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一方面,我認為有什么樣的胸襟與眼界才會有一個客觀的高度的認知然后才能達到一個人的價值體現。”
“那形象地說就是寬度決定了高度唄。”
白靜默默地點了點頭。
肖云笑了笑又道:“她這回可能和我婆婆之間擰上疙瘩了。”
白靜吃驚道:“怎么回事?”
“我婆婆懷疑她是故意流產一心想做自己的事業。”
“不會吧?會不會中間有什么誤會?”
“可我婆婆不會這么想。”
“呵呵,知識分子一旦固執起來很頑固的。”
“是啊,八頭牛都拉不回來。”
“哈哈……”
肖云撇了撇嘴道:“你笑什么?我已經領教過了。”
“話是如此,可和他們相處好了,他們有時候也會單純得像一張白紙。”
“呵呵……”
“這個你也該有體會吧?”
肖云笑著點了點頭倒也不作否認,有些情況的確如白靜說得那樣。
白靜抬腕看了看時間道:“不說是非了,咱們走吧。”
兩人說著出了嘉禾集團大門,街上行人匆忙,只有晚霞還在迷戀遠方的山崗遲遲不肯歸隱。白靜抬眼望了望不由得對肖云感嘆道:“啊呀!你看天邊的紅霞真美!那些黛色的云朵像島嶼又像要出海的游輪。”
肖云仰頭看了看不禁笑道:“本來很自然的變幻可在你詩人的眼里就是與眾不同呀。”
“不說了,省得你取笑!”
“天地良心,我是真心話。”
“呵呵,咱們是先吃飯還是先去美美?”
“先吃飯。等等,我得給婆婆匯報一下。”
白靜沖肖云笑了笑道:“那我也匯報匯報。”
兩人去會所消遣了兩個小時才各自開車回家去了。
白靜回到家已經晚上十一點,她估計肖云回到家要午夜時分了。她有些不放心地又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你路上注意安全,別輕易減車速。”
“嗯,謝謝提醒。”
白靜方才放心地上了樓,只見她婆婆房間還亮著燈,她不放心地敲了敲門并小聲道:“媽,您怎么還沒有睡?”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只見老太太穿著睡衣打著哈欠道:“我在等你回來呀!想告訴你一個好信息。”
白靜心疼道:“哦,好信息留著明天早上說嘛,您這么等著豈不是在折煞我嗎?”
“好,以后到點就睡。”
“就是,以后有事早上說。”
白靜說著上前和她婆婆擁抱了一下道了一聲
晚安才回到自己房間。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餐白靜婆婆拿著一串鑰匙在白靜面前晃來晃去并微笑著不言語。
白靜不假思索道:“媽,這肯定是張阿姨家的鑰匙。”
“你怎么一下子就猜到了呢?”
“呵呵……”
“給你吧。”
白靜看了她婆婆一眼,低聲道:“媽,那張阿姨有沒有說點兒別的?”
“呵呵,我就知道你會這么問。”
“她說了就半年,不用給租金。”
白靜按耐住激動的心情低聲道:“那,那怎么好意思吶!”
“以歷歷爸爸的個性會不會以為是你為他支付的租金而不肯搬來呢?”
“是啊,上次他就是這么表態的,不過我也說了張阿姨肯定不會收租,他要不信可以打電話問。”
“呵呵,你以為他會打?”
“那倒是,他會認為張阿姨和我是站一條線的。”
“呵呵……”
“媽,他要是真不來怎么辦?那我豈不白讓你辛苦了嗎?”
“他怎么做那是他的事情。你凡事盡心,問心無愧就行。”
“嗯,好一個問心無愧!”
“呵呵……”
白靜開心道:“謝謝媽媽!明天他來接歷歷我再做做他的思想工作。”
“嗯。”
“那我先上班去了。”
白靜說著開心得像一只小鳥一般蹦蹦跳跳地哼著曲子出了門。
白靜婆婆站在門口望著她遠去的車影,臉上綻開著幸福的笑容,映在朝陽的輝芒里是那么的燦爛,是那么的金光閃閃,像是一尊佛的化身靜靜地矗立在陳家的門前。
快到傍晚下班時間白靜正猶豫著要不要給吳耀輝打電話,她的電話便響了起來。她不禁笑了笑,兩人同時喂了一聲。
吳耀輝心情極好道:“女士優先,你先說。”
“還是你先說吧。”
“我明天上午來接孩子可以嗎?”
“隨便什么時候都行的,如是身體不舒服就不要勉強。”
“嗯。”
“我拿到鑰匙了,你什么時候搬來呀?”
“非常感謝!我最近感覺挺好,每天早上慢跑半小時,有空就爬爬山。關鍵是心情好最重要。”
“你真是固執。都這時候了還死要面子。”
“唉,真不是。我其實也想明白了,生活就是那么簡單,過了今天就是明天。”
“可是……”
“別可是了,你就別為我操心了,你也要多注意身體,有空了多鍛煉鍛煉。”
“呵呵,這
人啊總是像智者一樣勸慰別人,像傻子一樣折磨自己。”
“哈哈,反正我記著你對我所有的好。”
“呵呵,那不勉強你了。你那個藥有喝吧?”
“已經喝了三次,感覺挺好。”
“記得喝完了給我電話。先喝三個療程看看。”
“嗯,謝謝!”
“記得要按時,這個藥外面是沒有的哦,你可不許浪費。這可是我師傅的獨家配方吶!”
“嗯,你和你師父是我生命中的貴人,我一輩子都感恩不盡。”
“說這些話就見外了。好了不說這些了,那鑰匙我就還給張阿姨了?”
“嗯,還回去吧,替我說聲謝謝!”
“好的,再見。”
“再見!”
吳耀輝放下電話,不知道為何他心里突然覺得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安穩。雖然她離開了他的生活圈子,但是他感覺她一直在他身邊并沒有遠走。他愉快地吹起了他好久都沒有吹過的口哨,還是那個曲調---動情時刻最美,真心地給不累……你最珍貴。
他吹著吹著,往事又歷歷再現,不過此時的心境倒沒有最初那么刺痛心扉了。是啊!人總不能靠回憶來填充現在的生活,只有積極面對現在才是唯一的出路。他想著想著不禁笑了起來,臉頰上又開始浮現出了那兩個深陷多時的酒窩兒。
傍晚,霞光正好,給路邊樹葉鍍上了一層金黃,像北方深秋里的那片片銀杏林搖落至南方的夢境。白靜索性把車停在銀湖山莊的大門外,饒有興致地欣賞著這時的美景,仿佛她的魄魂已經掉在里面找不到出來的路口一般。
直到一只翠鳥落在她面前那棵榕樹底下,嘰嘰地鳴叫聲打破了此刻的沉靜,白靜才回過神來,內心不由得一陣悸動,她快速地掏出紙筆寫了兩句:
風吹過頭頂
一絲入骨的冰涼
高崗上
鳥兒開始在這個季節只為我鳴唱
山坡里
峭壁上
掛滿秋的華章
我的夢綻放在枝上
在秋風的柔波里張望
愛已成熟
像一首詩??一副畫
被輕輕頌揚
去了遠方
回來?在水波里徜徉
迷醉了云彩?魚兒
她們竊竊的私語
小橋也為之顫動
變了模樣
寫到這兒,她突然收住了手中的筆,合上了那個精致的小筆記本兒,抬頭望了望前面,那只翠鳥不知何時已經飛走了,她依然心情極好地哼著曲子雙手打著方向盤朝大門一拐就往北的方向駛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