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你怎麼了，因爲我喝多了，大家開玩笑。我就和招商局的女局長喝了個交杯酒。還講了個葷笑話。練總就呵斥了我。”
“當場呵斥了你？”
“不是，她把我叫道走廊裡罵的。很多上菜的服務(wù)員都看見了。一點情面都不留。”
“唉，老哥，還是你勸我的話，爲了錢爲了養(yǎng)家餬口，忍忍吧。誰叫人家有錢咱們窮呢？再說老闆罵幾句也正常，打工的人有幾個個沒被老闆罵過？而且，你作爲練氏的代表，行爲是有些不檢點。她又是個不饒人的主。不說了，過去就過去了。”
老董聽我這麼一說，也就嘆了一口氣。擡手抹了一把淚。
“沒事了，你洗洗歇著吧。我再泡泡。”
“一楠剛纔在走廊裡，她還嘀咕說你出去這麼久電話也沒有一個。”
“奧，那我一會給她打個電話。”
老董這才迤邐著身子去了衛(wèi)生間去洗淋浴。我則繼續(xù)在澡盆裡想心事。
一會功夫，練曉楠的電話就打過來。我的手機是一直放在浴盆放洗漱用品的地方，就怕她打電話來。
我心神不寧地接起電話。
“你在哪裡孫一楠？”練曉楠氣呼呼地問道。
“我在自己的房間裡，我纔回來一會。”
“那你回來怎麼不給我打個電話？不知道我。。。。。。怕你出事嗎？”
“我纔回來，還沒來得及。你放心吧，我在家門口不會出什麼事的。”
“老董呢？”
“他在洗淋浴。”
“奧，那你在哪裡？
“我纔在浴盆裡放了一點水，準備洗洗。”我斟酌著詞句說。
“奧，那你的錢還了沒有？”
“還了，我先給了他一萬。”
“我不是給了你兩萬嗎？”
“這個人是我的同學(xué)好友，家境好。我先給他一萬就可以了。我家裡還有一些別的更應(yīng)該還的債務(wù)等著。那些錢都是借我們村裡鄉(xiāng)親的，他們的日子都不好過。我更該先給他們。”
“你不是說一共欠了五萬多嗎？”
“是啊。”
“那
我明天再給你四萬。這次一次把債務(wù)都還清。”
“那怎麼行？”
“怎麼不行？無債一身輕。再說這點錢對我算不了什麼，少買幾件衣服就有了。”
“可我用了你的錢，不也是欠了你債嗎？”我一下坐起來，帶的洗澡水嘩啦一響。
“好了就這麼定了。公事辦完了，明天你可以回家看看。就說這些，這些你知我知。你要說出去，可是自作孽不可活。”練曉楠的口氣到最後有些兇狠。
“可是，我忽然有了這麼多錢。我回去怎麼對他們說啊？”
“我不知道！好了，別說了！我要洗洗睡了。有話明天再說。”也不等我再說話，練曉楠就掛掉了電話。
哎呀，好事要落到我頭上了。我卻是個葉公好龍。不洗了，趕緊起來吧。我匆忙用浴巾擦了擦身子。媽的，我什麼都不想了。睡覺。
老董已經(jīng)洗完了，正擦著身子往臥室走。我不知道他是否聽到了我和練曉楠的電話。我也懶得多想。
臥室裡是一張雙人大牀，聯(lián)想到昨天晚上他打呼嚕的事。我就把自己的被子抱起來到外面睡。
老董還要謙讓，說自己到外面睡。我說，你年齡大又喝了酒，你睡牀吧別讓來讓去了。外面的長沙發(fā)也不錯。早睡吧。
我在外面的長沙發(fā)上鋪好被子，關(guān)了燈就躺下睡了。昨天夜裡沒睡好，躺下不一會我就沉沉地睡熟過去。
這一覺我睡得很香，撂下心頭所有的煩心事。明天我就要見到我媽和妹妹了。
早晨我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jīng)大亮了。我眨眨眼一看錶，都八點多了。我一骨碌從沙發(fā)上一躍而起。壞了，我這時候起來練曉楠非發(fā)脾氣不可。老董呢，老董怎麼不叫我？
我趕緊到臥室裡看了看，沒人。這早晚去哪裡了?我又衝著衛(wèi)生間喊了喊，還是沒動靜。
沒辦法，我就給老董打手機了。電話一通，老董接了。
“老董，你在哪裡呢？你怎麼不叫我早起來呢？”我不由得抱怨說。
“我在練總這裡。你過來吧。”老董毫無感情色彩地說道。
我答應(yīng)著趕緊去洗漱。說好了叫我今
天回家的，別在節(jié)骨眼上出什麼問題。
五分鐘內(nèi)我就洗漱完了，換了衣服直奔練曉楠的房間。
敲開門進去，我看見董海生坐在屋裡的書桌前面埋頭整理資料，練曉楠則冷著臉在上網(wǎng)。
“練總我來了。”我隨即對老董說，“老董你早晨起了，怎麼叫我一聲？”
“是我不讓他叫你的。”練曉楠停下手裡的活轉(zhuǎn)過臉來說。
“阿楠，這樣。我們準備明天一早回滬江。前天晚上，你說沒睡好覺。反正今天也沒啥要緊事，你多睡會吧。省得臉色憔悴的回家，叫人覺得我們企業(yè)不關(guān)心員工。”
練曉楠一說完這話，董海生驚訝地從文字資料上擡起頭來，不認識似的看著練曉楠。
“謝謝練總。”我由衷地說。
“沈處長他們已經(jīng)回省城去了。明天我們回去這邊的臺辦有車送我們。”練曉楠說。
“奧，那練總天不早了，我這就走可以嗎？我還要到西郊汽車站坐郊區(qū)中巴。”我說。
“你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去。”
練曉楠說完就回到臥室裡去穿外套拿包。一會功夫她出來一邊關(guān)門一邊說，“老董，你先回你房間去弄吧。你今天的任務(wù)是把崇寧這邊的招商資料整理成一個直觀的考察報告。我回去要給臺灣那邊的董事會看看。走，阿楠。我借了車。”
老董唯唯諾諾地答應(yīng)，收拾起桌子上攤開的資料和我們一起出來了。然後老董回屋，我迷迷糊糊地跟著練曉楠下樓。
我等著她給我錢還債呢。
練曉楠借到的是一輛黑色尼桑轎車。已經(jīng)停在了賓館的樓前停車場。我們徑直走到車前，練曉楠拿出鑰匙打開車門。我說，要不我來開吧。我熟悉路。
“你不是說你不會開車嗎？”練曉楠不由得彎了我一眼。
“我是說我不會開法拉利。”我狡黠地打了一個擦邊球。練曉楠皺了皺眉，把鑰匙遞了過來。
我開上車出了賓館停車場轉(zhuǎn)到大街上，慢慢磨合了一下就加速直奔西郊出城的省道。路上，練曉楠說，你看看我們找銀行取點錢。我有vip金卡。
“什麼銀行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