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趙家的形式也一片大好,但鑑於之前郭氏一族的前車之鑑,雖然朝堂勢力擴張,依舊保持低調行事。
夏季結束的時候,太后和趙羽然回到了宮中。此時趙羽然的肚子已經凸顯,較正常四個月的肚子顯得要大些,聽太醫說可能是雙胞胎,要再過些時日才能查出來。
秦成謹聽說後十分高興,送了許多補品到瀟湘宮。趙羽然已經過了害喜的階段,沒有孕吐的反應後,什麼都能吃,人也比之前圓潤了許多,氣色非常好。
趙安某知道羽然喜歡吃桂花糕,特意從膳房請了糕點御廚到瀟湘宮來,做好後端到趙羽然面前,讓她十分開心。
就在趙羽然正要吃的時候,巧嫣忽然跑進來大喊桂花糕不能吃。
驚得趙羽然將手中桂花糕掉在地上,趙安某看向巧嫣問發生什麼事。
巧嫣說剛纔膳房進了貓,她帶人去捉,沒想到那貓叼起一塊桂花糕就吃了,結果很快就……死了……,嫣然此刻看著桌上的桂花糕還心有餘悸。
趙安某瞬間冷汗下來,趙羽然更是後怕,手指都在發抖,到底是誰要害她?
趙安某問道巧嫣御廚在哪裡,玲瓏回說御廚做好桂花糕就回御膳房了。
趙安某趕緊派人去把他捉來,打算親自審問。轉頭安慰趙羽然,“不管是誰,都有姐姐爲你做主,不用怕!”
這種事趙安某見的多了,但趙羽然還是第一次見,難免心悸,久久不能平靜。
玲瓏滿頭是汗的趕回來,卻沒有將那個御廚一起帶回來。
趙安某問她御廚呢,玲瓏說御膳房的人說他並沒有回去,派人在周圍尋了,依舊不見蹤影。
“你去內務府備案,讓他們加派人手尋找。”趙安某吩咐道。
讓趙羽然回到偏殿去休息,趙安某苦思冥想,眼下有能力瀟湘宮作對的人除了皇后,已經再無他人,但皇后時刻步步爲營,根本不會這麼直接的兵行險招,直接派人下毒害人,更何況御醫是她臨時起意找來的,怎麼就這麼巧?
直到傍晚,也沒有找到那個御廚。到最後,事情還驚動了皇上。
後宮好不容易安然了一段時日,再出禍端,對象還是趙羽然,讓秦成謹勃然大怒,勒令皇后和內務府,儘快將此事查清。
第二日,那名消失的御廚的屍體,在一個荒廢的寢宮找出,正是被桂花糕中的毒藥毒死的。
下毒案件死無對證,手段乾淨利落,內務府查了幾日,都找不到半分與之相關聯的人和事,完全在御廚那裡線就斷了。
自從下毒事件之後,趙羽然的膳食等各方面都加強了戒備,趙安某讓玲瓏和巧嫣盯緊了宮中所有宮人。在趙安某還是采女的時候,瀟湘宮只有玲瓏,後來有了巧嫣和彩依,再後來逐漸宮人變多了,也人多手雜起來,現在想要加強防範,只能一步步慢慢來。
每日將保護趙羽然腹中孩子多爲頭等大事,日子戰戰兢兢的到了她臨盆的那一天。
趙安某在門外聽著趙羽然撕心裂肺的喊聲,想到她曾近是那麼害怕,如今正在親身經歷,也許從今天開始,她能夠長大,能夠真正開始爲自己分憂。
秦成謹被稟報趙婕妤已經開始臨盆,匆忙趕來瀟湘宮,看到趙安某焦急的在殿外踱步,上前安撫住她。
“放心,沒事的!”秦成謹此刻也緊張,雖然她已經有了那麼的子嗣,但每一次他都是既激動又緊張的。
趙安某微微一笑,正想著寬慰應喜愛秦成謹,就聽到殿內傳出孩子的啼哭聲。
“生了!生了!”趙安某高興道,但遲遲未見有人出來通報,趙安某有些著急,心中不安,想要進去。雖然男子不能進產房,但她沒關係。
就在這時候,趙安某聽到裡面大喊一聲,‘還有一個’,並再次傳出趙羽然撕心裂肺的喊叫聲。
趙安某停住步伐,驚喜的回頭看向秦成謹,對方眼中笑意更盛。
這時皇后也到了,面色焦急地詢問太醫,母子可否平安?
太醫還來不及答話,就聽裡面又傳來一聲洪亮的啼哭。產婆小跑著出來報喜:“恭喜皇上賀喜皇上!趙婕妤生了對小皇子!母子平安!”
皇后一聽,笑容真誠地說道:“恭喜皇上,上天眷顧我朝,趙婕妤有功,竟然生了對雙生子。”
趙安某暗笑,皇后這表面功夫做的真足,如今趙羽然生了一對皇子,這後宮中再也無人能威脅到趙氏姐妹了。只怕皇后恨得牙根癢癢,卻只能故作坦蕩歡喜。
秦成謹大笑道:“好!都賞!今日趙婕妤生產,你們都有功,每人都賞黃金五十兩,錦緞百匹!”
趙安某微笑提醒道:“皇上,該賜個名兒了。”
“六皇子就叫秦景曜,七皇子就叫秦景暘吧!”秦成謹略微思索後說道。
皇后一聽,心裡又是不高興,兩個字都是日字做依傍,太陽又是天地神鳥,足以見秦成謹對這對皇子的重視。不過表面上仍舊是笑容滿面,一副欣慰的樣子。
趙安某屈膝行一禮,高興道:“臣妾這就進去看看羽然,告訴她孩兒的名字,讓她也高興高興。”
秦成謹點點頭:“好,把朕的皇兒抱出來給朕看看。”
趙羽然大汗淋漓的躺在牀榻上,趙安某把她額頭的的碎髮撥到一邊,心疼地說道:“生了兩個小皇子,皇上高興的不得了,以後你在宮中就輕鬆多了。”
“姐姐……”趙羽然想起之前的投毒案,又想起如今順利誕下了皇子,心中一是百感交集,二是劫後餘生終成正果,鬆了一口氣。
趙安某把趙羽然扶起來倚著,又細心的在她身後塞了幾個軟墊。“我們姊妹從小一起長大,如見我親眼看到你加入皇室又誕下皇子,我心中這滋味真是說不清楚,自小被我當作的孩子的妹妹如今也有了自己孩兒。”
趙羽然虛弱的微笑著,撫住姐姐的手,看向屋外。
此時已是秋天了,透過來回撩起的厚重的門簾,可以看見樹枝凋零,整潔的內院多了幾片枯黃的樹,安靜的躺在地上訴說著秋意綿長。來回穿梭的宮人們也穿上了小夾襖,圍上了厚領子。
“羽然,姐姐求你一件事。”趙安某鄭重的看著趙羽然,滿目期冀。“這次你爲皇上誕下雙子,皇后勢必要向皇上推舉要升你的位份,我希望你,萬萬不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