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盡量地屏住呼吸,以輕盈地姿態(tài)站在那里。
雖然我只有腳尖踩在腳底的細樹枝上,可那細樹枝也不客氣地發(fā)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應(yīng)該是堅持不了多久的。
我咽了咽口水,緊緊地收著肚子,模擬我多瘦一樣。
黑衣人蹲著看著我,看我還能夠弄出什么幺蛾子來。
我尷尬地咧了咧嘴角,轉(zhuǎn)動了一下眼珠,對他問道:“你為什么會刻意的穿成這樣?是為了讓我們認不出你來?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就是一直呆在我們身邊的人對不對?”
“倒是有趣的推測,你認為我會是誰呢?”黑衣人終于對我的話題產(chǎn)生了一點興趣,反問我道。
我想了想,曾經(jīng)葉秋墨對我非常直白的表達了,他想要當(dāng)鬼王的意愿。
那么祁文都在這個島上了,他又表現(xiàn)的那么奇怪,難道黑衣人是他嗎?
我剛要開口說,轉(zhuǎn)念一想又閉上了嘴巴。
倘若我真的猜對了的話,接下來將會發(fā)生什么,誰知道呢?
我故意咳嗽了幾聲,裝作什么都沒有想到的樣子,抿著嘴唇說道:“我現(xiàn)在是還沒有什么線索啦,不過我相信你早晚會露出馬腳的,你以為你今天走得了嗎?”
“呵呵?!焙谝氯死淅湫α藘陕?,從樹枝上站了起來,沖著我說道:“你還真是……一點都不會說謊話?!?
“你……你什么意思……”我的心里打著小鼓,表面上還是佯裝淡定的問他。
黑衣人用詭異的聲音繼續(xù)對我說道:“我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什么,也知道你肯定有個懷疑的人。不過……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自作聰明而已?!?
從黑衣人的體型上來看,他應(yīng)該是個男人。
可是從他剛剛說的話來分析的話,他是想要告訴我,我想得太簡單了?
這讓我腦袋再次亂套了,本來就橫掛在這里不怎么舒服了,我發(fā)現(xiàn)這樣的姿勢非常耽誤我腦袋的轉(zhuǎn)速。
黑衣人歪著腦袋看著我,我估計他也挺好奇的,好奇我能在這里掛多久才會變成一張風(fēng)化的條幅。
就在這時商冉一記大爆發(fā),幾乎是河?xùn)|獅吼的發(fā)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響,周圍的樹木都被她的這一聲吼叫震動的顫了幾下子。
我本就以奇葩的姿勢站在這里,被她這么一個震動,腳下差點踩空,心跳都漏了好幾拍,緊張的口水都要噴出來了。
黑衣人一點都沒有要救我的意思,其實我一直覺得他挺奇怪的。
怎么說呢,商冉對我一點好感都沒有,甚至充滿了敵意,巴不得讓我早點成為她的實驗品。
她口口聲聲的說,我的不殺之恩是她的合伙人提供的,她這個人還挺仗義的,既然合伙人開口了,她就先留我一條性命,靜觀其變再說。
在商冉的故事里,她的合伙人幾次從她的手中保護了我,并且對于她的這種行為,給予了很大的批評教育。
也就是說,那個所謂的商冉合伙人,是對我非常、非常,不同尋常的在意的。
但是在我面前的這個黑衣人,見我這般的動作,一點想要搭手幫忙的意圖都沒有不說,還有種看熱鬧的嫌疑。
他不著急把我劫走,從商冉的口中不難得知,她的合伙人是想要我去完成什么的,或者說是利用我來完成什么事情的。
這位黑衣人不緊不慢的態(tài)度,讓我覺得,他和商冉口中的合伙人,怎么就那么不像呢?
可是商冉認識他,兩個人在房間里還發(fā)生了很大的口角。
在商冉的這一聲怒吼之下,我不得不再次緊緊地抓住兩邊的樹枝,以防腳下的樹枝斷裂,把我震下去,給祁文和霧云添麻煩。
因為我明顯看到,商冉的這一聲河?xùn)|獅吼,給了他們兩個不小的壓力。
商冉有點兒臨死之前回光返照的盡頭,在拼盡她最后的實力。
我的心里有些慶幸,剛剛把那顆小黑丸打掉了,不然現(xiàn)在她肯定會變成超級河?xùn)|人,那樣祁文和霧云就有危險了。
我深吸了好幾口氣,感覺腦袋都快要缺氧了,這才在樹枝上好不容易再次站穩(wěn),有驚無險的經(jīng)過了河?xùn)|獅吼的余震。
“她的技能遠遠不止這些。”黑衣人饒有興趣的站在那里,看著商冉的動向,對我說道:“她會拋出隱形的線來控制別人,會發(fā)出詭異的聲波,還有力大無窮的本事。她的行動很快,最重要的是,她還有一個隱藏的技能?!?
“隱藏的技能?”我眨巴了幾下眼睛,疑惑地問道:“所以剛剛她想要吃那顆小藥丸,是要觸發(fā)那個隱藏的技能?”
黑衣人明顯往我的方向看了看,不過沒有告訴我什么。
我們兩個沉默了幾秒鐘,黑衣人再次往我這邊看了過來,冷笑了一聲說道:“看來你對于她的隱藏技能很有興趣。”
我一聽就覺得不對勁,他這是要出手幫忙?!
身體的本能讓我不由地想要去阻止他,黑衣人看著我,不慌不忙的說道:“看來你一直沒有發(fā)覺到一點,那就是我根本不是那個蠢女人的合作人?!?
“什……什么?”我很是驚訝,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要說什么了:“你……你不是?那……她的合伙人?”
商冉自詡非常聰明,難道她會連合伙人都認錯嗎?
不,是眼前這個人太會掩藏自己了。
他有足夠的智商能夠騙過商冉,他知道商冉和那個合伙人的一切秘密,他善于偽裝,甚至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抓住了商冉的命門。
如果他不是那個合伙人,那么杜亦衍的照片,他是從哪里弄來的?
是他把杜亦衍給復(fù)活了?
還是那個合伙人在復(fù)活杜亦衍之后,被他給殺掉了,他順手拍了照片?
我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問,可這些問題都被憋在了我的胸口上。
此時黑衣人面對著商冉的方向,冷冷地對我說道:“她的合作人跟她一樣蠢得要命,根本不值一提,我雖然對他們的事情不感興趣,不過看著你和那個男人受虐,我倒是有著足夠的興趣。”
黑衣人揚起了手。
PS:女生節(jié)快樂!都快去吃吃吃啊,買辣條吃一根胖十斤!驚蟄已經(jīng)過去了,懶蟲蟲和肥蟲蟲都復(fù)活了!當(dāng)然還有各種尸蟲、靈蟲……大家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