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冉最初的那個合伙人,本來就是要把那位自詡智商非常高的生物科學(xué)家扔掉的。
他的目的很簡單:讓商冉拖延我們的時間,好完成他要去做的事情。
但是他的計劃被打破了。
因為當(dāng)時在找他的,不僅僅是霧云。以黑衣人的手段來看,他最先找到那個合伙人的機率比霧云大多了。
“在我尖銳的發(fā)現(xiàn)了那幾滴血液之后,我們已經(jīng)成功的把血液帶了回來。”李央說到這里,就得意的把左腳壓在腿上,還一個勁的嘚瑟著。
再這么下去,估計欣戚對李央那點剛?cè)计饋淼臒崆椋R上要消失殆盡了。這臭道士也太能嘚瑟了,每次都讓人在看到他的態(tài)度之后,把要謝他的話咽回了肚子里,轉(zhuǎn)念去想,他怎么不上天呢。
欣戚乜眼看了看李央,指了指旁邊柜子上的幾個瓶子說道:“那里分別是你的血樣,杜亦衍的血樣,張斐揚的血樣,商晗的血樣,和那個不明人的血樣。”
我睜眼的時候,就發(fā)覺到了那些個小瓶子,其中一個我很明確的發(fā)覺到了,應(yīng)該是血。
瓶子都不大,那瓶血只有一個瓶蓋底。
通過欣戚的纖纖玉指,我知道了那瓶血是我自己的。濃稠到發(fā)黑。
可是剩下的幾瓶是怎么回事?
先不說那幾滴弄回來的血,因為只有幾滴在瓶子底部,我根本沒看到,還以為那是個空瓶子。
剩下的商晗、杜亦衍、張斐揚的血樣……不太正常。
那是血的顏色?
我以為那是欣戚用那些人的血液做完實驗之后,變化的樣子。可從欣戚和李央的眼神來看,又不是那么回事。
杜亦衍的“血液”,幾乎跟水沒什么兩樣,白到透明。
商晗的的“血液”,發(fā)著詭異的綠光。
張斐揚的“血液”,相比較于他們兩個的來說,已經(jīng)算正常了,是漆黑漆黑的顏色,濃稠到好似鋪路的時候,會用的瀝青。在玻璃瓶里成為了固狀,啊,如同龜苓膏。
我的眼角不自覺的抽動了兩下,總覺得事情不會那么輕易就解決掉的。
欣戚表面上看起來很平靜,說只能等時間,卻又必須抓緊時間,我知道她的心里肯定是著急的。
身為唯一的醫(yī)生,她不能先亂了陣腳,那個房間里的杜亦衍,隨時都會“詐尸”。
以黑衣人的惡趣味,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既然是他把杜亦衍“復(fù)活”的,可杜亦衍還沒“活”呢,黑衣人一定會兌現(xiàn)他的話,讓杜亦衍活過來的。
再說了,黑衣人以給我生活一點小插曲為樂趣,怎么可能不在他走掉了之后,還給我留點小彩蛋呢!
大大方方轉(zhuǎn)身就走,不帶走一片云彩,可不是他的風(fēng)格。
為了不讓欣戚感覺太過于壓迫,我塞了滿嘴的好吃的,對著她問道:“那檢驗我的血之后,得出的結(jié)論是什么呢?”
“……”欣戚修長白嫩的手指,和那白色的骨瓷杯子,真的很搭調(diào)。她的指甲粉嫩粉嫩的,修理的很干脆利落。
都說女人的年紀(jì)可以從手、脖子、手肘看出來。這一點對于欣戚來說是完全不成立的,她的渾身都透露著一種小女孩的氣質(zhì),歲月在她的身上不曾停留過。
我每次都特別羨慕她超級好的皮膚,不過據(jù)李央說,那是她自己發(fā)明的藥水,每天要在臭氣熏天的地方呆一個小時。
嗯……我覺得我還是這樣就挺好的,就不要什么保養(yǎng)方法了吧!早就應(yīng)該想到,以欣戚的性格,她的保養(yǎng)方式肯定很奇葩。
在我問完了這個專業(yè)性的,針對欣戚的問題之后,她竟然陷入了長達一分鐘的沉默,好似根本沒聽到我的問題一樣。
這讓我感覺有些尷尬,坐在那邊不知道應(yīng)該繼續(xù)問,還是等待她的反射弧。
欣戚從來不這樣,她只有在遇到醫(yī)生問題的時候,才會跟我們長篇大論的討論,剩下的時間里,如同幽靈鬼魅,一直在那里,卻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若不是李央經(jīng)常逗逗她,讓她時不時的放個“冷槍”——手術(shù)刀,真的很容易把她遺漏掉。
并不是說她沒有存在感,一身科特蘿莉的裝扮,濃厚的煙熏妝,怎么可能讓人發(fā)覺不到,只是……她的態(tài)度強迫別人不敢和她輕易搭訕而已。
我好不容易把嘴巴里的東西咽下,我真的沒什么胃口,嘴巴里的上乘食物,跟嚼蠟沒什么兩樣,咽下去真的很不容易。
尷尬地咳嗽了一聲之后,我打算再臭不要臉的問一次。
就在我企圖把手中的勺子放下時,欣戚開口說話了。
“張斐揚的血,還算是人類的血液,起碼她被救起的可能性最大,我正在想各種可能性的辦法。商冉的死讓我們無法知道,她到底用了什么方法。”
既然她開始說了,那么我所要做的,就是等待著被點名了吧。
我心心念念的沒有打斷欣戚的話,做個乖乖地學(xué)生繼續(xù)聽著。
“商晗的血,也不算特殊,畢竟里面混合了一些商冉的血液,有一半正常人的血,不過剩下的血液應(yīng)該是商冉的某種發(fā)明。根據(jù)我的推測,商晗根本就沒有復(fù)活過,她的存在不過是商冉的一種發(fā)明再造,或者是她的合伙人的手法。本就塵歸塵,土歸土的東西,也沒有救的必要了,更救不了。”
我和李央同時點了點頭,表示用意。
商晗也算是害了很多人,雖然背后的操控者是商冉。但是商晗的消失真的有一些年份了,她不可能被復(fù)活了。
李央學(xué)著欣戚的樣子,用眼神盯著桌子上的湯。
我抬手用食指和中指戳進了鼻孔里,意思是再吃我就要流鼻血了。
然而在一點都沒有默契的李央眼中,我是在給他表演“豬是如何形成的”,并且似乎還原度還挺高的,讓他差點沒憋住笑,指了指我,一臉“你這個小壞蛋,是想讓我笑出聲來,被欣戚用手術(shù)刀戳嗎?我可是發(fā)現(xiàn)了喲”的樣子。
我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把注意力再次放到了欣戚的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