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夏文軒是真的沒感覺嗎?不,不能說沒有,只是和夏文軒待在一起,她太發(fā)虛,夏文軒太高深莫測,她知道自己是絕對玩不過夏文軒的,要是栽了,估計會比當初在池新宇栽的跟頭更大。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段銘優(yōu)的懼怕情有可原。
現(xiàn)在的快節(jié)奏生活,已經(jīng)讓人不敢交心,因為在你失敗一次后,你再也不敢篤定這一次之后自己就一定會贏,也許是更加悲慘的輸局。
段銘優(yōu)逼迫自己陷入自我想象中,她再次希翼的看向夏語芙:“語芙,你哥他……一定會沒事的,對吧?”
夏語芙的勉力笑起來,慎重的點頭:“他一定會沒事的,我哥看到你這么關(guān)心他,肯定很高興。”
“……恩。”
夏語芙?jīng)]再繼續(xù)說:“你吃過飯了么,看你的臉,別到時我哥沒事出來了,你倒是病倒,想吃什么我讓廚房給你做。”
在夏語芙的煽動下,段銘優(yōu)很滿足的吃完一頓飯,而管家也很人性化的沒有在看到時間過去一個小時后來催促,而是等段銘優(yōu)吃好飯,稍微坐了一會才提出時間已經(jīng)到了。
段銘優(yōu)鬧了個大紅臉:“我以后,還能來看你么?”
夏語芙看向管家,略沒好氣的:“我在這家說不上什么,剛才你也看到了。”
管家當即接下來:“段小姐是夫人的朋友,以后是可以來的,不過是有時間限制,這是穆少考慮夫人的身子,她現(xiàn)在懷孕,考慮太多事情會很累。”
夏語芙已經(jīng)放棄吐槽,再次寬慰了段銘優(yōu)后,讓司機送段銘優(yōu)回到自己的住所后,當即沖到座機前,她格外需要聯(lián)系上穆爵言。
這次很快就被接通,只是接電話的是冷酷的秦言,并告知穆爵言開會,三個小時內(nèi)不會回電話后掛斷電話。
這算是吃了閉門羹。
一個管家尚能和他說上話,而她打過去竟然就是開會,是開會嗎?是躲著?
她心思煩亂,閉著眼睛坐在沙發(fā)上,一個軟乎乎的小身子鉆到她的身邊來,一睜開眼睛就是諾諾盯著粉嫩的小臉,黑白分明的水眸:“媽咪,段阿姨走啦。”
“恩,她走了。”
“段阿姨是不是很容易被人欺負,為什么每次見到媽咪都是在哭?”
“是,人太善良或者太軟弱都容易被人欺負,我現(xiàn)在的身子已經(jīng)好了很多,你要不要去上學(xué)?”
諾諾慢慢挪開身子,沉思了一會,在想到底該用什么表情來面對狠心的媽咪,他好不容易可以賴在媽咪身邊,結(jié)果竟然被嫌棄了。
而此時此刻,遠在C市的李修然,也是舉步維艱。
原本是想帶著夏語芙來,快速把家族里的事情給解決,這樣的話,兩邊都不耽誤,沒想到夏語芙回去的那么迅速,這下子老爺子氣壞了,說這是欺負李家無人,必須要給夏氏一個教訓(xùn)!!
結(jié)果還沒等到給教訓(xùn),夏氏就瀕臨破產(chǎn),他趕忙去聯(lián)系,得知結(jié)果后想去幫襯……
被自家老爺子扣在家里,哪里都不準去,就在這個時候老爺子身子病發(fā),一下子李家炸鍋了,爭鋒相對開始
,為了多爭奪一分,恨不得所有人都消失。
李修易雖然是李修然的哥哥,可是從小就是在被人各種人,你看這個人就是李修然的哥哥這種陰影下長大的,唯一的勝利,也許就是風(fēng)瑤。
所以,在老爺子住院,而李修然依舊被勒令不能離開C市,他在園子里帶著風(fēng)瑤遇到了他,再次去找了存在感。
李修易道:“你看女人的眼光不行,總是容易跑。”
李修然這次沒有激烈的回應(yīng),因為風(fēng)瑤?不,他沒那份心,現(xiàn)在他擔(dān)心的是老爺子,只是漠然的看了李修易一眼后,就離開了。
“你走那么快做什么,是不是覺得我說的是對的。”有的時候腦殘不是你的錯,可是你為什么能忘記吃藥呢?明明招惹過去,肯定是沒什么好下場,但是李修易偏生不知悔改,所謂找死。
李修然猛然回頭,抓住李修易的領(lǐng)口:“別蹬鼻子上臉,我現(xiàn)在是被禁止不準離開C市,可不是被禁止不能揍人。”他狠狠一推,轉(zhuǎn)身離開。
李修易踉蹌幾步,差點摔倒,氣的要噴火,卻再不敢再隨意上前,現(xiàn)在的李修然表現(xiàn)的太溫和,才讓人忘記當初的李修然手段是多狠辣。
“***,李修然他今個吃錯藥了。”
風(fēng)瑤沒回答,吃錯藥的明明就是李修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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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爵言出現(xiàn)在當天晚上,夏語芙在擔(dān)憂夏文軒會不會有人動私刑,越擔(dān)憂就越想著穆爵言,為什么還不回來,對方到底是提了什么要求!!
她白天的時候也嘗試從常九那邊得到消息,可是電話打過去是關(guān)機,一連好幾遍都是關(guān)機,她徹底放棄了從常九那邊得到什么消息。
就開始對穆爵言展開激烈的電話大戰(zhàn)……
穆爵言回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忽然一股熟悉的煙草味傳來,她倏地睜開眼睛:“你終于舍得回來了。”
“我會救你哥,你可以放心,不需要騷擾我的手下。”
她細細看著穆爵言,罕見的,他的下巴冒著青色的胡渣,衣服也還是走的時候那一套,她印象里記得穆爵言很愛干凈,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潔癖。
“我沒有騷擾,我只是想讓你回來……告訴我,那邊提出來了什么要求,讓你很為難。”
總而言之,還是為了夏文軒。
他嗤的笑了起來:“你不需要管,你的目的就是讓你哥出來,其余的似乎沒什么了,那問那么多做什么?”
夏語芙特不待見他這一副樣子,因為她真的覺得徐然說的還真***沒錯!!
“你有話就說,一個男人,唧唧歪歪的干什么呢,我知道我有病,那天神經(jīng)不正常也只是因為我特別害怕我哥死了,而現(xiàn)在我的情緒已經(jīng)很正常,不會犯病,你可以跟我講清楚。”她只是情緒有些不如以前開懷,其余的都是一樣。
畢竟,她已經(jīng)抗過來曾經(jīng)最痛苦的那段時間了。
穆爵言深深的盯著她,那視線讓她很不舒服:“你這么看著看著干什么?”
下一秒,她就被穆爵言狠狠的拉進懷中:“你別想了!我是不會放開你的,
你只能待在我身邊!”
他的力道很大,夏語芙被緊固在在懷中,動都不能動,卻沒有掙扎,他的樣子太苦逼,讓她鬧不起來,只能干巴巴的說句:“犯病記得要吃藥。”
然后,她由內(nèi)而外的被吃了一次,嚶嚶的……毫無抵抗力的。
再然后,醒來后,穆爵言說:“我不想救你哥了。”
她迷迷糊糊的,可是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瞬間清醒了過來,腦袋沒一刻這么清醒,她訝異自己沒有直接撕心裂肺的喊出來,而是平淡的問:“為什么?你不是答應(yīng)了么?”
“要求太過分,我不愿意。”他亦是平淡的敘述。
夏語芙的語氣沙啞起來,聲音被迫從喉嚨里發(fā)出來:“那……那你,那你叫我哥,怎么辦?”
“按照我爸說的來做,很快就能出來。”
夏語芙低著頭,渾身顫抖,半響猛地抬起頭,朝他臉上扇去!
“穆爵言!!”她嘶吼起來,“你不能這么做。”
“我能,而且我已經(jīng)做了,穆氏再不會攙和這趟渾水。”穆爵言神色淡淡,摸著被打到發(fā)麻的臉,真是狠,也是真的恨了吧。
夏語芙低頭緊緊握著拳頭:“好,你既然決定不幫我的話,我就自救,我手上的股份正好是一份籌碼。”
“你暫時還不能離開穆家,只能待在這里。”
她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像是一直撐著她的那根弦崩斷了一樣,那雙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穆爵言,她是真的很相信她,淚珠止不住的滑落,深深刺進他的心。
讓穆爵言本穩(wěn)住的心,再次有了崩壞的意思,他煩躁的想要抽煙,最后還是默默放回原位:“我說……你如果和我離婚就能讓夏文軒回來,你是不是不用想的,直接和我離了。”他從外套的大口袋里掏出兩個紅本本。
——結(jié)婚證。
夏語芙的視線也落到那張紅本本上,燙金的三個字很晃眼……
“如果我和你離婚就能讓我哥回來的話……我會做。”她一瞬間明白了徐然的條件是什么了,大概就是這個了吧……
穆爵言的視線沒去看她,反而是翻開結(jié)婚證,里面兩個人都是微彎著唇,顯得很甜蜜,事實上他們從未拍過任何親密的照片,“你還真是……一點心都沒有。”
穆爵言當即合上結(jié)婚證,眸色從未的冷淡:“可我不準備放開你。”說完就轉(zhuǎn)身走了,隨即家里再次不能通信,包括常九給她的手機也不翼而飛。
夏語芙從未想過自己有一日會對穆爵言以死相逼,但是今天她就做了,并且做的很順手……她把梳妝鏡打爛,手拿起一塊尖銳的玻璃,剛觸碰上去,手心已經(jīng)被劃破,殷紅的鮮血流出。
弄碎一面玻璃的聲音很大,很快門就被打開,夏語芙知道反鎖沒用,直接沒鎖。
穆爵言的臉色很陰沉,青筋都露了出來:“拿開,我能保證不生氣。”
她冷笑:“你覺得我在意么?我死了,總歸不用你囚禁了吧。”
“你信不信你再不放下,我可以和葉揚一塊聯(lián)手,讓你哥這輩子就死在牢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