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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總你真是喝醉了。你還知道我是誰嗎?”情急之下,我語無倫次地發問。我想起老董的話,“一楠你要沾了她的身子,你會后患無窮。”
“你是阿楠啊。我是阿楠的老婆,另一個阿楠。”練曉楠閉著眼睛惡作劇似的說。
“啊?你說什么。你瘋了?”我急了。這可怎么辦啊。我徒勞地用雙手撐著床面。我急得快要哭了。
“練總,我求你放開我好不好?我求你了。”說著說著,我竟然急的流下淚來。
“你少來,苦肉計對我沒用。只要是我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誰叫你在我面前耍酷壓我一頭!”練曉楠用得意的口吻說。
沒有經歷過這種情景的人是無法說出真實感受的。
“脫了你的鞋,睡覺。有話明天說。”練曉楠霸氣地說。
看我不動,練曉楠罵了一句,自己起身弄掉了我的鞋子。然后她猛然抻過被子蓋在我倆的身上,再一按床頭的開關關掉屋里的燈。頓時屋里一片昏暗,只有窗紗外小區的路燈能隱隱地投進一點幽光來。
寬大的被子里透出一種淡淡的香氣,叫人呼吸起來感到壓抑窒息。我真恨自己窩囊,為什么沒有勇氣趕緊反抗逃走?是不是我陰暗的潛意識里就愿意和這個臺灣富家女發生點什么?
練曉楠躺下后一會功夫就氣息均勻地睡去。美女近在咫尺,她鼻孔里呼出的熱氣時時噴到我臉上。這暖熱的氣息卻叫我寒徹筋骨。一會又想起芳菲,我的心針扎一般疼。我真是無用的窩囊廢。
過了一會我以為她睡著了,就試著動了一下。練
曉楠沒吭聲,只掐了我一下。弄得我心灰意冷。
在進入睡眠狀態之前,我還想我怎么一下落到這個地步了呢。但愿這位練總明天醒來清醒了,會把事情說清楚給我一個交代。
老董說的話又在我耳邊回蕩,“一楠,我說這句話你可不要嚇一跳。我怎么覺得練總對你好像有點意思。”
這不是對我有意思,這就是想玩耍我啊。
我沒辦法,熬了一陣實在困得不行了,也跟著迷糊著睡過去。
一切聽天由命吧。進入夢中之前,這是我最后的念頭。
早晨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我睜開眼一看到天花板上結構反復的巨大蓮花吊燈,才意識到我不是在筒子樓的宿舍里。腦子一清醒,立刻就有巨大的恐懼掩蓋住了我所有的意識。慢慢地,我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我上身的衣服已經沒了。我一向知道自己喜歡洛水的。看來是睡夢中自己掙拖了身上的衣服。練曉楠還依偎在我身邊睡著,呼吸均勻俏臉如春。
一意識到我真實的處境,我就羞憤欲絕。這是誰做的孽啊。接下來我可怎么活,怎么面對芳菲?頓時我的大腦一片空白,眼淚急得無聲地滾落下來。我也沒有任何主意,更不敢驚醒這條正在熟睡的白練蛇。她可是臺灣黑道公子的女朋友啊,你和她睡?孫一楠你等著吧,有你死無葬身之地的一天。
我大睜著雙眼看著天花板,對眼前的形勢我毫無辦法,只能當個鉆沙的鴕鳥。但是念頭還是硬擠到我的腦海里來:練曉楠醒來后會不會大聲喊叫自己被酒后非禮?要是那樣,你孫一楠渾身是嘴也說不清干系。等待你的馬上就是囹
圄之災。
我簡直是闖了大禍了,為什么昨天晚上我不決絕地掙開離開?現在這樣,你等著吧,她醒了一喊非禮,冰涼的手銬都離你近在咫尺了。就是未遂你也逃不掉法律的嚴懲。你等著吧,孫一楠。你要為你的怯懦付出身敗名裂的代價。
我越想越怕,心憂如焚的簡直要抓狂起來。
這時候,睡夢中的練曉楠身子動了一下。同時一支胳膊伸過來,下意識地撫摸我的脊背。這種親熱的動作帶給我的不是血脈賁張而是森寒恐怖。我忽然想起以前看過的《聊齋志異》來,那里面有一篇《花姑子》。此刻的練曉楠就是那只冒充花姑子的害人蛇精。蛇精把信子吐出來探進人的鼻孔里吸取精氣。可是我卻沒有聞到蛇身上那種慣有的腥氣,透入鼻孔的都是練曉楠身上淡淡的幽香。。。。。。
我略轉了轉臉,發現我們的衣服亂七八糟扔得到處都是。這怎么說得清?這怎么說得清啊!她醒了會怎么發落我。。。。。。
“叮鈴鈴,叮鈴鈴——”
清脆的手機鈴聲在清晨寂靜的臥室里響起,在我聽來這鈴聲無異于晴天的驚雷。一時間我簡直驚嚇得要虛脫了。
練曉楠終于醒了,她睜開眼,看著身邊赤身裸體無地自容的我臉現詫異。眨了眨眼睛后,她下意識地往后一躲。我萬分緊張地看著練曉楠臉上的表情,隨時準備聽到一聲歇斯底里的叫喊。
“別愣著了,先把手機接了。吵得人心煩。”沒想到,練曉楠看了看我卻甩出這么一句平常無異的話。
我麻木地坐直了身子,彎腰在地上撿起我的外套從兜里拿出手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