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瑤雖說不出這話,可連子瑜卻是知曉張瑤的意思。
連子瑜也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道,“這孩子……是微臣的……”
張瑤聽罷。不用的閉了閉眼眸。
其實她心里也多少猜到了,只不過是不愿去想而已。布系女號。
獨孤澈自從周蓉小產之后,就不曾碰過周蓉,而且這獨孤澈已經離去了好幾個月了,怎么可能會現在才……
可是……
“之前太醫不是說。周姐姐……可能會不孕嗎?”張瑤不用問道。
連子瑜搖搖頭,道。“只是說可能不孕,卻沒有說會不孕。”
張瑤聞言,不由的頓住了。
隨即看了連子瑜一眼,不知道該說什么。
連子瑜也看了張瑤一眼,又低下了頭去。
張瑤見狀,心里有些氣,不由道,“那如今你們打算怎么辦?”
連子瑜聽罷,不由的搖搖頭,“微臣……微臣也不知道……”
張瑤聽罷,不由的嘆了口氣兒。
連子瑜人雖好,可畢竟經歷太少,而且他們這種事兒發生,還是在這種的情況下。一時沒有頭緒,也是如此。
張瑤冷笑一聲,便道,“你們倒是快活,什么都不管不顧的,如今捅出了麻煩來,我看你們該怎么辦?!”
周蓉現在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了,現在是看不出來,可如果長期這樣待下去,遲早會有被發現的一天。
“娘娘……”連子瑜有些低迷道,“微臣,微臣該怎么辦?”
張瑤聽罷,看了他一眼。不由的皺了眉頭,“怎么辦?如今還能怎么辦?難不成,就打算一直瞞下去?”
就在這時,一旁傳來響動,轉頭看去,卻是周蓉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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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兒。”連子瑜趕忙的上前扶起她,半坐起來。
周蓉轉眼看了連子瑜一眼,又轉頭看著張瑤,伸手撫摸上自己的肚子,笑道,“瑤妹妹,你不要擔心,這個孩子。來的真是不易。”
張瑤聽罷,不由的有些心酸。
她知道周蓉的意思。
一個曾經被說成,不可能在做母親的女子,突然之間,又有了孩子,這種喜悅,簡直無法用言語訴說清楚。
張瑤道,“可是,周姐姐,你有沒有想過,萬一被人發現了你懷了孩子,到時候,你該如何解釋?要是你和他的關系被人發現,你……”是要被滅族的!
“瑤妹妹……”周蓉聞言,一把拉住張瑤的手,看著張瑤道,“所以,這一次……姐姐,就拜托你了。”
張瑤聞言,不由的怔住,隨即想到了什么,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周姐姐,你不會是想……”
周蓉知道張瑤肯定是知道自己的意思了,于是便笑著點了點頭。
張瑤立即道,“周姐姐!你瘋了!現在要是你離開東宮,那你有沒有想過你未來怎么辦?難不成,你就一直過著隱姓埋名的生活?”
周蓉笑了笑,轉頭看向連子瑜,“瑤妹妹,只要能和子瑜在一起,什么苦,我都愿意吃。”她說罷,轉頭看著張瑤笑,笑的多甜蜜呀。
張瑤看著眼睛眼睛酸澀的漲疼,她揉了揉眼睛,聲音有些沙啞,看向連子瑜,“就算你這樣想,可你能保證他……”
“娘娘放心!”不等張瑤說話,連子瑜立即道,“只要能和蓉兒在一起生活,便是這個世上從此再無連子瑜這個人,我也心甘情愿!”
張瑤聞言,不由的道,“那你有沒有想過的你家人?還有你的師傅呢?”
這一說,連子瑜便頓住了,張瑤見狀,便笑了笑,看向周蓉,“周姐姐,你看見了吧?他遲疑了,那么你呢周姐姐?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這樣做,能成功固然是,可若是沒有,那該怎么辦?還有你的家人,你難道都沒有想過嗎?”
卻見的周蓉臉色極其堅定的轉過目光看向一旁的連子瑜,定定的道,“我無所謂,這個世上,我已經沒有了什么牽掛,我相信,我的家人會理解我的,我幸福了……”接下里的話,卻是沒有在說。
她只道,“只要他有信心陪我走下去,我便一輩子不離不棄。”
連子瑜聽罷,不由的微微低下了頭,肩膀微微聳立,隨即他抬起頭,眼圈兒泛紅,目光神色堅定,“蓉兒,你若不離,我便不棄。”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周蓉和連子瑜雙雙笑了出來,周蓉點點頭,“好!你我,生死相依。”
連子瑜“嗯”了一聲,“生死相依!”
張瑤在一旁見狀,微微頓住,隨即扭過頭去,“那好,既然你們心意已決,我……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周蓉一聽,不由的和連子瑜對視一眼,雙方眼眸皆是閃過亮意,“瑤妹妹!你答應我了!”周蓉一把抓起張瑤的手問道。
張瑤無奈道,“難不成,我要把你們的事兒說出去不成?”
周蓉聽罷,不由的一笑。
張瑤也笑了,微微苦澀。
………………
“如何了連太醫?”兩人一出來,慕容雪等人圍上來便問,
和周蓉他們商量好了,張瑤便和連子瑜商量了一下,這件事兒,是絕對不能說出來的。
于是聽罷慕容雪等人如此問,連子瑜面不改色的微微拱了拱手,恭敬道,“回太子妃娘娘,周淑女只不過是體弱引發的虛癥而已,倒是沒有什么大礙,只要好好兒的將養一番,便可以了。”
慕容雪聞言,不由的點了點頭,看了看屋內一眼,隨即轉眼看了張瑤一眼,便又道,“既是如此,那便讓周淑女從今兒起,好好兒的在屋子里將養著罷,沒得加重了病情。”
眾人聽罷,皆應了一聲,慕容雪便叫著散了。
張瑤便扶著周蓉回了周蓉的院子,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散了去。
慕容雪等到眾人都離去之后,目光若有所思的看著周蓉離開的方向。
她怎么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呢?
可也想不出到底是哪兒不對勁兒,正在這個時候,有人來喚,說是慕容夫人來了。
慕容雪眼眸閃過一絲異色,趕緊的斷了腦子亂七八糟的念頭,去見慕容夫人了。
慕容夫人今兒身穿的一身羊毛大氅,里面兒是甲貝花褙子,下面兒是福祿紋的馬面兒裙子。
見了慕容雪,趕緊的屈膝一禮,慕容雪趕緊的上前扶住了慕容夫人。
“娘,您這是做什么,快快起來。”又轉頭對著沉魚落雁道,“好了,你們都出去罷。”
沉魚落雁應了聲是,趕緊的退了出去,瞬便把門兒也帶上了。
見狀,慕容雪便趕緊正了臉色,問慕容夫人,“娘,發生什么事兒了?”
慕容夫人也在乎不得那般多的禮節,忙道,“雪兒,皇后娘娘和瑞王他們動手了,太子受了兩方伏擊,撐不了多久了!怕是……明日就會傳來消息了。”
“什么?”慕容雪聞言,如遭重擊,隨即趕緊問道,“那殿下……”
慕容夫人知道慕容雪是愛著獨孤澈的,可是這種情況下,也顧不得那般多了,搖了搖頭,“兩方夾擊,誓要把殿下的人頭拿到方才罷休,所以……”
所以,獨孤澈是死定了。
慕容雪臉色陡然一白,呆滯的坐在椅子上,慕容夫人見狀,忙道,“娘娘,您可不能倒啊!如今皇后娘娘和瑞王馬上便要發生宮變,事到如今,咱們慕容府,便只能先順應著他們。”
慕容雪聞言,眼眸一凌,“母親,當初父親不是說了嗎?若是殿下身亡,便會代替殿下誅殺皇后娘娘和瑞王他們……”
“太子妃娘娘!”慕容夫人一聽,忍不住道,“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記著殿下呢?殿下完了,東宮完了,這個南朝,要換天了!”
慕容雪聞言一呆,隨即眼眸氤氳起濃濃的黑氣兒,她一字一句道,“母親,既然是要換天,那為什么就一定要是皇后和瑞王他們?”
慕容夫人一聽,不由的微微呆住,“雪兒,你的意思是……?”
慕容雪看向慕容夫人,眸光微微閃爍一番。
她愛了獨孤澈這么久,最后一點兒東西都未曾得到,既然如此,那她為什么要一直給他尋守規矩到最后?
……………………
到了深夜,在東宮一個隱蔽的角落里,有幾個人影緩慢的移動。
終于走到了狗洞前,張瑤一把拉住周蓉的手,“周姐姐,出去了之后,你們一定要好好兒的照顧好自己,還有你肚子里面兒的寶寶,知道了嗎?”
周蓉聞言,也不由微微感動的哭了出來,她回握著張瑤的手,“我知道了,瑤妹妹,你也是,我不在東宮里了,以后,東宮里面兒,就只有你自己一個人了,你……”
說著說著,兩個人都不由的微微抽泣了出來。
這一年多以來的姐妹情,到底不是白白的就這般沒了的。
到了離別的時刻,心里怎么都會有些不舍。
“這一別,也不知道再見該是何時,周姐姐,我們……”張瑤說著,不由的頓住了,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周蓉笑了笑,道,“是,我們呵呵在見面的,都不要傷心了。”
張瑤點了點頭,兩人都微微的笑了。
雖然話是如此說,可他們心里都清楚,這一次,就是最后一次見面了,不管日后他們有沒有機會見面,周蓉和連子瑜兩個人,是永遠都不可能會出現在人前了。
這么說,不過只是一個念想而已。
“蓉兒。”一旁的連子瑜緊緊地抱著周蓉。
張瑤看向連子瑜,道,“連子瑜,從今以后,就沒有連子瑜和周蓉這兩個人了,有的,只是你們兩個相愛的人,你們一定要好好兒的幸福生活下去,你要好好兒的照顧周姐姐和我的侄兒,不然讓我知道了,定然饒不了你!知道了嗎?!”
連子瑜趕緊道,“娘娘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兒的照顧好蓉兒和孩子們的!”
張瑤聽罷,這才又拉住周蓉的手,“周姐姐……”
周蓉笑道,‘好了,瑤妹妹,我們,又不是不會在見面了……’
張瑤也笑道,“是啊。”不會在見面了……
一旁的秋菊緊張的道,“娘娘……我們還是快些走罷……”
桂枝兒和紫薇兒也趕緊的點點頭,“是啊娘娘,時間怕是不多了。”
周蓉和張瑤聽罷,不由的緊緊地握了握手,張瑤笑道,“好了,看我,這是大好的日子,還苦個什么呢,你們快走罷,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周蓉聞言,放開張瑤的手,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即嗯了一聲,又轉頭看著一旁的秋菊,問道,“秋菊,你確定要跟著我們走嗎?”
秋菊點點頭,“秋菊從小就跟著小姐,自然是小姐去哪兒,秋菊就要去哪兒了!”
連子瑜轉頭看了看,道,“好了,時間快到了,我們快走!”
于是周蓉和連子瑜秋菊三人,便從張瑤他們在東宮里面兒找了好幾日的狗洞,慢慢兒的鉆了出去。
張瑤看著周蓉的身影走遠,又站了一會兒。
一旁的紫薇兒提醒,“娘娘,我們該走了。”
張瑤回過神兒來,點了點頭,“是啊,該走了。走罷……”說罷,轉身往回走。
剛剛走了沒一段兒路,突然一聲尖叫劃破夜空,張瑤抬頭看去,聲音是從周蓉的院子那邊兒傳來的。
隨即,沖天的火光映紅了半個東宮。
一旁的桂枝兒和紫薇兒見狀,不由的對視了一眼,隨即不由的嘆了口氣兒。
說實話,當他們知道,周蓉竟然和連子瑜搞在一起的時候,他們都差點兒驚沒了魂兒,可現在,竟然幫著他們逃走了,還和張瑤他們一起,制作了一場近乎完美的現場。
這在他們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而今卻……
張瑤注視那沖天的火光,火光映紅了她的整個面孔,忽明忽滅之間,突突增加了絲絲傷感,她的眼眸閃了閃,微微張口,“今日大火一場,來日,世間再無周蓉連子瑜……”
……………………
張瑤他們趕到的時候,火已經被撲的差不多了,張瑤蒼白著一張臉,問一旁的人,“這……這是怎么回事兒?”
一旁的北夢鳶搖搖頭,“不知道,突然的就起了大火。”轉頭看著張瑤,頓了頓,又道,“里面兒的丫鬟差不多都出來了,只是……”
張瑤臉色一變,趕緊的問,“只是什么?”
“回太子妃娘娘,發現周淑女還有連太醫的尸體了!”正在這個時候,有人的聲音傳過來。
張瑤一聽,心里松了口氣兒,總算是找到了,面上卻是微微一呆,隨即臉色巨變,“周姐姐?!”趕緊的撲過去,“怎么回事兒?周姐姐怎么了?”
被張瑤抓住的小廝驚恐的看著張瑤,“娘娘,娘娘您冷靜一點兒……”
“張瑤!”慕容雪的聲音傳過來,“周淑女死了!”她定定的看著張瑤,“周淑女在這場大火中,死了。”
張瑤一聽,不由的轉頭看著她,“怎么會……”瞪大了眼睛,“一定是你!是你對不對!好端端兒的,怎么會突然失火了!怎么會這樣!周姐姐……”
張瑤聲嘶力竭的吼著,那模樣,一看就讓人忍不住的心酸,慕容雪煩躁的皺了皺眉頭,“好端端兒的,本宮又如何能夠知道?張婕妤,你莫不是糊涂了不成!”
張瑤還想在說什么,卻陡然眼前一黑,徹底的陷入了黑暗。
又是一陣手忙腳亂,慕容雪臉色沉沉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腦子里面兒一瞬間閃過很多的畫面兒,卻又最后定格在眼前已經被撲滅,卻一片狼藉的廢墟之上,青煙陣陣,如同往事成煙一般消散。
………………………………
東宮事情連連再發。
頭天晚上周淑女和她的侍女以及幾個奴婢,還有太醫院院首的首徒連子瑜連太醫,一起死于一場大火之中。
而初步的斷定結果,卻是因為一個蠟燭被打翻在地而引發的。
這件事情,說起來也夠迷離,可沒有人會在乎那么多了。
因為邊疆傳來消息,太子戰敗,已經戰死沙場。
消息傳入朝中,皇上當場發病,岌岌可危。
一干大臣全部都涌入宮中去了,商議接下來的朝事。
太子身亡,皇上病危,若是一個不好,皇上去世,那南朝可就沒有儲君了。
正在眾位大臣犯難的時候,瑞王爺帶領十萬大軍,層層疊疊的把整個皇宮都包圍了起來,美名其曰是守護皇上,可在中大臣的心里都已經清楚,這件事兒,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了。
皇后也趁機聯合云家對皇上進行逼位,幸好有四皇子五皇子與之對峙,暫時無憂。
獨孤羽直直的進入凌霄殿,殿上,獨孤陽、獨孤意一身戎裝,手拿大刀,見到獨孤羽,不由的道,“三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獨孤羽一向和善的面孔此刻布滿陰云,猙獰可怕,“我自然是知道,我在為為登基做準備!”
獨孤陽不由大喝,“你這是在謀反!”
獨孤羽冷笑,“謀反什么的,如今重要嗎?太子已死,父皇病危,若是父皇去世,國不可一日無君,若是你們真正的為了南朝千千萬萬的黎民百姓著想,那你們就趕快讓開,讓我去見父皇!”
獨孤陽冷哼一聲,“你想見父皇?休想!先過了我這一關在說!”說罷,便要上前。
卻,陡然,獨孤意一把長劍,一箭穿心,獨孤陽不可置信的轉頭看著獨孤意,“四哥,你……”
獨孤意冷漠的收回劍,“五弟,對不起了。”頓了頓,繼續道,“九五之尊,誰不肖想?”
獨孤陽嘴角掛著一抹諷刺的笑意,濃濃的雪水從嘴中涌出來,最終,不甘心的倒下。
獨孤羽不由的看向獨孤意,陰陰一笑,“沒想到啊四弟,原來,你也一直窺視這這個寶座?”
獨孤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三哥何必如此說?不過就是彼此彼此罷了!”
獨孤羽冷哼一聲,“那好,既然你也想要登上這個寶座,那咱們便手底下見真章罷!”說罷,冷哼一聲,提起刀便沖向獨孤意。
獨孤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提刀縱身躍上,雙雙撞擊,奮力拼搏。
而在里間兒,皇上看著身前的皇后,忍不住咳嗽了幾聲,李公公嚇得趕緊用帕子替他捂住嘴,一拿開,帕子上面兒竟是鮮血!
李公公“啊”的一聲叫出來,“皇……皇上……”
天元帝淡淡的掃了一眼,揮開李公公,眼眸淡淡的看向皇后,“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哈哈聞言,忍不住冷笑了一聲,“我為什么要這么做?”她略微諷刺一笑,看了他一眼,“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皇上?”
皇后被人五花大綁在椅子上,冷凝著面孔看著天元帝,“你為什么要這樣做?羽兒明明就比太子好多了!你為什么不把太子的位置交給羽兒?!我這么多年盡心盡力的在你身邊兒服飾你!我那么的愛你!可你呢!你什么都看不見!是不是,在你的眼里心里,永遠都只有那個賤人和她的兒子!”
皇后慢慢兒的流下眼淚來,“你明明知道,你這么做,會把我們閉上絕路,可你卻眼睜睜的看著我們走上絕路,卻也不肯拉我們一把,為什么為什么?!”
天元帝冷冷的看了哈哈一眼,“朕已經給過你們很多次機會了,只是,你們自己不知道珍惜而已,還有……”
天元帝頓了頓,“朕知道你為朕做了很多,可是,沒錯,在朕的心里,你就是永遠都比不上嬌娘!包括……她所有的一切。”
嬌娘……
哈哈聽見這個名字,恨得眼睛都發了紅,嬌娘嬌娘,前皇后的名字,這個困了她半生的名字啊!
皇后不甘的閉上了眼睛,到最后,她還是輸給了一個死人而已……
呵呵,多么的諷刺。
她陡然抬頭,目光懇切,“皇上,這一切,都是臣妾的主要,臣妾求你,可不可以不要怪罪羽兒,都是臣妾,都是臣妾的錯啊!”
如果不是自己的執念,羽兒就不會從小被自己逼著要坐上那個位置,倒現在,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