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蒼沐言感受的到顧青城冷的顫抖的身子拼命地向他懷里靠去,一向厭惡別人觸碰的他竟然涌起了股淡淡的心疼,不知不覺的將手臂收攏,抱緊了顧青城。
“是不是需要輸入內力。”擎蒼沐言看著司馬洛秀眉微皺的樣子淡淡地問道。
“是。”司馬洛深吸一口氣,頗為不情愿的說道,“還不是單純的將內力過渡到她體內,還需要將她體內殘存的淤血和寒氣逼出來。”
“也就是說要內力深厚。”擎蒼沐言伸出纖長白皙的手指拭了拭顧青城額頭上的虛汗,似是早就知道一般。
司馬洛未語,忙著翻找丹藥。
擎蒼沐言徑自將顧青城放到軟榻上,讓她背對著他坐起來,然后自己坐在顧青城身后。調整內息就開始調動體內的真氣。
顧青城的臉色已經漲紅了,還透著不正常的蒼白。
“沐言,你干什么!”司馬洛看到擎蒼沐言的動作,急忙上前打斷他的動作。他最擔心的就是擎蒼沐言給顧青城內力,雖然他知道他的武功出神入化。
“我自己的功力我自己清楚。”擎蒼沐言笑的似有若無。一旦他這樣,司馬洛就知道阻止不了他了。
可是他還是要說:“擎蒼沐揚是不會這么輕易罷休的,看來這次是堵上了全部的資本。這個時候你不能有絲毫閃失。”
“無妨,我心里有數。”擎蒼沐言淡雅如仙的樣子不急不緩的。
“不行!”司馬洛堅決的反對。
“你說擎蒼沐揚和銀環相比,那個更厲害?”擎蒼沐言無聲地笑了笑,如清風拂過一般一下子平息了司馬洛的焦躁。
“何必多次一問,當然是銀環。”
“那就是了,顧青城不可不救。”擎蒼沐言對司馬洛說道,也對自己說道,“再怎么說她也是昭和的郡主,大將軍顧明的女兒,若是在路上有個閃失,銀環定會從中挑事。”
司馬洛被說得啞口無言。
“小心被寒氣反噬,其實先前她中的那一掌有毒。”司馬洛嘆息道。
“什么!”擎蒼沐言俊美如清泉的眸子暈上了一層淡淡的不悅,“為什么不早說。”
“我先前給她開了清毒的藥方,慢慢調理就會好的。找人逼毒也會有危險,若是武功不夠好,會被反噬的。”司馬洛無奈的說道。
“沐玄他知道么?”擎蒼沐言皺皺眉問道。
“知道。”司馬洛看了一眼昏迷的顧青城,低聲說道。
擎蒼沐言沒有再說什么,將顧青城扶好,雙掌用力就貼在了顧青城的后背上。丹田內的真氣源源不斷的涌上來,順著手掌流到顧青城的身上。
顧青城感覺到自己被暖暖的氣流包圍著,全身的毛孔都舒展開,頓時寒意全無,舒暢無比。雖然她昏昏沉沉卻也知道是誰在幫她輸送真氣,鼻端縈繞的是淡淡的清新的梔子花香味。清涼卻又令人舒心的氣息是擎蒼沐言所特有的。
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辰,顧青城正上方開始有白氣冒出來,臉色也紅潤了不少。
運功完畢,擎蒼沐言款款收了內氣,小心翼翼的扶住顧青城將她放在軟榻上,為她蓋上被子。
司馬洛不得不佩服擎蒼沐言的修為,若是換做他,即使不累趴下也要冷汗涔涔,可是現在看擎蒼沐言的樣子絲毫未有半分變化。依舊飄飄如仙,平淡如水,微笑依依。司馬洛本來從小就自命不凡的心被打擊的碎了一地,他在擎蒼沐言面前就想怨老天不公。給了他一副絕世清俊的容顏也就罷了,偏偏其他的也幾乎無所不能。
“沐玄去蒼云城了?”擎蒼沐言淡淡的問了一句。
在馬車外站著的杜秋聽了冷酷的答了一句“是!”實則心里無奈又忐忑。王爺這任性的性子依然未變,太子怕是又要給他家主子苦頭吃了。
“派出去的影衛有沒有下落?”擎蒼沐言溫聲說道,沒有絲毫責備的意思。
“現在還沒有下落。”杜秋如是說道。
“擎蒼沐揚應該不知道他們的下落,影部的能力我信得過,所以沒什么好擔心的。”擎蒼沐言低聲說道,“只是沐玄——”
司馬洛明白擎蒼沐言的意思,一個蘇婉兒就夠亂的了。若是現在再加一個昭和的聯姻郡主,這事情恐怕又要多生枝節了。
“沐玄本來就不會喜歡別人,蘇婉兒始終是特別的。”司馬洛忍不住為擎蒼沐玄說了句話,因為他知道情最難解,一個人的心有多難改變。
擎蒼沐言看著顧青城安靜的睡容,為她掖了掖被角,優雅的拂開車簾下了馬車。
司馬洛一時無言,其實他想問為什么擎蒼沐玄去昭和并且答應娶顧青城為妻。可是,看擎蒼沐言的樣子應該是不會說的。
下馬車前,司馬洛同情的看了眼顧青城出去了。
其實,顧青城這時已經醒了了。她捕捉到司馬洛憐憫的目光,心瞬間冰冷。有什么好可憐的,只不過是一個不愛的人而已,既然不愛,有何必在乎他喜歡的是誰。
顧青城扯起一個自嘲的弧度,諷刺的笑了。笑著笑著眼淚就順著眼角滑了下來,每次都一樣,給她一點點溫暖然后再無情的離開,說是不在乎,可是心還是會受傷。那個總是邪笑著叫她的城兒的擎蒼沐玄,那個諷刺她卻又別扭的給她披風的擎蒼沐玄,她開始有那么一點點在乎了,是想過這樣白頭到老也不錯。
原來,不過是心累的時候的一個自我想象的夢。他有他割舍不掉的東西,她也不過是他無聊時拿來諷刺的對象而已。心微微有些疼說是不在乎,可是心還是會受傷。那個總是邪笑著叫她的城兒的擎蒼沐玄,那個諷刺她卻又別扭的給她披風的擎蒼沐玄,她開始有那么一點點在乎了,是想過這樣白頭到老也不錯。
原來,不過是心累的時候的一個自我想象的夢。他有他割舍不掉的東西,她也不過是他無聊時拿來諷刺的對象而已。心微微有些疼,這段日子,她以為她不會在意,卻在無聲無息中對擎蒼沐玄敞開心扉了。雖然,一路顛簸不斷,可是這些日子卻是她最放松的時間。
擎蒼沐言輕輕一躍就上了馬,然后淡淡說了句:“啟程。”就拉拉韁繩離開了,看的身邊的人愣愣的,太子原來會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