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切寶珠娘卻無法把這個話給說出口,只能看著邵老爺越來越狠林寶珠。
“不是那種人,怎麼不是那種人,她一個啞巴怎麼可能會吸引三皇子的注意,如果不是使了什麼妖法的話,三皇子會被他迷得神魂顛倒麼?”邵老爺氣急敗壞,準本將寶珠娘掃地出門。
聽到邵老爺一句啞巴,林寶珠想起月殊當初進宮的時候的確是個啞巴,而昨天邵銘逸什麼也沒問就直接擁著她做那檔事,肯定也是因爲知道月殊是個啞巴。如果當時她能發出一點聲音,也許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情發生。
林寶珠想到這裡,感覺自己真的很好笑,早該猜到這一點的她如果昨天能弄出一點響聲,根本就不會……
“抱歉,各位,我不是你們所說的林寶珠,也不是你們所找的林寶珠,那麼各位能放我自由麼?”清白已失,想找也找不回來。林寶珠想了想,還是離開這個地方來得好,免得再被捲入這些是是非非之中。
見林寶珠說要走,邵老爺說什麼都不同意。“你已經嫁給了銘逸,就是我們邵家的媳婦,我不管你以前是做什麼的,從這刻起你就是我們邵家的媳婦。”
“邵老爺,你不可以這樣強迫人,我已經失去了清白,難道連自由都不可以擁有麼?”邵銘逸明顯不會喜歡她,而她對邵銘逸根本也不瞭解,在一起只會兩相討厭。既然這樣還不如分開的好,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孩子,清白對女人來說尤爲重要,現在你連清白都沒有了,那以後想要嫁人是不可能的。何不就留在這裡,有我和他爹在的一天,銘逸絕不可能會欺負你。”見林寶珠哭得梨花帶雨,邵銘逸的母親只感一陣心疼。
這個媳婦來得莫名其妙,卻委屈十分,到底還是他們家的銘逸惹的禍。如果他能安分一點,也就不會有現在的事情發生。
邵銘逸的母親儘量安慰著林寶珠,而寶珠的娘卻因爲這樣的事情被趕出了邵家,流落街頭。
皇宮之中,邵銘逸跪在皇帝的面前訴說著這件事,引來了皇帝的震怒。
皇帝賜婚,竟然有人暗度陳倉?這分明就是和他過不去。
招來靜心宮中的桂公公,皇帝威嚴十足的坐在龍椅上問道,“小桂子,邵愛卿說你他迎娶之人並非林寶珠,這是怎麼一回事?”
“並非林寶珠?這怎麼可能?皇上,你可以招來人問問靜心宮上上下下,甚至可以問問御膳房,每個人都知道邵大人娶的人就是林寶珠。”彷彿聽到皇帝所說的話如同聽到不可思議的事情般,桂公公一臉驚訝的望著皇帝。
“皇上,請您明察,當時站在三皇子身上的那名姑娘纔是林寶珠,絕不是微臣府邸的那位。”邵銘逸跪在地上雙手行了一禮,一臉激動的模樣看得桂公公著實皺起眉頭。
“當時皇兒身邊的姑娘朕沒看得太清楚,只記得你後面曾提說那位姑娘是個啞巴。小桂子,你說靜心宮中有宮女是啞巴?”看向桂公公的皇帝一臉怒氣,沒有人可以挑戰皇帝的威儀。可是既然出了這件事,他自然要好好的調查清楚。
不爲自己的臣子,也要爲了他皇帝的面子。
桂公公暗道一聲不好,本來雖然猜到邵銘逸回來鬧事,可也沒想到皇帝竟然幫著邵銘逸。“皇上,靜心宮中的宮女絕無啞巴,這點皇上可派人前去查看。若小桂子說慌,小桂子願意受罰。”
“既然如此,來人,擺駕靜心宮。”
爲了證實邵銘逸和桂公公所言,皇帝親自前往靜心宮查探。
招來靜心宮中所有人,皇帝讓邵銘逸一一指認是否有林寶珠這個人。
“回皇上,微臣所要之人並不在其中。”失望的搖了搖頭,邵銘逸轉頭對皇帝拱手道。
“不在其中,邵愛卿可認準了,朕可不想再弄出什麼事端來。”聽邵銘逸說要的人不在其中,皇帝的臉瞬間拉了下來。
如果邵銘逸說的是真實的話,他皇帝的威儀受損,如果邵銘逸說的是假話,那他就得好好責罰這名屬下。
“啓稟皇上,微臣想問三皇子到哪裡去了,還有身邊可帶了什麼人?”邵銘逸沒見到熬翔天,猜想熬翔天是不是提前知道了風聲,故意將人藏了起來。
“說到這點,於愛卿前幾日給朕上了一奏摺,爲皇兒請了十天的假,出宮遊玩去了。至於帶了什麼人去,小桂子,你說皇兒帶了什麼人出宮了?”
聽到皇帝這一問,桂公公頓時感到一陣冷汗劃過額頭,“稟皇上,皇子帶了一名宮女,數名侍從外出。”
“那名宮女就是林寶珠。”邵銘逸立馬肯定的說道。
“小桂子,是不是正如邵愛卿所說,那名女子正是林寶珠。”皇帝看了桂公公一眼,從他的表情上便可以知道自己的兒子準是把新娘掉包了。
“皇上,那名女子雖然也叫林寶珠,但她不是個啞巴。”抓住這點的桂公公再次說道。
“不是啞巴?誰能證明這點?”邵銘逸不相信林寶珠能開口說話。
“這裡所有人都可以證明這一點。”桂公公見邵銘逸這般難纏,指著楊姑姑和李姑姑道,“皇上可以問這兩位姑姑,她們進宮也有將近二十年了,宮中的規矩她們都懂,絕不可能會欺瞞皇上的。”
“是是,皇上,桂公公說的是,皇子帶走的也叫林寶珠,平時爲了區分開來兩個林寶珠,我們都把皇子帶走的那個稱爲月殊,這個名字還是那個林寶珠自己取的。”
“是啊,皇上,那個月殊不是啞巴,她能開口說話的。”
接著楊姑姑話語的正是李姑姑,兩個人說的話讓邵銘逸頓時心中一寒,那個晚上他絕不會看錯的,寶珠明明就站在三皇子的身後,不可能會有錯。
“邵愛卿,你跟朕好好解釋一下,你當初真的看清楚皇兒身後的那名女子真是你要的林寶珠?”皇帝也覺得十分蹊蹺,那天晚上雖然說不是很亮,但是以邵銘逸和熬翔天所在的距離,絕不可能看不清那個宮女的模樣,再加上那個宮女至始至終也未曾說過一句話,明顯看起來的確像一個啞巴。
“稟皇上,微臣是真的看清那名女子正是林寶珠。”邵銘逸知道自己說多了有可能會引起皇帝的反感,但自己也不會因此而讓步的。
“那好,等皇兒回來之後,你親自認一認皇兒身邊的宮女是不是你要的那個林寶珠,若是,小桂子,你們就犯了欺君之罪。若不是,邵愛卿,朕就要將你貶到南海的孤島上當縣令。”此話一次概不退換,做皇帝也有皇帝的尊嚴,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的任由人這樣的呼來喝去。
“微臣明白。”如果那個林寶珠真不是他所認識的林寶珠,他願意接受這個懲罰。
從皇宮回到自己府邸的邵銘逸看了一眼換了一身翠綠服侍的林寶珠,厭惡的神情躍然於臉上。想著就是因爲這個女人害得自己失去了和林寶珠相見的機會,也是這個女人害得自己一次次的要求皇帝徹查此事。這個女人,著實令人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