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躲在墨鏡后的眼睛上下審視了我一番,然后背對著葉秋墨嫌棄的沖我癟了癟嘴巴。
我弱弱的把腦袋轉(zhuǎn)到了另一邊,裝作沒看到的樣子。
顯然這個異常壯碩的黑西裝男人是個保鏢頭頭,他緊接著對葉秋墨說道:“少爺,大夫人今天恰巧帶著朋友過來了,您要不要去打個招呼?”
“她來了?”葉秋墨毫不避諱的露出了嫌棄的表情,不情不愿的轉(zhuǎn)頭對我說道:“不好意思,你在這里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
“好。”我乖乖點頭應道。
他扯了扯嘴角走到了我的跟前,輕輕撫摸了一下我的腦袋,隨即就在另一個人的帶領下走開了,剩下我和保鏢頭頭待在一起。
這里是離門口不遠的位置,可以清楚的看到那邊的情況。
不得不說山莊門口來來回回的都是開著豪車,穿著西裝、禮服的男人女人。這些人和我仿佛呆的不是一個世界,他們各種金光閃閃亮瞎狗眼。
“少爺從來沒有帶女人來過這里。”我正走神呢,保鏢頭頭冷不丁的說話嚇了我一跳。他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如同雕塑,只是用眼珠子瞟了我一眼接著陰沉說道:“少爺沒有主動親近過別人。”
沒想到我和葉秋墨的關系已經(jīng)到了“親近”的程度了,他說完我也是一愣。
“我們兩個不是很熟悉的,只見過兩次面。”我慌忙解釋道。
站在保鏢頭頭的身邊太有壓迫感了,他就是一只小號的浩克啊!
“呵呵,敢跟著只見了兩次面的陌生男人出來,現(xiàn)在的小姑娘膽子也真是大。”他的話語中滿滿都是嘲諷,對待我的態(tài)度充滿了敵意。
我不知道他對我到底有什么意見,可是眼角瞟到的這只龐然大物讓我根本不敢出聲反駁,最后還是知趣的閉上了嘴巴。
可能也是覺得自己說話太重了,他終于語氣緩和了一些對我說道:“少爺幾乎不會自己出門,一直被保護著。他對女人有些潔癖,你是他第一個愿意碰觸的女人。”
“那他的媽媽……”顯然我對這種說辭存在很大的疑惑,葉秋墨難道連自己的媽媽都不愿意接觸嗎?
我話還沒有說完,保鏢頭頭的臉色明顯變了,他讓我感覺似乎葉秋墨的媽媽是不可以被提起的人。
他的臉再次陰了下來,我小心翼翼的往旁邊蹭了蹭,以免他傷及我這個無辜。
我終于看到葉秋墨遠遠的風度翩翩的朝我們走了過來,剛走到門口呢,就被三四個熱情的穿著貼身小短裙,蹬著高跟鞋的女人給攔住了。
我的衣櫥里鮮有裙裝,更不用說是小禮服。現(xiàn)在穿著簡單純色T恤和破洞淺色牛仔褲,甚至蹬著一雙平底涼鞋的我,在這樣的場合里簡直就是外星人。
幾個女人走起路來的樣子都好比世界級的名模,長得也漂亮。葉秋墨客氣的和她們交談著,眉宇間掩飾不住的煩躁。
這時候就該保鏢頭頭登場了,他剛往前邁了一步,停頓了一下連頭都沒回的壓低了聲音對我說道:“葉氏家大業(yè)大,這個山莊也是少爺名下的產(chǎn)業(yè)。不要以為你傍上了人中蛟龍可以變成鳳凰,等到你后悔想要抽身的時候,已經(jīng)連灰都剩不下了。蘇離小姐,這不是威脅,是給你的忠告。”
我心里一驚。
事實上我對于葉家到底是什么背、景,有幾口人,有多少家業(yè),涉及多少產(chǎn)業(yè)一點兒興趣都沒有,我在意的僅僅是剛剛?cè)~秋墨并沒有介紹過我,而他顯然在我們站著的這一段時間之內(nèi),把我調(diào)查了個底朝天了。
由于保鏢頭頭的介入,葉秋墨馬上就脫了身。
他走過來的時候,還在和保鏢頭頭交代著:“雷非,以后山莊禁止葉幼怡來,把她的會員卡收回來,讓她的那些朋友滾蛋,現(xiàn)在,立即!”
“是的少爺。”雷非回答的很專業(yè),他看都沒有再看過我一眼,就仿佛剛剛我們兩個沒有過任何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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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雷非踏著大步走掉之后,葉秋墨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溫柔如水了,他走到我身邊溫柔的對我說道:“讓你久等了,今天這里剛進了一批新的你絕對沒吃過的食物,還請來了一個著名的法國大廚,我請你美餐一頓,你盡可以隨便吃,最好吃的我全部都留給你。”
我尷尬的笑了笑,我可沒有感覺到有口福了,很幸運什么的,他那陰冷的一面比雷非都要嚇人幾倍。
這個一直對我溫柔笑著的男人,總讓我有種想要逃跑的沖動。
即便他笑著,也是只專吃兔子的笑面虎。
跟隨他進了大堂,這才看到了門廊柱子上的紅褐底黑字招牌。
招牌分為了兩個部分,左邊一塊,右邊一塊,中間卻什么都沒有。
左邊刻著“花開淡墨痕”,右邊則是“醉墨淋漓人感舊,離愁”。
詭異的意境感搭配上整個山莊的格局,讓我總覺得像是進入了哪朝皇帝氣勢恢宏的墓穴一般。
再加上山莊的冷氣開得很足,我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葉秋墨帶我穿過了大堂來到了VIP廳,還沒進包廂呢,一個穿著紅色超短裙染著紅色頭發(fā)的女人就氣勢洶洶的沖了過來。
她就連鞋子和指甲都是紅色的,整個人一紅到底的在這種詭異的山莊氣氛下讓人瞬間不寒而栗。
“哥你什么意思!都是葉家的人你憑什么不讓我來!”女人站都沒站定呢,隔著三四米就開始怒吼起來。
葉秋墨的耳朵選擇性的屏蔽了她的音頻,無視她繼續(xù)帶著我往包間的方向走。女人蹬著高跟鞋跑了兩步,隨手抓住了跟在葉少身后的我,輕輕一甩我就往后倒退了三四步,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在地上。
若不是緊跟在女人身后的雷非扶了我一把,我身后就是一排長長的樓梯。
女人根本不在乎我,她的手勁異常的大,扔我跟玩似的。可是她并不精壯,更不胖,甚至是小巧玲瓏型的。
她的裙子紅到滴血,即便她渾身上下都是紅色的,也沒有那裙子一半的鮮艷。
而就在女人抓住我的時候,我口袋里的銅鈴開啟了暴躁模式,震到我耳膜發(fā)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