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宮的後院,最裡面兒的地方,平日裡,甚少有人前來此地。
不過。這裡卻是住著一個(gè)主子。
太子青梅竹馬長大的丫鬟,青選侍,便是住在此地的。
這裡的院子,風(fēng)景倒也不錯(cuò),如今夏季了,有些花兒開的也甚是美好,還有許多的樹木,蔥蔥郁郁的,倒也別有一番賞心悅目。
屋內(nèi),青選侍遣退了身邊兒的丫鬟小花,從剛剛小花拿來的信鴿腿上,解開了一卷小紙條兒。
打開看了一眼,青選侍的面色不由變了變,隨即恢復(fù)如常。
這時(shí)候,裡面兒傳來一點(diǎn)兒聲響。
青選侍擡頭看去。
姚奶媽子那張陰鬱的臉悄悄兒的從屏風(fēng)後面兒伸了出來。眼睛掃到那桌子上的信鴿,臉上神色不由的一喜。
趕忙的從屏風(fēng)後面兒跑了出來,看著青選侍,笑著問道,“青娘娘,如何了?皇后娘娘如何說?”
青選侍聞言,擡頭看了姚奶媽子一眼,隨即淡淡的笑了笑,“想知道?”
姚奶媽子立即點(diǎn)頭如搗蒜,青選侍勾了勾脣角,對著姚奶媽子勾了勾手指,“你過來一點(diǎn)兒,我告訴你。”
姚奶媽子聞言,也沒有多想。立即湊了上去,有些迫不及待的道,“娘娘。您快些說了罷。”
“皇后娘娘說……”
青選侍輕輕兒的在姚奶媽子的耳邊兒道,陡然,眼眸閃過一絲陰狠,雙手飛快的便探上了姚奶媽子的脖子。
姚奶媽子被青選侍一把掐住脖子,瞪大了眼睛,呼吸急促,問,“娘娘……你……這是做什麼……”
青選侍面色平靜,唯獨(dú)吐出的話語,沒有一絲的溫度,“皇后娘娘說,斬草要除根。你,要死!”
姚奶媽子聞言,眼眸陡然瞪大,驚呼一聲,“娘娘……”後面兒的話未說出來,青選侍的手勁兒陡然加大。
姚奶媽子雙手緊緊地去攀扯青選侍的手,把青選侍的手都劃破了,青選侍卻沒有絲毫的變動(dòng)。
沒一會(huì)兒,姚奶媽子的眼睛瞪大如銅鈴,渾身氣息卻越發(fā)的弱了去,沒一會(huì)兒。青選侍冷哼一聲,手微微一揚(yáng)。
“砰”的一聲,姚奶媽子便如木偶一般,被拋在了地上。
青選侍的眼眸不屑的掃了一眼地上已經(jīng)死透的姚奶媽子,轉(zhuǎn)身,坐下來,打開紙條,紙條上面寫著。
“任務(wù)失敗,殺無赦!”
青選侍把紙條拿起,在油燈上面兒輕輕兒的燃放,看著紙條化爲(wèi)了灰燼。
隨後又展開一個(gè)紙條兒,提起筆,在上面兒輕輕兒的寫下,“任務(wù),已完成。”
隨後摺好,又抓過桌子上的信鴿,把紙條兒放在了信鴿的腿上,走動(dòng)窗前,撫摸了一下信鴿,眼眸微微閃了閃,雙手一揚(yáng),信鴿“噗哧”一聲,便飛入了高空,朝著皇宮的位置飛過去了。
做好這一切,青選侍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地上的姚奶媽子,面無表情的叫了一句,“小花。”
“娘娘。”屋外小花應(yīng)聲進(jìn)屋,隨即眼眸掃到地上的姚奶媽子,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驚詫神色。
青選侍走過去,“把她好好兒的處理一番。”
小花聞言,立即應(yīng)是,隨後走過去,熟練的扛起姚奶媽子,便要往外走。
青選侍卻陡然轉(zhuǎn)過身子來,“等等。”
“娘娘?”小花不解。
青選侍眼眸微微一閃,“等一下,本宮,另有打算。”小花聞言,越發(fā)的不解了。
沒一會(huì)兒,“啊”的一見尖叫,從後院兒傳出,驚起了一干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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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皇上。”
皇后趕到議事房,走到天元帝的面前,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一禮。
“兒臣,參見母后。”獨(dú)孤澈起身,也對著皇后行了一禮。巨溝狀亡。
“太子也在?”皇后見狀,眼眸微微一閃,又轉(zhuǎn)頭問道,“不知皇上叫臣妾來此,有什麼事兒?”說話間,微微透出一絲不解。
天元帝臉色陰沉如水,聞言,不由的冷哼一聲,“皇后,你還不知罪?!”說罷,一掌拍在桌案上。
“皇上……”
皇后似是驚嚇到了,臉色微微一變,“臣妾何罪之有?”
“還在狡辯!”天元帝大怒,“你說,太子?xùn)|宮那兩個(gè)奶娃娃的奶媽子,是不是你送過去的?”
“皇上?!”皇后震驚的瞪大了眼眸,“二郡主和三郡主的奶媽子,的確是臣妾派人送過去的,可是,這於臣妾有何干系?臣妾不過是出於一番好意罷了,怎的……”
說著,似有些委屈的掩了掩面容,一副委屈的模樣。
太子眼眸閃過一絲寒意,站起來,便對天元帝拱手道,“父皇請息怒,此事兒,還尚在調(diào)查之中,可不能平白冤枉了他人。”
天元帝指著獨(dú)孤澈,“你還在維護(hù)著她?”
獨(dú)孤澈低頭,“兒臣不敢,只是,父皇,此事兒雖有蹊蹺,可事情始末並未瞭解清楚,或許,母后也並不知情呢?”
意思卻是說,或許,皇后不知道,那另一面兒,就是皇后是知道的了。
皇后一聽,臉上閃過一絲冷笑,瞬間恢復(fù)如初,看向獨(dú)孤澈,“太子,到底是出了何事兒,怎的你父皇如此對本宮?還有,那兩個(gè)奶媽子,又有何干系?”
獨(dú)孤澈聞言,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皇后,皇后一臉的不解,好似是真的毫不知情的模樣。
獨(dú)孤澈心裡冷笑,面上卻是解釋道,“母后……你有所不知。”說著,臉色微微沉重,“今日,是二郡主和三郡主的滿月酒宴,可是,就在之前,母后送給兩位郡主的奶媽子,其中一個(gè),突然中毒身亡了,而另一個(gè)奶媽子,卻是逃之夭夭,不知道在何處去了,二郡主,更是因爲(wèi)吃了其中一個(gè)奶媽子的奶而中了毒,所以兒臣……”
皇后一下便冷了臉,“所以,因爲(wèi)那兩個(gè)奶媽子是本宮所贈(zèng),你便懷疑,是本宮故意陷害兩位小郡主不成?”
獨(dú)孤澈聞言,忙拱手道,“母后言重,兒臣,並沒有這樣說。”
“那是便是這般想的了?”皇后瞬間便開口,厲言反駁道。
一雙鳳眸,灼灼的盯著獨(dú)孤澈。