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中秋節(jié)，別忘了吃一塊月餅！今天是別忘了聽一次《大刀進行曲》！
對李遠方來說，夢島工程不僅僅是為王夢遙樹立的一塊永久的紀念碑，還是他心中的一個夢想。雖然他改變了整個絡(luò)世界的格局，而且將梅山鎮(zhèn)從一個山區(qū)小鎮(zhèn)變成了一個新興城市，這兩件事都可以說是史無前例的，但因為李遠方本來就是海邊長大的，在他的心目中，將夢島這個原來只相當(dāng)于海中一塊礁石的地方從大海中升了起來，人為地將滄海變成桑田，建設(shè)成在世界上具有重要地位的行星數(shù)據(jù)和梅山集團的技術(shù)攻關(guān)中心，成就感更大一些。因此，和梅山城的建設(shè)不同，夢島工程自始自終都是李遠方自己在親自規(guī)劃，從不假手他人。他的想法是，要做就做成最好的，而且一次成功，如果因為資金和他個人精力的問題不能做到最好，那就寧可暫時擱置起來，什么時候時機成熟了什么時候再全面介入。
現(xiàn)在資金已經(jīng)不成問題了，和美日英三國的知識產(chǎn)權(quán)糾紛已經(jīng)告一段落，他的精力能夠分配開來，他也有許多東西想向張?zhí)贿@個一代天師請教，所以陪著張?zhí)坏綁魨u后，他也像張?zhí)荒菢釉谀抢锪袅讼聛恚Ｍ軌蛴H眼看著夢島的建設(shè)過程。李遠方和張?zhí)辉邴湈Z住了將近一個月，直到張?zhí)灰蚴码x開夢島為止。夢島早在一年前就變成了一塊高出海平面二十多米陸地，夢島上的碼頭早已造好，一臺巨大的吊機也可以使用，施工比較方便，不再受季節(jié)的限制，工程進度很快，到李遠方跟張?zhí)灰黄痣x開夢島的那天，許多房子都已經(jīng)打完地基了。
農(nóng)歷三月底，公歷四月中旬，日本國內(nèi)一個相當(dāng)于神道教聯(lián)合會的宗教團體派出了一個級別很高的代表團來到龍虎山，邀請張?zhí)桓叭毡緟⒓由竦澜谈鱾€教派共同組織的大型學(xué)術(shù)交流活動。代表團成員對張?zhí)坏姆Q呼是“教宗”，他們對龍虎山的主事人員說，日本的神道教雖然產(chǎn)生于本土，但無論是教義還是宗教儀式上，都受到中國傳統(tǒng)道教的很大影響，從張道陵開始的歷代天師，在他們這些神道教徒的心目中一直都有很崇高的地位。他們想?yún)⒄漳承┙膛傻姆鸾掏皆谔炫_山國清寺立個祖師碑的做法，也在龍虎山為日本的許多教派立上一個共同的祖師碑，希望龍虎山方面能夠同意，更希望能把張?zhí)贿@個一代天師請到日本去講學(xué)。
日本人要把龍虎山奉為他們國內(nèi)神道教的祖庭，龍虎山的那些老人家們自我感覺特別好，心想從此他們天師家的地位肯定會更不一般，馬上派專人到麥嶼通知張?zhí)弧Ｆ鋾r張?zhí)徽钸h方一起就夢島工程的抗臺風(fēng)措施和一些技術(shù)人員在麥嶼港附近那個梅山賓館的會議室里開會，走到旁邊的休息室聽來人滿懷激情地把話說完后，張?zhí)缓屠钸h方的臉上都露出了一副非常怪異的表情。張?zhí)幌騺砣藬[人擺手，說道：“我知道了，你們先下去休息吧！”
等剛休息室里只剩下他們兩個，李遠方朝著張?zhí)还中Φ溃骸皬垘熜郑闳ゲ蝗ィ俊睆執(zhí)怀烈髁艘幌拢桓比粲兴嫉臉幼诱f道：“日本我還是得去的，但他們想在龍虎山建個祖師碑絕對不行，我們是中華上國，龍虎山是圣地中的圣地，怎么能讓這些日自己的占一塊地去呢？”
從來都是溫文爾雅的張?zhí)痪谷徽f起了臟話，讓李遠方吃了一驚，盯著張?zhí)粡堉煺f不出話來。看到了李遠方的夸張表情，張?zhí)挥樣樀匦α诵Γ缓笠槐菊?jīng)地說道：“龍虎山方圓幾十里內(nèi)不允許他人酣睡只是一個方面，最主要的，雖然我們中國的道教對日本的神道教確實產(chǎn)生過一定的影響，但絕對沒有你們天臺宗對日本佛教相應(yīng)教派的影響大，把我們天師家當(dāng)做他們神道教的祖庭，也太牽強了些，我要是答應(yīng)了下來，會讓人笑話的。我張某人的臉皮還沒厚到那種程度，這些日自己的太小看我張某人了。”
不知道為了什么，張?zhí)惶崞鹑毡救说臅r候從來都沒有什么好語氣，對日本人的態(tài)度，好像比國內(nèi)那些所謂的“憤青”還要仇視似的，在這種情況下，張?zhí)贿€答應(yīng)去日本，李遠方就有些搞不明白了，忍不住問道：“既然這樣，張師兄你還去日本干什么，干脆像我這樣一點面子也不給他們，一口回絕不就行了！”
張?zhí)桓挥猩钜獾囟⒅钸h方看了一眼，笑了笑說：“遠方你不覺得日本人的這次邀請實際上是從政治角度考慮，從某種意義上講還是奔著你去的嗎？神道教在日本的影響雖然大，但在科技高度發(fā)達的今天，也像我們中國國內(nèi)的所有宗教一樣，影響力已經(jīng)沒有那么大了，如果不是聯(lián)合起來，神道教哪個教派的勢力都沒有佛教甚至基督教的教會大。現(xiàn)在世界各個國家都存在類似的問題，人心散了，缺少堅強的中心凝聚力，需要重新打造統(tǒng)一的信仰核心。所以英國人突然取消了君主立憲制，由本來就是天主教教宗身份的國王親政，試圖建立一個政教合一、具有高度凝聚力的新國家，讓這個曾經(jīng)的日不落帝國重新?lián)碛型盏妮x煌。日本國內(nèi)近年來道德淪喪，尤其是業(yè)畸形發(fā)展，在公共交工具上拍AV，所有的日本人都熟視無睹，所以世界上的許多國家都說他們是世界上最齷齪、最無恥的一群人。雖然經(jīng)濟高度發(fā)達，卻讓人很看不起。上個月再被你一搞，讓他們的形象一落再落，政治、經(jīng)濟上的損失更是慘重，許多右翼激進人士因此自殺，說是要用自殺這種方式喚醒他們的民眾，不要忘了這個恥辱，祖祖輩輩都要把我們中國人作為他們的世仇，這一個多月內(nèi)自殺的人數(shù)，達到了歷史最高水平。”
說到這里，張?zhí)豢粗钸h方大笑了兩聲，然后說道：“遠方，我發(fā)現(xiàn)你真不愧是陳老前輩的徒弟，而且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陳老前輩當(dāng)年在戰(zhàn)場上跟日本人真刀真槍地干也沒聽說親手殺過多少日本人，你呢卻是殺人不見血，隨便搞那么幾下就讓日本人自殺了那么多，還是你厲害！”
李遠方被張?zhí)徽f得不好意思起來，擺出一副不愿意的模樣來，說道：“張師兄你別取笑我了，我知道你說的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說日本那些神道教的人想借你這個教宗的名義把他們的所有教派聯(lián)合起來，日本人一向有崇洋媚外的傳統(tǒng)，以前把我們大唐帝國奉為上國，現(xiàn)在則是美國，對他們來說，把你一個外國人奉為教宗無所謂，反正你是個中國人，就算把你奉為教宗，在日本也不可能取得什么實際權(quán)力。只要這步棋走對了，他們?nèi)毡救藷o論是從民族凝聚力還是別的方面，都會上一個新的臺階。他們擁有那么多的先進科技，許多技術(shù)都處于世界領(lǐng)先地位，我國跟他們比有一定的差距，整個國民經(jīng)濟也很發(fā)達，如果再萬眾一心埋頭苦干，倒還真有成為世界頭號強國的可能。你的新理論已經(jīng)在行星系上放了半個來月了，到目前為止反響不錯，而且日文版的下載量比別的所有版本的都要大，可見你那套新理論對日本人有很重要的參考價值。日本人是世界上最善于模仿、最善于學(xué)習(xí)的民族，比任何人都更明白‘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道理，你除了教宗身份外，對他們還有理論價值，他們當(dāng)然要想辦法好好利用你一下了。”
要是李遠方不提新理論的事還好，他這一提新理論，讓張?zhí)缓喼笔菤獠淮蛞惶巵恚B臉都因此黑了一下。“梅山講壇”是宋力忠回國后第三天開始推出的，“天師講壇”雖然只排在“梅山精神”后面處于第二個版塊，但“天師講壇”的訪問量和下載量遠沒有宋力忠的“大師講壇”大，跟“梅山精神”更是差了幾個數(shù)量級，根本沒有達到張?zhí)活A(yù)期的目標(biāo)。而且，就像李遠方剛才所說的那樣，極有諷刺意味的是，張?zhí)蛔羁床豁樠鄣娜毡救司谷皇恰疤鞄熤v壇”上最活躍的人群，對他那套新理論的評價也是最高的。
因為李遠方一直陪著他在夢島和麥嶼呆著，而且“梅山講壇”是宋力忠回來之后才推出的，想想李遠方這個年齡不可能那么深的心計，張?zhí)蛔杂X地認為這一切都是宋力忠的設(shè)計，再想想就是因為宋力忠把隋麗認作義妹才讓他對隋麗的追求逐步落空，心里簡直把宋力忠狠得牙癢癢的。于是，張?zhí)粚钸h方的態(tài)度比以前更好了，在只有他自己的親信的時候，表現(xiàn)出來樣子，好像李遠方是他親弟弟似的。張?zhí)淮蛩阆氡M辦法把李遠方從宋力忠身邊拉過來，讓李遠方以后別什么都聽宋力忠的，在盤古平臺上加大對他的新理論的宣傳力度，幫他實現(xiàn)成為繼張道陵后最偉大的一代宗師的目標(biāo)。
因為目前的首要任務(wù)是拉攏李遠方，而且夢島建設(shè)事務(wù)繁多，隋麗的事也讓他有些心灰意冷，所以這段時間來，張?zhí)粚Α疤鞄熤v壇”的事幾乎連一個字都沒提。調(diào)整一下情緒后，張?zhí)桓尚α艘宦曊f道：“遠方你還是沒仔細聽我剛才說的話，日本人跟我套近乎，除了以上的原因外，還有對我們兩個進行分化的目的。除了少數(shù)人之外，誰都知道我和你是競爭對手。那次晚會上的事不用說，我把有志流放，你卻馬上重用他。你最大的資本是行星系平臺，我非要在上面占塊地盤搞個‘天師講壇’，還讓你把陳老前輩的星星索號碼讓給了我。而你則和我對著干，自己搞出一個‘梅山精神’來放在‘天師講壇’前面壓住我。夢島是你的，以前已經(jīng)投入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你還經(jīng)常跟人說夢島工程是你心中最大的夢想，我一來就從你手里搶走了一半。所以在外人看來，就是現(xiàn)在你陪著我在這里搞夢島建設(shè)，目的也是監(jiān)視著我，準備隨時跟我討價還價的。我們這個月不就這樣嗎，經(jīng)常因為一些小事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爭上半天，我們是為了把夢島建設(shè)得更好，說的話都是誠心實意的，但對有先入為主的想法的外人來說，我們的爭執(zhí)是故意刁難對方的。”
臉上閃過一絲怪異的表情，張?zhí)唤又f道：“還有一件事，許多人都認為你跟隋麗的關(guān)系很不一般，也都知道我曾經(jīng)追求過隋麗但最后以失敗而告終，所以我們還是情敵，對你，我應(yīng)該是恨不得食肉寢皮殺之而后快的。”然后，張?zhí)欢⒅钸h方的眼睛問道：“遠方，你跟我說實話，隋麗是不是沒有生育能力，而且久治不愈？”
提到“天師講壇”的時候，李遠方就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不敢跟張?zhí)粚σ暎妍惖拿郑瑒t是他最不希望從張?zhí)坏淖炖锫牭降摹執(zhí)贿@次又提到隋麗，而且跟他把問題都挑明，李遠方的精神高度緊張，但在緊張的同時，則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像這樣的事情，挑明了講，怎么都要比互相猜疑著強。所以當(dāng)張?zhí)欢⒅戳死习胩旌螅判÷暤鼗卮鸬溃骸笆堑模 ?
張?zhí)活j然地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事是前天家里的長輩們讓一個押送設(shè)備過來的人轉(zhuǎn)告的，目的就是要我死了這條心。以前的時候，我其實還是抱著一線希望的。雖然早就聽說你跟隋麗有過一段故事，但既然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以你的為人和你對葉黃的感情，目前是不可能再跟隋麗產(chǎn)生什么糾葛的。我畢竟在美國長大，對這方面的事情，確實也看得比較開，都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想只要我繼續(xù)努力，跟隋麗還是有可能的。家里長輩那邊，就算現(xiàn)在不好說話，等到我過幾年鞏固了自己的地位，這種事哪里還由得他們說三道四？但要是隋麗沒有生育能力，事情就不好辦了，像我和宋師兄這樣的人，身上都有一付很重的擔(dān)子，宋師兄這次跟吳小姐訂婚，據(jù)我所知也是迫于家里長輩的壓力。宋師兄尚可以無后，我作為天師，是不能無后的。遠方你不知道，因為前一代天師沒有后繼之人，我們天師家?guī)缀豸[翻了天，國內(nèi)外的許多旁支都斗得你死我活的，最后才被我漁翁得利。我不能像別人那樣或明或暗娶上幾個妻子，這樣既違反自己的原則，也對不起隋麗，所以只能徹底放棄，還是隨便娶個合適的女子幫我延續(xù)血統(tǒng)吧！”
張?zhí)贿@番話聽起來好像是英雄末路似的，聽得李遠方心中很沉重，低著頭想了想，才抬起頭正視著張?zhí)徽f道：“張師兄，其實麗姐并不是先天的，是被人下的藥，還有治愈的可能，我岳父已經(jīng)給她治了好幾年，據(jù)說有了些起色！”
聽到李遠方的話，張?zhí)谎壑芯庖婚W，但隨即暗淡了下去，苦笑著說道：“罷了罷了，隋麗的心思我明白，未來的有些事情我也看到了點影子，再說我又不想強人所難，更不想我跟你以后見面尷尬，還是到此為止吧！這樣的話，我們永遠都是好兄弟，我跟隋麗至少還能做朋友。”然后突然神色變了一下，問道：“遠方，我剛才沒聽錯吧，你說隋麗是被人下的藥？”
無奈之下，李遠方只好把呂光輝當(dāng)年所做的事跟張?zhí)徽f了出來，但故意避開隋麗提起這事的場合，免得張?zhí)粚擂巍執(zhí)宦牭媚樕详幥绮欢ǎ壤钸h方說完了，張?zhí)坏难劬Φ傻美洗螅矝]見他做出什么動作，面前桌子上的一塊玉石鎮(zhèn)紙竟然莫名其妙地裂成了兩半，而且一點聲音都沒有發(fā)出來。張?zhí)粣汉莺莸卣f道：“又是小日本，這幫狗日的真該死！這次他們邀請我到日本去，把我稱為教宗，要在龍虎山造祖師碑用心就很險惡。他們對你恨之入骨，聽說我是你的對頭，而且我是一代天師的身份，勢力比宋師兄還強得多，把我拉攏過去，肯定可以給你和我們這個國家?guī)聿簧俾闊Ｒ钦ξ遥愕陌l(fā)展肯定受到很大影響，他們就可以報一箭之仇了。要是政府全力你，我應(yīng)該是不會善罷干休的，前幾年幾個小小的邪教都快搞得天下大亂了，我這個一代天師所造成的影響更不用說。如果是我國政府因為我們兩個分成兩派，兩派之間斗得不亦樂乎，對我們這個國家和民族造成的危害更大。不管是哪種結(jié)果，對他們都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呂光輝下藥，其實跟日本人沒有任何關(guān)系，張?zhí)话堰@筆賬也算到日本人頭上，李遠方覺得特別有趣，心想一代天師在感情面前也跟個凡人沒什么差別。同時，李遠方被張?zhí)徽f得越來越心驚，心想幸好他跟張?zhí)坏牟缓椭皇潜砻嫔系模駝t的話，日本人這樣一搞還真的麻煩，想了想后，微笑著對張?zhí)徽f道：“張師兄，他們是太小看你了，憑你一代天師的身份，可能成為被人利用的工具嗎？”
張?zhí)粵]好氣地瞪了李遠方一眼，說道：“你別拍馬屁，也別煽風(fēng)點火，你的鬼心思我還不知道嗎？遠方，我是這樣打算的，這次去日本后，我就裝出一副在許多方面被你和宋師兄壓制得很不得意的樣子來，首先跟他們好好進行學(xué)術(shù)交流，從歷史淵源上和理論上把他們那些教派統(tǒng)一起來，讓他們在這方面完全達到目的，先給他們點甜頭嘗嘗。以后我會怎么做，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遠方，不是我說你，雖然這次你打了個大勝仗，但把日本人得罪得太厲害了，現(xiàn)在你們跟他們在蚩尤技術(shù)使用權(quán)的轉(zhuǎn)讓上，要價也太高了，所以談了一個多月還沒有談完。我覺得你現(xiàn)在被勝利沖昏了頭腦，還不夠冷靜。你要記住，狗急了還會跳墻呢，不要把人逼得太狠了。中國目前只是世界第一經(jīng)濟大國，還達不到以前美國那種世界惟一超級大國的程度，有些事情還是適可而止，不然會成為眾矢之的。我比你還要討厭日本人，但現(xiàn)在我不得不先跟他們委以虛蛇，希望我跟日本人之間的合作，能夠盡量推遲中日兩國之間全面沖突的日期，給我們自己留出足夠的時間來繼續(xù)發(fā)展。既然你已經(jīng)唱起了黑臉，作為你的對頭，我就得在日本人面前唱紅臉，讓日本人把矛頭只對準你和行星數(shù)據(jù)，而不是所有的中國人。”
聽張?zhí)贿@么說，李遠方更是覺得好笑，日本人竟然想利用張?zhí)唬@是犯了他這個一代天師大忌的事情，簡直就是老壽星上吊或者說是引狼入室，到時候被張?zhí)毁u了，估計還得幫張?zhí)粩?shù)錢。張?zhí)浑m然沒有明說他以后會怎么做，但李遠方心里很清楚張?zhí)坏挠媱澘隙〞貏e陰險，日本人絕對不可能從張?zhí)贿@里占到任何便宜。
宋力忠回國后，也曾要求李遠方在蚩尤技術(shù)使用權(quán)的轉(zhuǎn)讓上向日本人作出必要的讓步，但陳老犟犟的堅決不同意讓步，李遠方也確實被勝利沖昏了頭腦，就接受了陳老的建議。李遠方人不在梅山，天天和張?zhí)辉谝黄穑€經(jīng)常到夢島這個連手機信號都沒有的地方去，宋力忠找起他來特別費勁沒法跟他詳談，無奈之下干脆暫時撒手不管，讓郭海林和吳曉意去跟日本人談判，吳曉意找他出主意，宋力忠只說先想辦法拖著，等李遠方從夢島回去后再說。張?zhí)滑F(xiàn)在這番話相當(dāng)于一語驚醒夢中人，李遠方低著頭想了一會，作出一副欣然受教的樣子說：“張師兄，我知道了，明天回梅山后我就親自去跟日本人談，能讓步的就向他們讓步，像你說的那樣，給雙方都留點緩沖的余地。”
張?zhí)弧班拧绷艘宦暎c了點頭，表情非常嚴肅地說道：“遠方，還有件事我得先跟你打聲招呼。因為我是國際核物理理論權(quán)威，想要日本人完全信任我，在核理論上我應(yīng)該給他們一些必要的指導(dǎo)，所以如果你從某種途徑得到了這方面的消息，希望你能夠理解。我知道你跟有關(guān)部門的關(guān)系比較特殊，方便的話，你幫我跟他們提前打一聲招呼，別讓他們到時候把我當(dāng)成漢奸。另外，如果我和日本人在這方面的合作上需要投資，我的資金一時半會周轉(zhuǎn)不過來的話，希望你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暗中我一些。據(jù)我所知，日本人一直在暗中發(fā)展地球物理武器，同時在地震、海底火山等與地球物理有關(guān)的研究方面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按照我的推測，他們可能是想使用地球物理武器產(chǎn)生人為的造山運動以擴展他們的疆土。如果他們這方面的研究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具體實施起來的話，到時候會在我國沿海造成巨大的海嘯，而且有可能產(chǎn)生全球性的連鎖反應(yīng)，所以你得讓你的蚩尤或者無支祈密切監(jiān)視著日本人的動向，只要日本人什么時候突然搞起大范圍的移民，哪怕理由是防地震演習(xí)，你也要及時通知我，同時通知政府部門作好必要的準備。”
李遠方曾經(jīng)聽張?zhí)徽f過，他在表面上發(fā)表的理論都是特別超前的，在目前的技術(shù)條件下沒有多少實際意義，只會讓人花上許多冤枉錢，所以雖然張?zhí)徽f得鄭重其事的，李遠方并沒怎么放在心上，反而有點幸災(zāi)樂禍法，覺得讓日本人上一下張?zhí)坏漠?dāng)也不錯。至于錢的問題，現(xiàn)在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讓張?zhí)槐M量多欠他一些人情，說起來還是他最愿意做的事情。但是日本人在搞地球物理武器的事讓他很吃驚，要是日本人真的使用地球物理武器，肯定會在中國沿海造成海嘯，他自己老家在海邊，夢島更在海中間，受到影響是必然的，這倒真的應(yīng)該注意點。至于更多的，因為張?zhí)挥行╅W爍其辭語焉不詳，他在這方面的專業(yè)知識不夠，并沒有想得太深。于是對張?zhí)徽f：“蚩尤一直都在監(jiān)視篩選著日本人的上信息，這事由樂天具體負責(zé)，明天回去后我跟他打聲招呼，讓他一有消息直接向你匯報就行了。”
張?zhí)稽c了點頭，說道：“好的，我對程先生的印象不錯，以后經(jīng)常跟他聯(lián)系就行了。遠方，如果有可能的話，你應(yīng)該在向日本人提供的所有技術(shù)中留出后門，以備不時之需。”
后門李遠方其實早就留了，但這事他不想在這個時候告訴張?zhí)唬班拧绷艘宦朁c點頭表示明白后，開始跟張?zhí)挥懻撈饎e的問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