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李遠方想盡了所有的辦法檢查隋麗的身體狀況,但很遺憾的是,沒有查出任何線索,因此李遠方不得不感慨道:“用中醫的方法做的手腳,怎麼就那麼徹底呢?連我都找不出原因來。”然後對隋麗說,可能因爲歷代的修煉者大都是男的,對女性的經脈狀況的研究很少,卵巢所屬的經脈搞不好是一條前人沒有發現過奇經,所以按照通常的方法找不出問題來。以李遠方的性格,當然是不會輕言放棄的,於是決定向全國各地的那些武林同道求助,請他們幫著留意一下武林中的女性修煉者,不惜任何代價去得到適合女性修練的秘法,然後從中找出解決問題的途徑和方法來。而且,他還打算等到稍稍空閒一些的時候帶上隋麗遍訪名山大川,去向那些世外高人求教。
對李遠方的心意,隋麗當然是非常感動的,安慰李遠方說:“遠方,我看你就不要那麼興師動衆了,其實我已經早就認命了。”李遠方自己也有些喪氣,因爲對中國人來說是“不孝有三,無後爲大”,他自己就是個傳統觀念很強的人,而且他是家裡三代單傳的獨子,如果和隋麗結婚後沒有孩子的話,父母那邊肯定交待不過去,考慮了半天,對隋麗說:“麗姐,沒關係的,實在不行我們可以搞試管嬰兒,找別人借個卵子,只要是從你肚子裡出來的,我想怎麼都算是我們兩個的孩子。”
隋麗苦笑著看了李遠方一眼,說道:“我去找誰借,這可不是別的東西,搞個不好的話以後會很麻煩的。”李遠方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你可以去找葉黃啊,她不是最喜歡湊熱鬧嗎?而且我看你們兩個的關係很好,你去找她,她肯定會說:‘這事太好玩了,我們馬上就去試一試!’”隋麗好笑地看著李遠方說:“你這又是何必呢,直接娶了葉黃跟她生一個不就行了,有功夫的話你們多生幾個,送一個給我當乾兒子什麼的不就行了?”
李遠方聽了這話一呆,心想自己怎麼一想就想到葉黃身上去了。自從那天晚上隋麗跟他說了那番話後,他也隱約覺得自己對葉黃的態度好像有些不大對頭,但卻是怎麼都不願承認這個事實,想方設法找理由給自己開脫,這是這個原因,那是那個原因,到最後自己說服了自己,認爲自己和葉黃之間確實沒有什麼。然後決定等到葉黃再一次從美國回來後,一定要跟她保持足夠的距離,不管什麼都要特別注意分寸,免得讓別人誤會他們之間的關係。
發了一陣子呆,李遠方訕訕地對隋麗笑了笑說:“麗姐你想到哪裡去了,你是不是吃醋了?我只是隨便說說,現在我們還沒有到完全絕望的時候是不是?”隋麗不置可否地說:“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因爲隋麗向李遠方敞開了心扉,取得了李遠方真正的諒解,原來橫亙在兩人之間的那道陰影終於消失不見,所以在隋麗住在古城的這幾天時間裡,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比以前更親近了許多,幾乎可以用“蜜裡調油”來形容。不過每當李遠方憧憬起他們兩個將來的生活的時候,隋麗總會顧左右而言他,想方設法岔開話題。但在生活上,隋麗對李遠方照顧得更加無微不至,晚上和李遠方在一起的時候,也是儘自己早大的努力來取悅他,從而使李遠方產生了一種錯覺:隋麗應該是死心踏地決心嫁給他了。
但是李遠方這幾天一直很擔心發生一件事,就是萬一哪天許亦云到他家裡去碰到隋麗會怎麼辦。自從那天之後,他比以前更害怕見到許亦云,自己對她做了那樣的事,而許亦云卻是個什麼事都悶在心裡的性格內向的女孩子,自己的行爲肯定是深深地傷害了這個善良的女孩。見到隋麗後,許亦云馬上就會知道自己和他之間不可能有任何希望,那樣的話,對許亦云所造成的傷害就更大了,肯定是眼淚往心裡流、打斷牙齒吞肚裡的結果。所以李遠方越來越自責,心想自己怎麼跟一個普通人一樣,一遇到感情方面的問題就特別容易失去控制,到底是自己的修煉不夠,還是像人們說的自己正處在一個在修煉中經常要出現的從量變到質變的門檻上,只要跨過了這個門檻,一切都會變得大不一樣了。不管事實是不是這樣,他也只能但願如此了。
世界上的所有事情,大都是不按人的意志而轉移的,李遠方最怕許亦云到家裡去遇到隋麗,許亦云還是去了,而且正好遇到了隋麗。五天後的一個下午,正當李遠方從行星數據回來,到市場上買了一些菜興沖沖地準備推開家門的時候,許亦云推門出來了。
見到李遠方後,許亦云明顯地愣了一下,然後小聲地說道:“你回來了!”李遠方點了點頭,然後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許亦云說:“來了有一會功夫了”,然後像是很著急的樣子說:“我先回去了!”李遠方下意識地說:“吃了飯再走吧!”許亦云低著頭小聲地說:“不打攪你們了!”
一聽這話,李遠方就知道她肯定是遇到隋麗了,因此感到特別尷尬,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反而許亦云故作輕鬆地問他道:“那天你是跟隋麗吵架了吧!”李遠方像是做錯事的小孩似的,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說:“算是吧!”許亦云笑了一下,不過笑得特別勉強,然後說道:“我知道了,沒關係的,你不要想太多的。”然後轉過身去速度很快地跑走了,一邊跑,好像一邊還抹了幾下眼淚。
看著許亦云跑遠的身影,李遠方不由有些呆了。說句實話,對許亦云他不是沒有任何感覺,對那次和許亦云撞在一起的經過,當時他想了很長一段時間,只是後來自己和王夢遙確定了關係,又認識了葉黃隋麗等人,各種各樣的事情也越來越忙,許亦云在他心中就顯得越來越不重要了。如果說以前自己和許亦云是兩條幾乎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線的話,今天以後的許亦云,和自己之間恐怕就是兩條離得越來越遠的雙曲線了。
想得太入神,連到院子裡收東西看到他站在院門口的隋麗走到身邊都不知道。隋麗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調皮地笑著對他說:“看什麼呢,一個美女跑了是不是?”李遠方清醒了過來,臉紅了起來,對隋麗說:“麗姐你說什麼呢?”
隋麗笑了笑,拉著他的手說道:“先進來吧。”然後隨手把院門關上,大方地對李遠方說:“這很正常的,漂亮的女孩子誰不喜歡多看幾眼。”李遠方不知道說什麼纔好,隋麗清楚他心裡的想法,一邊拉著他往裡走,一邊說道:“以前我還以爲她是文龍的女朋友,剛纔跟她談了一會我才知道不是。剛纔我聽她說,她是劉海月的小妹妹,你給她幫了不少忙,給她治好了個什麼病,而且通過劉海月借錢給她治好了她媽媽的病,她對你是很感激的,所以經常過來幫你打掃衛生。”隋麗說話的時候,李遠方只能點頭說“是”,別的話,因爲擔心隋麗會想得太多什麼都不敢說。
但隋麗又豈是個一般人,一進房間把他按在客廳的沙發上,然後在他身邊坐了下來,笑吟吟地看著他說:“我看她肯定是很喜歡你的,屬於爲你做什麼事都可以的那種人,只要你願意,她隨時都會答應嫁給你,我說得對不對?”這個問題李遠方實在沒法回答,只好躲閃著隋麗的目光一聲也不吭。
隋麗的表情變得莊重了起來,一本正經地對他說:“遠方,要是以前的時代的話,你可以把所有喜歡你和你喜歡的女孩子都娶回家來。但現在時代不同了,你只能娶一個,所以有許多女孩子都要很失望,你自己也不能不有許多遺憾了。要是別的人,可以在外面偷偷地多養幾個,但你不是這種人,所以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按理說,我們現在這個時代比較開放,只要你還沒結婚,和多少女孩子有特殊關係都可以,就像我吧,在你結婚之前我可以隨時根據你的需要來陪你,但要是哪一天你和葉黃結婚了,爲了不對你們的家庭生活造成影響,我應該離你越遠越好。”
見隋麗又把葉黃搬了出來,而且進一步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李遠方很不高興,正想說她幾句,隋麗說:“你先彆著急,聽我說完好不好!”李遠方氣呼呼地瞪著她。滿臉不耐煩地聽她繼續往下說。
抓起李遠方的手貼在臉上,隋麗繼續說道:“遠方,我反正已經這樣了,怎麼都是無所謂的,只要能讓你高興就行。但別的女孩子就不行了,要是你和她們之間發生了點什麼事,到最後又不能給她們一個交待,對她們造成的傷害是很大的,她們會記你一輩子、恨你一輩子的。相比較起來,許亦云這個女孩子的性格比較好,就算有什麼事,她也不會給你找什麼麻煩,但萬一是個性子比較急或者特別有心計的女孩子,因爲你不要她因愛成恨的話,會給你帶來許多麻煩的。而且,以你現在的財富和地位,只要有可能,哪個女孩子都會想方設法往你懷裡鑽的。所以呢,如果你不想要人家,就趁早跟人家把事情說清楚,別搞得稀里胡塗的耽誤了人家。剛纔這個許亦云你要這樣,還有別的女孩子你也要這樣做。”
李遠方被隋麗說得啞口無言的,原來想說她的話這個時候怎麼都說不出來了。他也意識到自己在處理感情方面的事情確實有些稀里胡塗的,從目前來看,最主要的是葉黃和許亦云兩個。經過今天這一次後,和許亦云之間應該可以告一個段落了。但葉黃怎麼處理,他感到特別頭疼,因爲他實在是不想傷害葉黃,而且,他也從來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呆了半晌,對隋麗說道:“好吧,等過完年葉黃回來,我跟她好好談一談吧!”
自己說了老半天,李遠方作出的竟然是這個決定,隋麗覺得實在是無可奈何,只得苦笑著說:“葉黃的事不急,她現在的思想還沒有完全成熟。你現在去跟她說,說得太直白了傷了你們之間的感情,以後想補救都很難。說得太含蓄了,她又搞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就跟沒說一個樣,還搞得兩個人之間別彆扭扭的。還是再等個幾年,等你自己和葉黃的思想都更成熟一點後再說吧!到那個時候,你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面授結束後,隋麗在古城多留了幾天,這倒不是因爲她有多捨不得李遠方,而是因爲她要幫李遠方把兩個人帶回去。
其中一個是葉錚然,隋麗到古城後,葉錚然到李遠方家來了兩次,後來李遠方也帶著隋麗一起到師大看了葉錚然一次。雖然對隋麗和李遠方之間的關係有些不明所以,但葉錚然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子,一看李遠方對隋麗的態度就知道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很不一般,至少從目前情況來看,比上次見到的葉黃要親密多了,所以嘴巴很甜地叫著“麗姐”。
隋麗聽李遠方說過當年上中學時的故事,明知李遠方是出於對葉錚然表姐的感激之情所以對葉錚然特別好,而且葉錚然這個來自江南的女孩子確實也要比別的地方的女孩子乖巧得多,所以第一眼看到葉錚然就喜歡上了她,發自內心地將葉錚然當作自己的妹妹來看。
葉錚然早就問過李遠方過年的時候回不回家,李遠方說肯定要回去的,而且答應過葉錚然到時候帶她回去。但後來在雷老的提醒下,決定年前到北京去一趟,給陳老這個師父拜個年,然後從北京直接回家。正好隋麗來了,看隋麗這個他自己心目中的未婚妻和葉錚然這個小姑相處得非常不錯,就乾脆讓隋麗多留幾天,等葉錚然放假後,替他把葉錚然帶回家去。在李遠方的安排下,隋麗是坐飛機到寧波然後再回梅山鎮的,葉錚然一聽說要坐飛機,就緊張地對李遠方說飛機票太貴了,能不能改坐火車。隋麗笑著說:“飛機票的錢不用你出,到時候你人來就行了。”葉錚然看著隋麗訥訥地說:“那多不好,回去我爸媽會說我的。”隋麗說道:“你就跟你爸媽說飛機票是我替你買的,姐姐我是梅山集團的副總裁,這點錢我還是不怎麼放在心上的。”
葉錚然這才知道隋麗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梅山集團的副總裁,吃驚得張大了嘴。隋麗覺得對自己人不應該隱瞞什麼,看了李遠方一眼,等李遠方點了下頭表示許可後,向葉錚然解釋說:“你遠方哥就是梅山集團的董事長,這件事外面的人都不知道,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了,回去後跟你爸媽他們也儘量不要說,別人需要解釋的時候就把姐姐我擺出來,就說我和你遠方哥是同學,還是好朋友,這樣就行了。”聽到這個更讓人吃驚的消息,葉錚然的眼鏡幾乎掉了下來,不過她畢竟很聰明,乖巧地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姐姐。”
隋麗等的第二個人是李慶元。自從被李遠方送到武老那裡去之後,李慶元就一直沒有回來過。王夢遙去世的時候,大家都幾乎把他忘了,都沒有想起告訴他一聲,直到好長時間之後,武老回去的時候才把這個壞消息告訴了他。李慶元當時就想回來,李遠方想想他回來也於事無補,而且李慶元正在強化訓練準備到省裡參加一個比賽,就沒讓他回來。放暑假的時候,因爲李遠方自己有外出的打算,而且李慶元又要參加集訓,也沒有讓他回來。但過年的時候,怎麼都不能讓李慶元繼續留在學校裡的,所以李遠方老早就給他打了個電話,準備把他帶回自己老家去過年。
彭教授和雷老成爲好朋友後,幾乎無話不說,當然也要提到李遠方收留李欣雨的事情,而且向雷老重點說明李欣雨就是他老同學李教授失散多年的外孫女。
提到李欣雨,就不能不提起李慶元當時帶著李欣雨和那三個小孩子逃出魔掌的事情。一聽說當年只有十七歲的李慶元這個半大孩子帶著四個比自己還小的孩子走南闖北,想盡辦法掙錢養活那些小孩子,爲了給那兩個小男孩找到治病的良醫,向李遠方叩頭叩得鮮血直流的,雷老這個老江湖激動得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說:“好!真是一條有情有義的好漢子!”
聽完彭教授講了那個故事後,雷老當天晚上就找了李遠方,強烈要求李遠方到時候把李慶元帶過來讓他見一見,說現在這個時代裡,像李慶元這樣義薄雲天的年輕人已經很少很少了,強烈要求收李慶元當徒弟。
李遠方知道雷老這個人因爲平時比較懶散,又不拘小節,所以一直都沒有正式收過徒弟,往往把孟老等人的徒弟和子侄當作弟子來教,但從來不追求那些形式上的事情,現在竟然主動提出要收李慶元當徒弟,簡直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於是故意對雷老說道:“老人家,你是跟我開玩笑吧,你都這麼大年紀了,還收什麼徒弟,不如我另外給他找個年輕一點的吧,還能多學點東西。”
這一次雷老竟然沒有和李遠方計較,一本正經地說:“你前些天剛拜的那個師父陳江年紀還不比我大多了,他都能收徒弟,我憑什麼不能收?要是論起武功,陳江還不一定能比得上我,我看他肯定是教不了你這個怪物什麼東西的,最多掛個牌子過個師父癮,現在我也想過個師父癮不行嗎?憑我雷某人在江湖上的地位,我收的徒弟,就算我什麼都不教,他連只雞都掐不死,誰又敢讓他吃一點虧?”
李遠方仍然裝出一副老大不願意的樣子說:“老人家,收徒弟可不是小事,你得想清楚了,不然的話所傳非人,丟了你老人家的面子可不好。”雷老瞇起眼睛看著李遠方說:“你這娃子又跟我玩起這一套來了,你能看得上肯收留下來做自己的兄弟的人,能差得哪裡去,我看你就是想套我一句話吧。既然這樣,我老頭子今天就鑽一下你這個圈套,我可以明白地告訴你,就憑他那個義氣,這個徒弟我都收得心甘情願,以後絕對不會後悔。”
李遠方等的就是雷老這句話,伸出手來道:“那好,現在我們就擊掌爲誓!”雷老大方地伸出手來和他擊了一下,然後語氣少有莊重地說:“遠方,我老頭子年紀大了,武功上確實教不了他什麼了,而且他現在年紀還小,娶媳婦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這兩件事情,以後我都拜託仲明和你了。不過他以後生活上的事情,你倒不用擔心,收他當徒弟,除了能讓他在江湖上有個地位外,我還會把我名下的所有資產都留給他,保證他這輩子衣食無憂。”
雷老提出了財產的問題,李遠方覺得不大合適,對雷老說:“老人家,別的東西都無所謂,財產的事就算了,你還是留給別人吧,不管怎麼的他都是我的兄弟,只要我有乾飯吃,絕對不會讓他喝粥的,你放心吧!”
李遠方老不屑地說:“你娃子還是算了吧,我知道你比誰都有錢,但你是你,我是我,我這徒弟跟你只是萍水相逢,憑什麼要你幫我養著,我還得*他給我送終呢!”既然如此,李遠方就不再跟雷老爭了,欣然地答應了雷老的要求,答應他只要李慶元一到古城就帶去見他。
然後李遠方心裡爲李慶元感到慶幸,雖然李慶元沒有像李欣雨那樣找到自己的親人,但有雷老這個情深義重的師父,和自己親人也就沒有什麼差別。相比較而言,李欣雨的繼母現在還是不大願意接受她,她每次回家都感到特別陌生,所以一直跟李教授住在一起很少回家,有家就和沒家差不了多少。
李慶元是那天中午回到古城的,火車到站的時候是李遠方的親自去接的。第一眼看到李慶元,李遠方差得沒認出來,因爲李慶元一年沒見長高了許多,身體骨骼也粗壯了不少,已經長成一個英俊瀟灑的大小夥了。本來李遠方想吃完中午飯就帶他去見雷老,但李慶元堅決要求先給王夢遙掃墓,於是李遠方只好陪著他去了黃陵。
到王夢遙墓前,還沒開始燒紙,李慶元就先狠狠地叩了三個響頭,憑他已經練了大半年的鐵頭功,竟然還是叩得鮮血直流。堂堂七尺漢子,一邊燒著紙一邊流起了眼淚,但卻一句話都不說,加上額頭上鮮血淋漓的,看得李遠方自己的心也是酸酸的,不由自主地陪他掉了幾滴眼淚。
從黃陵回來後,李遠方直接把李慶元送到了雷老那裡,看到了李慶元頭上的血跡,雷老不解地問這是怎麼回事,李遠方解釋說剛纔給王夢遙掃墓去了,雷老眼睛一睜,猛地拍了一下李慶元的肩膀說:“好,有情有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