吧。
“唉……”她又嘆息了幾聲。
“你怎么總是嘆息?你看月亮多美,開心點嘛。”
白靜轉過頭來:“二哥,你怎么沒去休息?”
“這么
美的夜晚,舍不得睡。”
“哈哈……”
“你呢?”
“我也睡不著。唉,明月固然美可賞月的人卻漸漸老了,心境也不同了。”
“別這么想,起碼有人陪你一起老一起分享。”
白靜看了陳國梁一眼沒有再說什么,她想起陳國梁孤身一人在異國他鄉,自己此時說這些是不是太不合時宜了。她心里酸酸地低下頭去不由得眼睛有些潮濕起來。
陳國梁蹲下身去瞧了瞧白靜:“你又怎么了?別這么多愁善感,讓人心疼。”
白靜揉了揉眼睛依舊低著頭不說話。
陳國梁站起身在白靜所坐的吊椅空隙上坐下來并伸出手臂很自然地攬著白靜柔弱的雙肩仰望著夜空喃喃自語:“聽說明天晚上的月亮更圓,據說是全國各地將日月同輝。”
白靜嗅著從他衣服里散發出來的那種熟悉的味道,以前怎么沒覺得這么好聞呢?她屏住呼吸,她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感覺頭有些暈眩,她微微抖了抖肩膀鎮定著情緒慢慢地靠在了他的手臂上閉著眼睛不去思想也不說話。
月光下兩個影子緊挨著坐在藤蔓纏繞的吊椅上輕晃,像一對闊別經年的戀人那般緩緩地從月色走來,訝異里透著太多太多的歡喜與甜蜜。
陳國梁依舊仰望天空沉默了片刻不經意念叨:“天涯共此時。”
白靜挪動了一身子清了清嗓子道:“你怎么和我想得一樣。”
“哈哈,那說明我們心意相通唄。”
“呵呵……”
“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你現在怎么很少提耀輝了?你和他到底怎么了?上次那么晚了到底為什么哭?”
“哎呀,你問題真多。我可以不回答嗎?”
“不行,我要知道真實情況。”
“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最近一直沒有跟我聯絡,現在電話也關機了。”
“哦?那上次哭也是為這個吧?”
“也是也不
完全是。”
“什么意思?”
“哎呀,你別問了,有點說不出口。”
“跟我還講究嗎?說說嘛。”
“我怕你笑我迷信。”
“不會,不過我相信宿命。”
白靜看了陳國梁一眼便吞吞吐吐地把林丹講的話大致重復了一遍。
“噢?那個小神仙的話這么靈驗?那你的真命天子不會是我吧?”
“呵呵,我和干媽相識也是小神仙指引的,不然我哪里去認識……”
“明白了,我媽媽跟我們講過。這也太神奇了。”
他嘴上這么輕描淡寫似地說話,心中卻想著小神仙既然說白靜的真命天子不是吳耀輝,那就意味著白靜和他的關系要結束了?要是他倆現在分開就好了……他心里不由得一陣激動,暗自高興著并盡量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他站起身展開雙臂深深呼吸了幾下,仰著頭看了看湛藍的天空,然后又平視了遠處的房舍,山巒都在銀色的月光中閃著粼粼的波光。他突然覺得月色不僅是柔的還是浪漫的,多情的。
白靜依舊坐在那兒搖晃著雙腳低低道:“是呀,宇宙萬象好多東西我們真無法想象和定義。”
“所有你相信。然后就……”
“唉,早知道這樣干嗎要開始呀?”
“這就是宿命。”
“唉,我最近總是心里感覺不踏實。”
“別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至少……”
陳國梁沒有說出至少你還有我這后面半句話,他覺得現在他得保持最好的耐心。他只希望她過得簡單快樂些。
白靜當然明白他那沒說完的話是什么意思,她心里很是感激,她抬起頭朝他靦腆地笑了笑。
“凡事不要鉆牛尖,心態放平和些。你累不累?”
“嗯,不累。”
“那我們去湖邊走走吧。”
陳國梁愉快地吹起了口哨,特別的節奏,在這個月色里漂浮,聽著讓人很愜意舒心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